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小別前的溫情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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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對爸媽的全盤托出,色鬼成為了家裏眾人最為關注的焦點。
“你說了。”
晚上,色鬼回來,一出現就將我溫柔抱住,沒有戴麵具的臉依舊冰冷,貼在我脖子的一側,輕聲說道,很平靜,聽不出有什麽感情。
“恩。”
我點點頭,微垂下眼睛:“你怪我嗎?”
我這麽早就把他的存在告訴爸媽,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事先也沒有和他說,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要見我爸媽而苦惱。
主要是事先沒招呼一聲,讓我覺得自己方才對爸媽所說的話語,沒能夠考慮到色鬼的感受。
“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麽會怪你。”
他的臉摩擦著我的肌膚,冰涼的氣息不斷地撲撒在我的皮膚上,酥酥麻麻的。
“華兒,你這個舉動,說明我在華兒你心中的地位,又上了層台階,為夫自然是十分高興,不會生氣,更不會怪你。”
“可是……”
“沒那麽多可是。”
他將我的身子轉過來,把我摟進了懷裏:“要見你爹娘,我肯定要好好準備,但是最近恐怕不行了,你還記得幾天前我和你說的事情嗎?”
“我得要有段時間不能留在你身邊,差不多一周至十天,陰間要舉行節日,我得留在那,處理事務。”
我當然記得,原本色鬼要和安爺爺一起去幫楊懿處理樂家舊址的事情,處理好直接回陰間辦事,後來他沒去,陪了我幾天,但原定的計劃肯定是不會改變的。
今天他匆匆離開,隻留下一句話,估計是想先去著手解決一些手頭工作,後麵幾天就能輕鬆一點。
“等我回來後,我再和你的爹娘見麵。”
他的聲音很柔和,一切似乎發展的天經地義,沒有我預料中的那種尷尬情形出現。
我一直有留意到他對我的稱呼,對爸媽的稱呼。
還真是個實打實的,古代人的語言表達呢。
我不禁對陰間的樣子好奇起來,我聽完了他所說的事情,點頭道:“好,不急,爸媽那我會去說的,你先忙你的事情。”
他突然沒了聲音,隻是抱著我。
兩人之間的氛圍開始變得微妙,曖昧,我心裏升起了一種分別才會有的不舍之情,讓我不由地收緊了自己的手臂,緊抱住了色鬼。
明明是一副小別之前的美好溫存,色鬼突然煞風景地來了句。
“華兒,你抱的太緊了,為夫有點喘不上起來。”
一個堂堂閻王,會喘不上氣?
我馬上鬆開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到他亦邪亦魔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氣鼓鼓道:“那我不抱你了。”
你還長臉了呢,我不過稍微主動一點,就這樣說,那我就如你所願。
我哼唧一聲別過臉,他好笑地將我拉回了懷抱中,依依不舍:“即使喘不上氣,為夫也心甘啊。”
說情話還是不如色鬼啊,一句句脫口而出,不帶臉紅的,倒是讓我聽著身上起一身又一身的雞皮。
……
洗完澡出來的我,看到色鬼半依在床頭,手裏拿著一卷書,書看起來很破舊又古老,書的四角被翻閱地翹起,紙張泛黃,可見有些年頭了。
我擦了擦濕潤的頭發,爬上床,靠在他的旁邊。
“在看什麽?”
我話音還沒落,他就像無意識般,將書“啪”地一聲合上,收了起來。
這麽神秘啊,竟然都不舍得給我看一眼啊。
我腦中最先蹦出的,是他在看一些很少兒不宜的東西,不然他怎麽會如此倉促地將書卷收起來?
“明天和那陰陽人把六幅畫的情況講明後,我就要走了。”
他轉移了話題,我的注意力也成功地被他吸引過去。
“這件事情,記住不要過度去深究,明天你就能夠知道一部分答案和真相。”他伸手接過蓋在我頭頂的毛巾,溫柔地幫我擦拭起來。
我心裏十分清楚,安爺爺和他的舉動就足以證明,王宏睿的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我剛才洗澡的時候,有很仔細地考慮了下。
在為他人著想的時候,自己似乎還是要擺在這之前。
何況我不能拿肚子裏的小家夥作為賭注。
其實,我心裏一直顧慮一個問題。
那就是……色鬼是否擁有後宮,擁有三妻四妾。
按照道理來說,色鬼是閻王,陰間的主宰,陰間又處於古代時期,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尤其是相當於帝王的閻王,沒個後宮我是不信的。
當初沙耶的出現,已經敲響了我心中的警鈴了。
況且,色鬼存在於世間已有千百年,加上門界村每隔一段世間的陰魂,他的後宮鐵定住滿了各種女人吧。
我越是想,心裏越是難過。
在感情這方麵,我一直是自私的,充滿占有欲的,我不想自己和一堆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即使他不愛那些女人,可是我的心裏就是不舒服。
這可能是眾人所說的“精神潔癖”?
