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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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誰?

    “我有點事情要請教他。”厲陽的事解釋起來太過複雜,厲峰生也不打算到處宣揚,要是阿根真的知道什麽那還好,如果不知道,講太多也是徒勞。

    “根叔出遠門了,你有什麽話可以先告訴我們,等他回來了,我再幫你轉告他。”白老爹心道這人不認識根叔就算了,萬一是什麽遠方的親戚,要追究他們的責任,那可不得趕緊把人打發走?

    “那他什麽時候會回來呢?”厲峰生沒想到這麽不湊巧,還以為很快就能見到阿根,讓自己的爺爺過來跟他敘敘舊的。

    “這可說不準,也許就不回來了。”白老爹意有所指,轉著眼珠子說道,“你有什麽事情問我就行,我們跟他熟得很,根叔的事情我都知道,咱還知道他以前上過戰場,把眼珠子給炸了……”

    “沒關係,我過幾天再來吧。”厲峰生看這人賊眉鼠眼,說話的語氣也太過緊張,不太信得過他,禮貌地拒絕了之後,轉身找其他人問去了。

    這一問才知道,阿根被人捅了一剪刀,已經送醫院去了,而且就是剛才那個家裏的人捅的,他深吸一口氣,深深地看了眼白雪的家門口,最後還是選擇先上醫院,目前最重要的是阿根不能出事。

    到了醫院的時候,厲峰生就發現白雪他們正在為了醫藥費的事情犯難。

    王老板雖然是把人送過來了,但人畢竟不是他刺的,沒理由當這個冤大頭,再一聽白雪根本不想嫁給他,直接轉身走人了。

    這會兒護士正攔著白雪,讓她把錢交了再走,可是她身上哪有什麽錢?今天才從監獄裏出來呢。

    “要多少錢?”就算不是認識的人,但是阿根也曾經是一名軍人,為國家做出過貢獻,厲峰生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為他出一份力,等醫藥費付完之後,他順便問了一下阿根的情況。

    “腹部的傷口不深,隻是病人在被刺傷的同時,因為情緒激動引發了腦風,導致半身不遂,沒有自理能力,下半輩子,可能要一直躺在床上。”護士說。

    “那我現在能見他嗎?”

    “現在還不行,病人需要觀察一晚上,你明天再過來吧。”

    “好,謝謝你。”厲峰生拿起口袋裏的照片,有些失神地看了一眼——如果自己早來一步,說不定還能阻止悲劇的發生,就在他轉過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猝不及防和一個人影撞在了一起,裏的照片也隨之滑落在地上。

    “對不起。”白雪看護士走了,本來是打算上來跟他說聲謝謝的,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轉過身,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照片,正打算還給他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照片有些眼熟。

    “抱歉。”厲峰生非常自然地把照片收了回來,說了聲謝謝之後,繞過白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根本沒來得及注意她的長相。

    白雪站在原地想了想,回自己家之前,她先去了一趟根叔那兒,剛才走的急,根叔家的門都沒關,她很快就找到對方收著的那些信物,果然在裏麵翻出了一張一樣的照片……那個人是根叔的什麽人嗎?

    她拿著那些東西,打算明天拿去問問根叔,到家之後,卻看到一家人愁眉不展地坐在那,臉色也跟著拉了下來。

    “你呀你,都怪你,看看你做的這些事!”於萍用食指戳著她的太陽穴,似乎是想在她上麵戳出一個洞來。

    “媽,現在捅人的是你們,根叔要是死了,你也要坐牢!”白雪抓住了他們的小辮子,整個人都硬氣了起來,把眾人都看得沒聲音了之後,正要起身去自己的房間,一個東西從她的包裏掉了出來。

    “咦?這是什麽?看著還挺值錢的……”白老大從地上把那個長命鎖撿起來,兩眼發光。

    “這是我的!”白雪扔下裏的東西,雙並用想把它從白老大的裏搶過來,結果好不容易拿回來了,卻見白老爹又翻起她的包。

    白老爹一看那個鎖,還以為她包裏藏了什麽好東西,結果一看就是些照片還有信,正不屑一顧,打算塞回去的時候,裏卻是一頓,“誒?白天來的那個人,跟這照片裏的人長得有點像啊。”

    “我看看。”於萍被下午的訪客嚇得不輕,聽對方一說,趕緊上前圍觀,遺憾的是照片裏的人她根本不認識,“長得還不錯,旁邊那個是根叔年輕的時候吧?”

    “嗯,這個照片是根叔的?”白老爹看向白雪。

    “這些東西都是根叔的私人物品,你們一個也別想動。”白雪收好剩下的東西,正打算搶回那張照片的時候,一個聲音搶在她的前頭,

    “等等。”白老大拿著那張照片對著白雪看了又看,最後問於萍,“媽,我怎麽覺得小妹跟裏麵這男的有些像啊……你不會是?”

    “呸呸呸!”於萍真想撕爛兒子的這張臭嘴,翻著白眼說道,“你娘我這輩子就跟了你爹這個窩囊廢,再說你能不能有點腦子,這人和根叔一個年紀,現在都多老了……一天到晚淨想那些不不四的玩意兒!”

    白雪黑著一張臉在旁邊聽完這些話,快速地收拾著東西回屋裏。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卻想著白天看到的那個人,直覺告訴她,對方的來頭不簡單,而且還那麽大方地幫根叔付了醫藥費,肯定是有錢人,再想到之前根叔給她說過的事,越發沒有睡意……他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呢?

    第二天白雪來到醫院的時候,看到昨天那個人已經過來了,正在跟護士說話。

    “今天我可以進去探望了嗎?”厲峰生說。

    “可以是可以,不過病人現在隻能聽見你說話,沒辦法開口,要切記別讓病人再受刺激。”

    “好。”

    護士這才將厲峰生和白雪一起帶進病房,根叔瘦弱的身子躺在病床上,僅有的一隻眼睛微微睜著,看到他們進來,目光寫滿各種情緒。

    “你是阿根?”厲峰生問了一句,看到他眼皮向上抬了一下,猜測自己應該沒有找錯人,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輕聲問道,“老先生,這個人叫厲陽,您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