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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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過是某一個露水很重的晚上,兩人宿在同一個樹杈上,做了在這個時代,夫妻之間才會做的事親吻。如此,簡稱“露水夫妻”!
兩位姐姐果然被轟的目瞪口呆,完全接不上話來!
沈晚終於得以安靜的休息片刻,她最後叮囑道:“兩位姐姐,可別忘了,明日啟程,去京都徐王府赴宴。”
她拋下還未緩神的兩個姐姐,笑嘻嘻的去開門,打算出去走走。
豈料,房門拉開後,撲麵而來的竟是兩張神色怪異的人臉!
一個是江子淵,他滿臉戲謔一個是陸汲遠,他臉色古怪。
完了!他們在這站了多久?是不是全都聽到了?!
走為上計!沈晚貓下腰,就想逃跑。豈料被陸汲遠一把拽住了手臂:“沈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沈晚整理好表情,微笑回頭,沒事人一般詢問:“王爺喚我何事?”
陸汲遠問道:“你剛剛說”
不待他說完,沈晚先發製人:“你居然偷聽?!”
陸汲遠被她堵的啞口無言。
江子淵便開口解圍:“我們剛到,聽到你們姐妹重逢,聊的投機,便在門口站了站。”
沈晚晃了晃被陸汲遠鉗製的手,陸汲遠回神,瞬間鬆開。
她收回手,順勢對麵前的兩個男人略略施禮,說道:“沈晚想去那邊站一站,失禮了!”
她說完便走。
江子淵拍了拍了陸汲遠的肩膀,兩人一道轉身去了別處。
沈晚龜縮了一宿,晚飯也是在房裏吃的。
第二天帶著徐王府的帖子啟程去京都,同行的還有兩位姐姐,以及江子淵、陸汲遠,再加上沈晚的兩個跟班,還有江子淵的兩個侍衛。
一行九人,分坐兩輛馬車。
江子淵和陸汲遠共乘一輛,兩個侍衛趕車沈晚三姐妹乘一輛,兩個跟班趕車。
行李也是精減了再精減,最後隻剩下幾身衣服鞋襪,要說占位最多的,那就是銀子了。
沈家富裕,三姐妹出門赴宴,自然要多帶些銀兩以備不時之需。
說起來,這徐王妃不過是辦個賞花宴,竟然把各地適齡的公子小姐都請來了。
沈晚覺得,這很像一場變相的相親宴!”
華宜縣屬於京都的周邊城池,路途並不遙遠,但因天公不作美,一直狂風大雨,所以馬車走的非常慢,最多一天就走完的路程,偏偏在臨近傍晚時,才走了一半。
最後隻得投宿驛館,驛館是專為兵將準備的,條件並不好。而沈晚一行人之所以會投住這條件簡陋的驛館,純屬無奈。因為這方圓幾裏,沒有客棧!
因為陸汲遠的王爺身份,以及江子淵的官身,他們被分到了相對好一些的房間,四個趕車的一間,三個女子一間,有身份的兩位屈居一間。
這個分配法,陸汲遠非常有意見。
他的解釋是這樣的:“本王向來獨睡,不喜於人同房而居,同榻而眠!”
驛館的管事賠笑道:“這當真是沒有空房了”
彼時,陸汲遠正巧瞧見有個房間,房門落了鎖。看起來就是普通客房,怎的不讓人入住?
他的王爺脾氣一上來,怎麽說也不肯將就了。
管事隻得道明緣由:“此處存放的是倭國使者給大啟的貢品,每年這個時節朝貢,會遣人送來。今次的貢品裏有一箱價值連城的金珠,以防被盜,故而房門緊閉,派專人看守。”
事關大啟國威,陸汲遠還是能分清輕重主次的。他已經做好了準備與江子淵“徹夜長談”。
草草吃過晚飯,各自回房就寢,外頭仍是大雨滂沱,道路泥濘。
猛的一聲驚雷劃過天跡,立在窗邊看雨的沈晚被嚇了一跳。
旋即,就聽到一聲馬兒的嘶鳴,想來這驚雷也把馬兒給嚇到了。
是又有什麽人來投宿嗎?她探出頭去看,夜色籠罩下,她隻隱約看到一個人影騎在馬背上,一眨眼,人就消失不見了。
接著聽到有人高喊:“不好了!死人了!”
喊話的是送飯收碗的小兵,他本是去倭國使者的門口收碗筷的,結果碗筷沒收到,卻見兩個守門的士兵倒在地上,房門大開著!
他的喊聲驚動了所有人。
驛館管事立即趕來了現場,不過他其實是最後一個到場的,因為陸汲遠江子淵以及沈晚,都早已聞訊趕來。
眾人都被堵在門口,管事的趕到之後,士兵們才放行。
聽送飯的小兵說完,管事方領頭進去,江子淵陸汲遠和沈晚緊隨其後。
除了門外的兩個倭國士兵被殺,房內還有一個倭國死者,他躺在地上,胸前插著一把彎刀,身下大片血跡。
管事介紹說這個死者是專門負責不眠不休日夜守護貢品的人。
他再清點一番發現,別的東西都沒丟,唯獨那一箱子的金珠不見了!
這下事情麻煩了,來送貢品的倭國使者突然間全部死亡,最重要的貢品也丟失了。
管事幾近崩潰,他頹然的癱軟在地,口中喃喃自語:“這貢品單子可早就送進宮裏了,如今使者死了,金珠也丟了,完了,一家老小都完了”
江子淵專司各類重案,如今又正巧遇上,若是倭國因此生出什麽異心,宮裏又怪罪下來的話,他這個廷尉大人也是要被問責的。
於是他當機立斷,立即問管事要來令牌,再把驛館所有士兵集中起來,分成多個小隊,分批尋找金珠的下落。
沈晚一直對不久前聽到的馬兒嘶鳴聲耿耿於懷,總覺得那裏有古怪。
於是她跟陸汲遠借一步說話,兩人討論起案情來:
“就在聽到小兵的喊叫聲之前,我在窗前看雨”。
“看雨?”陸汲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他的關注點也十分奇特。
沈晚提醒他:“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當時一道閃電外加一聲驚雷,剛好有匹馬受驚了,鳴叫起來。我便探出頭去看,夜太黑了,隻隱約看到一個騎在馬上的人影。你可有聽到馬的聲音?”
陸汲遠依舊卻目光灼灼,問著完全不相幹的問題:“你之前說的,露水夫妻是何意?”
這也不能怪他,他本就好奇的要命,偏偏沈晚一直躲著不出門。此刻她主動找他借一步說話,他自然要先解了心中那拿不起又放不下的疑惑,方能專心的同她討論案情。
有些東西,該來的總是要來,想躲都躲不過!
沈晚輕歎口氣,不再躲避。
她直接了斷的告訴他:“從沛家村逃出來的那個晚上,我們歇在樹上。當時你,你可能毒發了,神智不清。輕薄了我。”
陸汲遠瞪大眼睛,一副極其吃驚的表情。
他結結巴巴的重複她的話:“輕輕薄?”
沈晚點頭以示肯定:“對!我的初吻,被你偷走了。”
初吻?陸汲遠完全傻了。
良久,他好像完全回神,說起話來也鏗鏘有力:“本王,本王負責!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