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還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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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這件事他隱約聽梁蓉提起過,當時因為宋家退婚的事弄得他心情不太好,厲峰生就沒怎麽在意,想不到那人就是秦桑。
紀岩將兩人的杯子滿上,“阿姨對秦桑和孩子有恩,我先敬你一杯。”
“幹杯。”
聽見厲峰生的母親救了自己的兒子,徐桂英也對他熱絡了許多,連連招呼他吃菜,加上秦桑做得十分可口,眾人都吃得肚子滾圓。
吃完飯之後,徐桂英和秦桑在旁邊收拾東西,紀岩和厲峰生坐在沙發上談信件的事。
“你是指舉報信?”而且還是十幾年前的信,厲峰生皺起眉,這樣的信件其實價值不高,但如果裏麵的內容有調查的必要,他肯定不會無視的。
紀岩把準備好的信件拿出來,“這是秦桑在她爺爺的遺物裏發現的,至於寫信的人是誰,我們也不知道。”裏麵的內容涉及到許多人,真的查起來恐怕是個大工程,他不想秦桑再摻和到裏麵,這才由自己出麵。
看完那封信之後,厲峰生顯然也震驚了,如果這些事真的發生過,那信裏還在位的幾個人,說不定還在做同樣的事,他微微皺起眉,“秦桑的爺爺是什麽人?”
為什麽他的遺物裏會有這樣的信?
“他曾經當過兵,後來退下來當老師,據我所知,秦桑的爺爺可能認識莫擎倉,寫這封信的人,也可能跟他們相互認識,甚至是很了解莫擎倉,從信裏可以看出,很多東西都是莫擎倉主導的。”
厲峰生看著裏的信件,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現在莫擎倉的那件案子還不算真的審完,如果柳繼輝交代出更多他的罪行,那他的刑罰也會加重,至於這信裏提到的其他人,我得先去調查清楚,跟莫家到底有沒有關係。”
“嗯。”跟厲峰生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紀岩相信他是個剛正不阿的人,答應的事情也絕對會做到,否則一年前肖崇毅也不會特意提到對方。
厲峰生拍了拍紀岩的肩膀,故作輕鬆地說,“想不到你也有求我的時候。”
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紀岩回到,“你們調查的時候應該是保密的吧?”
“當然。”厲峰生知道他是怕秦桑有危險,“我辦事,你盡管放心。”
不到最後一刻,他們不會把案件的細節透露給其他人,就連紀岩也不會多說……何況上次他答應了幫秦桑一個忙,正好趁著這個會還回去。
“吃點水果吧。”看他們說得差不多了,秦桑端著一個果盤上來,坐在旁邊,“厲大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我認識一個叫程學明的警察,他是個很好的人,也幫了我不少忙,後來他突然被撤職了,我想問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打聽到是怎麽回事?”她覺得程學明肯定是被冤枉的,如果能找出是什麽原因,自己也沒有那麽多負罪感。
“好,我找時間幫你問問。”她又沒說要自己幫忙,打聽打聽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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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繼輝被抓一個月後,一直沒有開口,反正說不說都是死,他晚點開口說不定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我們從金蓮的遺書裏發現,幾年前,你名下的一家藥廠發生過爆炸,導致其受害者之一朱越身亡,有人指出那場爆炸是你有意製造出來的,究竟怎麽回事,聊聊吧。”馬明說完,眼神定定地看著對方。
“朱越?”柳繼輝眯了下眼睛,不置可否,“名字挺耳熟的。”
“你老婆金蓮的意人,你不會說你不知道吧?”
“……”聞言,柳繼輝的臉色明顯冷了些,也沒有剛才那種輕鬆的表情了。
對自己的老婆都能下殺,難道現在還要表演什麽伉儷情深?
柳繼輝道,“製藥廠粉塵爆炸,常見的意外……我也跟著損失了不少,請問哪個人會這麽蠢,故意讓自己的工廠爆炸?”
“我怎麽聽說那段時間,你的廠子被人查出有問題,結果爆炸之後,非但沒追究,還拿了一筆政府的賠償金?”
“那是賠給朱越的,我一分錢沒拿。”柳繼輝舉起雙,很是無辜,“我還賠了一間房子給他,你去問問,上哪找我這麽好的老板?”
馬明冷笑一聲,“怎麽突然又記得這麽清楚了?”
看柳繼輝沒回答,他把幾份材料列在他麵前,“這是有人匿名寄來的信件,上麵有莫擎倉去r市療養院的住院證明,還有兩個女護士的口供,說明你和莫擎倉的關係匪淺……還要我接著說嗎?”
不得不說,這封匿名信來得十分及時而且充分,裏麵還有莫擎倉術簽字的單子,很顯然他在兩年前多以前就知道了沈夢琴的存在,根本不像說的那麽無辜。
而當時照顧莫擎倉的護士也憑照片指認出柳繼輝來過好幾次療養院,每次談事情都要她們出去外麵等著,這其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繼輝看到眼前的這些單子,臉色才微微起了變化——是誰把這些寄過來的?
除了他和吳詠青,這些內容基本都沒人了解了,除非……莫展豪?
他是什麽居心?難道他知道金蓮的身份了?
“還不說嗎?”馬明十指交叉在麵前,“就算你什麽都不說,等我們調查完了,沒口供照樣能給你定罪!”
柳繼輝注視著他,明明沒什麽多餘的表情,看起來卻像是在笑一樣,“那你們就去查好了,查到多少就算多少。”
“……”看他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模樣,馬明也犯難了,莫擎倉難搞,他的人也一樣難搞,反正抓都抓到了,他不信查不清楚!
馬明釋然地一笑,“柳繼輝,都到了這個地步,你瞞著這些有意思嗎?”
持刀殺人,綁架,非法交易,蓄意謀殺等等罪名,都夠柳繼輝槍斃幾百次了,馬明不明白現在還有什麽好逞能的?
柳繼輝不怒反笑,用一種十分欠揍的語氣說,“看你們忙得團團轉的樣子,我覺得特別有意思。”
“你!”馬明恨恨地磨牙,死到臨頭還這麽囂張!他就不信治不了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