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番外一

字數:15666   加入書籤

A+A-




    此為防盜章

    時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紀淮的扣扣號, 心情一好, 請林夕吃辣條。

    中午的時候, 兩人坐在葡萄架下,林夕啃著辣條, 看著一旁正抱著手機顫抖的時妗。

    時妗剛才加了紀淮的扣扣,一直在等通過,但是等了好久都沒有回應, 她現在激動的手都是顫抖的。

    “他一直都沒回複我,該不會不加我吧?”

    “怎麽辦,怎麽辦, 我現在好害怕哦!”

    “完了,我覺得我控製不住我自己了,又緊張又激動!”

    林夕啃辣條的動作頓了頓,她轉過頭, 一臉黑線的看著她, 看她抽瘋的樣子, 她真的很想一腳把她踹到神經病院去。

    時妗還得寸進尺起來, 扯著她的胳膊就開始亂搖, 最後,她實在忍無可忍了, 將吃剩的辣條一股腦全塞她嘴裏了。

    時妗被這突如其來的辣嗆到了喉嚨,她掄起拳頭便準備給林夕一頓暴擊。

    “他同意添加了!”林夕看著屏幕, 突然大聲喊道。

    “臥槽, 真的假的!”這是時妗哪裏還記得要捶她, 趕忙捧起手機,一看,果然紀淮同意添加她為好友了。

    “耶耶耶!”時妗頓時一蹦三尺高,此時高興的就跟一個傻子一樣。

    林夕用辣條袋子捂住臉,她現在是真的不想承認她們倆是朋友。

    *

    舞蹈室,時妗一邊壓腿一邊拿著手機,看著紀淮的空間。

    他的空間信息量很少,總共不過十條,沒有自拍沒有日常,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但是,即使是這樣,她也很滿足了至少她有了他的聯係方式不是嗎?

    她最後還是按耐不住,給紀淮發了一條消息。

    在嗎?

    發完之後,她將手機捂在胸口,不安的等紀淮的回複,但是她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回複,原本一顆熾熱的心都冷卻了下來。

    她不信邪繼續給他發消息。

    紀學長,你現在是在寫作業嗎?

    紀學長,你該不會睡覺了吧?

    紀學長,你怎麽不理我呀?

    紀學長?

    時妗堅持不懈的一直給紀淮發消息,但是她發的所有消息全部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上課了,集合。”顧苑走了過來。

    時妗看了顧苑一眼,很快動手給他發了一條晚安。

    但是晚安兩個字並沒有發出去,而她跟紀淮會話框屏幕上顯示出來這樣一段文字。

    發送失敗,請先添加對方為好友。

    時妗頓時懵逼了。

    WHAT!她居然被紀淮給刪除了?!

    時妗還沒有從這巨大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她現在隻覺得絕望來的太突然。

    可是她的消息怎麽也發不出去。

    “時妗,還不趕緊過來。”顧苑看著還抱著手機發呆的時妗,朝她喊道。

    時妗見顧苑臉色很不好,哪裏還敢再碰手機,將手機放下來便跑了過去。

    隻是好幾次跳舞的時候,她都在走神,跳錯了好幾個動作。

    “ 停,其他人繼續,時妗,你給我過來!”

    時妗心裏一顫,絞著手過去。

    “時妗,你最近是怎麽回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剛才跳錯了多少,你怎麽可以犯這麽低級的錯誤?”顧苑看著時妗,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時妗被她罵的啞口無言,隻能沉默。

    良久,顧苑歎了口氣,“時妗,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這樣的天賦,如果你不好好利用,別說舞蹈演員,就連一個舞蹈老師你都不合格,今天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顧苑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說完之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時妗看著她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放在兩側的手微微握緊。

    *

    紀淮洗完臉從浴室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紀蕾蕾安分的坐在書桌旁,乖巧的不得了,一點都不像她平時張牙舞爪的作風。

    “你又幹什麽了?”

