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挑剔還是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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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們幾人的表情都是由呆滯開始轉化為各異的,倒是對方先迎了上來,夏培諾看了眼苗羽,苗羽將懷裏的孩子舉起放到了脖子上然後走了過來。
“你們也來逛美食節啊!”夏培諾說著廢話。
“晨爸爸!”那小孩兒苗初尋對著歐陽晨碩要抱抱,而我身後的人徑直鬆開輪椅過去從苗羽脖子上接過了孩子,一大一小抱一起親來親去的。
夏培諾把目光放到我身上,而後釋然的笑了笑:“好久不見啊。”
我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我大概一輩子也不想見到他,內疚是一方麵,最多的大概還是妒嫉吧,妒嫉這玩意兒,說不清的。
我們之間畢竟生疏,又有過節,兩句招呼打完就剩下了尷尬,而歐陽晨碩顯然也是想告別的,但是那孩子就粘他身上不下來,一把他還給夏培諾就嗷嗷哭的跟什麽似的,好像歐陽晨碩才是他親爹。
正尷尬間,我身後響起了韓笑的聲音,“遇到熟人了啊。”
我詫異的轉頭,原來他沒走啊,大概暗中一直跟著我,隻見他走過來將一個外套搭在了我身上,“冷不冷,要不要我們先回z市?”
我看了眼歐陽晨碩哈巴狗似的哄著苗初尋,而他看向我時眼中也盡是歉意,我點點頭,然後和夏培諾他們告別:“那我們就先走了,天冷,我在外麵久了腿會疼。”
苗羽看我的眼神還是很冷很不友好,畢竟我害的他愛人差點掛掉,這筆深仇大恨不是那麽容易勾銷的。
歐陽晨碩想過來說什麽,而我覺得韓笑是救星,當下握住他的手催促他推我離開,然後率先和歐陽晨碩擺手:“那歐陽哥,我們就先走了。”
離開小吃街區,我問韓笑:“你怎麽沒走?”
這貨撓了撓頭想了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別說,人財大氣粗的還真給我嚇一愣的,不過把你丟下拱手讓人,我心裏估計得堵死。”
到了車上,他徑直把輪椅給丟進了綠化帶,“我車小,這玩意兒裝不下,你要想要的話,回頭兒我再補給你一個。”
我讓他又給輪椅給我撈了回來,“歐陽車子就在那兒,你把輪椅放他車跟兒吧。”
見我不是要留下,韓笑的表情由悲轉喜,然後聽話的將輪椅又推到了歐陽晨碩的車子邊兒才回來,接著將一個塑料袋給提了上來,裏麵都是吃的,“我買了很多,還熱呢,剛才你也沒有吃很多東西。”
我沒有什麽胃口,不過還是拿了一個用竹簽串起來的叫不出名字的小吃吃起來,剛吃一口,座椅卻被調整的後仰了很多,然後在我的驚呼聲中,他的手徑直伸過來拉開了我的褲子拉鏈兒。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要幹什麽,他就給了我一個很大的笑容,“你吃你的,我伺候你下,特別想你的味道,想的不行。”
好半天我才反映過來,“我覺得你該扭著你的屁股坐回你的位置開你的車帶我回家。”
處於某種心理,我不願意在這扭頭能看到歐陽車子的地方和他做這種猥瑣的事情。
然而韓笑今天出了奇的執拗,他無視了我的不滿,徑直從褲子拉鏈兒裏往下退了我裏麵的褲子,然後將腦袋埋在了我的腿間。
呃……
這種蝕骨的感覺當真是會有些讓人上癮的,隻是,讓我拿著小吃的竹簽兒坐在副駕駛上被幹這種事兒麽?我分明……
分明就看到歐陽小跑著過來了停車場,然後站在他的車子邊兒看著那輛輪椅發呆,而我……我卻在這離他不遠處的地方,做著這種齷齪的事兒。
“放開我。”我伸手揪住了他的頭發,試圖讓他離開我遠點兒,這世上我的禁區有很多,但唯一一個絕對不能觸碰的就是歐陽。
我大概手勁兒用的不小,他的頭皮應該很疼,隔著黑暗和外麵的餘光我可以看到他皺起的眉頭,但是他執拗的不肯鬆開我,任由我即便快要拽掉他柔軟的頭發也不鬆開。
而我竟感覺到他用牙齒鉗住我,我整個人渾身的汗毛本能的豎了起來,低頭對上他抬起的眼眸,我們兩個這樣自上而下的俯瞰與仰視,我的眼神一定是警告,我不信他敢。
然而他的眼神告訴我,我若是敢輕舉妄動,他就敢咬我。
特麽的,這個混蛋。
我隻是心中不停的祈求著歐陽晨碩不要看向這邊,或許是我操心太多,這樣的夜晚,遠處那樣的喧囂,又怎麽會注意到別人車窗玻璃後麵的場景?
