第140章 相爺世子共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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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朗完全不知情況,巴巴的望著褚均離,一雙毛茸茸的大耳朵完全無害的扇動著,一副希冀的模樣。

    沈越瞧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問朗,低歎一聲,朝問朗招了招手,道:“問朗,過來!”

    褚均離若是有賞,一般都是沈越帶它去的,問朗還是知道的。

    聽沈越喚它的名字,問朗起身,大尾巴晃的極為歡樂,可是褚均離沒有放話,它走了兩步後,又一屁股坐下,極為為難,興衝衝的看著褚均離,就等褚均離放話。

    在問朗的眼裏,隻有褚均離一人的話它能聽進去罷!

    褚均離眸色平淡,道:“去吧!”

    問朗這才放心大膽的跟著沈越去,不過,沒過一會兒,便傳來幾聲哀鳴般的獸吼和嘶鳴,一個鍾頭之後,問朗瘸著右腿,全身是血,一瘸一拐的出現在褚均離麵前,嘴裏還叼著一頭半個腦袋都被咬碎的花豹。

    褚均離已經換了一身衣裳,之前沾染了血跡的衣裳卻沒有扔,整整齊齊的放在他的床榻之上。

    褚均離瞥了一眼問朗,眉頭一擰,見問朗瘸著一隻前蹄,正要進屋,眸光微眯:“出息,兩隻花豹都能傷了你!”

    某個叼著花豹想要邀功的問朗聽到褚均離極為嫌棄的聲音,整隻狼都不好了,丟下花豹就跑了出去,太丟問朗臉了!

    沈越見問朗哀傷離開,嘴角抽了抽,人都鬥不過相爺,問朗哪裏知道相爺之心?

    被相爺整了,都不知情。

    問朗恐怕不會知道相爺的賞並非賞,而且也並非嫌棄它被花豹所傷,而是嫌棄它那一身的血跡,會弄髒了相爺的寢屋吧!

    沈越擦了門口被問朗弄髒的地板,進屋,不解的問道:“問朗這幾日乖的很,相爺此番為何這般懲罰它?”

    “太乖,並非好事!”問朗乖,有些人不乖,便也隻能讓問朗受委屈了,褚均離從不覺得自己對問朗太苛刻了,畢竟問朗是猛獸,若是太安逸,容易喪失野性和獸性,這對問朗才是最殘酷的事情。

    沈越看了一眼褚均離放床榻上的衣裳,上前拿過:“相爺,屬下拿去洗衣房。”

    沈越的手還沒有碰到,褚均離便伸手攔住:“不必,等問朗回來後,給問朗包紮一下傷口,夏天暑氣重,傷口容易發炎。”

    沈越覺得這兩天褚均離有些奇怪,比如,相爺總是疑惑的看著那條一直被相爺留在身邊的軟煙綾,在普樂寺時還為封世子洗手作羹湯如今,又無故處罰問朗,連衣裳都不讓他們碰,這都叫什麽事呀?

    沈越覺得,墨硯這個人太不靠譜,墨硯蠢笨的很,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竟沒有發現,還不向他們透露。

    相爺這模樣,典型的是缺女人了呀!

    也難怪,人前,相爺舉於鄉野,便是在官拜丞相之後,左相府也沒有多少奴仆,褚均離近身的事情,也就幾個人輪流照看,洗衣做飯這些事情,墨硯等人也都能輪流做了,是以,整個丞相府連半個女人都看不見,看著也就沒有什麽人氣。

    相爺孤寂太久,實在該有一個女人在身邊伺候了。

    沈越如是想著,滿懷心思的下去準備問朗的傷藥。

    褚均離瞥了一眼榻上染了血跡的衣物,眉頭微擰,沉默了一會兒後,起身悄然離開了寢殿。

    封王府,封玦在浴室沐浴,蕭傾九則在浴室外的暖閣之中等著,等著等著他便有些無聊的在榻上睡著了。

    褚均離閃身進入房間,輕盈落地,不帶動一絲氣流湧動,竟是內功高深的蕭傾九都沒有驚動。

    蕭傾九伸手抓了抓臉,翻了一個身,繼續睡。

    “阿玦不叫哥哥了”蕭傾九喃喃自語。

    褚均離眉頭一眯,到沒有意識到蕭傾九話中是何意思,腳步輕盈的走近蕭傾九,聽見浴室裏麵的水聲,他眉頭微擰,然後果斷伸手,在蕭傾九的睡穴上一點。

    褚均離知蕭傾九的內功極高,普通的點穴方式可能對他幾乎不起任何效果,因此,他用的點穴手法很是巧妙,便是再強的內功也不可能衝開!

    見蕭傾九沉沉睡去,褚均離才轉身,推開了浴室的門。

    吱呀一聲,門竟開了。

    “阿九,幫哥哥加點熱水!”

