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章 接個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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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我坐在院子裏的蒲團上,疊手足,閉目,舌抵上齶,靜坐調氣定息。意到,運神光衝上,以天目與劍訣望空中書一圈,存五色金光燦爛,日左月右,天罡居中,嗑齒十二通,先左手掐卯文,誦咒曰:“俺,華池玉液,金容火色,請召真氣,灌我神室。流入精元,混合歸一,急急如律令!”

    哥們很認真的在修煉,都不用楊瘋子催促,借用星爺演的鹿鼎記裏他師傅跟他說過的一句話,修煉是九死一生,不修煉那就是十死無生,雖然時間短了點,練就比不練強,正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在楊瘋子的指點下,哥們開始修煉五雷法,人降生到世界上,其精氣神便逐漸染著種種****滓質,不能直接與天地相感,要與天地相通的方法就是通過修煉,去除其滓質,回複到先天純淨的狀態中去,施行雷法所招攝的雷神將帥,實際是自身三寶精,氣,神及五行,五髒之氣所化。金木水火土五雷,無非陰陽五行之氣相激剝而生,而五氣皆由先天祖氣生化主宰。五氣在人身為五髒之氣,以真心元神主宰。

    超度了蔣蘭母子後,在沒什麽大事發生,楊瘋子也消停了,不知道是因為找不到五百年吊死鬼那麽猛的,還是因為他嫌煩了,似乎忘記了實踐出真知的事,哥們也樂得清閑,每日裏勤修苦練,就算是在看店,都在練習呼吸吐納。

    慕容春留在了鈴鐺家裏,偶爾會來溜達一圈,有了慕容春的加盟,鈴鐺家天路的生意驟然就好了起來,甚至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每天來看病的人絡繹不絕,慕容春更是藥到病除,樂得鈴鐺一天屁顛屁顛的跟在慕容春身後,顯然她已經把鈴鐺給收服了,用不了多久天路一個賣殯葬用品的,就得改成藥店了。

    寇真那小子……我不想提了,還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子,繼續開他的網店,現在不用我畫符了,纏上烏羽和阮寒了,黃符賣出去了不少張,不得不說茅山的黃符還真是比較大陸貨,隻要掛上茅山的名號,就是比掛龍虎山好賣。

    總之,日子過的平平靜靜的,一個月仿佛嗖的下就過去了,轉眼到了深秋,平靜的我總感覺要發生點什麽事,但什麽事都沒發生,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哥們早晨功課修煉完畢,收功吐出口濁氣,慢慢睜開眼睛,卻見楊瘋子帶著烏羽,阮寒,站在我麵前。

    楊瘋子師徒三人打扮的非常正式,每人都是一身湛藍色道袍,收拾的利利索索的,背上還背著背包,哥們有點懵,忍不住開口問道:“前輩,你們收拾成這樣,要圍攻光明頂去?”

    跟楊瘋子在一起待了將近兩個月,相處的比較融洽了,雖然楊瘋子瘋瘋癲癲的愛折磨人,人卻不壞,是個實心眼子的,烏羽和阮寒也處的有點感情了,沒事了一起對付對付楊瘋子,互相切磋一下,小日子過的還不錯,哥們說話也就沒那麽多顧忌了,張嘴就來。

    楊瘋子牛逼拽蛋的看著我,特裝比的朝我點點頭:“薛偉啊,這些日子你的努力我看在眼裏,不錯不錯,也沒枉費老子花了那麽多心思在你身上,我們走了以後,還得繼續修煉,等老子回來,你要是使不出五雷法來,老子就給在你身上給你示範五雷法怎麽玩……”

    我對楊瘋子後麵的話直接忽視,聽到他們要走,急忙站起來,問道:“前輩,出什麽事了?幹嘛要走啊,不是在這住的挺好的嗎?你真要走了,我會想你的……”

    哥們表情特真誠,心裏都特媽快樂開花了,祖師爺保佑這位茅山瘟神終於是要走了,我做作的話語,虛偽的表情,楊瘋子沒看出來,可阮寒看出來了,站在一邊悄悄給我伸了個大拇指,示意哥們戲演的挺好,烏羽也朝我擠眉弄眼的。

    楊瘋子沒看出來,頗有感觸的拍了下我肩膀道:“老子去辦點事,特媽的,南邊出妖精了,而且我聽說白虎石印也在南邊,老子得親自出馬,本來是想帶著你去實踐的,阮寒說太危險,你要是出了事,老子也沒法交代,哎!老子其實也不想去,這兩月在你這住的蠻舒服的,都快把你當成我第三個徒弟了……”