然而我又錯了,歐陽隻是環顧了一圈兒,便把目光鎖定在了韓笑的車子上,然後朝這邊走了過來,嗬嗬,我這是自欺欺人還是該高興呢?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他今天是跟著我們過來的,或許歐陽原本就知道這輛車是韓笑的,不然這裏人這樣多,如何就會剛好找到我?
或許我……
若我本心,該是拚著什麽都不顧,就推開我腿間的頭,然後掄個物件兒給他腦漿砸出來,然而我看著他走過來,看著他立在了車窗邊,用那雙禁錮我靈魂的眼眸盯著我,即便隔著黑暗他或許看不清楚任何東西,即便……我依舊什麽也沒做,沒有推開我腿間的頭,而是順手按開了右上方車內的照明燈,將這一切都暴露在歐陽晨碩的眼皮底下。
我大概是想告訴他,我們之間的所有愛情,不對,是我對他的所有愛情,該有我親手葬在我的回憶裏,我總歸,是得不到他的心,我原本以為隻要他的人就好了,不過我輸了,在我得到他的人之後,卻抓不住那顆心的時候,那種感覺,我情願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他的人。
說了這麽多,我大概是已經瘋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我特麽就是想抱著他哭一場而已,然而我隻是揪住了我腿間人腦袋的頭發,將臉別到了另外一邊,然後享受的閉起了眼睛。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然後,我一手揪住韓笑的頭發,狠狠抽了他十幾個耳光,打的他左臉都腫了起來,然後我哭成了狗,將他摁倒在放平的電動座椅上發了瘋一樣吻他,直到啃咬的滿嘴鐵鏽的味道,這家夥也未對我發任何火,任由我這樣侮辱他,卻又在我發完瘋之後,給了我一個笑容,他說:“自己幾/把的味道如何?”
“如果再有下次,我會弄死你。”我陰狠的威脅道。
然而他大概看透了這是我最後無助的偽裝,絲毫也不懼,“弄死我之前,求負距離接觸一次。”
這是個什麽人呢?
“開車,我要回家。”我推開他,然後躺在了副駕駛座椅上。
他點點頭說了聲好,然後脫了大衣給我蓋好,接著他俯身在我耳邊,親吻了一下我的耳朵,“對不起。”
我沒回應,因為不知道他為什麽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其實是我才對吧?
然而他又伏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撼動我心的話,他說,“對不起,讓你在別人那兒受了那麽多委屈,抱歉,讓你久等我了。”
這話聽著像是他的自戀,然而卻有種輪回和宿命的感覺,他大概是想營造一種他才是我對的選擇的感覺,而我也確實是這樣認為的,因為現實告訴我了歐陽不是我對的人。
“抱歉,我隻是想,餘生都呆在你身邊,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他又接著說著:“抽耳光這種事,以後不許了,下次想打的話就換個地方打。”
我蜷縮著一句話也沒有回應,但我知道我的心有多亂,我很想讓他閉嘴,不要再說這種實則非常肉麻的情話,然而,身體裏卻似乎有一個饑渴的我在渴望著這種溫暖我靈魂的話語。
我知道自己渴望什麽,我不想一個人熬每天漫漫的長夜,我希望有個懷抱,所以他大概是早就看穿了我的一切,所以總是這樣一陣見血。
“睡會兒吧,一覺醒來就到家了。”
這話有催眠的效果,也或許是方才情緒用力過猛,現在倒是疲憊了下來,也興許是我真的已經不再對歐陽抱有任何幻想了,放鬆之後我竟真的在車子發動跑了不久後陷入睡眠。
沒人記得夢的開端,然而無礙我做了一個美夢,夢裏韓笑一身紫色戰衣,滿頭銀發,俊美無雙,是我之前非常酷愛的一個遊戲裏麵異人的形象,這個夢,隻是我跟在他後麵一起刷怪而已,然而夢裏他一直擋在我前方。
這個夢蠻沉的,大概是我主意識裏不想醒來,不過我還是醒了,在他將我從車裏抱下來的時候,我醒了來,抬起沉重的眼皮瞅了一眼,這不是我家,而是他的公寓。
他抱我上樓,我沒有拒絕,倒是環緊了他的脖子,我覺得此刻自己真像個蕩/婦。
因為我打心眼裏在鄙視的東西我很清楚是什麽,因為它在期待著些什麽蠢蠢欲動。
記得不知道多久以前看到過一句話,話說,我喜歡我喜歡的人透徹無暇,隻屬於我一個人。
然而這個塵世這麽髒,有多少人在錯過了那個想嫁想娶的人之後,變得挑剔或者變得隨意,而我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挑剔了還是隨意了,或者我隻是舍不得撒手韓笑給的這份溫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