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律王夜子黑的異樣 司徒宏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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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滴辰王殿下在寄出那封坑帝的狗血信箋之後,就全然將此事拋在了腦後,這貨還不知道因為他的關係,錦蒼的權力中心--皇宮大內正引發深不可測的騷動,一連串意想不到的連鎖反應接踵而至,好吧,具體說來就是軒然大波,甚至導致了朝野震蕩,夜氏皇族也開始離心鳥,國本動搖,分崩離析神馬滴,如今看來也隻是早晚之事鳥。

    泥萌不要以為老娘是在信口開河,但凡關注皇城那點破事兒的人們都能知道最近形勢有些緊張,甚至可說是不妙,而這些變故全都是由於皇帝陛下一怒之下憤然離宮而引起的。

    正在氣頭上的夜子墨行事倒是頭腦簡單,一拍屁股,大長腿一邁,帶著他滴那群打手們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去找他弟夜子逸單挑,額好吧,是算總賬去了,黃桑以為這樣就能給自己報仇雪恨,一雪前恥了,但他卻低估了他們家老祖宗太皇太後上官玉榮對他擅自離宮的反應。

    “你說什麽?皇帝早就出了皇城?這個混賬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放著國事不管,就為了小二幾句話如此不管不顧,他實在是太讓本宮寒心了。夜子黑你又是怎麽當弟弟的,你不是在皇帝身邊嗎?怎麽都沒有好好規勸下你皇兄?這就是你的失職,你的不對了。”

    太皇太後氣得心肝肺亂顫,老太太覺得自己都快被這對糟心的孫子活活折磨死了,就這麽個稍不留神的功夫,夜子墨就能頭腦發熱地衝出皇宮幹架,你說這還能好嗎?越想越氣的太皇太後,邪火沒地兒撒,尤其再看到不討自己喜歡的律王夜子黑,臉色就更不善了,這不老太太直接就朝著可憐滴律王火力全開了。

    “皇祖母,孫兒曾經試圖勸導過皇兄,可是皇兄他”律王夜子黑早就知道他皇兄夜子墨前腳一走人,後腳自己肯定是逃不過一頓毒打,額,沒那麽嚴重,是一頓教訓。盡管心理上覺得委屈,律王也還是沒敢跟太皇太後強嘴,隻是就事論事道。

    “哼,夜子黑你別以為老身老糊塗了,你說,你是不是早就指望著這個天賜良機?本宮看你是巴不得行使監國之權吧,然後再步步滲透,待時機成熟就順勢奪下你皇兄的皇位,自己登基為帝,號令天下是不是?”

    老太太是越看夜子黑越不順眼,一來是因為早年跟律王的母妃積怨頗深,二來就是看不慣律王在她麵前唯唯諾諾的樣子,太皇太後隻要看到夜子黑就氣不打一處來,誰讓夜子黑長相還酷似她的死對頭--那個活著的時候就跟自己幹架滴糟心兒媳淑妃咧。所以老太太是怎麽瞅夜子黑都覺得他是在跟自己裝模作樣,演戲博取同情。太皇太後甚至一度認為律王近來跟辰王還有皇帝走得太近,都不是真心交好,而是有所圖謀。

    自古以來都有這樣一個說法,疑人者恒疑,簡單說來就是若是你對某人有成見,那麽無論他做什麽你都能往不好的方麵想,就算他啥都不做你也能認為他那是在養精蓄銳,使勁地憋著一肚子壞水等機會反擊呀。所以不一定是夜子黑不好,隻不過是老太太看不得他好,也從不相信他就是個好苗子罷了。人呐,就是有一個短板,那就是你接受什麽,你看到的就是什麽。眼界決定了世界,心結決定了死結,這是夜子黑的劫,更是上官玉榮的劫。

    一直以來律王夜子黑也深知他不為太皇太後所喜,所以這些年來他也一直靜靜地呆在自己的寢宮,除了必要的問安會出現在上官玉榮跟前,其他的時候律王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這是由於他淡泊名利的性子使然,可是上天卻總是要刁難他,無論他如何釋放自己的善意,總會讓他遭遇一連串惡意的揣測,人心就是如此複雜,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皇祖母,如果孫兒跟您說,我從未覬覦過皇位,您會信我嗎?我與皇兄還有子逸之間是兄弟情,並不摻雜別的陰暗心思,這對於您而言就是難以接受的事情嗎?為何皇祖母從來不肯給孫兒一個親近您的機會,我除了是淑妃之子,我也是您兒子先帝之子,更是您的孫子啊,我跟皇兄還是子逸都是一樣的啊,皇祖母,您能對我公平點嗎?當皇兄指定我為監國之人的時候,我拒絕過,就是因為我知道皇祖母您不喜於我,我擔心您會就此誤會,所以特意奏請皇兄三思,奈何皇兄偏要一意孤行,不肯更改旨意,不得已孫兒才接下這燙手山芋的差事。其實皇兄能如此信任於我,臣弟也是銘感五內,對皇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的我隻想著在皇兄離宮的這段期間好好協理國事,不辜負皇兄所托。皇祖母,請您相信孫兒,孫兒對皇兄絕無二心。”

