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肖肖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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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瀚的話說得斬釘截鐵,大家一片嘩然。

    汪淼淼的臉色馬上就青了,雙手握成拳,捏得死死的,想馬上反駁他的話,隻是一看見他那深不見底的眸子警告性的盯著自己,她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她心裏那個氣啊:明明是自己的肚子裏生出來的兒子,怎麽自己還會這麽怕他呢?到底誰才是家長?!

    墨宣聽了墨瀚的話也是一愣他知道墨瀚會把蕭肖當做親生女兒來撫養,但是他沒想到他會不和他們商量一下就擅自公布虛假的消息,說蕭肖是他的親生女兒。

    要知道,當做親生女兒來撫養和撫養親生女兒,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本質概念。

    “既然是阿瀚的女兒,那怎麽一點都不像阿瀚呢?我看跟你們兩個好像也不像?”一個眼尖的親戚較真地問道。

    這下,大家都不說話了,墨宣和汪淼淼都看著墨瀚,等著他的回答。

    歐陽璃茉此時心如擂鼓,她知道墨瀚是為了自己才撒的謊,但是她本就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再加上這件事確實是自己的錯誤,即使她已經有心理準備去撒這個謊了,也不代表她在謊言麵前不會畏縮和害怕。

    汪淼淼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她“呼”的站起了身,把身邊的親戚,連同墨宣都嚇了一跳。

    她的手指點了點墨瀚和歐陽璃茉,語氣裏帶著隱隱的怒火:“你們兩個,跟我來一下。”

    看著他們三人離去的背影,墨宣連忙叫安森過來,幫忙身邊看一下蕭肖,然後自己跟著他們的腳步往宴會廳旁邊的休息室走去。

    “兒子,你是怎麽回事?!”休息室的門一關上,汪淼淼立刻就發火了,實木的桌子被她拍的震天響,想也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你眼裏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媽了?這麽大的事情不跟我們商量一下,你就敢當著兩家親戚的麵撒這種謊?!”

    墨瀚對她的怒氣視而不見,語氣輕緩:“媽,如果我提前跟你說了,你會同意嗎?”

    “我”汪淼淼瞪著眼睛說不出話。

    確實,她要是提前知道他想宣布蕭肖是他的親生女兒,她一定會極力反對的。

    墨瀚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她,讓汪淼淼又是一陣止不住地生氣:“所以你就打算先斬後奏了?!我早就告訴過你,你們兩個的事情我是不會同意的!更別提她還帶著一個跟墨家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孩子!”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歐陽璃茉咬著唇,想上前一步解釋,卻被墨瀚攔住了,並且給了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然後語氣嚴肅地開口說道:“媽,我跟璃茉一定會在一起的,與其我們在一起後讓別人在背後說肖肖不是我的孩子,還不如我現在幹脆承認她是我的孩子,這樣對肖肖以後的成長都有好處不是嗎?而且對你們來說也比較有麵子,你們根本就不用多解釋什麽。隻要我們都承認孩子是親生的,難道別人還會拉著她去做親子鑒定嗎?肖肖是一個善良的孩子,我不希望她生活在別人的口水之下,你也是當了媽媽的人,你應該能理解璃茉的處境吧?”

    “少把我扯進啦!”汪淼淼顯然並不買賬,冷哼了一聲說,“你也知道這會讓人家說閑話?你要是真怕人家說閑話,你就不應該跟她在一起!”

    “媽,我跟璃茉在一起是我先主動的,在這段感情李,她沒有做錯什麽。我尊敬你是我媽媽才會在這裏跟你說這些。你跟璃茉的每次見麵都不歡而散,你每次都嘲諷她、看不起她,她一句怨言也沒有過,相比之下,媽,你作為長輩,不覺得這樣咄咄逼人有點做得太過分了嗎?”墨瀚的語氣變得生硬起來,一雙濃眉緊皺,顯示著他現在極力壓抑著的脾氣。

    汪淼淼瞪大著眼睛盯著墨瀚,臉上盡是訝異之色,看來是被他的話氣得不輕,連嘴唇都有些哆嗦了:“你你這是想氣死我是不是?!從小到大,你從來沒有這樣跟我說過話,我真是不明白了,這個女人到底哪裏好,會讓你這樣不顧一切跟我對著幹來維護她?!”

