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謀生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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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怪你運氣不好,遇上我遊明朵了,我就是個例外。”遊明朵說罷,停下手來。
“服了你了。你來這做什麽?看舞還是跳舞?”花麒麟拍拍青色衣袍上的土問道。
說到正題,遊明朵的臉一下子變了天氣,陰沉地說道:“我來跳舞,要不我會餓死的。”
“什麽?”
一看花麒麟身上昂貴的衣袍,準是哪位富家的公子,衣食無憂,怎麽理解的了自己寄人籬下,冷暖自知的苦楚,遊明朵不想再多解釋,轉身尋找閣主百靈。
看遊明朵一下子變成了蔫黃瓜,花麒麟追上來,拽著她的胳膊,“遊姑娘,有什麽困難你可以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你。”
“謝謝。”遊明朵甩開他的手,徑直向前走去。
“我知道百靈在哪。”花麒麟忽然大聲說道。
遊明朵立刻停住腳步,她回過頭,大步走過來,拽著花麒麟的胳膊,激動地問道:“她在哪?”
花麒麟勾勾手指,做出一副跟我走的架勢。
隻見他走到蒙鐵麵前,小聲說著什麽,蒙鐵衝他點點頭,帶他離開,遊明朵忙追了上去。
“蒙鐵是百靈的二弟子,他一定知道他師傅在哪,那天幫你吸蛇毒的男子歐陽律是百靈的大弟子。”花麒麟湊到遊明朵耳邊小聲嘀咕道。
遊明朵點點頭,緊跟花麒麟的腳步,穿過花馨閣大廳,繞過一條長長的巷子,在後花園內,百靈正一臉憂鬱抬頭望著蒙月。
聽到腳步聲,百靈忙將臉上的麵紗遮起,厲聲問道:“誰?”
“師傅,是我,花公子和這位遊姑娘有事找你。”
百靈緩緩站起,悠悠的蒙月下,她的麵孔朦朧的映射出來,雖有麵紗遮擋,卻風韻猶存,年輕時定是個妖豔的美女,清風下,她的麵紗微微刮起,映出一塊比皮膚深暗的疤痕。
“是你。”百靈紅眸一瞪,一眼就認出了遊明朵。
“閣主,我是遊明朵,上次我……”
“不用多說,我知道你,你舞技不錯,但我花馨閣已有頭牌綠浮和台柱雅藍,無需其他舞女。”不等遊明朵說完,百靈幹脆的說道。
“可是,我的舞技明明勝過她們,我的能力你親眼驗證過,而且我奪了舞魁,閣主,隻要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不辜負舞魁之名,將你花馨閣聲名遠播。”
遊明朵焦急的說道,她已經沒有別的後路可言,做花馨閣的兼職舞女,她才能擁有雲泰幣,才能有資格繼續修武。
“可你與綠浮之間好像水火不容,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爾虞我詐,互相爭鬥……”
“你放心閣主,隻要你讓我進花馨閣當舞女,我一定不和綠浮姑娘爭奪什麽,她願意怎樣就怎樣,拜托你,給我個機會。”遊明朵可憐巴巴的望著百靈,像等待宣判一般,緊張的搓著雙手。
“百閣主,我花麒麟是你花馨閣的常客,也是貴客,一切由我擔保,請你收下遊姑娘,她舞技卓群,是當之無愧的舞魁。”花麒麟說道。
遊明朵感激的望著花麒麟。
“好吧。”百靈終於鬆口說道,“但是,舞女是整個雲殿最卑微的行業,倘若有一天,你成為武者之首,也會因為你舞女的身份,而受到牽連,無法得到他人的尊重。”
舞武結合是遊明朵心裏堅定的想法,在這個時代舞女地位低下她心裏其實一清二楚,但是她相信,隻要自己能將兩者完美融合,一定能打破常規,走到巔峰,還舞女一個公道。
“我同意。”遊明朵咬牙一字一句的說。
百靈轉過身,背對著所有人,右手輕輕一揮。
“走吧,遊姑娘,我帶你過去。”蒙鐵說道。
遊明朵和花麒麟對視一笑,有了工作,她就能靠自己生活,再也不需要去看張勁書的臉色。
花馨閣舞場的門被輕輕推開,遊明朵優雅的走了進去,舞台上的燈光忽明忽暗,令人眼花繚亂,聽著悠揚的旋律,她內心的小宇宙瞬間點起,跟著音樂飄飄然舞動起來。
台下為什麽沒有人?
