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到謝琳！”李暢冷冷地說。

    “謝……琳？”於亮有點吃驚，又有點後悔，如果老板隻是為了找到謝琳，自己許諾那麽多幹嗎。

    “於亮，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你太高看自己了。我既不要你做反間，也不要你的錢。至於你幕後那個人，你不知道，但我已經知道了。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多得多。我隻是要找到謝琳。”

    “我和謝琳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們早就分手了。我怎麽知道她在哪裏？”於亮說。

    “你多想想，也許你能想出辦法來的。”李暢把桌子上的檔案袋掂了一下。“補充一點信息，她手機沒有關機，隻是不接電話。也許你的電話她會接的。”

    於亮沒有理會李暢話裏的諷刺，正色道：“她是一個占有和報複心都很強的女人，我主動提出分手已經把她得罪慘了，今後還不知道怎麽報複我呢。我的電話她肯定不會接的。不過，我知道她平常喜歡去哪些地方，也許到這些地方找一找能夠找到她的。她最喜歡去的是一個叫做晴耕雨讀的茶藝館，我們以前經常去那裏玩。您可以派人在這些地方守候。能不能問一句，您找她幹什麽？”

    “因為她把暢舒公司告了，而起因就是你。我必須在開庭前見她一麵。”

    於亮麵上的表情很怪異，臉皮扭曲著，不知是哭還是笑，喃喃自語道：“果然是謝琳才能做出的事情。瘋狂又無理。”說著站起身來：“老板，我回去把我知道的寫一個更為詳細的說明。”

    很聰明的人，李暢打量著這個年輕人。自從知道了老板要找謝琳，他自以為已經知道了老板的底牌，然後很客觀地判斷了形勢，得出的結論是，老板不會送他去監獄了。

    “老板，我不會跑的，我的前途都捏在你的手心裏。”

    李暢揮揮手，讓於亮出去了。

    楊誌說：“就這麽讓他走了？”

    “莫非你還想把他關起來？我們沒有這種權力。沒事的，你現在求他跑他也不會跑。你給我找幾個人，把這幾個地方盯上。”

    正說著，電腦屏幕滅了。又停電了！

    還有完沒完！？才短短三天時間，已經停了兩次電，並且都是沒有提前通知的。這樣下去，公司幾乎沒法工作了。李暢知道一份正在編寫的報告突然消失了，或者一個正在做的試驗突然因為停電而失敗了，身臨其境的人是什麽樣的心情。因為他現在就是這樣，憤怒、沮喪，半天的功夫就白費了。太娘的過分了！李暢的怒氣驟然發作了起來，大吼了一聲：“楊部長，用電問題還沒有解決嗎？”

    楊誌嚇了一跳，耳邊像炸雷一樣震響了一下，見老板滿臉怒容，陪著笑臉道：“這兩天，我一直在忙活，以前這幫孫子，喊出來吃飯、洗澡、唱歌，隨叫隨到，現在一個人也找不到。老板，抱歉，我的工作沒有到位。”

    “不關你的事。知道是誰在裏麵主事嗎？”李暢問。

    “知道。是一個叫霍斌的。”

    “這個霍斌是什麽樣的人？”

    “據我一個玩得最鐵的朋友告訴我，暢舒公司的事情就是他管理的。有事了一個招呼也不打，現在又裝孫子。”楊誌想起這個就忿忿不平，自己的工作沒有擺平，給公司帶來麻煩，領導怎麽看自己的工作能力？

    “別說這沒用的。他的私生活有什麽特點？”

    “私生活，太有特點了。霍斌是一個非常好色的人，可是又非常怕老婆。他老婆長得很難看，但家裏有點勢力，霍斌既沒有學曆，又沒有什麽本事，自家也沒有什麽背景，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完全是他老婆娘家人的功勞。霍斌在外麵還養著兩個女人。”

    “你再去試試給他送個手機。”李暢說。

    “老板，能試的辦法都試了，我臉都不要了，對方還是愛搭不理。”

    “我不是讓你直接送，我讓你拐個彎送，還不要暴露是我們送的，並且要保證這個手機是他本人用。你辦得到嗎？”

    楊誌細一想，以為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可能是想在裏安裝竊聽器吧。可是這管用嗎？

    “要不，我找人把他那個手機偷出來一會兒，做了手腳再放回去？”楊誌說。

    “這倒是個辦法。你能偷出來多長時間？”李暢心想這種事隻有楊誌去做，而自己總不能老跟在他身邊，需要一個時間緩衝。

    “這不是問題，晚上給他灌醉，再給他找個女人，後半夜的時候，你把他抬去賣了他都不會醒來。”楊誌自信滿滿地說。

    “這事就交給你了。弄到手機後，立即通知我。”

    這次停電好像是警告，第一次停電，停了半天電就恢複了供電，今天又隻停了一個小時的電。如果每天停這麽一小時，李暢想想都頭大。

    相對於其他威脅，停電是最大的威脅，也是最現實的威脅，它徹底打亂了公司正常的工作次序。理由是電路老化，長期供電不安全，等等等等。這些技術問題，如果誰要搗亂，隨時可以抓出一大把。李暢知道肯定是範劍那邊的人打了招呼，有意對暢舒公司進行打壓、逼迫。如果是平常找人打個招呼，吃頓飯，洗個澡，或者，從下麵著手，盡快把線路換好，總會找到辦法解決的。可是現在這些都不靈了，因為他們都約不出來了，而麵對麵的對話，隻能是敷衍了事。

    李暢知道對方已經下了決心，未來的威脅將層出不窮，自己隻能一個一個對付，一項一項解決，然後逼出對方的底牌，就像是足球比賽中的防守反擊，現在還是防守階段。

    不能用普通方法解決，李暢遍數了自己認識的人，好像在沒有什麽得力的臂助。也許找丁文他老爸能夠解決問題，他是將軍，可能會認識市裏的高層，可是為了這麽點事就去找老將軍出麵，有點小題大做了，丁將軍也會看不起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