    墨瀚單手插著兜,下顎繃得緊緊的,眉毛皺得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媽,璃茉有名字,不叫這個女人或者是那個女人。”

    “你你”汪淼淼氣得胸口一起一伏的,說不過墨瀚,隻能把炮火轉向墨宣,“老公,你來說!這件事難道就不是兒子的錯嗎?!我一個當媽的,還不能插手兒子的婚姻了?!”

    墨宣雖然對老婆帶偏見的言辭也聽不下去,不過他還是就事論事地對墨瀚說道:“兒子,你媽也是想你能找個更好的姑娘結婚生子,可能她說的話是重了點,但是她是沒有惡意的。當然了,歐陽小姐我也很喜歡,肖肖我也很喜歡,隻不過這件事你確實說的太突然了。”

    “我知道,是我沒有先溝通好。”墨瀚很爽快的承認了這個可大可小的錯誤,讓墨宣很是滿意。

    於是他轉頭安慰汪淼淼說道:“老婆,既然兒子喜歡,那就隨他們去吧,你看,肖肖也很可愛很懂事不是嗎?你早就想抱孫子孫女了,現在你多了一個孫女,出去都很有麵子,是不是?”

    汪淼淼並不領他的情,白了他一眼:“我想要的孫子孫女是老墨家親生的!這血緣關係可不是靠嘴巴說說就能改變的!”

    “媽,肖肖是不是我親生的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在意呢?”墨瀚始終緊牽著歐陽璃茉的手,臉上一片坦然,“既然現在大家都相信這件事是真的,那不是最好嗎?隻要您默認,沒有人會去調查這件事的真實性,不管是對誰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如果您非要當麵揭穿我說的,那對墨家會有什麽影響,對集團會有什麽影響,誰都不知道。”

    汪淼淼臉色一僵:“你這是在威脅我?”

    墨瀚不可置否地一勾唇角,露出一個漫不經心地笑:“我怎麽可能威脅您呢,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畢竟集團是我的心血,您又是我媽媽,這兩樣不管是哪一樣對我來說都很重要。現在如果非要我選擇放棄,我一定會覺得難過的。更不用說還會影響我跟璃茉之間的感情。”

    汪淼淼深吸了一口氣,抿緊了唇,視線來來回回的在他和歐陽璃茉身上掃視著,仿佛想看穿他究竟說的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墨宣看著麵前這個不卑不亢的兒子,終究選擇了成全:“你也別怪你媽,你畢竟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她也是擔心你萬一是意氣用事,最終不隻你一個人會受傷,還會牽連到其他的人。”

    “爸,我對璃茉的感情是認真的,這輩子我最不會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跟她在一起。”

    真摯的告白雖然不是對著歐陽璃茉說的,但依舊讓她鼻子一酸,眼眶立刻濕潤了。

    她看著身邊的這個男人,英俊挺拔,卓爾不凡,雖然那張臉總是生硬冷俊,但是看向自己的時候,那雙墨黑的雙眸裏透著一股別樣的溫柔和寵溺,讓她沉醉其中。

    他真的是很愛自己的吧?

    四目相對間,兩人仿佛陷入了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讀的懂的情緒裏,那難舍難分的愛戀的眼神連墨宣和汪淼淼都看了有些不自然起來。

    “咳咳”汪淼淼咳嗽了兩聲,好半天才找回他們來到休息室在討論的問題,“總之,反對的話我是不會當著大家的麵說的,但是這不代表我同意了你們兩個的事情,知道了嗎?!”

    “我知道,謝謝媽。”墨瀚知道汪淼淼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拿集團和兒子的前途開玩笑的,但是就是因為這樣,他和歐陽璃茉的事情才最有可能水到渠成。

    本來這件事情發展到這裏已經是皆大歡喜了,他們剛想走出休息室,隻見安森連門都沒來得及敲就徑直踹門衝了進來,巨大的響聲讓四人都嚇了一跳,墨瀚正想開口斥責,卻見他臉上的表情惶恐不安,讓他的心一沉。

    安森跟了他多年,如果不是在特別緊急的情況下,他是斷然不會做出踹門這種舉動的。墨瀚最先反應過來,直覺應該是發生了嚴重的事情,他眯起了眼,問道:“怎麽了?”