    “我剛才一不小心……”紀蕾蕾小心翼翼的拿起紀淮的手機。

    “不小心怎麽了?”紀淮一麵接手機,一麵問她。

    紀蕾蕾是他的小侄女,他哥家的女兒,今年剛四歲,今天正好過來吃晚飯。

    他拿到手機,上下翻了翻,卻發現時妗的扣扣不見了,他剛才不過去洗了把臉而已。

    紀蕾蕾看著紀淮麵無表情的樣子,不禁有些怕怕,她覺得他好像是生氣了。

    “小叔,我真不是故意的,姨姨讓我來喊你吃飯,我就看到那個一直在閃,就點開看了看……然後則不知道怎麽……怎麽點進去了……然後也不知道按到什麽……她就沒了……”紀蕾蕾說道後麵都開始語無倫次起來,她一個小孩子,詞匯量本身就不多。

    紀淮將手機放在桌麵上,然後帶著她一起出去。

    “我知道了,走吧,出去吃飯。”

    “小叔,你不生氣嗎?”紀蕾蕾仰著腦袋小心翼翼的問他。

    紀淮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嗯,不生氣,但是下次不能這樣了,這樣不好,明白了嗎?”

    紀蕾蕾趕緊點頭,小腦袋使勁的點。

    “知道知道,我下次肯定不這樣了。”

    *

    第二天早晨,林夕剛到車站,便看到一臉萎靡不振的時妗,整個人就跟被霜打過的茄子,蔫蔫的。

    “喂,你怎麽了?”她皺著眉頭,略微擔心的開口問她。

    “哎。”時妗扭頭看了她一眼,繼而歎了口氣。

    “我被紀淮刪了。”

    “扇?他打你了?臥槽,這什麽男人,太不是東西了,看我到學校不……”林夕氣急了,她擼起袖子,一副要找紀淮大幹一場的模樣。

    時妗伸手將她擼起的袖子放下去,“你在想什麽啊,我說的刪是指紀淮把我扣扣給刪了,不是打,明白了嗎,再說了,我那麽可愛,他怎麽可能會打我?”

    林夕愣了一下,隨即罵道:“臥槽,你個大傻逼說話不會說清楚點啊!”

    “我哪知道你的理解能力這麽差?”

    林夕瞟了她一眼,然後從書包兩側掏出兩個清水蛋。

    “諾,給。”她將其中一個雞蛋塞到她的手裏。

    時妗則從書包兩側掏出兩袋酸奶,塞給林夕一袋。

    “你不是昨天才加的他嗎,他怎麽好好的就把你刪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幹什麽了?”

    “我能幹什麽啊,我隻不過就是給他發了消息而已,況且他也沒有回我。”時妗握著牛奶雞蛋,表情有些無辜。

    林夕皺了皺眉頭。

    發了消息?

    如果隻是發消息,紀淮也不至於把她刪除了吧,可是下一秒,她腦袋閃過一道白光。

    “你給他發了多少條?”

    時妗想了想,“也不多啊……”

    林夕的眉頭慢慢鬆下來。

    “可能也就99 吧。”時妗繼續補充。

    林夕手裏的雞蛋“哐”的一下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趕緊彎腰撿起來,還好是已經煮熟了的。

    她翻了一個白眼。

    99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麽好意思說的出口的,99 還有臉說也不多?

    “99 真的很多嗎?”

    林夕狠狠地咬了一口雞蛋,口齒不清的說道:“你覺得呢?”

    說著,313路公交車來了,兩人刷卡上車。

    此刻正是上學上班的高峰期,一車廂裏擠滿了人,好不容易尋了一個位置站穩。

    “每天都這麽擠,真心要命。”林夕抱怨的說道,她真怕有一天會這樣被擠成肉餅。

    時妗也被擠的有些受不了,這種人挨人的貼近感讓覺得很不舒服。

    公交到了金橋站停了下來,下了幾個乘客,擁擠的車廂稍微鬆散了一點。

    但是依舊是人擠人,人夾人,難免不會發生摩擦,隱約間好像有人被踩到了。

    她聽到踩人的女生道歉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

    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會發生,時妗早就習以為常。

    “沒事。”

    一個熟悉至極的聲音鑽入她的耳朵,時妗的腦袋一下子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四大火爐之首。

    一進入盛夏,整個城市就像是一座被烤透掉的磚窖,熱的讓人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一個班四十來個學生都擠在這個不到二十平米的教室裏,就跟一個小型蒸爐一樣。

    數學鄭老頭站在講台上,一隻手握著試卷,一隻手捏著粉筆,時不時在黑板上列出一大堆看不懂的公式,講的唾沫橫飛。

    學霸們一個個一邊擦汗,一邊在本子上奮筆疾書,認真的樣子簡直人神共憤。

    學渣們一個個懶散的趴在課桌上,該睡覺的睡覺,該打遊戲的打遊戲。

    時妗將臉貼在課桌上,她應該是屬於中立型,理科她基本上一竅不通,尤其是數學,文科她簡直就是學神,滿分通常不在話下。

    她就是那種理科老師恨,文科老師愛得那種學生。

    “你怎麽了?”林夕伸手搗了她一下。

    “熱,冰一冰。”她有氣無力地回答。

    “有效果?”