    說到這,估計的想起拜張青山為師的事了,突然大怒道:“等老子回來,你要是練不成五雷法,老子特媽弄死你,走!”說完轉身就走,阮寒和烏羽跟在身後,走到門口的時候阮寒拿出手機朝我比劃了下,示意微信裏說。

    “前輩,前輩,一路小心,一路順風,要保重身體啊……”哥們追到門口,裝出一副特舍不得的模樣,接著口袋裏一響,掏出手機一看,阮寒發來的信息:“別特媽演戲了,我都快看吐了,我們是真有事,得一個月左右才能回來,你要有急事,就給我發信息。”

    哥們快速回了一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回了院子,哥們這叫一個美,終於不用提心吊膽的伺候楊瘋子了,我感覺今天的天空都比往常藍了三分,當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站在院子裏我都快手舞足蹈了,寇真得瑟著闖了進來,都沒搭理我,直接奔西廂房,我也沒搭理他,我要多吸幾口自由的空氣。

    寇真興衝衝進了西廂房,懵逼的出來,問我:“阮寒和烏羽呢?”

    “跟楊瘋子去南邊打妖精去了,哥們自由了,解放了,解放區的天的真特媽的藍啊……咦,你特媽咋不替我高興呢?”

    “臥槽,這兩貨走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哥們剛接了個大活,倒是晚兩天走啊。”

    “不就是畫符嗎?哥們畫符比不上阮寒,還比不上烏羽?我給你畫,賣的錢分我一半就行。”

    “畫符能有幾個錢?不瞞你說,最近兩個月,我們除了畫符,接了好幾單生意,抓鬼,驅邪,超度,祈福,沒少掙錢,這不又接了個大活……”寇真一邊說,一邊直跺腳,視哥們如無物。

    我一把拽住寇真道:“當初賣黃符的時候,你是咋說的?咱倆合夥,有了別人就把我給甩了?寇真,你特媽還能不能講點義氣了?”

    “偉哥,不是不找你,你不是整天忙著修煉那嘛,楊瘋子看的也緊,不敢找你,阮寒和烏羽閑的蛋疼,我們合夥掙點小錢,再說了,人家有道士證,茅山的,現在人就信這個,你個龍虎山的沒啥吸引力……”

    現在的茅山的確是塊金子招牌,大有一統道門的趨勢,除了武當的武術還能抗衡一下,基本沒對手了,尤其是在玄學方麵,簡直就是一枝獨秀,反觀龍虎山近幾十年沒出什麽人才,雖然仍是道教正宗,民間卻不怎麽認,都認茅山。

    哥們也承認茅山的確是得天獨厚,懶得再搭理寇真,道:“楊瘋子他們一個月左右就回來了,那你等等吧。”

    送走了楊瘋子,呼吸吐納完,我想繼續鍛煉鍛煉筋骨,畢竟一身好的筋骨對修道之人作用是非常大的,哥們趴在地上做俯臥撐,寇真卻沒走,看著我做了十個後,突然一把拽起我來到:“偉哥,我有辦法了。”

    “你有辦法,我沒興趣!”哥們推開寇真,繼續做我的俯臥撐,楊瘋子雖然不在了,但哥們還是得勤學苦練,畢竟明年五月有個大困難要去解決,多一分本事,就多一分保命的資本。

    寇真見我這樣子,悠然道:“偉哥,多久沒給家裏寄錢了?離過年可沒幾個月了,你就不給家裏買點東西寄回去?”

    我一邊坐著俯臥撐,一邊對寇真道:“老王頭給我開的工資不少,哥們又沒什麽花銷,給家裏買東西的錢足夠了。”

    “偉哥,夠跟好是兩碼事,這次哥們真接了個大活,光定金人家就給了十萬,事要辦成了,再給十萬,一人一半,你也有十萬,十萬塊啊,你想想,你能過個好年了。”

    錢財動人心,絕不是假話,尤其是我這種飄蕩在城市中的外來戶,不像是寇真鈴鐺,家就在這,畢竟是給人打工的,身如浮萍,就算工資不算少,那也不算多啊,攢不下幾個錢,還要麵對明年五月份即將到來的險惡,心裏壓力不可謂不大,要真能掙個十萬塊錢,就算哥們遇到了什麽危險,把這筆錢留給父母都是好的啊。

    我站起來問道:“你這事靠譜不?別再跟範建那件事是的,錢沒掙著還惹了一身騷。”

    “偉哥,你放心,這件事哥們向你保證,絕對靠譜,憑咱哥倆的本事,輕輕鬆鬆十萬塊就掙到了,要不這樣,我先給你轉五萬塊錢。”

    說著話拿出手機給我轉了五萬塊錢,收錢短信的聲音響起的那一聲,哥們的心思就動了,拿出手機看著信息上麵轉到我卡裏的五萬塊錢,對寇真道:“這活,應該可以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