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仔細地搜尋著自己的記憶，想從中找出一些關於美人魚的蛛絲馬跡了，可得他翻遍了整個識海，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他目光一閃，對著美人魚道：“傲霸天這個人我知道，不過，聽說他在三十年前就隕落了！”

    “什麽？！他隕落了？”美人魚突然全身一顫，露出了震驚之色，雙目之中投射出不敢相信的光芒，顫抖著道，“你……你說什麽？你是說傲霸天隕落了？！”

    淩霄心中微震，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那麽大，微微愣了一下後，輕輕地點了點頭，沉聲道：“嗯，他三十年前就隕落了，也就是說，他已經死了三十多年了！”

    “不！不會的，你騙我！”美人魚的尾巴突然猛烈地拍打著水麵，激起了一層層浪花，穿在它上麵的鐵鏈也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激烈地摩擦著她的**，以至於她的尾巴上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美人魚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整顆頭顱不停地搖晃著，用顫抖地聲音道：“不……不可能，他可是武帝，他怎麽可能死，你一定是騙我的！沒錯，你一定是想要我的眼淚，就故意這樣騙我！不！我不會上你的當！”

    美人魚的臉上露出了極度痛苦的神色，她的雙眸不斷地波動著，仿佛下一刻就要流出眼淚了來，但她強忍住，終究是沒有流出淚來。

    看到她的這幅模樣，淩霄的心裏竟然也生出一絲痛苦之意，他不想占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但他卻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一個關於他的秘密就隱藏著美人魚的背後，隻要他更進一步，這個秘密就會解開。

    淩霄咬了咬牙，這個關於他自己的秘密，他一定要解開！

    他意念一動，一道冷冽的氣息上發出了，他的手中突然光芒一閃，一把明亮的長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將一絲元力注入其中，手中場景驟然爆發發出耀眼的光茫，竟然散發出一道遠故洪荒之意。

    “我沒騙你，如果你真的認識傲天，這把劍你應該認識，這把劍就是他的戰神之劍！”淩霄的雙眸之中閃過一道狡黠之色，目光凝在美人魚的臉上，道。

    戰神之劍也許是為了回應淩霄的話，微微震動了一下，發出一道劍吟聲，一道純白色光芒如蓮花一樣綻放開來，似乎整個空間瞬間明亮了不少，光芒照在美人魚的身上，使她的臉上仿若蒙上了一層霜，卻是顯得更加的淒美了。

    “這…………”美人魚的目光落在了戰神之劍的身上，頓時心神大震，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駭然道，“戰神之劍！真的是戰神之劍！”

    她的雙目之中放出激動之光，用顫抖的聲音道，“戰神之劍怎麽會在你這裏！霸天他曾經說過，人在劍在，現如今……難道霸天他……他真的……”

    她的聲音開始變得哽咽起來，雙目劇烈的波動著，好像下一刻，就會流出眼淚來。

    淩霄隻感覺心中一震莫名其妙的痛楚，他艱難地點了點頭，沉聲道：“沒錯，戰神武帝傲霸天於三十年前隕落在了萬壽山，整個神武大陸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不！不可能！霸天他是戰神武帝，隻有他殺人，人又怎麽殺得了他？不！你一定是騙我的，他是不會死的……”美人魚終於忍不住了，兩行眼淚終於滾落下來，化成一顆顆美麗的珍珠，滴落進了水裏。

    美人魚的眼淚，不管是藥用價值，還是觀賞價值，都不可估量，乃是無價之寶，多少人窮盡一生，都無法獲取。

    美人魚的眼淚簌簌落下，她忍了幾十年的眼淚，終於還是落下了。淩霄望著她，望著那些被世人稱著是無價之寶的美人魚眼淚，卻是無動於衷，他的心仿佛被揪住了一般，帶來一陣揪心的痛。

    這美人魚，一定和他的前世有著莫大的關係，可為何，他卻一點也想不起來，他翻遍了整個記憶，也找不到一點關於美人魚的信息。

    美人魚的全身都在顫抖著，以至於那條粗重的鐵鏈都隨之顫抖起來，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美人魚緩緩地抬起了頭顱，她的雙目一片空洞，沒有了愛，也沒有人，哀莫大於心死，她的心已經死了，幾十年的等待，幾十年的痛苦，幾十年的煎熬，可沒想到，等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局。

    她臉色蒼白如霜，剛才的光暈已不服存在，她吃力地將目光落回到了戰神之劍上，然後再落到了淩霄的聲上，她用力的抬動下把，輕聲道：“說說他的故事吧，他是怎麽死的？他的戰神之劍為什麽會在你身上？”

    淩霄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良久之後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才將萬壽山激戰的情景講述出來，最後他歎息一聲，道：“他在臨走之前，告訴我，他說他錯過了一個女子，他說他對不起一個女子，他把戰神之劍交給我，讓我以後有機會見到這個女子後，代他說聲對不起。”

    這話自然是淩霄編造的，他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突然壓低了許多，他一字一頓地道：“我想知道，這個女子，是不是你！”

    美人魚聽完這個故事後，再次顫抖起來，整個人因為過度悲傷，而顯得有些憔悴，她的眼淚再次滾落下來，撲簌撲簌地，砸在了水麵上，泛起了一道道漣漪。

    淩霄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隻是目光之中充滿了憐惜之色。他從來就不缺乏憐香惜玉的本能。他在等待著她心情的平複，他知道，哪個謎底即將揭曉。

    良久之後，不知道她是哭飽了，還是哭累了，她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再次落在了戰神之劍上，隻是她的雙眸之中多了一絲深層之色。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

    縱然是千年的等待，縱然是**的煎熬，隻要最後他心裏有自己，隻有他最後能跟自己說一聲對不起，那怕是萬年冰山，也會春水消融，那怕是金鋼寒鐵，也會瞬間崩塌。

    她的嘴角突然抿出了一絲微笑，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就是那個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