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改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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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到了靈石與丹藥,而且還意外的獲得了一枚極品靈器級別的儲物戒指,龍劍心心滿意足地與易小羽離開了丹閣。
丹閣的旁邊,便是天劍峰的器閣,裏麵有著豐富的靈器、法器甚至是法寶。
易小羽帶著龍劍心來到了器閣。
走進器閣,映入眼簾的是滿牆的飛劍,各種各樣的飛劍,幾乎全部都能在這上麵找到。
易小羽像是在丹閣一般,徑直的來到了櫃台前,對著櫃前的器閣弟子道:“曲法智呢?叫他出來,就說本姑娘帶著掌門的新弟子來這裏挑靈器了。”
易小羽的話如同投入平靜的湖麵的一顆石子,原先並不吵鬧的器閣瞬間熱鬧了起來,人們紛紛看向易小羽身後的龍劍心,與身邊的人議論著。
“他就是那個龍劍心?”
“嗯,掌門的新弟子,那天我在大殿上親眼看見的。”
“聽說他是天生的劍心?”
“那晚真是厲害,我的劍不自覺的就飛出去了。”
“恩恩,聽說那晚萬劍成龍,衝上了雲霄。”
……
突然,器閣裏的議論聲都停下了,一個全身肌肉賁起的中年漢子從器閣的內室破門而出。中年漢子全身黝黑,肌肉如虯龍,光頭明亮,從內室裏出來時直接將器閣的門給撞碎了,簡直就像是一頭猛獸。
器閣弟子的頭上都冒出了數條黑線,太丟人了。
這個漢子破門而出的時候還一邊喊著:“龍劍心在哪?誰是龍劍心?”
易小羽頭上直冒汗,她突然有點後悔來這裏了。
中年漢子看到了易小羽,大步的跑了過來,急忙問道:“小羽師妹,你的師兄龍劍心呢?”
易小羽聽他說龍劍心是自己的師兄,眼睛瞪的圓圓的,道:“什麽師兄,是師弟,我才是師姐。”
中年漢子撓頭,道:“是嗎?”
“無所謂了,快說,他在哪?”中年漢子瞬間將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繼續問道。
易小羽覺得煩了,指著身後的龍劍心,道:“呐,他就是龍劍心。我!的!師!弟!”一字一頓的強調著。
中年漢子並沒有在意易小羽後麵說的話,直接越過了易小羽,兩個蒲扇大的手抱住了龍劍心的雙肩,興奮道:“龍師弟,聽說你是天生劍心,是否已有劍心寄托之劍?你用的哪柄劍寄托的劍心?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中年漢子張口吐出了一大推的問題,讓龍劍心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易小羽在一旁道:“喂,你好歹把他放下來啊,你這樣讓他怎麽說?”
“哦。”中年漢子鬆開雙手,撓了撓他那光滑的頭。
龍劍心緩了一口氣,道:“還不知道怎麽稱呼師兄?”
中年漢子哈哈一笑,道:“我叫曲法智,以後你就叫我大哥就行,有什麽煉器上的事告訴我,我幫你搞定。”
龍劍心道:“多謝曲師兄。”
曲法智糾正道:“要叫大哥,叫師兄就生分了。”
龍劍心執拗不過,於是改道:“是,曲師……曲大哥。”
曲法智哈哈笑道:“哎,這才對嗎,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就不需要那麽客氣了。”
龍劍心點頭,易小羽在一旁道:“笨牛,你到底有什麽目的?直說吧。”
又對著龍劍心道:“龍小子,你別看這笨牛長得憨厚老實,實際上心裏精著呢,要不是有什麽要求著你的,他才不會這麽熱情呢。”
曲法智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道:“小羽師妹是哪裏話,師兄我是那樣的人嗎?”
易小羽哼道:“難道不是嗎?”
曲法智並沒有被易小羽影響,再次問龍劍心:“師弟,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劍心是否有了寄托,在哪一柄劍上?”
龍劍心回道:“曲大哥,我的劍心已有寄托。”
曲法智臉上的激動之色降了下來,歎了口氣,頗為可惜道:“唉,我本來還以為這次可以給龍師弟打造一把寄托劍心的利劍,看樣子沒戲了。”
易小羽在一邊諷刺道:“行了,笨牛,就算是給龍小子鑄劍,也輪不到你,要鑄劍也是你的師傅也就是我的師叔,器閣閣主來做。”
曲法智一聽更沮喪,因為這是事實,看來自己的希望是破滅了。唉,多麽希望有一天可以給擁有劍心的人鑄劍,不過,那要等到煉心境吧,就連師傅也沒有達到,希望很渺茫啊。
索性不再去想,轉眼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又興奮地對龍劍心說道:“龍師弟,可不可以讓我看一看你的劍。”
龍劍心點頭,道:“沒問題。”
龍淵殘劍出現在龍劍心的手中,明亮的劍身,如狼紋的裂痕,吸引了曲法智的目光。
“下品靈器?”曲法智脫口而出。
龍劍心不解道:“下品靈器?”想起那晚印在了自己心靈深處的萬道劍芒,龍劍心疑惑,真的是下品靈器嗎?
