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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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試試用這個公式帶入。”鄭思雅江草稿紙跟簽字筆推給她。

    時妗接過來,用她教的公式帶入。

    結果還真的算出來了。

    她愣了一下,然後抬頭對鄭思雅說道。

    “這樣真的簡單了好多。”

    鄭思雅微微一笑,“其實數學很簡單的,不管題目怎麽變,始終都是圍繞著公式,隻要你將公式熟練運用,所有的數學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時妗雙手托腮,“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啊。”

    記住所有的數學公式,這比被COCO老師撕胯還痛苦。

    紀淮側頭看了眼時妗,秀氣的臉頰皺成一團。

    “笨。”他薄唇一掀,無聲的說道。

    時妗因與紀淮坐一排,所以它並不知道,而鄭思雅卻是坐在紀淮的對麵,看他的唇型便知道了他所說的話。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還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時妗,不由地捏緊自己的校裙裙擺。

    *

    六月的時間過的很快,高考迫在眉睫,每天早操的時候,教務主任都扯住個大喇叭強調高考的重要性,什麽千軍萬馬擠獨木舟,什麽人生的轉折點,總之整個校園的氣氛就這樣被渲染起來。

    一向不設立晚自習的藝術班,這一屆首次設立了晚自習,藝術班的班任強製要求每個人都必須上晚自習,沒有任何一個人例外。

    一向滿口無所謂的梁和也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遊戲也不打了,整天都泡在題海裏。

    高考沉重的氛圍彌漫了整個高三部,同樣波及到他們高二部,畢竟他們這一畢業,下一屆就該輪到他們了。

    老師們都跟瘋了一樣,數不清的各科模擬試卷輪番轟炸。

    林夕最近一放學就不見人影,每天奔波於各種補習班中,相對於林夕的忙碌,她就顯得清閑的多,除了舞蹈課,其他的什麽補習都沒有,於秋雨他們也從來沒有給過她壓力。

    他們一致認為,學生把學校裏的知識學好就足以應付高考了,其他的什麽課外補習都是無用功。

    直到正式高考的來臨,一中被全麵封鎖,高一高二的學生停課離開學校,除了高三的考生攜帶準考證進入校園,其他人一律不給進入。

    今天是高考的最後一天。

    校門口此時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全部都是高三考生們的家屬。

    天空被染成觸目驚心的橘紅色,偶爾吹過的風吹去了不少夏日裏的悶熱。

    沉悶了一天的校園在考試鈴聲結束之後。

    各個教室的考生魚貫而出,嘈雜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校園。

    手中地書本拋向高高的天空,他們肆意地發泄著,叫喊著,因為這見了鬼的高考終於結束了!

    梁和剛出來,一出來便看到站在教室門口的紀淮。

    “你怎麽在這裏?”梁和有些詫異。

    過了會,他想是想到了什麽,“你該不會是提前交,特意在這裏等我的吧?”

    “你覺得呢?”

    梁和看了眼紀淮,長臂一伸,勾上了他的肩膀。

    “夠兄弟啊。”

    紀淮笑著給了他一拳,“考的怎麽樣?”

    “這麽久的題海可不是白泡的呀,自我感覺不錯。”梁和嘴角掛著微笑。

    紀淮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拽下來。

    “那我期待九月在S大校門口看見你。”

    “梁叔今天沒來接你?”

    “我爸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開會忙的不得了,哪裏有空,別光說我,紀叔不也沒有來嗎?”

    紀淮笑了笑,紀凜今天早上就跟他說過了,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手術,今天是來不了了。

    兩人對望了一眼,頗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紀淮!”