    安森用力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說道:“肖肖肖不見了!”

    “什麽?!”

    歐陽璃茉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站立不穩,幸好墨瀚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才不至於讓她暈倒在地。

    墨瀚眉頭一皺,墨宣和汪淼淼也是一臉吃驚表情。

    “怎麽回事?!”墨瀚厲聲質問道。

    安森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急得幾乎快哭出來了:“你們剛離開沒多久,肖肖說她肚子疼想上衛生間。我看她好像很急的樣子,怕她小孩子憋不住,也就沒跟你們說,直接帶她去了宴會廳旁邊的衛生間。但是你知道我是一個大男人,這五六歲的小姑娘也不小了,我”

    他絮絮叨叨地說起了全過程,墨瀚聽得已經不耐煩了,嗬斥道:“說重點!”

    安森被他的怒火嚇得一哆嗦,連忙長話短說:“我讓她一個人進去上,我在門口等她,誰知道等了十分鍾了她還沒出來,我拜托服務員進去幫我找,誰知道她說裏麵一個人也沒有。”

    “就這樣消失了?”汪淼淼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馬上進去查看,發現窗戶那裏有被人踩過的痕跡,估計裏麵早有人埋伏,把肖肖從衛生間窗戶帶走了。”安森說著自己的猜想。

    “馬上去監控室調監控!”墨瀚果斷地命令道,然後低頭看著懷裏雙腿發軟的歐陽璃茉,放緩了聲音勸道,“我去辦這件事就好,你的身體還沒恢複,在這裏等我消息。”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歐陽璃茉搖了搖頭,語氣堅定。

    天知道她哪有這個心情在這裏等消息!肖肖是她的心頭肉,是她最心疼的寶貝,現在她還那麽無緣無故被不知名的人帶走了,她怎麽能放心的下呢?

    時間緊迫,再加上墨瀚深知歐陽璃茉倔強的個性,於是隻考慮了一秒鍾便同意了:“好。”

    衛生間裏當然是不會安裝監控的,他們也查不到究竟在裏麵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酒店的走廊上每隔五米都有裝一個監控探頭。

    幾人很快趕到了監控室,在工作人員的操作下,大屏幕上很快就放出了安森帶著蕭肖上衛生間的畫麵一切如安森所說,隻見他將蕭肖帶到衛生間門口,然後蹲下身跟她說了些什麽,蕭肖點了點頭,自己一個人進了衛生間。在等待時間裏,安森一直站在門口,期間沒有一個人進去過,一直到十分鍾後,安森看了看手表,往衛生間裏麵探頭看了看,又喊了幾聲,看樣子是沒有人回應,於是安森皺著眉來回踱了幾步,隨手拉住了一個路過的女服務員跟她說了幾句,女服務員便走進了衛生間,半分鍾後又出來了,一邊搖頭一邊對他說著什麽,看樣子是在說裏麵沒有人,再然後就是安森跟她一起重新走進衛生間,最後又過了大約半分鍾的時間,他臉色大變的衝出了門,往休息室的方向奔去。

    看完監控,幾人都沉默了,歐陽璃茉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嘴裏喃喃低語道:“不可能肖肖怎麽會不見呢?不可能誰會帶走她?”

    汪淼淼雖然不是很喜歡她們母女倆,但是眼睜睜看著一個十幾分鍾前還在自己麵前的小女孩就這樣失蹤了,她的心裏也不是個滋味,手擰著旗袍的衣角,把原本平整的布料都擰皺了。

    墨宣看出了她的小動作,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會有辦法的。”

    墨瀚沉思了一會兒,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原本一場好好的生日宴會,還沒開始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歐陽璃茉既擔心肖肖的安危,又對墨宣有著愧色:“伯父,對不起,今天是您的生日,卻出了這樣的事”

    墨宣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你別在意,這不是你的錯,什麽生日不生日的都不重要,現在最主要的是能找到肖肖的下落。”

    汪淼淼也很難得的沒有開口,隻是一下子要她放下成見、平和的麵對歐陽璃茉,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

