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撤離港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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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明月沒有接著問下去,他閉上了雙眼,考慮下一步該怎麽辦。

    白三看韓明月要休息了,就沒再講下去。剛才可能有點興奮,現在困意也上來了,他也閉上了眼睛。

    傍晚十分沙曠敲門,韓明月和白三才醒來。白三剛一動,就覺渾身酸疼,知道自己可能運動量太大了。他看看也是剛起來韓明月,好像已經恢複了平時的精力,“老板,你睡一覺身體就恢複啦!”

    “嗯。現在感覺不錯。”

    沙曠走進屋來笑嗬嗬看著他倆,“早上酒菜都備好了,看你倆太疲憊,就讓你們先休息了。好飯不怕晚,來!我們一起去用餐。”

    “沙坤大哥,你太客氣了。”韓明月說道。

    “哪裏哪裏!你以後隻要來港島,咱們這裏就是你的家。”沙曠說道。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出了門,韓明月提議先看看兩個受傷的兄弟再吃飯。沙曠就帶兩人有來到紫龍和老刀養傷的房間。

    一進房間,韓明月看見兩個人已經可以靠著枕頭坐起來了。紫龍光著膀子,上身包了很多的紗布,人看上去精神不錯。老刀也光著膀子,腿上已經打上了石膏。

    看到兩個人進來,老刀一見麵就對白三說道:“聽蠍子說,你搞死的唐永昌,沒看出來,小白臉還真厲害啊!”

    “哈哈,都是哥哥們的功勞,我隻是運氣好罷了!”白三謙虛的說道。

    紫龍對韓明月說道:“唐永昌太狡猾了,沒想到自己的賭船開業,他居然還穿了避彈衣。”

    “嗯!多虧了白三哥,要不整個計劃就失敗了。”

    白三忙說道:“都是老板仁慈,怕有人落水,就多待了一會。要不大家一撤,唐永昌就跑了。”

    “你兩個尾收的怎麽樣?”紫龍問道。

    “比較順利。”韓明月答道。

    看到兩人精神狀態都不錯,韓明月心情輕鬆了不少,和兩個人簡單聊了一會兒,就帶著白三出了房間。

    沙曠在樓道口等著他倆,看他倆出來,領著二人來到了飯廳。飯廳很大,沙坤、郎溪、蠍子、王軍,已經圍桌而坐。看韓明月三個人進來,都站起身各自打著招呼。

    韓明月一看桌上的菜品相當豐富。其中,還有幾個地道的東北菜,可見沙曠這個人很細心。

    大家各自歸座,王軍負責倒酒,沒一會兒大家就打成一片,互相敬著酒。男女之間念念不忘的是感覺。兄弟之間念念不忘的是兄弟情。兄弟情隨著時間沉澱,而感覺隨著時間消失。今天這一幫來自天南地北的兄弟,終於聚在一起。他們有的俠肝義膽嫉惡如仇,有的放蕩不羈,快意恩仇。卻因為韓明月讓他們聚到了一起,成為生死兄弟。

    ······

    港島水警總區辦公大樓內,梁金波督察和兩個手下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把兩個劫船的匪徒審完。瘦點的高波說是被六個人陷害的。而另一個叫張龍的根本一個字都不說,說要等他的律師來了才開口。

    梁督察讓手下查了兩個人的資料,兩個人都和港島地產大亨阮國邦過從甚密。其中那個叫的高安的做過兩次牢,一次是走私武器罪,還一次侵害人身罪。

    梁督察又來到了高波審訊室,高波一臉苦逼的看著梁督查說道:“阿sir,我真是那幫人害的,殺人劫船我可有那個膽子啊!”

    “阮國邦你認識吧?”梁督察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高波一怔,剛想回答。梁督察又說道:“案子非常大,驚動了港島的行政長官,我奉勸你老實交代。我先給你個機會,不然你同伴說了你的機會就沒了。”

    “邦爺,我認識,我現在幫他做事。”

    “這次劫船阮國邦是幕後黑手對不對?”