    剛走到校門口,便看到正在朝他們招手的時妗與林夕。

    梁和笑著撞了撞他的肩膀,“兄弟,你貌似比我好一點。”

    紀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時妗她們卻已經朝他們跑了過來。

    “紀淮。”

    紀淮看著她,黑色連衣短裙,纖腰細腿,白皙的臉頰被曬的紅撲撲,但依舊朝他笑的開懷,小虎牙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

    “時妗學妹,你沒有看到我嗎?”梁和誇張的問。

    時妗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沒說話。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他隻要出現在你的視線裏,你的眼裏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過了會,她突然將手裏捏著的一瓶礦泉水遞給紀淮。

    “給你。”

    “好桑心哦,看來時妗小學妹心裏眼裏就隻有紀淮一個人。”

    聞言,紀淮睥睨了他一眼。

    而一旁的林夕便從書包裏掏出一瓶礦泉水扔給他,梁和動作靈敏的接過。

    “就你話多。”

    “還是林夕學妹好。”梁和擰開礦泉水瓶,笑著說道。

    紀淮沒有接過她的礦泉水,時妗看著他他表情淡淡的,似乎沒有想要接她水的意思,不由一陣低落,一把將水塞到他懷裏。

    “沒有毒。”她生硬的說。

    “咳咳……”

    梁和正喝著水,冷不丁就這樣被嗆到,水噴了一地,還好時妗反應快,她站在紀淮身旁,動作迅速的扯住紀淮的手臂,將頭埋了進去,幸免於難。

    而靠梁和最近的林夕就沒有這麽好運了,因為海拔原因,水濺到她的臉上。

    林夕愣愣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幾秒過後,河東獅吼。

    “梁和!你太惡心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有用嗎,你看看,多惡心!”林夕指著自己臉上的水珠,恨不得掐死他。

    “這也不能完全怪我,誰叫你太……”

    “太什麽?”林夕掐著他的胳膊,威脅的問。

    梁和被她掐的疼,那個‘矮’字愣是說不出口。

    “沒啥沒啥,你先鬆手,好疼,我錯了我錯了,我請你吃飯給你賠罪成嗎?”

    時妗原本心裏還有些低落,但此時被這變故擾的煙消雲散,拽著紀淮的胳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紀淮低頭看了她一眼,卻正好與她的目光對上,時妗一愣,嘴角的微笑逐漸消失。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一時沒挪開視線,就像是被什麽強力磁場吸引住。

    時妗覺得紀淮的眼裏有星河,熠熠生輝。

    “幹嘛呢,去吃飯啊。”梁和轉過頭來看著還站在原地的兩人,朝他們喊道。

    空氣中尷尬的氣氛頓時破滅,兩人的臉色都有怪,但都默契的沒談這茬,抬腳朝梁和他們走去。

    隻是他們似乎都忘了一件事。

    她的手還握著他的手臂。

    *

    四人去的是一家普通的麵館。

    店麵不大,裝修還不錯,小卻幹淨整潔。

    店裏開著空調,紀淮便將校服外套脫下來放在座椅背後。

    時妗看著他,他裏麵穿著一件白T,露出鎖骨,說不出來的性感。

    她的視線太過直接,紀淮被她直接的視線看的有些不自在,他拿起身邊的茶水抿了一口。

    “麵來了。”老板將麵端了上來。

    林夕看著四碗都放了香菜的麵,皺眉,“老板,不是跟你說有一碗不要香菜嗎?”

    老板啊了一聲,有些歉意,客人太多,再加上平時這樣香菜蔥隨手就放習慣了,他這一時就給忘記了。

    “林夕,你不吃香菜嗎?”梁和抬眼看她。

    “不是我,是……啊……”林夕話還沒有說完,便痛呼了一聲。

    她的大腿被時妗掐了一把。

    她這一叫,桌上的三人都疑惑的看向她。

    而她卻看向時妗,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動手掐自己,她是說錯了什麽嗎?

    “林夕,你怎麽了?”梁和問道。

    “我……她……我……”她有些語無倫次,最後在時妗略微警告的眼神下,蔫蔫說了聲“沒事。”

    “吃麵吃麵。”時妗訕訕的笑了笑,拿起一旁的筷子埋頭吃麵。

    林夕表情很是難看,她有些擔心的看著時妗。

    時妗從來不吃香菜,聞到香菜的味就想吐,她現在很難想象,她是怎樣咽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