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欲走還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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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茜茜帶著韓明月和金春來到一個包間,入座之後她從包裏掏一包煙,自己點燃一根,然後把那包煙扔給韓明月和金春。“我叫鄭茜茜,是宋小峰的女朋友。”她率先介紹道。

    韓明月“哦”了一聲,他和金春誰都沒有拿那包煙。

    “你們不抽煙?”

    “嗯!”韓明月答道。

    “記得一位偉人說過,想知道梨是什麽味道,就要去嚐一嚐。看上去你並不是一個怕冒險的人。”

    韓明月笑了,“人生有限,哪有那麽多時間去冒險。”

    聽完韓明月的話,鄭茜茜臉色一沉,把還剩一大截的煙用力的在桌子上按滅,“小峰是不是你們找人做的?”

    韓明月聽她這麽一問,並沒有驚訝,隨口說道:“不是。”

    “我調查過,你很不簡單。跟過唐永昌,還以謀殺罪名進過看守所。現在你在大學附近經營一家賓館,還和那個木家丫頭走的也比較近,別看年紀不大,可是黑白通吃啊!”

    “你想知道的我已經都告訴你了。”韓明月說道。

    鄭茜茜起身,走到韓明月身邊坐下。“是不是因為小峰為難你和你女朋友,你懷恨在心,就找殺手殺了他?”

    “你這個人真無聊!”韓明月微微皺眉說道。

    “沒辦法了,機會我是給你們的,可是你們不知道珍惜!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隻好讓我爸爸出馬啦!”鄭茜茜說完起身向外走去。

    她剛出去,從外麵進來一名中年男子,白白淨淨,帶著金絲邊的眼睛,穿著西裝領帶,文質彬彬。一進來就自我介紹道:“我是鄭榮,是鄭茜茜的父親。”他本以為,隻要一報自己名號,這兩個年輕人多少能有些驚訝。誰成想兩個年輕人坦然自若,淡定從容。

    金春摩挲一下大背頭,“你們爺倆好無趣啊!希望別再惹怒我老板了!”

    鄭榮看到兩人在自己麵前如此淡定從容,更懷疑兩人和宋小峰的死有關,他對麵前這個被人稱為老板的年輕人更來了興趣。

    “我調了小吃城的監控,小峰最後去的小吃城的時候,你也在那裏,請別跟我說那是巧合!”在說話過程中,鄭榮的眼睛一直緊盯著韓明月的眼睛。

    韓明月“噗嗤”一下笑了,“我尊重你叫你一聲叔叔。你有錄像,警察也有錄像,請問你如果我是嫌疑人警察為什麽沒有抓我,甚至連叫我去警局接受問詢都沒有。事實已經很清楚,這件事和我無關。”

    鄭榮有些驚訝,這個年輕人內心並不像是一個年紀不足二十歲的半大小子,他沉穩老練,思路清晰,回答無懈可擊。

    鄭榮的內心是極度狂妄的,他不光是個功成名就商人,還有另外一個隱藏身份,這個身份才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

    “年輕人應該誠實,做過什麽應該敢於承擔!”鄭榮說道。

    “我覺得誠實和年齡無關,一把年紀的人也不見得不說謊,咱們多說無益,我倆現在就先告辭了。”韓明月說著就站起身,金春也跟著站起來。

    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人走了進來。這個黑風衣和之前那幾個打扮的一模一樣,隻不過他帶了一副黑色的手套。

    黑風衣摘下手套,走到了鄭榮的身旁,垂首而立。

    鄭榮冷冷的看著黑風衣,說道,“東西呢?”

    黑風衣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紙包,恭恭敬敬的把紙包放在了鄭榮麵前的桌子上。

    鄭榮小心翼翼的打開紙包,紙包裏是個透明的塑料袋,透過塑料袋可以清晰的看見裏麵是幾節血淋淋的手指。

    “不錯!不配合我們就應該是這個下場!”鄭榮眉毛一挑,臉上現出幾分得意。

    韓明月知道,這是鄭榮故意給自己看的,就是想嚇唬自己,敲山震虎而已。

    韓明月不說話,反而拉著金春往外就走。這意思就是,你的這些小把戲還是留著虎別人去吧!

    鄭榮看兩人要走,又對那黑風衣說道:“你要是讓他倆今天出了這個包間,你就把你的手指都給我留下!”

