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幻想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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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找她麻煩的。”
“算了吧,你以後有機會問於亮。”李暢不想冒這個險,女人通常把男人的變心會歸罪於另一個對自己的存在一無所知的女人。
謝琳自言自語地說了半天,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眼睛漸漸亮了起來,鼻息也沉重起來:“莫非,他和我分手,是不是因為他走的是雙重間碟,怕連累我?他和那個女孩在一起,是不是隻想利用她收集商業情報,他根本不愛她的,一定是這樣。我和他認識幾年了,她才和他認識幾天?我再一次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他好像也很痛苦,似乎有著難言之隱。”謝琳突然衝動地抓住李暢地胳膊,“李暢,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李暢見過自戀的,但沒見過這麽自戀的。酒氣帶著女人的體香撲鼻而來,謝琳的身體軟軟地壓在李暢的胳膊上,這個姿勢太相入非非了。李暢輕輕地推開謝琳。
“嗬嗬,我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知道?”李暢說。也許這個時候應該讚歎一下於亮其實對謝琳的愛情是如何的忠貞不屈,如何的先謝琳之憂而憂,後謝琳之樂而樂,進而使謝琳撤消起訴,於亮想必很高興有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何況並不需要他做得太多,隻是敷衍一下就行,以他的道行,對付謝琳這種單純的女人也許並不是太難的事情。可是這種話太惡心,李暢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那天提出分手時,表麵上的輕鬆根本掩飾不住他內心的痛苦啊,我當時怎麽就沒有看出來呢?他為我做出了這麽大的犧牲,他提出分手時,該是多麽的痛苦,我怎麽就從不理解他呢?”謝琳喃喃,雙眼已經冒出了小星星。
李暢越聽越恐怖,背上滲出了一層冷汗,他急忙打斷了謝琳的自戀:“謝琳,你別做夢,該醒醒了。於亮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他愛的隻是他自己。你看看,你看看他到底做了什麽事?”
李暢治病一向喜歡用猛藥,而給謝琳下的猛藥就是一疊照片,一疊不堪入目的照片,這種打擊對謝琳來說可能是殘酷的,但如果讓謝琳一直做夢下去,也許才是更殘酷吧。
謝琳還是很堅強,李暢以為謝琳看了這些照片後會呼天喊地,淚如雨下,悲痛欲絕。好在沒有出現這幕狗血場景,除了開始的那一愣神,謝琳隨後隻是靜靜地翻看著這一張張照片,好像在欣賞一幅幅藝術家的作品,隻有起伏的胸膛暴露了她內心的激蕩。
“我隻有一個條件。”謝琳終於從照片上抬起頭,眼裏隻有怒火,沒有眼淚,“你把他送進監獄,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
女人的心變得真快,前一刻還要為他要死要活,現在就恨不得把他送到刑場。不過萬幸總算從夢中醒過來了。
把於亮送進監獄並不在李暢的計劃當中,因為他已經全盤交代了所作的事情,並且還是李暢未來計劃中的一枚重要的棋子。李暢不習慣打落水狗。
“這個條件恕我無法答應你。”李暢說。
“那我們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謝琳兩手一攤,聳了聳肩。
“也許我能幫助你另外做一件事,比如,解除你現在麵臨的屈辱和痛苦,那是一個卑鄙下流的男人,殺了他都不解恨。相信我,我能辦到,隻要你願意,我把他的命交到你手裏。”
“你怎麽知道?”剛問出口,謝琳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以後還怎麽見人?
其實李暢玩弄的是一個文字遊戲,卑鄙下流這個形容詞,隻要你恨一個男人,都可以給他冠以此名,換句話說,這事一個語言陷阱。而謝琳是一個非常堅強、極有個性的女博士,是什麽樣的威脅才能迫使做出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極有可能是和名譽有關的事情,而女人最看中的名聲又是什麽?李暢已經猜到了**分。
“謝琳,我不知道是什麽威脅。但是,我希望你說出來。你把我當作你的兄弟。他們能威脅你一次,就有可能威脅你十次,隻要你的把柄仍在,你不要以為他們會好心地把你放過了。”
謝琳看著李暢真誠的麵容,很平凡的外表,那雙眼睛竟然有著一種奇異的魔力,謝琳看著它,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信服。也許,說給他聽,並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這段痛苦的經曆埋在謝琳的心裏,無人可了解,無人可傾訴,差點要把她逼瘋了。
謝琳看著李暢自信的表情,想起他在m國的種種行為,隱隱約約聽導師說過的他的另一個身份,就像是枯萎的土壤上抽出了希望的新芽,也許他真的能夠辦到?也許隻有他能辦到?
“我要你到趙某人家裏偷出一個u盤。”思索良久,謝琳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光碟?他們逼你錄的像?”李暢馬上猜到了。
謝琳的臉色紅的發紫:“那天,也是在這個地方,於亮約我出來,跟我提起分手的事情,我很痛苦,喝酒喝得太多,這個姓趙的乘機把我騙回了家,把我給……”謝琳到底是一個未婚女青年,對方又是一個年輕男人,有些話不好說得太透徹,謝琳頓了頓又說:“他把這些過程錄了像,然後威脅我起訴暢舒公司,不管勝負,他都會給我一筆錢,否則,他就把視頻傳到網上去。”
“他怎麽知道你和暢舒公司的關係?知道你和於亮的關係?”李暢問,如果不知道謝琳和暢舒公司的關係,不知道她和於亮的矛盾,當然也不會慫恿她去起訴暢舒公司。他不知道是謝琳無意中透露出來的,還是這本來就是對方處心積慮布的一個局。於亮在這中間又擔當了一個什麽角色?
“可能是我喝醉酒時說出來的。我當時醉得一塌糊塗,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麽。”謝琳懊悔地說。
“我一直不理解,我們做的雖然是同一個行當,可是研究方向卻差別很大,你又是憑借什麽來在知識產權方麵來指控暢舒公司呢?據我所知,暢舒公司的研究成果都是自主隻是產權的,我在其中也承擔了相當一部分的研究工作。”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