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八章 逼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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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科已經鐵了心從韓明月嘴裏問出口供,為達到目的,他已經不再有所顧忌。“把他的衣服扒下來!”他命令屬下道。四個屬下過來,三下兩下就把韓明月扒個精光。

    “給他來個‘太陽浴’,讓他好好享受一下。”孫科咬著後槽牙說道。

    下屬馬上領會,有兩個人出去了。不大一會兒就回來了,他倆手裏拿著一根被擰成麻花的濕竹竿。

    韓明月現在神智已經恢複,他衝著孫科冷笑道:“你這裏都有什麽,通通拿上來,千萬不要吝惜!”

    “好!你有種!”孫科狠狠的說道。

    四個人過來,把濕竹竿兜過韓明月的褲襠,綁在橫著的粗竹竿上,再把他掛了起來。然後有個人出了牢房,在牢房外的牆上按了一個開關。

    剛才還燈光昏暗的牢房內,立時亮的連掉地上一根針都能清楚看見。原來在牢房房頂牆壁裏有很多盞高瓦數的射燈。隻要從外麵一按開關,射燈就從牆壁裏麵翻出來。在平常時候,這些燈是根本看不見的。

    這種燈有點類似於浴霸那種取暖燈,隻不過比那種燈要更熱一些。正當韓明月猜測弄這些燈要幹什麽的時候,答案漸漸顯現出來。

    隨著燈光變得越來越強,越來越熱。被弄濕的竹竿開始變幹,收縮,鋒利的竹片和尖利的竹刺,像千萬把尖刀一樣剮著韓明月的睾丸,甚至有的刺進睾丸。時間長了,他的睾丸被生生擠進腹部。當時感覺好像是有人不打麻藥就直接閹割他一樣。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他又一次暈了過去。

    四名屬下看韓明月暈了過去,都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孫科。

    “把燈關了!”孫科命令道。這種燈是特製的,照射會越來越熱,如果時間長了,竹竿變形嚴重,很可能紮死韓明月。別看他敢動用酷刑,但殺死韓明月他還是不敢的。這人畢竟是大領導定義的‘重要嫌犯’,而且案子牽涉的方方麵麵利益也較多。

    射燈被關了,重新縮到牆壁裏,牢房又恢複之前的昏暗。孫科讓屬下把韓明月放了下來,並用冷水把他澆醒。

    因為沒達到目的,孫科又急又氣。找了幾節幹竹簽刺,直接就刺進了韓明月的指甲裏。十指連心,他鑽心的疼,血也從傷口中湧了出來。

    “人心似鐵非似鐵,官法如爐真如爐。你可能不怕死,但我不信你不怕折磨。今天你落在我手裏,我要不撬開你的嘴,我就跟著你的姓。”心裏已經發虛的孫科通過大聲咆哮來掩飾自己的強橫。

    “我們…我們…姓裏…可…沒有你…這…這種…畜生!”韓明月斷斷續續的說道。

    孫科聽完氣的像個瘋子似的,跺著腳指著韓明月咒罵。罵了一會兒,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他從衣兜裏找出火柴,走到韓明月跟前,直接點燃了他手上的竹簽。

    火很快到了韓明月的手指,他甚至聞到了肉在燃燒的味道。這種劇痛過於強烈,他感覺手指已經不屬於他自己的了。

    孫科抓著韓明月的手,按到了水盆裏,灼痛立刻得到了緩解,但是不一會兒,一種更加強烈的痛苦從手指湧上心頭,插著竹簽的手指頂到盆底,竹簽刺得更深了。盆裏的冷水侵蝕他的血肉,讓他的每個細胞都感到劇痛。在他即將失去知覺,意誌變得極其脆弱的幾分鍾裏,孫科問道:“你說不說?”

    “再來!”在意識沒有喪失前,韓明月說了這麽兩個字。

    在那個十指鑽心疼痛的時候,韓明月一直對自己說:“我的命硬,上帝不要我。為了兄弟,為了欣欣,也為了報今天的仇,就算有一口氣,我也要活下去。我絕不能忍受我死了,而仇人卻逍遙在世上的場景。為了仇人,我也一定要活下去!”

    短短幾個小時時間,好像濃縮了韓明月一輩子的痛苦,他從鬼門關走了好幾個來回。當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床上。手銬腳鐐都被卸下。在他頭旁邊放著一碗小米粥和幾塊鹹菜。

    韓明月掙紮著把小米粥喝下去。雖然手疼的厲害,他還是用兩個手掌夾著碗喝了下去。為了報仇,他必須活下去。

    ……

    “你越來越沒腦子,說大話,放空槍。做事情動不動就胡來!要不是我派人過去,你是不是直接就想把人弄死?”張剛毅指著孫科鼻子說道。

    此刻的孫科像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現在你暫時停職,回家休息一下吧!”張剛毅說道。他這招是以退為進,讓孫科回家是把他保護起來,這樣才能規避一些風險。

    “都是我的錯,領導千萬別生氣!”孫科抬起頭說道。

    張剛毅從鼻子裏哼出,“恩!”接著他有說道:“在家老實待著,也別亂跑亂說話。”

    “是!領導。”孫科敬了個軍禮。

    張剛毅朝他擺擺手,“下去吧!”

    ……

    許智誌喝著茶,臉上都是喜色。他通過自己的關係,了解到韓明月手下的行蹤,並把這些告訴了唐鑫。唐鑫現在對韓明月已恨之入骨,設計抓住了韓明月的幾名手下。

    在得知唐鑫是高遠私生子後,他還違反原則,把九哥和韓明月合作打劫省城山口組貿易公司的事情,通過渠道傳遞給高遠。

    高遠一是為了自己的仕途,二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於公於私,都必須處理聶榮九和韓明月。

    聶榮九雖然號稱省城地下教父,勢力龐大,金錢無數,還和很多政界人物稱兄道弟。但和國家機器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也是一次武警突襲,聶榮九從富商直接就變成了階下囚,那些聽到風聲的政界朋友全都明哲保身,紛紛和他劃清界限。

    聶榮九也在孫科那些殘暴手段下,說出了打劫山口組貿易公司的經過。當然,他隻說了自己一方都做了什麽。至於韓明月一夥,一方麵他不是特別了解;二是他也不想出賣朋友。所以他基本沒說。

    沒用自己一兵一卒,靠著自己的人脈,還靠著自己兩行伶俐之齒三寸不爛之舌,許智誌令聶榮九也被抓去了奇卡監獄,韓明月一夥兒或被抓或逃跑。

    除去自己兩個心腹大患,許智誌當然高興。不過韓明月沒死,他心裏一直不太落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