但我又遲遲沒有問出口過,隻因我不敢聽到答案。
可是……時間拖得越久,似乎對我的影響反而更大,因為我會對他產生更濃厚的感情,這反而使得我更加不敢問。
久而久之,這個問題遲早會得到答案,到那個時候,若是答案如我預料的一模一樣,傷的最重的人,也一定是我。
色鬼拿著吹風機,替我吹頭發。
夏天頭發幹起來很快,一般情況下,我都不會去吹,每次吹完,澡都像白洗了樣,又出了一身的汗水。
但房內開著空調,色鬼硬是拉著我吹著頭發,嘴裏說道:“不吹小心以後頭疼。”
我也就由著他了,因為心裏的胡思亂想,導致我的心思完全沒有在他的身上。
耳邊傳來吹風機的轟轟聲,他修長的手指穿過我的頭發,溫柔地撫弄著。
“華兒,在想些什麽?這麽出神?”
他稍稍湊近我的耳邊,問道,我癟了癟嘴,很想將自己心中的問題問出來,可是我又怕太唐突了。
色鬼可能是察覺到了我的神情有點異樣,關閉了吹風機,將我的身體轉過去,凝視著我。
“說吧,你肯定有心事。”
我將自己的臉從他的手掌中脫離出來,不敢看他的眼睛。
“你……你有小妾嗎?”
我說的支支吾吾的,雙手扯著自己睡衣的衣擺,心裏慌亂,可又急切,迫切地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三妻四妾。
還是說,隻有我一個妻子……
當初千百年來的冥婚,在還沒找到我這個擁有鎮鬼令的正主之前,那些死去的少女,是不是都成為了他的小妾?
我一直不敢去想這個問題,可是自從上次沙耶的出現,我不得不去回想這個可能性。
“沙耶來找你了?”
色鬼的聲音中帶著危險,以及冰冷,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頗有些無奈地將我抱進懷裏:“你別管沙耶。”
“沒有,她沒有來找我,是我自己猜想的,你就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小妾?”
我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我看到色鬼愣住了,在遲疑,我的心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而飛速下降。
別再渴求些什麽了,容華,你已經是正妻了,不要再貪心了!
我的心裏似乎有這麽個聲音在回想著,我非常希望自己能夠扼殺這種想法。
但是,我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他說沒有,我會因此感到高興和慶幸,可是如果他說有,那怎麽辦?
我要和一堆女鬼共侍一夫?未來有一天說不定,待我到陰間去之後,還要和一群心機極深的女人爭風吃醋?
還是說,我狠下心,帶球跑,離開他?
濕潤的吻印在了我的額頭上,他深情地望著我,眼中帶著寵溺,還有些滿足的笑意。
“你還記得我曾對你說過的一句話麽。”
我傻傻地望著他,他那堅挺的鼻尖抵在了我的鼻子上,蹭了蹭,眯起了眼睛。
“華兒,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這句話他才脫口而出,我就感覺眼前瞬間一片霧蒙蒙,鼻頭一酸,我強忍著流淚的**,又是哭又是笑:“真的嗎?你說的話是真的嗎?”
“你著小腦瓜子裏,在想些什麽,我當然隻有你一個妻子,哪來的小妾?”
可是……
我的心裏還是有疑惑,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了他。
色鬼揉了揉我的頭發,將我一隻手握在手裏:“華兒,我隻奪走過你的初夜,其他的,我不知道。”
什麽……
我睜大了眼睛,那那些冥婚失敗的十八處子們,為什麽會死。
他有條不紊地對我解釋道:“那些女人送進來後,我會探知她們的體內是否有鎮鬼令的波動,如果沒有,我就走了。”
“你說的那些死去的少女,可能是冥婚給了一些其他的鬼,門界村在鬼門上,所以從裏麵遊蕩出來的鬼可能禍害了她們。”
這個答案,是最能讓我接受的一個,我相信他不會有小妾。
因為總有一天,我會去陰間,如果他隱瞞欺騙了我,那時我就會將自己對他的所有信任全數打碎,瀟灑離開。
不過,我相信,那一天不會到來。
“記得早些回來。”
我看著他的眼睛,語氣難得不衝,他撫摸著我的臉頰,點頭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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