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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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保護

    聽徐桂英抱怨了一番之後,紀岩解釋道,“其他人有其他的任務,守衛邊疆的戰士,幾年都不能回家,跟他們比起來,我已經很知足了。”

    秦桑則是皺起眉頭,“會有生命危險嗎?”

    “……”如果不是危險的任務,也不會特意出動他們,紀岩沒辦法百分之百保證自己能安然無恙。

    看他陷入沉默,秦桑就知道這次的任務不簡單,扒飯的筷子停了下來。

    見此,徐桂英也吃不下了,語重心長地說道,“工作是重要,但是你要知道,家庭也很重要,有空就多想想秦桑和孩子,他們可都等著你回來。”

    “嗯。”他就是舍得自己的命,也舍不得留秦桑一個人。

    所以,他一定會努力完成任務的。

    吃完飯,紀岩就差不多該出發了,秦桑把他送到樓下,指緊緊地抓著對方的衣裳,“我不許你出事,聽見沒有?”

    說完,兩行眼淚猛地從她的眼裏掉落,她的心就算再強大,再堅硬,也經不起太多的摧殘。

    “別哭。”紀岩抬擦著他的眼淚,心口隱隱作痛,“你一哭,我都舍不得走了。”

    “我不管,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她抱住他的身子,眼淚隨著她的動作滲進對方的衣裳裏。

    秦桑也不想掉眼淚,但是她沒辦法控製自己,長久以來的思念還有擔心,現在又要加劇了,就算安慰自己,紀岩還能活好久,卻無法抑製心裏的不舍。

    “我會的。”紀岩摸著她柔順的頭發,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夜幕之下兩人擁抱在一起,最後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等紀岩來到招待所,何東已經在那裏等著,他邁著步子走過去,“事情都辦好了嗎?”

    到這兒之後,紀岩就先吩咐何東找幾個靠譜的人過來,他不在的時候,還能照看一下秦桑。

    “已經都吩咐下去了……隊長,你的意思是要跟蹤嫂子?”不然幹嘛不讓嫂子知道?

    紀岩眯起眼睛,“我是讓你保護她。”他的媳婦用得著跟蹤嗎?

    他是擔心她發生什麽意外,才不是為了監視她。

    “對對對,暗保護。”何東點點頭,從善如流,瞧他這破嘴。

    回到家之後,秦桑突然覺得才思泉湧,走到房間裏拿起筆和紙在上麵寫了起來,很快一首名為《火絨草》的詩歌躍然於紙上,這篇章將軍人比作火絨草,因為它象征著勇敢,有時候看著不起眼,卻又有著熊熊燃燒的力量。

    又想到自己重生之後,宛如一棵普通的小草,就算存在於懸崖峭壁,也從不畏懼生長,一步步走到今天,她感恩一切,感恩重生,最後章裏的火絨草變成了最美的一抹火焰。

    它不畏懼光和熱,而是把自己變成了光和熱,努力生長,隻為最後一刻的綻放。

    *

    夜色之下,白雪提著行李來到自家門前,心情有些煩躁,看著眼前的木門,她根本不想開門進去,但是如果不進去,家裏人就會找到工團那邊,那樣她隻會更丟人而已。

    最後,她還是選擇踏進那扇門,剛進院子,就看到一個綁著頭發的女人坐在旁邊洗衣服,邊洗還邊罵罵咧咧地說著什麽,話裏沒少提白雪的名字,看到來人才猛地停下裏的動作,臉上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哎喲,舍得回來了。”

    白雪沒有應話,轉身把門帶上,就瞧見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圍上來,臉色更差勁了。

    白老大出門一看,發現真是自己的妹妹回來了,衝過來直接用自己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怎麽這麽久才回來?上次你寄回來的錢早就花光了,錢呢?”

    白雪翻了個白眼,伸在自己的內衣兜拿出十塊,不耐煩地塞到對方裏。

    白老大一雙眼睛瞪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跳,“就這麽點?”

    “這次沒上台,補貼少。”白雪冷冷地應了一句,轉身往屋子裏走,卻見到一個人影衝過來。

    “又沒拿到補貼?”於萍扔下裏的衣服,來到白雪麵前,用食指戳著她的腦袋,厲聲道,“人家說,女兵要提幹,床上流血汗……該怎麽做,你自己不知道嗎?”

    說話的時候,於萍上的水珠直接甩到了白雪的臉上,然而她卻一點也沒有在意,仍舊是用力地戳著對方的額頭,麵目猙獰。

    白雪往後退了一步,躲開她的指責,“媽,你要我出賣自己的身體嗎?”

    這是她的親媽嗎?居然對她說這樣的話,真的有把她當做親生的女兒嗎?

    “誰讓你那麽沒用?”於萍叉著腰,開始數落對方,“我們把你送去當兵,是希望家裏能好過點,可是你看看現在……一家老小還等著你養活,要不你就嫁人去,把你生得這麽好看,應該能嫁個有錢人吧?”

    “我不嫁。”白雪快步走到屋子裏,她才不要隨隨便便把自己給賣了,就算要賣,也要賣一個自己喜歡的,這世上不是誰都能配得上她的。

    “不嫁留著有什麽用?”於萍追在她身後唾沫橫飛,“當初是你吵著要去唱歌跳舞,說當兵有多好多好,現在你自己看看,你當成什麽鬼樣子?大半年都沒回來過一次,工資還那麽少……”

    “好了!”白雪把自己的包扔在地上,一張漂亮的臉蛋略顯猙獰,“你以為我想這樣嗎?還不是怪你們沒用,要是你們有權有勢,我用得著一直被人壓著嗎!”

    聽見這話,於萍就想到她那個敗家的老公,更為生氣地斥責對方,“我們家要是能有錢,還用你來賺補貼嗎?”

    “那我哥呢?他為啥呢麽不出去工作?為什麽隻讓我一個人在工作?別人家的女兒都是被捧在心的!”

    “誒,你現在怪到我們頭上了?”白老大從外頭進來,“當初是你自己要死要活去跳舞的,外頭那麽多有錢的老板想娶你,你自己不願意,非要追求什麽理想,還說自己能出人頭地,能保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