    “嗯。”

    “那我也試試。”

    林夕也學著時妗將臉貼在課桌上,涼絲絲的,確實還是蠻舒服的。

    她已經快被熱瘋掉了,現在還聽不進鄭老頭說的什麽角1,角2,角3。

    “哎,時妗,你知道藝術班的紀淮嗎?”林夕從桌洞底下用手戳了她一下,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

    “不知道。”繼續有氣無力。

    一中是S大的重點高中,一中有一個藝術高考班,全S市都很出名,每一個來一中上學的人擠破了腦袋都想進藝術高考班,但是藝術班的分數線極高,不僅要求文化基礎高,專攻的藝術也必須紮實。

    藝術高考班是特立獨行的,每隔三年才招收一次,總之一般人是擠不進去的。

    “我就知道,你心裏除了舞蹈還能有什麽,不過我跟你講,紀淮現在可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鋼琴彈的超級棒的。”

    “哦。”

    時妗興致缺缺,她對什麽紀淮沒有一點興趣,滿腦子都在想這節數學課怎麽這麽長?

    “我還跟你講,紀淮氣質幹淨的不得了,長得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就跟神仙一樣,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高冷了,古言說的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說的估計就是他了。”

    時妗嘴角抽搐了一下,還神仙呢,難不成他還不吃喝拉撒了?

    “怎麽,你見過啊?”

    “沒有,就是聽別的同學講的。”

    “那你還說的跟真的……”

    “時妗,你給我站起來,你笑什麽,這道題你會了?”

    時妗好巧不巧的就被老頭逮到了,他看著這幫懶散的兔崽子,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倒好,這有一個主動往槍口上撞的。

    時妗看了一眼滿黑板的公式,密密麻麻的,頓時一陣頭暈目眩。

    鄭老頭什麽時候寫了這麽多的公式,明明上一秒還隻有一點點的,現在怎麽滿滿一黑板……

    而且,他說的是哪道題?

    她不禁用手在課桌上扯了扯林夕的衣袖。

    林夕靠近她,埋著腦袋,用手捂住嘴巴,低聲說道:“你扯我也沒用,我沒聽啊。”

    “時妗,你啞巴了,問你話呢?”鄭老頭一雙眼睛都瞪圓了。

    “老師,你說的是哪道題啊?”時妗摸了摸腦袋,問他。

    頓時全班哄堂大笑。

    “我說這麽久,你連我說那道題都不知道,那你還學個鬼啊,你給我站門口去!”鄭老頭的臉一下子憋紅了,粗紅著脖頸朝她罵道。

    時妗可是他們班上出了名的學生,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學生偏科可以偏成這樣。

    每次看到她滿試卷的紅叉叉,他的心在滴血啊。

    時妗有些無辜,她是真的不知道他講的是哪道題。

    但是看鄭老頭那個臉色,她想了想,與其在這裏聽天書,那她還不如出去。

    於是她用屁股挪開椅子,朝外麵走去。

    時妗百般無聊地站在教室門口,她太熱了,便將背靠在牆上蹭點涼意。

    她低垂著腦袋,用鞋尖摩擦著地麵,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她抬起腦袋。

    看見一個男生朝這裏走過來。

    烈日炎炎,時妗不禁半眯起眼睛。

    男生穿著幹淨的校服T恤,深藍色的校服褲,腳下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手裏拎著一個淡藍色的水杯,空的。

    很高,目測一八五以上,皮膚很白,麵容清秀,沒多大的表情,嘴唇微抿著。

    一時間,心跳如雷,時妗仿佛聽到自己心髒鏗鏘有力的跳動聲,她下意識的舔了舔發幹的嘴唇。

    他朝她身邊經過,從始至終,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時妗直勾勾的看著他的背部,清瘦挺直,還有他那白皙好看的脖頸。

    “嘎吱。”