曲法智問道:“龍師弟,我能不能摸一下。”
龍劍心點頭。
曲法智將手撫上斷劍,撫摸著斷劍,感受著劍身上的裂痕紋路,臉上的興奮漸漸地消失了。
曲法智收回了雙手,歎了一口氣。
龍劍心看到曲法智這副表情,趕忙問道:“曲大哥為何歎氣,可是龍淵出了什麽問題?”
曲法智看著斷劍,眼中沒有了任何的興奮勁。
“龍師弟,換一把劍吧。”曲法智的嘴裏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龍劍心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難道龍淵殘劍有什麽大問題嗎?
龍劍心道:“曲大哥,為什麽要我換一把劍?”
曲法智解釋道:“龍師弟,你的龍淵殘劍雖然是一件下品靈器,但是材質很好,劍身上的陣紋也很玄奧。但可惜的是,內部的構造早已不知被什麽東西侵蝕了,而且此劍從中而斷,劍身上的陣紋不全,發揮不出原有的威力。”
“而且……”
“而且什麽?”龍劍心問道,焦急之色顯於臉上。
曲法智認真道:“此劍的劍魂已毀,或許很難再誕生出新的劍魂了。”
“什麽?”龍劍心和易小羽驚呼。
易小羽忍不住道:“笨牛,你可別瞎說,你憑什麽就斷定了龍淵的劍魂已經毀了。”
曲法智解釋道:“我跟隨師傅學習過一種鑒定劍魂的秘術,根據我的觀察,龍淵殘劍內部,有許多的劍魂存在過的痕跡,而且那個劍魂很強大,單憑那個劍魂的強度,我就可以肯定,龍淵殘劍的前身絕對不會比劍閣的帝皇劍和洗劍池的真劍弱。”
易小羽道:“那不是挺厲害的。”
龍劍心也沒有想到龍淵的前身會這樣的強,在看過了介紹劍宗的書籍後,龍劍心記住了劍宗的許多名劍,其中最讓他印象深刻的兩把劍,就是帝皇劍與真劍,那可是劍宗最強的兩把劍。
曲法智搖頭,道:“沒錯,龍淵的前身是很厲害。但是,他的劍魂毀了,現在僅僅隻是殘留了一絲劍魂,而且,龍淵殘劍,此劍已經殘了,要不是還有著一絲劍魂,這把斷劍,也僅僅隻是一塊凡鐵而已。”
易小羽可惜道:“啊,好可惜啊,那龍小子還能不能換一把劍?”
曲法智微笑道:“當然可以,當龍師弟橫空出世時,劍心天成的傳說迅速地在宗內流傳,我也去向師傅詢問了劍心天成的傳說,了解了不少情況。”
清了清嗓子,曲法智接著道:“劍心天成之人,可以將劍心寄托在一把自己的劍上,這柄寄托了劍心的劍,將會和劍主一起,在劍道上前行,若是劍主能夠突破天地的規則,他的劍亦可以打破天地鐵則,化身為人。”
“不過,在傳說中,寄托了劍心的劍,是可以換的,每個劍心天成之人,都有著一次改變劍心寄托的機會,也就是說,龍師弟可以隨時更換寄托了你劍心的劍。”曲法智道。“而且,你也可以不改變劍心寄托,轉而使用另一把劍也是可以的。”
曲法智語重心長的說道:“龍師弟,換一把劍吧,這把斷劍,隻會拖慢你在劍道上的腳步。”
龍劍心麵色凝重,心中也在抉擇。
一點光亮在心中亮起,照亮了黑暗,為龍劍心指明了道路,就像是那晚在萬劍麵前的選擇,他選了那微弱的光。
龍劍心的眼神不再迷茫,道:“多謝曲大哥提醒。”
曲法智微笑道:“沒關係,龍師弟若是需要新的劍,隨時來找我。”
龍劍心搖頭,道:“不,曲大哥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我不會拋棄龍淵的。”
龍劍心眼神堅定,他的劍心好像經曆了一場衝刷,清明不染一絲塵埃。
龍劍心道:“我此生已經選擇了龍淵,就不會改變我的選擇,而且龍淵在我瀕臨死地時沒有將我放棄,那麽我現在就不會將他拋棄。”
手握的愈發緊,道:“我相信,我定能將龍淵重鑄,劍魂重生,帶他衝上巔峰。”
“而且,若是更改了我的劍心寄托,那麽我的劍心便不會完整,我比誰都明白,龍淵就是我的劍心。”
曲法智勸道:“那師弟要一直用下品靈器來作為自己的武器?”
龍劍心道:“曲大哥不是也說了嗎,劍也是會隨著劍主的修為提升而進步的嗎?我相信,龍淵絕不會永遠都是下品靈器。”
最後,龍劍心語氣堅定道:“我此生,不會再用第二把劍,以前是,現在是,將來,同樣是。”
那一夜在萬劍麵前許下的誓言,再次在龍劍心的心中響起。
“我不會將你拋棄,就像你沒有放棄我一般。”
“我必將讓你再現光輝,如同那晚,你拯救我於暗夜。”
“我願以此身,再鑄此劍。願以我心,再現此劍之魂。”
曲法智不語,心中好像有什麽被衝破了一般,一股強大的靈力從他那壯碩的體內迸發。
器閣外麵,黑暗漸漸籠罩了天劍峰,吹動著的罡風如刀,切割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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