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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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市位於華夏國東北,屬於北溫帶大陸季風氣候區,四季分明,光照充足。
隨著夜幕的漸漸拉開,在北市場的酒吧一條街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一間間裝修風格各異的酒吧,在霓虹的閃爍下格外亮眼。
街上的行人裏,出現了一個瘦弱的少年,他徑直走進了尋夢酒吧。
少年叫韓明月。今年一十六歲,身高一米七左右,長得斯斯文文。一張俊俏的臉上,一雙眼睛格外醒目。
那雙眼睛並不大,單眼皮,睫毛並不長,但又密叉黑,使眼睛圍著雲霧一般,朦朦朧朧的,顯得深不可測。
韓明月一進酒吧,就被酒吧經理三姐給攔住了。
“我說小兄弟啊!你最近一個月天天來我們酒吧,也不消費,就在這裏聽歌,你當咱酒吧真是免費的啊?”三姐斜眼笑著對韓明月說道。
韓明月看了看三姐說:“我隻是來看蔣欣欣的,如果她不在這兒唱歌,我是不會來這兒的。”
三姐用用右手在韓明月臉上輕捏了一下,嬉笑著說:“哎呦!看你年紀不大,情竇就開了啊!欣欣可不是你能喜歡的呀!要是你想找人陪你,三姐我可以陪你。”
韓明月沒理三姐,直接向舞台走去。三姐並沒有再次攔住韓明月,她看著韓明月的背影喃喃地說:“這孩子真不錯!就是冷了點。”
韓明月走到了距離舞台最近的地方。他雙目注視著舞台上的蔣欣欣,專注的聽起歌來。
“你微笑,不代表你想擁抱。你的擁抱,不代表一切美好。如果說,夢想是一個氣泡。至少我能夠,觸摸得到……走過天涯海角,最後才知道。聽得見你心在跳,最重要。”
一首某天王的《心在跳》被蔣欣欣在舞台上真情的演繹。
蔣欣欣是f市理工大學的一名大一學生。她不光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是個才女。唱歌和畫畫是她的特長。
要說她來酒吧唱歌也是沒有辦法的。蔣欣欣的父親是一名中學老師,母親在一家國企做會計。家庭條件還可以。可是,蔣欣欣上大學不久,父親就得了腎病。不光要定期透析,還要做換腎手術。而換腎手術需要很大一筆費用,同時還需要有合適的腎源。
蔣欣欣在得知父親的病情後,瞞著家裏,晚上來尋夢酒吧唱歌。她準備賺夠換腎的錢,然後再用自己的一個腎,給父親來換。
台上的蔣欣欣歌聲依然委婉動聽,台下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
這時,從外麵進來了一夥人。他們來到了距離舞台最近的座位前。
其中,兩個人坐到了座位上,其餘八個人站到了他們身後。後麵的顧客,被擋的什麽也看不見了。但是,一看這夥人個個紋龍畫虎的,痞氣十足,也都敢怒不敢言。最後,隻好去找服務員調換座位。
坐在座位上的兩個人一個比較瘦弱。另一個卻五大三粗,他剃了個大光頭,在光頭上有一道長長的疤,在酒吧的燈光照射下格外顯眼。兩個人年紀大概都三十多歲。韓明月看了看這些人,繼續聽著歌。這時候蔣欣欣又唱完了一首歌曲。
她對台下觀眾說:“欣欣今天就唱到這裏了,謝謝大家的捧場。明天欣欣還會在這裏給大家唱歌。謝謝大家支持。”說完,轉身就要下台。
“等會兒,我們東哥剛來,你他*媽*的就要走,我們東哥特意給你捧場。你還敢走?今天絕對不許走。”禿頭男子站起來吼道。
蔣欣欣看著底下的禿頭男連忙說:“虎哥,是我的錯,我給你們再加唱兩首,你看可以嗎?”