    律王夜子黑對著盛怒中的太皇太後心思沉重地跪下了,然後就說出了這樣一番讓聞者動容,聽者心酸的有情有義,有禮有節的話來。可是他還是低估了上官玉榮對他的敵意,古人語,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律王怎麽可能就靠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就能解開太皇太後由來已久的心結呢?這不夜子黑再次遭受到了來自上官玉榮深深滴惡意。

    “說的倒是比唱的好聽,夜子黑,本宮知道你不過是想以此告訴老身你這個監國是皇帝金口玉言下旨的,老身也奈何不了不是嗎?本宮還告訴你了,你休要囂張,就算你有了監國之權又如何,這些日子你最好安分守己點,不要讓老身抓到你任何把柄,不然不管你是不是老身的孫子,本宮都定懲不饒。”

    上官玉榮萬萬沒想到律王夜子黑突然會當著她寢宮所有奴才的麵演上這麽一出以退為進的鬼把戲,甚至出言討伐她,說她待他這個孫子不公,這讓太皇太後更加怒火攻心了,心情不爽的老太太便再次開口說了這樣一番更加錐心的言語。這樣刻薄,不留絲毫情麵的太皇太後徹底讓律王心灰意冷,他已經不敢奢望他的皇祖母會誠心相待於他了,畢竟方才嚐試過後的結果依舊不盡人意不是嗎?

    “微臣謹遵太皇太後教誨,若無旁的事,微臣便告退了。”

    寒了心冷了情也認了命的律王殿下便不再用孫子的身份跟上官玉榮對話,反倒一板一眼地用臣下之禮對著太皇太後叩首,然後還沒等上官玉榮回應就自個兒起身,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太皇太後的寢宮。

    這樣毅然決然的律王讓上官玉榮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老太太暗地裏想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可是這樣自省的念頭剛一升起,老太太立即就一把掐滅了這種罪惡感,反而色厲內荏地破口大罵“這個孽畜,孽畜,果然跟他母妃一樣,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太皇太後這話確實是有些紮心了,就連常年侍奉在側的姚嬤嬤都覺得自己的這個老主子今日的做法著實有些掉價又掉份,您說您老是跟一個小輩過意不去究竟是為哪般啊?再說了淑妃都過世多年了,您至於一直拿著她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來折騰她兒子嗎?就不能一碼歸一碼,實事求是一碗水端平嗎?

    姚嬤嬤也是個人精,在宮裏摸爬滾打這些年,什麽人沒見過,所以她早就看出夜子黑是個好孩子,隻是可惜了,太皇太後就是不喜歡他,怎麽都喜歡不起來。哎,如今姚嬤嬤都有些擔心,自己老主子再這樣造下去,誰知道會不會真的破壞了夜氏這幾兄弟的和睦,再帶來不可預料的災難。當然姚嬤嬤這話也隻能放在心裏,斷然不敢跟自家主子提,無論她對夜子黑的遭遇起了多少惻隱之心,她也不會愚蠢到替一個不相幹的人強出頭再觸太皇太後的逆鱗。

    上官玉榮賭氣咒罵夜子黑的話,夜子黑自然全部都聽到了,畢竟他都還沒有走出太皇太後的寢宮,怎麽可能充耳不聞,律王苦笑了一下,然後呢喃道“嗬,孽畜,原來我在您眼中連人都不算,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居然祈求真情。”

    說這話的時候,夜子黑眼神很冷,很冷,這跟他往日在眾人麵前所展現出的溫文爾雅,毫無攻擊性的形象是截然相反的。如果說以前的律王是人畜無害的,那麽現在的律王就是一把等待出鞘的利劍,隻是不知道這把劍最終要插到誰的心上。

    律王這一番變化雖然出現時間很短,眨眼間就轉瞬即逝了,旁人甚至都會以為是自己眼花看錯了,畢竟向來與人為善的律王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凶神惡煞的一麵,這種小概率事件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啊,是啊,若是一般人看到倒是沒什麽,可是壞就壞在,這個親眼見到不尋常一幕滴人不是普通人,而是那個早就心理扭曲,一直想方設法地要對付夜氏兄弟的禮部侍郎司徒宏。司徒大人沒想到自己來給太皇太後獻個佛像就能看到這麽精彩的一幕,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看到這樣的律王,他當即心中再升一計,心裏又有了新的謀算。司徒宏陰仄仄地笑了,然後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麵部表情,裝作若無其事地去給太皇太後請安獻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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