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冤家路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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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老板胖胖的身子站起來,胖胖的臉頰上不笑也是笑,笑起來卻有點滑稽:“菜早點好了,就等著範公子發話。我看範公子在忙大事,沒敢催啊。”

    “聽馬曉文說泡妞也是大事?要是這樣,世上無小事了。”範劍嗬嗬地笑道,徑直走到主客席坐下。

    鄭老板今天做東,也就不謙讓,在主位上坐下了,笑道:“範公子和馬公子的事,再小的事也是大事,我老鄭的事,在範公子麵前,再大的事也是小事。”

    “鄭老板,在我麵前也耍滑頭?什麽大事小事的,你鄭老板這件事,在你來說是大事,對我來說也是大事。”

    鄭老板心事被點破,並不覺得尷尬,與範劍相處久了,自然知道對方什麽時候不能去惹,像這種賣個破綻給範公子,顯示一下範公子的聰慧,自然是高明不過的馬屁:“我老鄭在範公子的明察秋毫麵前,哪裏還敢耍什麽心眼。”

    轉眼間各種菜肴連番送了上來。除了範劍,所有的人都斟滿了白酒,鄭老板知道範劍的脾氣,給他上了一瓶極品的波爾多葡萄酒。範劍平常隻喝葡萄酒,白酒、啤酒都是一點不沾。對於葡萄酒的產地倒不是太挑剔,最喜歡的就是法國波爾多出產的葡萄酒。

    第一杯酒前,幾個人都默契地不說話,眼光看著範劍。範劍向上舉起酒杯,帶著欣賞的目光看了看葡萄酒飽滿、清澈、亮麗的色澤,輕輕晃動酒杯,酒香慢慢地散溢開來,範劍用鼻子湊近酒杯嗅了嗅,淺淺地抿了一口。

    大家都在等著這個信號,等範劍的第一口酒下肚,然後才響起劈裏啪啦的碰杯的聲音。

    “蕭、劉、張、孟四大家族並不簡單,雖然不是巨無霸那樣可怕,”範劍放下酒杯,眾人見範劍說話,也都放下了酒杯,就連一向與範劍說話隨便的馬曉文正鬧著要與蘇倩倩和交杯酒,也安靜了下來,從骨子裏他還是有點畏懼這個好像很少勃然大怒的範劍,盡管範劍訓人的時候都是和言細語,春風拂麵,可是領教過範劍骨子裏的蔫毒的馬曉文,知道什麽時候這股春風是無惡意的,什麽時候是含著刀子的。

    “四大家族也並不像曉文說得那樣弱不禁風。能在國內做出那麽大的家業,誰沒有一點斤兩?四大家中,除了孟家稍微弱一點,其餘三家,哪家也不是善碴。蕭家在京城本來就是盤根錯節,根基深厚,現在蕭、張兩家聯姻,在生意場上,就更囂張了吧。”

    範劍說完這句話,又不再說話,低頭品嚐了一口美酒。楊局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範公子,其實沒有必要去花大價錢收購暢舒,他們做的是中成藥,上市後,我們花點小錢研究研究,應該能夠找出配方來的。”

    “楊局的建議我們也想過,實際上也在操作了。不過,很遺憾,我們得到的配方沒有任何用。”

    楊局沒敢問範劍是從哪裏拿到藥物的,因為藥物並沒有上市,隻是在蕭氏醫院做臨床試驗。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才是當官的第一要訣。

    “找一個暢舒的員工,砸他幾百萬,我就不相信配方問不出來。實在不行,幾百萬也夠他玩玩無間道了。”馬曉文說。

    範劍沒有說話。有些事不需要對這些人說的。

    “鄭老板,你繼續去探聽暢舒公司的底線,一定要打聽到。你要我辦的事正在辦著呢。我們一起努力吧。”

    鄭老板知道自己托範劍辦的那件事,都在範劍的一念之間了,其實也在自己的一念之間了。

    隨後喝酒、拚酒,說著無傷大雅的玩笑話。範劍默默喝了兩杯酒,吃了一點菜肴,站起身就要走了。

    眾人竟有點如釋重負的感覺,送範劍下樓到酒店大門口,馬曉文突然看見門口還站著兩個熟悉的人,指著他們的背影對範劍說:“範哥,就是他們。”

    正好這個時候,那女子轉過身子,與男子麵對麵,正好看見了範劍一行人,厭惡地轉過頭去,在男子耳邊說了句什麽。

    範劍有點暈眩,夜空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亮得有點晃眼,耳朵已經自動屏蔽了所有嘈雜的聲音,連馬曉文的喋喋不休也都拒之了門外。範劍閉上眼,再睜開,那男子女子都不見了,嘈雜的聲音又重新灌進雙耳。

    “馬曉文,這個女子你不能動!她是我的!”範劍在馬曉文耳邊低聲說。

    李暢實際上已經注意到了馬公子一幫子人,周圍的一切都沒有逃過他的六感,不過,他並沒有聽見範劍最後的那句話,因為此刻,他已經開著寶馬上了大路。

    王絹那時麵對著李暢,本來是想撒嬌讓李暢帶她去錢櫃玩耍的,錢櫃就在湘臨天下邊上,走路過去幾分鍾的事情,可是不經意間看見馬公子那張長臉後,一下子沒了情緒,有氣無力地讓李暢帶她回家。

    李暢默默地開著車,王絹靜靜地坐在旁邊。

    馬曉文跟範劍指認李暢和王絹的時候,李暢就已經知道了,沒想到世界這麽小,剛剛在學校分手,這麽快又在酒店見麵,馬公子這種人他倒是不在乎,紈絝是紈絝,做事也狠辣,但是他能對付,比他狠辣的也不是沒有見識過。從下午的交手他就知道,那位馬公子手下居然還有從特種部隊出來的人做保鏢,這種身份就不簡單了。但是,他身邊的那個人,馬公子也要恭恭敬敬地說話的那個人,是什麽身份呢?

    雖然李暢沒有回頭,但是那個人……,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晚上去哪裏玩?我陪你去。”李暢拍了拍靠在椅子上假寐的王絹。

    “看見那張馬臉我剛吃下去的都要吐出來,哪裏還有心思去玩。”王絹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剛才是不是想去錢櫃k歌?”

    “不去了。”

    “那麽去玩保齡?”

    “太累。”

    “去做美容?”

    “我天生皮膚好,不用做美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