禿頭說:“不好使,必須東哥什麽時候說不唱了,你才可以下台。”
韓明月冷眼看著禿頭和那個被禿頭稱為東哥的人。
東哥朝禿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
禿頭坐到了座位上。蔣欣欣在台上又開始了歌唱。
禿頭坐到座位上問:“東哥,就為追這小妮子,咱哥們跑這兒來聽歌多費事,直接甩她點錢,給包起來不就得了嗎?”
東哥看了一眼禿頭說:“阿虎啊!你跟我混這麽多年,怎麽一點兒沒提高?那小妞我打聽過。在學校有很多有錢人追她,她都拒絕了。”
“大哥,那幫人都是他*媽廢物,咱就跟她來硬的不就得了。”禿頭凶惡的說道。
“那樣根本就不行。此女外表雖然柔弱,實際乃烈性女子。你東哥我還就好這一口,就偏偏喜歡征服這樣的女子。我要溫水煮青蛙,早晚把她拿下。等哥玩夠了,再給兄弟們都玩玩,咱們有福同享嘛!”說完淫邪地哈哈大笑起來。
“東哥,高,實在是高。祝你早日成功!走一個。”說著兩個人碰了一下酒瓶。一口氣都喝盡了瓶裏的啤酒。
韓明月把兩個人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眼睛不經意在黑暗裏露出兩道寒光。
服務員此時托著托盤給這桌送點心和水果。
韓明月從角落裏走出來,不小心和服務員撞了一下。
服務員馬上對韓明月說了:“先生,對不起。”
韓明月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待服務員走後,韓明月走到了東哥的座位跟前,雙眼直視著東哥。
東哥並沒有說話,他和韓明月對視著。
東哥旁邊的禿頭大喝一聲:“操*你*媽*的,你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扣出來!”
韓明月並沒有理禿頭,他對東哥說話了,聲音很小,聽得出來他還很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能坐你的座位嗎?”
禿頭一下跳起來:“你說什麽?”
東哥伸手擋住了禿頭,他很誠懇地問韓明月:“為什麽呢?”
韓明月又回答東哥,隻是小聲地說道:“如果你堅持坐在這裏,那我就隻能坐你身上了。”
東哥看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竟敢向自己挑釁,突然來了幾分興趣。
東哥的眼神開始發光了,好像一個迷失在沙漠的人,突然在沙漠裏發現了水源。
禿頭看著東哥膽怯地說:“東哥,你別生氣。”
然後禿頭殺氣騰騰地盯著韓明月,慢慢地站起身來:“操*你*媽*的,你個小*逼*崽子還真是吞了熊心,吃了豹膽啊!”
東哥再次擋住了禿頭。慢著:“讓他跟我聊聊。”
韓明月就那麽靜靜的看著東哥。
東哥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韓明月回答:“不知道。”
東哥說:“整個f市,不管是在社會上混的老人還是新人,沒有不認識我東哥的。噢,也難怪,你還是個小孩。是不是初中都沒畢業呢?”
韓明月說:“對。我是在山裏長大的,我連學都沒上過。隻是我很好奇,你的名氣為什麽那麽大呢?”
東哥笑了笑說:“因為我凶殘。”
東哥看著禿頭問:“凶殘這個詞我用的怎麽樣。”
禿頭連忙點頭:“大哥,你用的這詞簡直完美。”
韓明月問:“那你凶殘到什麽程度呢?”
東哥得意的一笑:“凡事跟我作對的人,不是現在坐著輪椅,就是長眠在公墓。”
禿頭忙說:“前幾年,我在外麵遇見了東哥,不識相,被東哥一腳踢出了個腦震蕩,要不是東哥手下留情,我也長眠公墓了。”
韓明月睜大眼睛對東哥說:“那你得踢多高啊!”
東哥謙虛的笑了笑說:“小時候學過幾天跆拳道,後來沒堅持下來。”
停了停,東哥問韓明月:“小孩,你打過架嗎?”