    歐陽璃茉看出她不再對自己有那麽強的敵意,已經很滿足了。

    這時,墨瀚掛斷了電話,轉頭對歐陽璃茉說:“我已經通知市局派最好的鑒識員和警察過來了,衛生間裏肯定能查到線索。”

    “好。”歐陽璃茉的心還在狂跳,此時的她已經毫無頭緒,隻能完全信賴墨瀚,因為失蹤這種事真的不是她能夠承受和處理的範圍。

    蕭肖失蹤的消息隻有安森和那個女服務員最先知道,再加上他們四個人,在場沒有第七個人知道這件事。安森已經警告過那個服務員,不準對外透露一個字,然後才放她離開。

    “那個服務員沒有嫌疑吧?”看完監控視頻,墨宣問了一句。

    “不是她。”墨瀚搖了搖頭,“從頭到尾,她的神態和舉止都很正常,看不出問題。”

    “那難道帶走肖肖的人就一直埋伏在衛生間裏?”墨宣想了想,猜測說。

    “有這個可能。”

    事情還沒有展開調查,一切都有可能,他們幾個外行人在這裏瞎猜也不是個辦法,隻能等到警局的人來了再說了。

    迫於墨瀚的命令,五輛呼嘯著的警車很快就開到了翠麟國際酒店的門口,許博親自打頭,帶著曾經跟墨瀚見過麵的林琅濤匆匆趕到事發的宴會廳。宴會廳裏的人全都已經安排在相應的包廂裏,由幾個服務員看管著門口,方便警察進行詢問。

    “許局,這件事就麻煩你了。”墨瀚雖然是求人的語句,但是口吻裏依舊聽不出絲毫的謙卑。

    許博也已經習慣了,他連連點頭應允:“是,是,我讓他們馬上開始調查。”

    說著,他對林琅濤使了一個眼神,林琅濤立刻心領神會,轉身對在場的警察和鑒識員大聲命令道:“你們幾個,去事發的衛生間裏仔細搜查!你們兩個,去監控室查看監控,不管是酒店裏的監控還是酒店外牆的監控,全都必須馬上分析出來!剩下的你們這些人,跟我去旁邊的包廂,把所有的來賓都仔細詢問一遍!都聽清楚了嗎?!聽清楚了就趕快行動!”

    於是,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寬敞的宴會廳裏再無他人。

    墨瀚又安慰了歐陽璃茉幾句,對著許博說道:“許局,我們到一邊說兩句話?”

    “好。”許博知道他肯定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忙不迭的答應。

    兩人來到了宴會廳的一個角落沙發上坐下,正好能看到墨宣他們四個人的身影,卻又能保證他們聽不到他們兩人的對話。

    “墨總,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麽?”

    墨瀚沒有說話,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一支煙,卻摸不到打火機,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最近都不怎麽抽煙了,現在碰到煩心的事才想抽一根。

    許博見狀,連忙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打火機,打了火之後向他湊過去:“墨總,用我的吧。”

    墨瀚就著他的手點了火,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然後才沉聲說道:“前二十分鍾我才當眾承認肖肖是我的女兒,等我們離開的時候她就在衛生間失蹤了,我懷疑她是被天駿公司的人綁架了。”

    “有預謀的綁架?”許博也緊張了起來。

    要知道,綁架案可是大案,解救人質是需要一定的能力的,弄得不好觸怒了綁架犯,很有可能他們會惱羞成怒,那樣的話,人質的性命就會不保。

    就算是普通民眾被綁架,他們也都是謹慎對待,更不用說這次被綁架的對象是歐陽璃茉的女兒了以墨瀚現在重視她的程度來看,他對這個繼女也很是上心,就像他所說的,他今天在自己父親的生日宴會上親口承認這個小女孩是自己的女兒了。

    “在衛生間綁架是一個很好的掩護,因為衛生間裏麵是不會裝監控探頭的。隻要控製了肖肖,確保她不會發出聲音,他們就可以悄無聲息的帶走她。”墨瀚說著,又深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在他的眼前彌漫開來,讓他眯起了眼。

    “可是,這樣的話他們一開始就要在衛生間裏做好埋伏,他們怎麽就能確定肖肖一定會去呢?宴會廳這麽大,應該不止隻有這麽一個衛生間吧?”許博提出了疑問。

    “今天整個宴會廳封層包場,同一層樓的另外兩個小廳都閉門不接客,大門是鎖上的,所以能出入的衛生間隻有這個宴會廳裏的衛生間,左邊和右邊各有一個。天駿裏麵有那麽多手下,就算各派一個人在衛生間裏蹲著,也不是什麽難事。”

    聽他這麽一分析,許博立刻就了然了:“他們就算猜不到你們會離開也不用擔心,因為小孩子吃了東西之後總是會想上廁所的,他們隻需要在裏麵一直等到肖肖進去就可以了!”