    教師門被推開,一個腦袋從裏麵探出來。

    時妗收回落在那個男生身上的目光,一見出來的那人,頓時喜笑顏開。

    “歡迎。”

    “滾蛋。”

    “你怎麽也被也老頭給趕出來了?”時妗的語氣頗帶幸災樂禍。

    林夕垂頭喪氣,“你不是不在嗎,我太無聊就擼了一局遊戲,然後就被老頭逮住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在裏麵呆不久。”

    林夕被熱到不行了,也不跟她計較,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汗。

    “這麽大的太陽,鄭老頭的心也忒毒了。”

    時妗笑了笑,她跟林夕都怕熱,不過她比林夕好的一點是,她是不易出汗體質,不像林夕,這麽一會功夫,她的頭發都快汗濕了一半。

    *

    好不容易挨到數學課下課,教室外麵的兩個人都快被曬到虛脫了,即使是這樣,鄭老頭也沒有放過她們。

    “你們兩個跟我去辦公室。”鄭老頭出來,腋下夾著自己的課本,走在前麵。

    兩人一臉菜色的跟在鄭老頭的後麵。

    完了,鄭老頭絕對不會放過她們的。

    兩人跟著鄭老頭到辦公室,剛進辦公室,時妗便看到站在最靠窗戶的一個男生,身材高瘦,有些眼熟。

    是剛才跟她擦肩而過的男生。

    他好像正在跟他們組的鋼琴高老師說著什麽。

    見有人進來,高老師抬頭看向這裏,就連他也不由地看過來。

    兩人的目光在赤/裸的空氣中接觸上。

    目光淺淡,燦若星辰。

    時妗直直的看著他,有些失神,

    “現在的孩子,眼裏哪裏還有老師,老師在你們的心裏就是擺設吧,你說是吧,時妗。”

    猝不及防地鄭老頭點到名字,時妗愣了一下。

    “不是,老師在我的心目中是最偉大,最光輝,最崇高的!”時妗義正言辭地回答。

    林夕都快江腦袋埋到胸口裏去了,她肩膀不受控製的顫抖,她是真的不想笑的,但是她也控製不住自己。

    “個子不高,這小嘴巴拉巴拉的還挺能說啊。”

    時妗有些無奈,他這算人身攻擊嗎,她不高,是她的錯嗎?又不是她想這麽矮的,誰不想要大長腿呢?

    “老師,濃縮就是精華。”

    鄭老頭斜倪了她一眼,“不想跟你說話,你們給我站好了,不許動。”說完,鄭老頭便不再搭理他們,從筆筒裏掏出一隻紅筆,開始改試卷。

    安靜下來之後,時妗也聽到了紀淮跟高老師的對話。

    “S大這期舉辦的鋼琴大賽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啊。

    “我明白老師。”

    “明白就行,一定要抓緊一切時間練琴啊。”

    “嗯,我知道的,高老師。”

    “行,那你就先回去吧。”

    “嗯,老師再見。”

    她用餘光看著他,他朝她們這裏走過來,在靠近她們差不多一米距離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因為過道有些窄,她們跟兩尊門神一樣堵在那裏,他過不去。

    時妗抬頭看著他。

    這人究竟是吃什麽長大的,真的好高,她好像隻能堪堪到他的肩膀。

    “可以讓讓嗎?”他低頭看著她,眉眼略微冷淡。

    時妗沒反應過來。

    林夕則趕緊揪住她的手臂,朝前麵貼了貼,給他讓出一條路出去。

    鄭老頭將手裏的試卷批改完,然後抬眼看了她們一下。

    兩人頓時神同步的雙手貼著褲縫,站直身體。

    這時辦公室進來一個老師。

    時妗一見,立刻將求助的眼神投向她。

    “開班會也沒有紀淮重要。”直到跑到學校門口的公交站牌下,她才鬆開她。

    “我已經打聽到,紀淮他每天都要在這裏坐車回去,我們就在這裏等他。”

    “高三不是要上晚自習嗎?”

    “高三是要上晚自習,但是他們藝術班的不上,可以自己回家複習。”

    “臥槽,這是搞特權啊,太不公平了吧。”

    時妗攤了攤手,“那有什麽辦法,誰叫人家是藝術班呢,搞的就是特權。”

    林夕將書包撈在前麵來,低頭整理書包帶,剛才跑的太急,她書包的背帶都跑掉了。

    “他坐幾路車啊?”

