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開始懷疑為帝意義的黑化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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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我們滴辰王殿下夜子逸童鞋離開皇城後,他那苦命滴兄長--錦蒼一國之君夜子墨就過上了更加心驚肉跳,苦不堪言的生活,當然在皇桑心裏,他的苦難跟水深火熱,生不如死,貌似從他家小二聲稱自己失憶之後就開始了,如今看來似乎早已望不到頭了。

    若是在半年前旁人問起皇桑他此生最在意,最想要守護的人是誰?夜子墨一定斬釘截鐵,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一拍自己那不甚堅強的胸脯子,義薄雲天,情深似海道“絕逼是我家胞弟夜子逸不解釋啊。”

    可是如今如果有人膽敢在陛下麵前提什麽他視弟如命的鬼話的話,他一定會要了那人的老命,經過命運一番作弄的夜子墨,如今對於他那糟心的皇弟情感是複雜且扭曲的,對夜子逸他早已沒了之前那般深厚且綿長的兄弟之情,剩下的隻有無語。對,你毛看錯,真滴是無語。夜子墨對此是深有體會,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是對語言完全免疫的,簡而言之就是夜子逸那傻缺是各種聽不懂人話,幹不成人事。除了成天胡作非為,就沒見他有個正形過。對於辰王此人,夜子墨是早就絕望了,額,應該說是無望了。

    單單拿這位二貨王爺在千城的豐功偉績,夜子墨就滿肚子牢騷跟不滿,他真的很想要去死一死,可是卻又舍不得自己那金貴的命。其實跟自己的親弟弟比起來,夜子墨陛下如今甚至對他的為帝生涯都產生了嚴重的懷疑跟焦慮。他突然間質疑起當皇帝究竟有神馬意義。他那逗逼小二隨便走一趟千城,就能給自己送來最緊急的戰報,現在隻要一回想起那天他親手拆開無極給他的信箋的情景,他就渾身冰涼,丫滴,那噩耗示警信不是催命符還能是神馬?

    一得知天底下最強國夜郎國君鐵樹寒偷偷來到他治下的千城,還動機未明的,夜子墨整個人都開始不好了,他心裏不斷腹誹那個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一國之君,為何非要跟自己這個小國過意不去。看他日子過得太舒心,太悠閑就非得要給他沒事找事嗎?看他們所有人為了他一人的到來撲騰得雞飛狗跳,鐵樹寒就爽了是吧?

    當然皇帝陛下就算怨念再深,可也不敢無動於衷,更不敢視而不見,不做任何部署。知曉此當頭棒喝的破事之際,夜子墨立馬就忙活開了,他先是召集了滿朝文武大臣沒日沒夜地商談此事,可是幾天過去了,無論多麽集思廣益,群策群力,最終卻仍舊沒能談出個所以然,更別提有什麽萬全的退敵之策了。

    這些日子眾人除了因為睡眠不足,神經緊張而精神萎靡,眼窩深陷外,就沒落下別的好。甚至有些朝臣私下還打算帶上家裏所有值錢的物件兒,拖家帶口的去避難,那架勢就好像鐵樹寒就是洪水猛獸一般,他現在不僅僅是隻身來到千城,仿佛是帶著他的千軍萬馬早已經兵臨城下,隻差衝破他們的皇城將夜子墨趕下台讓他當眾一鞠躬了。

    陛下看到自己禦下的臣子一個二個居然如此慫蛋,他也越發覺得心灰意冷,他突然間意識到了原來國主跟國主之間也是有著天差地別的,你瞅瞅鐵樹寒也是當皇帝滴人,人家一個名號一出,他滴文武大臣就嚇得抱頭鼠竄,抱頭痛哭,痛哭流涕,涕淚縱橫,額,反正就是群情不安,陛下眼看著他錦蒼的國本就要因為鐵樹寒的到來而動搖了,怎麽可能甘心咧?當然就算子墨蟈蟈願意認命,他身後那幫嗷嗷待哺的葫蘆娃般人數眾多的宗親首先就不會答應,開玩笑,誰會放著大好的日子不過,去舉國逃難咧?

    其實陛下以前是完全不懂為毛夜子逸要喪盡天良地稱呼自家那幫夜氏親戚為吸血鬼,坑二代還有葫蘆娃。第一次聽聞他家小二這番言論的時候,黃桑大人還不以為意,不屑一顧,自認為他家小二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可是如今夜子墨突然間頓悟了。那幫隻知道吃喝玩樂,從來隻關心自己地位保不保得住的夜氏宗族哪個真正為這個國家操過心,賣過命,出過力。果不其然,他們就是一幫讓他一個頭n個大的坑帝葫蘆娃啊。

    就拿此次千城變故來說,當知道鐵樹寒很可能要打過來的時候,這幫糟心親戚鮮少有人關心皇帝苦不苦,累不累,反而不分時辰,不分先後地來給他上政治思想課,簡而言之就是洗腦,他們一再跟他強調,“黃桑啊,我們可就指望你啦,你是我們夜氏的主心骨啊,你可不能消極應戰,撒手不管啊,就算最終真滴抵擋不了了,你也一定要想方設法先將我們這幫老弱病殘安全轉移啊。這可是無上功德啊。”

    聽聞這話,夜子墨真滴很想拍案而起,再嚴厲質問這幫慫貨一句,“你們心裏究竟還有沒有老子這個一國之君啊,遇到危險不是先要讓老子安全撤離,保命神馬滴不是對於皇帝而言嗎?既然老子是你們滴希望,咋能首先就不顧他這個希望之光的死活,還厚顏無恥地讓他這個國君舍己為人,我呸,你們咋不去死啊?”