    黑風衣聞言,立刻起身堵住了門口。

    金春半天沒說話了,因為老板在哪有他說話的份。這爺倆一而再再而三為難老板,現在還讓人堵門口,一向好脾氣的他也來了火氣。

    金春一馬當下走在前麵,在走到黑風衣麵前時候,黑風衣揚起了手掌,狠狠的朝他的胖臉扇去。

    “啪”一聲脆響,金春白胖的臉上被打出通紅的巴掌印。

    金春用手摸了摸受傷的臉,“朋友,下手挺狠啊!打人不打臉,我的英俊麵龐破了相,你知道可得有多少妙齡美女為我痛苦流淚。”

    金春話音剛落,黑風衣又是一腳,這一腳直接踢在他的胃部。

    金春立刻捂著胃部蹲在地上,臉上表情極其痛苦。白白胖胖的臉糾結在了一起,活脫脫就是一個新出鍋的大包子。

    黑風衣這一腳看似輕盈,實則力道十足。他的身手比之前的黑風衣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韓明月的瞳孔在瞬間急劇收縮,一道寒光瞬間在眼裏閃過,雙手不自覺的攥起了拳頭,“朋友,下手挺狠啊!”

    黑風衣輕蔑的一笑,“這已經是輕的了。”

    “春哥,你先休息一下。”韓明月先扶著金春坐下。然後才朝黑風衣麵走去。

    黑風衣把手一橫,意思很明確,“就是老板沒下命令,誰也不能出去。”

    “我不想傷人,讓我們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韓明月說道。

    “打敗我,就可以。否則,門都沒有。”黑風衣說道。

    韓明月左手飛快的將黑風衣的手腕抓住,右腳迅速的探進他的雙腿之間,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黑風衣摔了出去。

    他的出手太快了,以致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黑風衣已經重重地摔在餐桌上。

    鄭榮臉上的驚訝稍縱即逝,他拍了拍桌子上的黑風衣,“黑龍,沒事吧。”

    黑龍呲牙咧嘴的從桌子上爬起,然後跳了下來,剛才他有點輕敵,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子還有這樣的身手。在他活動一下脖子之後,惡狠狠的向韓明月衝了過去。

    黑龍對著韓明月的麵門就是幾拳,指節凸起出都是瞄準他的眼睛。這足以證明他動了真怒,並且下了黑手。

    韓明月左躲右閃,巧妙的避開了黑風衣攻勢。

    看對方沒有還手之力,黑風衣攻勢更勝,步步緊逼。已經吧把韓明月逼到門口處。

    黑風衣一把抓住了韓明月的衣領,心理暗暗得意,要報複,就要把這小子摔在餐桌上,在老板麵前顯示一下,也能找回剛才的麵子。

    黑風衣一隻手握住韓明月的衣領,另一隻手抓向腰帶,剛要發力,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抓住自己的手腕,任他如何用力也無法掙脫。

    韓明月朝肘關節反方向一掰,隻聽見一聲脆響,黑風衣胳臂以一個怪異的角度向下折下來。

    黑風衣一聲慘叫,向後一躥,右胳膊已經自由搖擺,完全不受控製。此時他麵部些扭曲,雙眼放出兩道凶光。

    “這事小小的懲罰,希望你知難而退。”韓明月說道。

    “草!我要你命!”此時的黑風衣像瘋狗一樣重新撲向韓明月,隻是左手已經多了一把槍刺。

    槍刺是以刺和放血為主,劈、挑、削的功能較弱。刺入人體以後,三棱槍刺紮出的傷口,大體上是方形的窟窿,傷口各側無法相互擠壓達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而且,這種傷口無法包紮止合阻塞住血管隻需刺入人體任何部位8cm左右就可以即刻要人性命。

    韓明月格外小心,麵對連人帶刺,孤注一擲一起衝過來的黑風衣。他身體輕輕一躲,順手抓住了黑風衣手裏的槍刺,接著一個翻腕,黑風衣立馬就單膝跪下。

    接著韓明月照著黑風衣臉就是一腳,奪過他手裏的槍刺,一下抵在他的喉嚨上。

    韓明月扭頭看向鄭榮,“你都看見了,這可不怪我吧!”說完把手裏的槍刺“嗖”的一甩,槍刺不偏不倚,剛好插到了鄭榮麵前的桌上。

    鄭榮麵如土灰,這是有生以來,第二個敢當麵羞辱他的人,第一個羞辱我的人已經死了,這第二個他會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