    “313。”

    林夕整理帶子的手停頓了一下,她抬頭看了一眼公交站牌。

    “可是我們坐69回家啊。”

    “我知道,我已經看好了,我們坐313也可以回家,隻不過要多轉一趟車。”

    林夕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你別忘了,你晚上還有舞蹈課,那晚上的舞蹈課還來得及去上嗎?”

    “來得及來得及,放心吧。”

    “時妗,我是真的覺得你中紀淮的毒太深了,已經無藥可救了。”林夕歎息的搖搖頭。

    “我也沒有辦法啊,你想想,我跟他又不是一屆,更不是一個班的,所以我隻能放學時候跟他相處那麽一小會的時間,多難得,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能錯過呢?”

    “時妗,你瘋了,這哪裏還是我以前認識的時妗?”

    “這就是女生有喜歡的人跟沒喜歡的人的區別吧。”說著時妗朝她拋了一個媚眼。

    林夕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身體,“時妗,你他媽最好跟我好好說話,信不信我捶死你?”

    “他……他來了……”時妗突然喊了一聲。

    林夕看過去,果然看到朝這裏走過來的紀淮跟梁和。

    時妗緊張的手足無措,不由地握緊了林夕的手,林夕被她捏疼了,一陣齜牙咧嘴。

    “我現在漂不漂亮,衣服整不整齊,表情自不自然,頭發亂不亂?”

    “時妗,你他媽趕緊鬆手,手快給你捏斷了。”陳林夕咬牙切齒的說道。

    “天哪天哪,我好緊張,快緊張死了!”

    “緊張你大爺!”林夕拚勁全力才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她看著自己紅的不成樣子的手掌,欲哭無淚,她現在真的很想掐死時妗這個小婊子!

    在紀淮他們走到站牌底下的時候,時妗臉上立刻掛上了笑容,她湊到紀淮的身邊,但是無奈紀淮右側的車牌,右側的梁和,梁和佇在那裏,跟門神一樣,她便隻能隔著梁和跟紀淮說話。

    “紀學長,今天謝謝你。”

    紀淮側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事。”

    “紀學長,你回家嗎,你坐幾路車啊,我坐313哦。”

    林夕抿嘴笑了笑,時妗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溜了,撒謊都不用打草稿了。

    “學妹你也回家?”梁和眉眼彎彎,笑看著時妗。

    時妗看了他一眼,敷衍地朝他笑了笑,點頭。

    “你一會……”梁和剛準備說什麽,突然被人扯住袖子朝後麵拽去。

    他低頭看到一雙白皙的小手,然後才去看手的主人。

    他記得她,記得上次鋼琴課的時候,高老師點到她的名字,好像叫什麽林夕來著的。

    他被她扯著朝後退了幾步,時妗趁機湊到紀淮跟前,跟他並排站,順便轉過頭給了林夕一個讚的眼神。

    “學妹,你扯我做什麽?”

    林夕笑了笑,又伸手扯了幾下。

    “沒事,我就試試咱們學校的校服結不結實。”

    梁和,“………”

    沒過一會,313路公交車來了,四人一起刷卡上了車。

    紀淮率先坐下來,梁和剛想坐下,便被林夕一把拽住。

    “學長,我們一起坐吧。”說著,林夕拉著他坐到紀淮前麵不遠處的座位上。

    而時妗則順利的坐在紀淮的身邊,坐下來之後,她立馬把書包放在前麵來,擱置在腿上。

    她轉頭看著紀淮的側臉。

    他視線朝下看著,垂下的睫毛在眼簾上映出一層陰影,麵容溫和,莫名的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這一刻,她覺得心跳如雷,全身的血液都奔騰不息的朝大腦前衝去。

    “紀學長……”

    “你好像坐錯位置了吧。”

    她剛開口,紀淮冷清的聲音響起來。

    時妗啊了一聲。

    她沒有坐錯位置啊,她就是想坐他這裏的。

    難道他的意思是說她占了梁和的位置?

    想到這裏,時妗不禁看了坐在對麵的梁和一眼。

    她知道梁和是紀淮最好的朋友,兩人的關係非常鐵,但是就因為一個座位,也不至於吧?

    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人家總是懷疑他們兩個了。

    她腦子裏已經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她不由的咳了咳,調整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