    夜家的那些宗親也看出了自家國君的臉色不善,自然就見好就收了,反正他們相攜而來也不過是在夜子墨跟前表下決心---不想死的決心,然後隻要能引起陛下的足夠重視就行了,負隅反抗啥的就不用他們操心了,誰當皇帝誰倒黴,這就是這幫坑帝皇族的真實想法。

    先是親眼目睹了臣子們的無能,後是被自家親戚一個個架在火上烤,夜子墨心情越發不美妙了,他甚至邪惡地想著,幹脆大家誰都別反抗了,一起束手就擒,既然誰都不願意幫他出力,眼瞅著他一個人著急上火,忙得昏天暗地,沒日沒夜,那還不如大家一幫子人都跟著完蛋好了,憑毛他這個皇帝就要如此苦逼啊,啊,啊。所有人都不拿他這個正兒八經的皇帝當皇帝,他憑毛還不能破罐破摔啊?憑啥他就要犧牲自己,成全鳥人呢?要死大家一起死,不想活那就誰都別活好了。黃桑真滴是很憂桑,所以也開始了黑化之路。

    自從十五歲就被他家鐵血悍娘子之稱的太皇太後上官玉榮親自扶上了皇位的夜子墨,到如今已經當了足足八年的皇帝,一直以來他對於國事一直都是兢兢業業,事必躬親,就算國家被他治理得不太好,但跟他那短命的老子比起來也沒壞到哪裏去啊。國家雖說沒在他的手裏越發強大,可是也沒被別國吞並,事到如今他們都依然是整個天下諸國裏麵堅強的小三,額,排行第三的國家,這已經是很喜人的成績了好嗎?

    夜子墨回想起自己登基為帝以來,哪一日不是起五更睡半夜,常年風裏來雨裏去,風雨無阻,雷打不動,從不早退,缺席朝會,更是常年無休。陛下深深以為一個皇帝做到這份上也是夠了,終日忙得跟條土狗似的,隻差口吐白沫了,可是如今想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撈到了啥好處。除了因為操勞過度而華發早生好幾根,黑燈瞎火也要挑燈夜戰導致視力下降很明顯,看啥都得眯著眼,外加腰間盤有些突出,就連跟自家愛妃做些私密運動時他都覺得腰快斷,手指也因為常年握筆瘋狂批閱奏折而不再修長美膩,反而多了一圈圈的厚繭,有礙美觀。

    越是這樣想,夜子墨越發覺得皇帝就不是人幹的活計,不止高強度還是高風險,高強度自然不用細說了,工作時間過長,業務過多過雜,任務目標過繁重,這不是高強度還能是啥?他家小二曾經嘲笑過他,皇帝就是一項很容易過勞死的苦逼工作,那時候我們的陛下還不甚明白啥事過勞死,後來夜子逸直接提到他們那英年早逝的皇阿瑪,他瞬間就秒懂了過勞死的意思,敢情他爹也是幹活給活活累死滴,嗚呼哀哉,自己是不是也要步他後塵了呢?夜子墨是各種藍瘦香菇。

    而至於高風險,那就更容易懂了,當皇帝的人不僅健康受到潛在威脅,還要遭受各路心懷鬼胎的人馬或明或暗的攻擊,關鍵是明處的敵人還沒等解決完,暗處蟄伏的凶獸還一堆,甚至呼朋引伴蠢蠢欲動而來,所以皇帝陛下是真的不知道為毛他要蠢出天際地自願接下了這個隻有苦勞卻無絲毫好處的艱難的任務,為毛非要是他當皇帝咧?

    夜子墨突然間又想起早前曾經有一次他開玩笑問道自家弟弟,如果自己願意將皇位傳給他,他意下如何?夜子逸當時是咋回答他的?丫滴,那個傻缺說“你就算以江山為聘,老子依舊老僧入定。”

    這話著實是他家小二的調調,那時候的自己以為這個熊孩子蠢到無藥可救了,可是如今想來,一直蠢得不省人事的看來是他自個兒,是他自己執迷不悟,拿個破位當寶貝。黃桑大大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連自家皇弟夜子逸的境界都比不上,這樣的認識讓陛下心裏更陰暗了,越發覺得是各種心疼加頭疼。

    為了緩解自己身體上的難受,越想越不忿的夜子墨便將手裏的毛筆一丟,然後吩咐宮人給他遞來熱毛巾,他便自己親自敷起來,為了給自己提供一個更加幽靜的環境,他甚至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最後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咋想的,竟然用毛巾將自己的額頭整個包了起來,更甚者還在腦門前打了個結,然後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關鍵他還把自己的雙腿伸到了堆滿奏折的案台上,然後嘴裏哼著不知所謂的調調,開始抖起腿來。如果夜子逸在場的話,一定會衝他皇兄喊出一句“陝北農民,當代阿寶。”

    “皇兄,皇兄,天大的好消息啊,是關於夜郎國鐵樹寒的。”就在夜子墨優哉遊哉的時候,突然律王夜子黑揣著一封信就手舞足蹈地跑進了禦書房,不過一接觸到到陛下那副傷眼的樣子,夜子黑就僵立原地,滿頭黑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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