    但是墨瀚並沒有放鬆下來,反而眉頭皺得更緊了,這讓許博很是不解:難道這個推理邏輯有什麽錯誤的地方嗎?

    墨瀚隻顧自己抽著煙,雙眸直視著前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許博見他不說話,更是不敢開口多問。

    直到抽完兩根煙後,從包廂那邊傳來一陣喧嘩的吵鬧聲。兩人聞聲望去,隻見好幾個警察一擁而上,好像按著一個男人。林琅濤半蹲在地上看著那個人,過了一會兒他起身對警察擺擺手,示意把他拉起來銬上,然後往許博和墨瀚的方向走來。

    “發生什麽事了?那個人有問題?”許博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查到了嫌疑人。

    林琅濤讓人把那個男人帶過來,解釋說:“還沒問到他,他就想跑,應該有問題。”

    這個男人穿著酒店服務員的製服,個子不高,身材算是比較結實的那種,一雙三角眼閃著賊溜溜的光,但是一對上許博和墨瀚的眼睛,立刻就低下頭、避開了他們的眼神,怎麽看都讓人懷疑。

    許博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麵前問道:“叫什麽名字?”

    那個男人偏了偏頭,頭埋得更低了,就是不回答。

    林琅濤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一點都沒手下留情,打得他一個踉蹌:“局長問你話呢!聾了啊?!說!叫什麽名字?!”

    那個男人被他打得五官都皺了起來,齜牙咧嘴的滿是不服氣,但自己被人抓住了也沒有辦法,再不情願也隻能乖乖回答道:“林勇!”

    “說,綁架跟你有沒有關係?!”

    林勇立刻大呼冤枉:“我隻是一個服務員而已!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綁架,我都沒有聽說過!”

    “少來了!要是跟你沒關係,怎麽這麽多人不跑,就你一個人跑?!”像他這樣的人,林琅濤見的多了。

    “我膽子小!”林勇撇了撇嘴,說道。

    林琅濤冷嗤一聲:“膽子小?就你這逼樣的還能稱得上是膽子那我看別人全都沒有膽這個東西了吧?”

    林勇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也不跟他去爭,一口咬定地說:“反正我跟綁架沒有關係!”

    嫌疑人一開始死不承認也是常態,誰會一被抓住就像竹筒倒豆子般的全招了呢?這就是人的個性使然,不管能不能順利脫身,他們肯定是要搏一搏的,就看犯人和警察誰能笑到最後。

    許博盯著他看了兩眼,知道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說出什麽線索,示意讓押著他的警察先把人帶回到警車上去,那些包廂裏剩下的人再接著問,問完了好放人回家,不然幾百人都困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

    兩個警察帶著林勇正準備離開,墨瀚突然開口說道:“等等。”

    “墨總,怎麽了?”

    墨瀚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隨意撣了撣身上幾乎不存在的灰塵,慢悠悠的站起身來。

    他坐著的時候別人還不覺得什麽,但是一站起來,他一米九的身高優勢在這幾個人裏就很明顯了,尤其比林勇要高出大半個頭。

    林勇心虛的瞥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

    墨瀚踱著步走到他的麵前,盯著他的頭頂看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給他拍個照,拿給其他人看一遍,看誰對他有印象。包括看到有誰跟他有過接觸的,全都仔細查一遍,有問題的都先關起來。”

    聽到後半句,林勇的身體微不可見的抖動了一下,林琅濤和墨瀚都敏銳的發現了,隻有許博沒看出來。

    於是,林琅濤找來一個帶著簡易拍立得照相機的警察,讓他給林勇拍了一個正麵大頭照,然後快速打印了好幾張,分發給各個警察,讓他們拿著照片開始尋找有沒有人對林勇有特別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