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 森林裏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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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農民工眼神閃爍著寒芒,突地,像約好了一樣,幾把匕首同時向金春刺來。

    金春心裏一涼,明白今天自己肯定是著了對方的道了。這些根本就不是農民工,分明就是冷血殺手。

    眼前形勢不容金春多想,他原地一個掃腿,逼退了正麵的三個人,用手撥開左側持匕首進攻那人的手腕,但右側的攻擊他沒有躲開,他已經盡可能擰身收腹,但胸口還是被劃了一條口子。

    這些人看金春已經濺了血,進攻更加凶猛,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幾把匕首又幾乎同時刺了過來。

    金春這次可沒有那麽幸運了,他雖然盡量躲閃,大腿和背部又被劃出兩條口子,鮮血瞬時流了出來。

    幾個農民工對了一下眼神,似乎很意外,在他們的想法裏這人應該被幹掉了,可是現在這人卻還活著。

    借著這個機會金春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用手捂著身上的傷口,看著那個假扮成農民工頭的年輕人說:“你們到底是誰?誰派你們來的?就是想要春哥命,也得讓春哥我死個明白。”

    霞姐現在一臉煞白,什麽也說不出來。年輕人輕聲說:“我們沒有名字。”隨後對另外幾個人說:“還不快動手!”

    幾個人正要動手,“轟隆”一聲,門被撞開了,屋裏的眾人都朝門口望去。隻見從外麵先後進來三個人。

    金春一看進來的三個人不勝欣喜,知道自己這回有救了。

    年輕人看著進來的三個人,一看就來者不善,強大氣場無形中壓了過來。

    “我們找小*姐,這兩個人想報警。我和夥計們給他們點教訓。請問三位大哥也是來這兒找樂子的吧?”領頭青年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臉上陰冷氣息全無,竟然笑嘻嘻的說道。

    “那人是我朋友。”其中長相凶惡的人說道。

    “對不住了大哥,我們不知道,我這裏給你道個歉。”說著從懷裏掏出一遝鈔票放在桌上,“一點小意思,給那位朋友買點補品。”說完朝那幾個人一揮手,說道:“這裏沒樂子,咱去別家!”

    那幾個人收起匕首,向外走去。

    領頭青年收起刀,拍拍霞姐肩膀:“大姐,剛才幾個兄弟喝多了點兒,對不住啊!這裏抱歉了!”然後也跟著那幾個人魚貫向外走。

    前麵人一個一個走了出去,領頭青年到了門口卻被另一個大漢伸手擋了下來。

    “龍哥!別讓他走!”金春說道。

    門口大漢正是紫龍。他和老刀養好傷就迫不及待在王軍陪同下的返回f市。剛到f市,腳還沒站穩,白三就通知他們來這裏,連賓館都沒有回。

    王軍跑到金春麵前說:“你咋樣?我送你去醫院!”

    金春習慣性的摩挲了一下大背頭,說道:“我是沒事兒,就是這套衣服可惜了,哎!”說完用手抖著衣角不住搖頭。

    “春哥,咱先走吧!你這形象沒法在這裏待了。”王軍說道。

    原來金春手上有血,一摩挲頭發,現在頭發上都是血,樣子看起來非常恐怖。

    “快走吧!這裏有老刀哥和龍哥,你就放心吧!”王軍拽著金春往外走。

    金春示意等等,他先來到霞姐跟前,霞姐現在鎮定了一些,“霞姐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這裏今天損失算我的,改天給我拉個單子。”而後他在和龍哥老刀打了招呼之後,來到領頭青年跟前,“無名氏,你很幸運,仗著春哥信耶穌,不然肯定得給你來個炮決。”說完才和王軍去了醫院。

    領頭青年看著一前一後兩個大漢,“沒多大事兒,還沒完沒了咋的?”

    老刀養傷待的手癢的不行,他一把抓住青年後脖頸子,用力一甩。青年直接摔倒在地上。“馬勒戈壁的,就你猛逼*逼。”

    紫龍對霞姐說:“你先出去一下。”

    霞姐都沒問為什麽,就乖乖的出去了,這個男人的說出話,好像有一種魔力,讓人無條件順從。

    老刀走了幾步,一把揪住年輕人的頭發,準備把他拽起。

    可誰知剛拽起來不到一半,那把已經收起的匕首,不知怎地又出現年輕人手中。隻見寒光一閃,直刺老刀的心髒。

    老刀嚇了一個機靈,向右一閃,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刀。這一刀一下激起了他的火氣。伸左手一下抓住年輕人的手腕,抬起右腳直接蹬向年輕人的胸口。

    “轟隆”一聲,年輕人飛出,重重的撞到沙發上,再也起不來了。

    “媽的,這小子玩偷襲,差點被他得手,我這輩子最討厭那段躺在床上的日子了。”老刀說道。

    “下手是不是重了點兒,盡量被搞出人命。”紫龍說道。

    “死不了,我有分寸。”老刀說完用腳把年輕人翻了個個兒,這次他格外加了小心。

    年輕人翻過來的時候,翻著眼睛,嘴角上掛著血沫子。

    老刀用手指試了試鼻息,然後說:“沒事兒。”

    “帶著他我們走!”紫龍走到窗前,用力一拉,把窗簾拉了下來。

    有了前車之鑒,老刀把年輕人皮帶和鞋帶解下開,先把他捆個結實,再把他的嘴用膠帶粘上,然後用窗簾把他一包,背在身後。和紫龍一前一後離開了藍色夢幻酒吧。酒吧放著音樂,並沒有人注意他倆,隻是出去的時候,霞姐在吧台偷偷瞄了大包袱兩眼。

    “咱去哪?”老刀問道。

    紫龍想了想,去森林公園。那裏比較僻靜,大冬天很少有人去那兒。

    兩人徒步走了半小時,來到森林公園的深處。月亮露出點點微光,籠罩著這片森林。這份深沉,這份靜謐,讓人覺得陰森而神秘。

    老刀把包袱仰地上一扔,那個領頭的年輕人從裏麵露了出來。躺在地上的年輕人已經清醒了過來,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隻是盯著紫龍和老刀。

    老刀撕開年輕人嘴上的膠帶,“行!挺有剛啊!我綁的你不疼嗎?”看著那幾乎勒進年輕人手腕裏的鞋帶,還有年輕人那一臉不服氣的眼神說道。

    年輕人並不做聲。

    “不說話!你信不信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開口。”老刀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在手裏把玩著。

    “草,你的同夥都跑了吧!怎麽沒人救你?”老刀又說道。

    年輕人惡狠狠的盯著老刀,依舊不言語。

    老刀用刀尖指著地麵說:“這裏風水不錯,四下都是樹,前麵還一條河,把你埋在這裏應該挺好的!”

    “有種就給我一刀!”年輕人終於開口了。

    老刀笑了,笑的很大聲。他一般很少笑,笑起來的時候比哭還難看。笑聲停止的時候,他人一俯身,刀向年輕人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