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一章 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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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明月再一次用水把吳天魁澆醒,這次還沒等韓明月說話,蘇醒過來的吳天魁第一句話就說:“老七!是老七想殺史俊傑。”
“老七是誰?”韓明月問道。
“十幾年前在q市有七個混的不錯社會大哥,後來湊在一起結拜成了兄弟,目標一統q市黑道。也就幾年光景,他們通過打拚真的統一了黑道。誰知好景並不長,他們因為利益分配不均內部發生了矛盾,最後鬧的死、走、逃、亡,樹倒猢猻散了。他們裏邊老大、老二死了,老三跑路了,老四變成殘廢,現在住福利院。老五失蹤了,一直沒消息。老六判了個無期,後來監獄裏表現良好,改判了二十年。老七現在還在混,不過一直很低調。現在q市風頭最盛的是詹子強,但是隻要老七出麵,他都非常給麵子。老七大名叫李展豪,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他真名,一般都叫他七哥。”
“老七怎麽聯係你的?”韓明月又問道。
“老七很早就知道我幹這行,直接找到了我,讓我幫他聯係sk組織,幹掉史俊傑。”
“老七和史俊傑有仇嗎?”韓明月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沒聽說過有仇,他倆好像沒什麽交集?”
“帶我去找老七。”韓明月對吳天魁說道。
吳天魁一臉為難相,“朋友,老七深居簡出,他不來找我,我真找不到他,我絕沒騙你。”說完他把兩手背到了身後,生怕這年輕人一生氣,再怒掰他的手指。
韓明月看吳天魁說的不像假話,自己該了解的也都基本了解了,“吳天魁今天斷你的幾根手指是對你的小小懲罰,你從今天開始趕快退出sk組織,我今天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珍惜,後果你懂的。”
吳天魁不斷的低頭作揖,“你放心!從今天起,這傷天害理的勾當我再也不幹了。”他起誓發願地說道。
韓明月看看吳天魁,“跪下,雙手抱頭,眼睛閉上。十分鍾內不許動,如果敢動,嗬嗬!”他把手裏的匕首在吳天魁麵前晃了晃。
吳天魁難得機智一回,他“撲通”一聲跪下地上,雙手抱頭,眼睛緊緊的閉著。
韓明月出了別墅,趁保安一輪巡邏過後,按著來時的路線,離開了康橋別墅區。
……
一間郊區偏僻的小咖啡廳,這裏環境清幽,客人稀少。在最靠裏邊的座位上坐著方尹。今天他穿了件厚厚的羽絨服,頭上還帶著帽子,帽簷壓得很低。這一身行頭,就是走在q是繁華的街道上,恐怕也沒人能認出他就是公安局長方尹。當了這麽多年警察,反偵察手段還是相當豐富的。
今天方尹選的這個位置即可以隱蔽自己,又能夠觀察到整個咖啡廳,一有什麽人進來,他一眼就能看到。
沒多久,咖啡廳進來一個人,四十多歲的年紀,穿著一件黑色大衣,帶著前進帽,帽簷同樣壓得很低。他站在門口,四下張望著,好像是在找熟人。
方尹朝門口那人揮了揮手,那人看見他揮手,快步走了過來,坐到了他的對麵。
“怎麽樣,沒有尾巴吧。”
“方哥,老七我混這麽多年了,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吧!”黑衣人原來就是老七李展豪。
“阿豪,今天早上怎麽弄的。你知道這事兒把我搞的有多被動嘛?”
方尹說話的時候仰起臉,老七這才看清方尹的臉。他的臉似乎照前不久清瘦了不少,臉上神情顯得很憔悴,人也好像老了幾歲,“方哥,這事兒怨我,還有就是史俊傑不知何時多了個幫手,要是沒這個人,他今兒必死無疑。”
“現在事情搞大了,周市長的司機死了,秘書住院了,他很生氣。今天下午,我去市政府開會,市長要我們限期破案,而且現在專家正在調城市天網的監控,力量下的很大啊!”方尹說道。
“方哥,既然這樣,我出去躲躲吧!”老七試探著方尹的態度。
“你一走了之了。我可聽說橋下打鬥好幾個人呢!這些人怎麽辦?”方尹問道。
老七笑了,“方哥,這幫人都是臭魚爛蝦,他們啥都不知道,抓住也沒用,我要是走了,誰也不能查到你!”
“嗯!這還能讓我放心些!市長座駕被撞,司機身亡,路人也被撞死了一個。現在一下子成了q市最大的新聞,成了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方哥,你放心。等過段風聲平息些我回來,一定親自動手幫你把那個史俊傑做了。”老七向方尹表著決心。
方尹臉上詭異的笑容一閃即逝,他說:“你來這裏你手下有人知道嗎?”
“沒啊!這事兒能讓他們知道嘛!”
“來!喝口咖啡潤潤喉。”方尹拿起杯子輕輕喝了一小口。
老七拿起杯子,一口把咖啡都灌進嘴裏。然後他一副痛苦的表情,“這玩意兒我是真喝不慣,太他媽苦了。喝這個,都是花錢找罪受。”
方尹不置可否的一笑,又喝了一小口咖啡,然後說道:“老地方,錢和證件都給你準備好了,還一部手機用來我們單線聯係。記住隻許我打給你,千萬不要打給我!”
老七用力旳點點頭,“就當出去旅一圈遊吧!”
作為q市警察最大的領導,方尹的處境可想而知,內憂外患雙重壓力。內部市長大秘聯合副局長丁老逼宮。外部刺殺史俊傑沒得逞,竟然被市長要公安局限期破案。他現在迫切的希望能將這個事情解決。
老七又和方尹說了幾句,就和方尹告辭,“方哥,今次事情怨我,給你添麻煩了,老弟先走了,謝謝方哥的幫助,等過陣子老弟回來,一定幫方哥新仇舊恨都報了。”
方尹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似乎很隨意的說道,“兄弟,一路順風!”
“好!謝謝方哥。那我這就走了。”說完站起身朝外走去。
看老七離開咖啡廳,方尹又等上一陣子,方才站起身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壓到杯子底下,然後又拉了拉帽簷,急匆匆向外走去。
……
老七來到了岑江花園的一處假山石下,看四下無人,搬起來一塊大石頭,下麵有早已挖好的方坑,坑裏有一個皮包。拉開皮包,裏麵石有兩個袋子,一個小袋子裏麵裝的是一些證件。另一個大袋子裏裝的都是錢,大概有十幾萬吧。
老七背上皮包,心理挺高興,暗道:“事情雖然沒辦成,不過方哥卻真仗義,給自己這麽多錢。事兒辦的太講究了。”
老七真聽話,家都沒回連夜去了火車站,他買了張去h市的車票,準備好好去那裏玩玩。
等上了火車,坐到了座位上。火車啟動,看著家鄉的場景連連遠去,老七還有一些傷感,不過他馬上安慰自己說:“沒事兒,過陣子咱就回來了!”
火車行駛了有十分鍾,老七突然感覺到自己肚子有點不舒服。起身準備上廁所,誰知剛一起來,腹部就開始撕心裂肺的疼痛,接著頭也疼了起來,疼的好像要炸了似的。他人晃了幾下就摔倒在過道上,鼻子、眼睛、嘴、耳朵,都已滲出血來。
見此突發情況,附近的乘客亂作一團。兩名乘警聽見這邊有人叫喊,順著過道朝這邊走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