    “不對,跟邦爺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你是想把罪都頂了?”梁督察雙手按在桌子上,眼睛盯著高波問道。

    高波回避著梁督察的眼神,嘴裏諾諾地說道:“那麽大的案子,說我一個人做的誰信啊!再說我什麽也沒做,幹嘛頂這案子。你可不知道,那幫劫匪用的武器我見都沒見過,能不能是十四克那幫人做的,那些武器隻有他們能弄到。”

    梁督察“啪”地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把高波嚇了一跳。“我告訴你現在是我在審案子,你現在是嫌疑犯,不用你來指手畫腳,請你搞清自己的身份。”

    “sorry~sorry,阿sir!”高波連忙道歉。

    “說一下你那幾個同夥都是什麽人?”梁督察問道。

    “阿sir!我真不認識他們,我是被陷害的!”高波還為自己辯解著。

    “現在賭船上很多乘客指認你就是參與搶劫賭船的劫匪,請你老老實實交代!”

    “我真的沒有做啊!阿sir。”

    梁督察沒再繼續問下去,他直接去了律政處申請搜查令,要對阮國邦的豪宅進行搜查。

    ……

    晚宴結束,傭人把酒菜撤下,眾人圍坐一圈,繼續談嘮著。“韓兄弟你手臂有傷,我們今天點到為止。等你好了,我們一醉方休。”沙曠說道。

    “好!這次來到這裏,多謝二位哥哥的盛情款待。”韓明月客氣道。

    “韓兄弟,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沙曠問道。

    “我準備回去。”

    “什麽時候回去?”沙曠問道。

    “如果方便,就在今晚。”

    “為什麽這麽著急,海上水警都在加班巡邏,電視新聞都播了一上午劫船事件。連那些天天追著明星八卦的娛樂記者,現在也追著這個案子,準備報個賭船劫案猛料呢!”沙曠說道。

    “有沒有阮國邦的消息?”韓明月問道。

    “這個沒有。”

    韓明月略一遲疑,馬上笑了笑說:“今晚能否送我們回深港?”

    “這麽急?兩個傷號的傷都很重啊!”

    “他倆暫時留在這裏養傷,麻煩兩位哥哥多照顧照顧了。”

    “這個沒得說,你等等我去打個電話。”說完沙曠走出了屋子。

    一會兒,沙曠走了進來。“你運氣非常好,可以送你回去。”

    韓明月聽完麵露喜色,不住感謝沙曠。接著又向沙氏兄弟詢問一下返回深港的具體時間安排,然後就帶著三個兄弟去了紫龍和老刀的房間。

    一進屋韓明月就把準備返回深港的事情對紫龍和老刀說了。

    “我也回去!”紫龍說道。一旁老刀也吵著要回去。

    韓明月看看老刀腿上打著的石膏說道:“兩位哥哥的心情我了解,不過你們的傷勢還比較重,好好在這裏休養,我讓王軍留下來陪你倆。”王軍一聽就拉成了苦瓜臉。

    韓明月拍拍王軍的肩膀,“兩位哥哥就交給你啦!”

    “好!老大你就放心吧!”王軍雖然心有不甘,不過轉念一想,“老大還是為自己好,打劫賭船時候,如果讓自己和任何一個人互換位置,自己八成就掛了。這次沒讓自己跟著回深港,說不定還有什麽危險的行動呢!老大每次分派任務,應該都有他的用意。”又一想畢雲滔,心豁然開朗,什麽都明白了。

    “也好!咱們就在這裏好好養傷。”紫龍說道。

    一看紫龍說留下來,老刀也不說話了。

    韓明月又單獨紫龍商量一會兒,才帶著白三回去休息,準備養足精神,半夜返回深港。郎溪和蠍子也回到房間,上床休息。

    淩晨一點,韓明月和白三就起來了。剛一出門,就看郎溪和蠍子已經站在樓口,身邊放著三個編織袋。四個人會合下了樓,看見沙曠也起來了,他正在給幾個人往袋子裝吃的和喝的。

    “沙曠大哥真給你添麻煩,半夜還讓你起來。”韓明月說道。

    “沒事,幹我們這行,早都習慣了。來!這個帶上,路上用的著。”沙曠把袋子遞了過來。

    白三趕忙接過,“謝謝老哥了!”

    “這裏有幾套衣服,你們換上看和不合身。”沙曠向沙發上一指。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還都穿著迷彩,上麵有的還印著血漬。

    大家這次沒客氣,拿起衣服都換上了。幾套衣服都挺合身,不得不佩服沙曠的細心。

    看時間差不多了,沙曠送四個人來到了小碼頭。碼頭大飛一起一伏,像是等待出征的戰馬,沙坤坐在大飛裏抽著煙。看幾個來了,他掐滅了煙,扔進海裏。

    登上了大飛,四個人和沙曠揮手道別。沙坤戴上了頭盔,發動引擎,大飛向一匹脫韁的野馬,“嗖”地躥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黑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