    裏麵傳來封玦懶洋洋的聲音,褚均離眉頭微擰。

    迎麵放著一扇十二開雕蘭玉骨屏風,絲絲縷縷的水汽從屏風後彌漫而來,似呼有一團仙霧繚繞。

    褚均離回頭看了一眼外麵榻上睡的天昏地暗的蕭傾九,竟鬼使神差的轉過屏風。

    屏風後的場景讓他腳步一頓,竟是連呼吸都靜止。

    隻見大殿中央,是一圓形白玉浴池,水霧朦朧處,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背影。

    三千青絲垂落,優雅的鋪在少年纖細的肩背之上,那絲滑烏黑的發絲在水麵上綻開一朵影影綽綽的墨蓮,少年抬起臂彎,鞠起一片水花,微微側顏展露,露出迷人修長的脖頸,靈動仙氣,極為美麗。

    見少年安然無恙,還能水中嬉戲,褚均離眉頭微擰,本想轉身離去。

    雖然都是男人,他不必顧及什麽,可是他褚均離也沒有窺探男人沐浴的癖好,且不說,對方還是一個斷袖!

    不過,在褚均離轉身之際,又傳來一聲軟綿綿的聲音:“阿九,站著做什麽?給阿玦哥哥加點熱水。”

    許是沐浴的原因,水汽沾染,封玦整個身子都透著幾分粉嫩和瑩白,一雙水眸本就霧氣朦朧,這會兒被水汽熏陶,更加水意綿綿,就連聲音都有些軟綿甜糯。

    收起利爪的封世子無害的就像溫順的兔子一般,竟是十分惹人喜愛!

    褚均離站定,回眸,見浴池旁邊放著幾隻水桶,裏麵放著熱氣騰騰的水,見少年背對著他,並未發現來者並非是那所謂的蕭傾九,褚均離眸光微微凝滯,似乎在掙紮什麽。

    一會兒凝重,一會兒遲疑,一會兒掙紮,一會兒嫌棄。

    不過,一會兒又像是想通了什麽事一般,那雙深邃的眸子全然都是無奈和釋然!

    邁開步子走去,坐在浴池邊,修長如玉的手拿起水桶裏麵的水瓢,舀起一瓢水,兌了浴池中的溫水,身手試了水溫,才將水瓢中水澆在封玦的肩膀上。

    水溫剛好,封玦舒服的直哼哼,待一邊的肩膀洗舒服了,封玦微微側身,將另一邊肩膀側了過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肩,道:“這邊也淋一點。”

    封玦背對著褚均離,隻露了個肩膀在外麵,又水霧朦朧的,自然不該看的都看不見。

    何況,褚均離並沒有過女人,也實在不知女人和男人究竟有哪裏不同,除了覺得這少年身子骨實在纖瘦,不如一般男子結實之外,便也隻覺得這畫麵甚是美妙,不忍破壞罷了。

    褚均離見封玦使喚他使喚的還挺順手,眉頭微蹙,沒有出聲,熟練的舀了水,兌了合適的溫度之後,才隨了封玦的心願,將水淋在了封玦的肩上。

    封玦洗舒服了,便開始嘮嗑:“阿九,比起你小時候,如今的你,倒是懂事了許多,阿玦哥哥總想著,你還是那個事事需要人保護的小丫頭,沒想到,如今,你也能保護阿玦哥哥。”

    之前封玦一直覺得蕭傾九與她走的太近,終究於名聲不妥,阿九是女子,她又是男人身份,以後,便是有皇族公主這個身份,也難免她的夫君心生隔閡。

    可是,便是她刻意保持與阿九的關係,如今在世人眼裏,他們已經不清白了,既然剪不斷,理還亂,幹脆便作假到底罷了。

    有阿九這個姑娘家幫助,她諸事也方便的多!

    沒想到,阿九這被寵壞的小丫頭竟然也能這麽細心,伺候人的事情也能做的來。

    唔,雖然實在不該,可是,真的好舒服呀

    “阿九,繼續呀,等過兩日阿玦哥哥身子好了,換阿玦哥哥伺候你沐浴可好?”

    褚均離瞬間蹙眉,卻沒有說話,可是知道封玦和蕭傾九平日裏這般相處,恐怕赤誠相見都並非一次,他便極為難受。

    也許是因為自己作為正常男人,實在不能接受兩個男人如此貼近的怪異罷了!

    屋裏麵水汽重,她沐浴時又習慣用些味道淡雅一點的香油,所以整個浴室都是她自己的味道,便也沒有察覺到身後之人早已換了一個人。

    何況,蕭傾九武功高強,又霸道的守在門外,誰都不願意放進來。

    有蕭傾九在外麵守著,封玦自然放心的多,便是沐浴,都比往日悠閑的多!

    所以,人若是在太放心,太安逸的情況之下,警惕就會下降,封玦擰了帕子,搭在自己的胸口,雙手搭在池邊,仰著腦袋閉眸養神。

    “阿九,你說,皇後將手伸到本世子麵前,本世子是剁了她的手,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也嚐嚐那絕子湯的味道?”

    聽到封玦不以為意之言,褚均離瞳孔一縮,竟是十分惱怒,眸中閃過幾分殺意,擰眉問道:“皇後逼你服絕子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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