韓明月回答:“山裏沒啥人,和動物打過幾次。”
韓明月又問東哥:“你殺過幾個人?”
東哥想了想回答:“太多,記不清了。”
韓明月很服氣的點點頭:“確實很凶殘。但是,我還想知道,殺了那麽多人,警察為什麽不抓你啊!”
東哥回答說:“你問題還真多啊!不抓我,是因為有兄弟替我頂罪。”
韓明月說:“真牛*逼啊!”
東哥說:“小兄弟,看我們很聊的來的份上,這裏還有位置,你也一起坐在這裏吧!”
韓明月搖搖頭說:“不,我還要坐在你的位置。”
東哥愣愣的看著韓明月,似乎很難理解。
禿頭‘呼’的一下從座位上躍起,一下把韓明月撲倒在地上。
禿頭按著韓明月,一拳接一拳打在臉上和身上。
後邊站著的幾個人也一起過來幫著打韓明月。
這些人很有打架經驗,隻打人,不出聲。而韓明月也一聲沒有吭。
就這樣除了附近的幾個客人,其他客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
幾分鍾後,禿頭停手了,其他人也停手了。
他們都以為這個瘦弱的小子被打暈了過去。
韓明月滿臉都是血,他掙紮著爬起來,兩隻眼睛腫成了一條縫,很費力地看了看東哥,東哥的表情不再和善,他死死盯著韓明月,雙眼充滿了殺氣。
韓明月又看了看禿頭,看了看其他那些打手,咽了一口血水,嘶啞地說:“我錯了……”
禿頭這才坐到了座位上,譏諷地說:“我*操!你沒那麽硬的骨頭,裝什麽鋼管。給我滾出這酒吧!”
韓明月搖搖晃晃向酒吧門口走了兩步,一扭頭又踉蹌著走了回來。
到了東哥跟前,小聲地說:“今晚我能坐在你的座位上嗎?”
東哥皺了皺眉頭,給禿頭使了個眼神。
禿頭立馬再次站了起來。
韓明月突然把眼睛射向了禿頭:“你別動,我隻想問他!”
韓明月的眼神和聲調透著死神一般的冷,竟然把禿頭嚇住了。他就那麽站著,猶豫地看著東哥。
韓明月的眼睛又轉向了東哥:“我隻要你一句回答。”
東哥說:“不能。”
韓明月突然把兩手同時伸進口袋,各兜裏分別掏出了一把叉子,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直接朝東哥的兩隻眼睛戳過去。
看得出來,韓明月絕不是在嚇唬人。
韓明月使盡了全身力氣,動作就像閃電,兩隻叉子都戳在東哥的眼眶上,他仰麵摔在地上,一邊翻滾一邊“哇哇”慘叫起來。
這時候酒吧裏的人,才發現這裏在打架。
三姐擠到跟前,差點沒嚇暈過去。
韓明月踉蹌了一下,收回手來,站穩了,他手裏的兩把叉子已經不見了,都是血,不知道是他的,還是東哥的。
韓明月並不在意東哥的眼睛。他直接坐到了東哥的座位上。
韓明月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問禿頭:“你坐哪兒”
禿頭“撲通”一聲跪下了:“大哥!我坐地上!”
東哥後邊幾個大漢,一轉眼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酒吧裏發生了流血事件,客人們有的離開酒吧,有的在這裏看熱鬧。
舞台上的蔣欣欣也看到下麵發生的一幕了。隻是她覺的這個男孩子有些眼熟,但是不記得在哪裏見過了。
三姐嚇得腿都不能走了,要靠服務員攙扶著。
尋夢酒吧門前,一輛金色加長限量版勞斯萊斯,停到了酒吧門口。這輛車車牌是東f99999。象征九五至尊。
車停穩後,司機下來拉開車門,下來一個身著藏青色西裝,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體態偏旁的中年男子。他會是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