她的舞步慢慢緩了下來,沒有人欣賞,自己跳給誰看。
“今天這場子我花麒麟包了,你放心的跳吧,在花馨閣,舞女擁有各自的舞場,全憑本事吃飯,念在你新人沒人氣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包上你七七四十九場,供大家免費觀看,有了人氣你的名氣自然就大了。”花麒麟推門進來,觀眾席上隻有他一人落座。
遊明朵剛想反駁,舞場裏想起一陣清脆悠揚的旋律,花麒麟正手捏上次吹響過的玉葉,雙眼緊閉,沉醉其中,讓人不忍打擾。
藝術是相通的,無論是現代還是不知名的時空,音樂作為心靈之聲,可以穿透一個人的心靈,到達內心最微妙的彼岸。
遊明朵已經忘記了自己,沉浸在花麒麟悠揚的曲目之中,隨歌起舞,漸漸地,有人好奇的坐進來,眼珠子似乎已經忘記了轉動,下巴像長了洞一般,滴答滴答的滴著口水。
一個時辰後,所有座位皆座無虛席,台下的觀眾烏央烏央的滿滿都是,曲停舞罷,台下如潮水般的掌聲久久無法停歇。
看著這麽多人欣賞自己的舞蹈,遊明朵的眼睛不由得濕潤起來,她強忍著淚水在眼眶裏不住的打轉,笑著致謝大家,看著花麒麟衝著自己豎大拇指,她感激的衝他點點頭。
目送所有的客人離開,遊明朵轉身離去,門口幾個人嚇了她一跳。
“你舞的可真好,有時間能教教我嗎?”雅藍亮晶晶的眼睛盯著遊明朵,眼神裏充滿了期待。
“你是雅藍吧,我見過你的舞蹈,很美,不愧是花馨閣的台柱。”遊明朵笑著說道。
“姐姐謬讚了。”雅藍嬌小的身軀微微一側,含羞答道。
“雅藍,別那麽沒骨氣好嗎,明明有人搶了你的客人,你還在這寒虛問暖,真是沒出息。”綠浮拉長嗓音,陰陽怪氣的說道。
遊明朵剛想反駁,腦中忽然想起答應過百靈的事情,不與綠浮爭論什麽,再說這綠浮就是個炸藥包,一點就爆,更何況倆人現在在一起學武,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是少惹為妙。
遊明朵的退讓被綠浮想當然的當做軟弱,她雙手往腰間一插,大小姐的脾氣立即犯了,指著遊明朵的鼻子大聲叫罵起來:“遊明朵,我限你1分鍾之內滾出花馨閣。”
遊明朵心裏的小火苗噌的一下子被點燃了,這丫真是給臉不要臉,自己好心退讓,沒想到她卻咄咄逼人,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
她怒視著綠浮,眼睛死死的瞪著她,忍著怒火,眉毛輕輕一挑,一字一句的說道:“不好意思,你沒有這個資格。”
“你……”綠浮哼的一聲,從衣袖中掏出百絮扇,照著遊明朵的腦袋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強大的氣流將遊明朵的披風高高掀起,大家這才注意到,這個女孩貌似任何時候都穿著這件披風。
遊明朵柔軟的腰肢向後一閃,長長的秀發輕輕拂過地麵,飛快的站起身,綠浮朝著遊明朵的腰間又是一下,遊明朵閉氣凝神,調動隔層空間,將綠浮震出三米開外。
“你怎麽會有如此大的內力。”綠浮憤怒的瞪著遊明朵質問道。
所有的人皆詫異的望著遊明朵,雖然她外表看上去是紫眸,可根據她剛剛的表現,分明已開啟藍眸中級的隔層空間,尋常武者需要用一年時間才能做到的事情,這個女子為什麽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實現,真是怪異,她究竟用力什麽方法?
“怎麽,還來嗎?”遊明朵調侃道。
看綠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接著說道:“你我皆是喜歡跳舞之人,在花馨閣即能享受舞蹈之快樂,又能掙取修武經費,乃兩全其美之事,你又何必為難與我。我知道你綠浮身為堂堂的武師之女,根本不缺銀子,可我不一樣,我修武的每一步都要靠自己的勞動來賺取。”
沒有人再說話,歐陽律輕輕的拽了拽綠浮的胳膊,示意她離開,可綠浮不依不饒,噘著嘴瞪了一眼歐陽律,扯著衣角,嘟囔道:“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看到別人這樣欺辱與我,居然無動於衷。”
歐陽律為難的皺了皺眉,他確實喜歡綠浮不假,自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她,無法自拔,默默的守護著她,將她放到心尖上,花馨閣內不讓她受一點委屈。
家裏綠浮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花馨閣內她是萬人追捧的頭牌舞女,再加上歐陽律的百般嗬護,她已經高度膨脹,自以為天下第一,壓根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歐陽律雕塑般的臉微微一顫,說道:“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是不是因為她是個女子你才如此窩囊,沒看到因為她我的客人少了一半,你卻像個死人一樣縮頭縮腦,無動於衷。”綠浮像個神經病一般,手舞足蹈朝著歐陽律大聲嗬斥。
“你怎麽能這麽說他,他對你百般嗬護,不是讓你肆意淩辱的。”遊明朵不忍歐陽律被如此侮辱,激動地說道。
“不關你的事。”歐陽律冷冷的回道,摟著綠浮的臂膀拉著她離開,卻被綠浮嫌棄的推開,他依然靜靜的跟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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