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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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幫紀一鳴換好衣服之後,紀岩帶著秦桑離開了遊泳室,其他人還得先訓練,不能老是呆在這兒,看他們這麽快就要走,厲峰鵬還挺舍不得的。

    主要是沒有紀一鳴,又沒人陪他玩了,殷勤地把人送到門口,揮著說道,“有空常來玩啊!”

    ……

    離開遊泳館之後,秦桑一挽著紀岩的胳膊,一牽著自己的兒子,一家子的顏值不低,路上吸引了不少視線,她也見怪不怪了,對身邊的人說,“剛才那個是峰生的哥哥?”

    之前在肖崇毅的婚禮上,似乎聽紀岩提起過這個人,不過當時她沒有細聽,現在看來對方好像挺有意思,至少跟她印象的軍人不太一樣。

    “嗯。”剛才厲峰鵬還算收斂,沒做什麽特別煩人的事情,不然嚇到秦桑就不好了,紀岩道,“我以後會注意不讓他跟兒子玩在一塊的。”

    他之前有聽說過,厲峰鵬是軍區裏的“大灰狼”,如果有什麽不聽話的孩子,大家都是拿他的名字來嚇唬對方的,紀岩雖然不至於這樣,但也不放心讓紀一鳴跟著對方,這才幾天,就帶著他做了那麽多偷雞摸狗的事情。

    雖然有厲峰鵬在,不怕被糾察抓到,可紀一鳴還小,這種事情做多了,可能會影響他的成長和思想。

    “其實也還好吧。”秦桑反倒覺得這些事情很多小孩子都做過,如果情節不嚴重的話,偶爾為之也沒什麽,“你不要把兒子弄得太緊繃了。”

    而且她覺得厲峰鵬沒什麽惡意,為人也挺親切的。

    紀岩:…………老婆總是向著外人怎麽辦?

    晚上,秦桑和嚴玉琴約好了一起吃飯,參加完比賽,她也差不多該回去了,因為是軍區的,她便準備從市搭個順風車,省錢又省力。

    為了慶祝比賽取得勝利,秦桑挑了個不錯的餐館,飯桌上,嚴玉琴不忘遊說對方跟自己一道回去,“你不是還要回去參加畢業典禮嗎?不能總呆在這裏吧?”

    “那個還早。”難得跟紀岩團聚,她還想多住幾天,秦桑說話的時候,已經能感受到紀岩急切的目光,調皮地衝他擠了下眼睛,接著她就看到兒子居然乖乖地把胡蘿卜吃進去了,驚奇道,“紀一鳴,你居然吃胡蘿卜?”

    紀一鳴嗯了一聲,眸子裏閃過一絲灰暗——他來到這裏之後,跟部隊裏那些人吃住在一塊兒,飯菜一點油水都沒有,好不容易有點好吃的菜了,可總是有他不愛吃的菜。

    然而,在這裏吃飯不能剩下,更沒那麽多時間給他挑菜,可令他想不到的是,這次再吃到以前不喜歡的那些菜,紀一鳴突然覺得還蠻好吃的,至少沒那麽排斥了,今天下館子,可把他給饞壞了,必須把之前的補回來。

    秦桑驚喜地看著對麵的男人,“紀岩,你怎麽做到的?”太厲害了,居然真的把他挑食的毛病給改了。

    紀岩輕輕一笑,這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看著這一家子有愛互動,嚴玉琴一頓飯吃得快吐血——跟他們一起吃飯,簡直是個錯誤的決定,氣得又多吃了一碗飯。

    吃完飯之後,兩人一起回到招待所,這時候嚴玉琴聽見秦桑隻給了對方一巴掌,忍不住吐槽,“下太輕了吧?”她伸出,看著自己的掌心,“果然還是應該我出場,讓她嚐嚐我的南拳和北腿。”

    “你可以現在去揍她一頓,我沒意見。”這還隻是開始,等今天一過,白雪的日子就沒那麽好過了。

    “……”其實見過白雪本人之後,嚴玉琴覺得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還不如秦桑養眼,她伸了下懶腰,“好想多留幾天,看看白雪是什麽下場。”

    “你還是操心一下接下來的設計圖吧。”秦桑拿出自己的相檢查了一下,這次又拍了不少照片,膠卷都快用完了,不過收獲也不少。

    嚴玉琴翻了個白眼,倒在自己的床上,把胳膊枕在自己的腦袋底下,感覺整個人都要累癱了,聲音也迷迷糊糊的,這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怎麽跟我住在招待所呢?不跟紀岩住一起?”

    難道秦桑這麽舍不得她?

    “他和紀一鳴都睡在營房,我隻能睡這裏了。”總不能跟一堆男人擠在一起吧?招待所的條件是差了點,但是離軍區比較近,暫時將就幾天吧。

    “嗯?”聽見秦桑這話,嚴玉琴扭頭看著她的身影,“紀岩在這裏沒房子嗎?”

    “可能還沒申請吧。”之前一年多的時間,紀岩都在外地,估計沒什麽時間準備這些,不過被嚴玉琴一提,她倒是有些奇怪了起來,對哦,他這次怎麽還沒有申請房子?

    “不會吧?“反正她明天早上就走了,在招待所睡一晚上沒關係,但是秦桑可是要小住一陣的,紀岩就這麽敷衍?

    “我有時間問問他吧。”自己也快畢業了,難道他不想把她接過來一起住嗎?

    “可別說他把這事給忘了……明天我跟你先去買個搓衣板吧?”

    “……”

    兩人躺在床上,說著說著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嚴玉琴是被尿憋醒的,這裏的招待所裏頭沒有衛生間,她還得跑到外麵去,本來是不太想上的,可實在忍不住了,隻好認命地爬起來。

    等她從洗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麵前站著一個人,嚴玉琴揉了下自己的睡眼,頓時就清醒了,白雪!

    她怎麽在這裏?

    白雪卻不認識她是誰,洗完就要回去,嚴玉琴下意識地跟著她的腳步,接著就看到對方走到一間房門麵前,敲了兩下,然後一個男人的臂伸出來,摟著白雪進去了,她的腦袋頓時轟的一下——我擦擦擦!!她看到什麽了!

    嚴玉琴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下一秒就開始在身上摸索……我呢?臥槽!現在沒!

    等等!她眼珠子一轉,趕緊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跑,然後搖醒隔壁床的秦桑,“快快,相在哪呢?”

    “怎麽了?”秦桑睡得迷迷糊糊的,心說這人又發什麽神經,還是抬指了一下旁邊的包,然後她就看嚴玉琴拿著相跑出去了,皺起眉頭爬起來——她搞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