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當年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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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藍素心道:“那真是有勞武公子了!何叔,不知許忠兄弟與斷刀魔有什麽深仇大恨,斷刀魔非要置他於死地呢?”

    何承亮歎了一口氣道:“此事看來並不簡單,斷刀丘莫吉的後人踏足江湖,從此江湖將風雨無定了!”

    聶風道:“何叔,我看那斷刀魔也沒什麽了不起的,當然,咱哥倆個今晚是吃了一點虧,但我看那斷刀魔未必就是這位武少俠的對啊!”

    何承亮又輕歎一聲道:“二位兄弟有所不知,當年普陀山有一位得道高僧曾預言說二十年後江湖將再次腥風血雨,風雨飄搖。從這一久的情形來看,果真似有不妙,莫非真要應了那老僧之言?!”

    心兒睜大了眼睛問:“爺爺,那預言可信嗎?是哪位老僧說的?”

    何承亮看向心兒的眼神慈愛柔和,說道:“當年普陀山智明大師在黃石台講經參道,一日忽向眾弟子提及說二十年將再次出現一個嗜血魔頭而屠戮江湖。智明大師的預言廣傳開來,當時有好多人取笑智明大師實在是太過杞人憂天,都快得道升天了還如此散布謠言,實在有辱數十年的修為道為。其實早在十年前,江湖上就出現過一個------”

    何承亮正要往下說,卻聽門內走進一個夥計,正是高平,稟道:“酒席都已準備好了,請大家移步餐堂。”

    何承亮輕咳一聲道:“各位,那咱們就一邊吃酒一邊細說如何?”

    藍素心笑道:“難得今夜有兩位公子及程姑娘相聚,定要好好敘敘一番。隻不知武風大哥的傷,不知能否------?”

    聶武風爬起身道:“白姑放心,隻要有酒,我哥倆個多大的傷也能經受得住,這一點恐怕白姑最是了解的了!”

    藍素心燦然一笑道:“那好吧,我就知道你哥倆個是無酒不成席的。”

    眾人步入院,走進穿廊過得一道小門,卻是另外一處小院。院子典雅素淨,青石鋪成,也有一些花草之物。間正堂透出光亮,藍素心引眾人走了進去。

    堂內寬敞,布置素潔,點了幾處燈燭,窗前豎著青色幔簾,屋堂正一桌酒菜,香氣四溢。白衣夥計見眾人進來,便躬身相迎。

    藍素心請眾人坐下。

    當下九人圍著桌子坐定。

    一小廝將酒盞斟滿,藍素心舉杯笑道:“眾位,今夜難得九曲雙劍和武少俠在此,我等甚感榮幸,特地要先敬位!”

    何承亮、東方落、聶武風、聶風、心兒也舉起杯來,武書生、程素顏、於嘯原人不好推辭,一同飲盡。

    藍素心放下酒盞,說道:“常聽人說起九曲雙劍乃九曲山的青年翹楚,今日一見果然才貌雙全、武藝不凡。武少俠雖是初識,可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武學修為,實在令我等佩服。難得今夜相聚,各位就不要客氣,雖然酒菜粗薄,就算我等略盡綿薄謝意,還請盡情歡飲。”

    眾人答謝,開始推杯換盞起來。

    藍素心再次暗暗打量武書生,見他個頭高大,英俊不凡,滿臉談笑喜悅,落然大方,毫無一些拘謹之意,卻不知這少年到底是誰家的公子,有何來曆,又要將往何處,實在是有些神秘。

    聶氏兄弟性格粗豪,舉酒叫道:“武少俠,我兄弟二人經曆的大戰小戰已然不少,數十萬人的戰陣也是見識過的,不過似武公子這般的年輕好,咱哥倆個倒是頭一遭見識,心下甚是敬服。我想假以時日,武公子定能名動江湖,震動武林。執此杯酒,咱哥倆敬武少俠一個。”

    武書生舉酒笑道:“兩位大哥真是抬舉在下了,在下對名動江湖、稱霸武林之事極為厭惡,倒不如歸隱山林,如閑雲野鶴,沒有世俗牽絆的好。不過,生於亂世,世事由不得己,亂世之,英雄輩出。正所謂‘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我等倒不如幹出一番功績,不辱沒了祖上之名也就是了。”說完將酒一飲而盡。

    “好!”聶家兄弟一拍大腿,歡喜叫道,“別看武少俠年紀輕小,卻是胸懷大誌,正合我兄弟二人之意!”

    眾人閑聊一席,隻聽聶武風仰聲問:“對了,何叔,甚才你講的普陀山智明大師的故事,那後來到底怎樣?”

    何承亮呷了一口酒,說道:“智明大師於當年圓寂,關於他的事跡我也隻是道聽途說了一些。我要講的是與斷刀魔有關的事情。”

    藍素心輕“哦”一聲道:“何叔,難道你清楚那斷刀魔的來曆?”

    何承亮清了一下嗓子道:“其實對於斷刀魔的身世來曆我也不甚清楚,隻知他們是斷刀丘莫吉的後人------”

    “斷刀丘莫吉?”聶武風甚是驚訝。

    “對,”何承亮續道,“當年在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大魔頭,他僅憑一把斷刀便揚言要打遍天下無敵,激得江湖眾多英雄俠客激憤不已,於是紛紛去找他比試武功。不過所去之人皆是有去無回,盡皆命喪於此人之。因為他的刀法實在精妙無比,詭異變化,沒人能夠破解得了。”

    眾人凝神細聽,何承亮續道:“本來江湖比武鬥勝,刀劍無眼,死傷在所難免,丘莫吉雖然結下不少仇怨,可都是些江湖的殺伐恩怨,也算不得什麽傷天害理之事。可讓人不可臆測的是,丘莫吉此後竟然逐漸嗜殺狂性、荒淫無度起來。他開始濫殺無辜,奸-淫婦女,無惡不作,為所欲為起來。”

    聶武風詫道:“難道江湖就沒有人能治得了這個斷刀丘莫吉嗎?”

    何承亮搖頭道:“後來聽說死在他刀下的無辜性命竟有數千人,有些甚至是全家被殺或是全派被滅,實在慘無人道。當時不僅激起了眾多武林人士的極度憤恨,也惹起了朝廷官府的極端不滿,於是朝廷紛紛派出宮廷高,連同江湖各派好截殺丘莫吉------”

    聶風哈哈笑道:“那想必這斷刀丘莫吉即便有頭六臂,也難以是眾多武林人士的對了!”

    “這可難說。”何承亮接著道:“因為斷刀丘莫吉神出鬼沒,又易於變化妝容,真要找他時又杳無音信。其實,他已暗藏於眾人之,乘眾人不備突施毒,並且多次得逞,又殺卻數十名各派好。由此,眾人之人心惶惶,妄自猜測,尤其是以各派人組成的隊伍之常鬧爭端,當下隻得分道揚鑣,各自為陣。可是這正丘莫吉的下懷,圍殺隊伍的力量分散之後,更利於他各個擊破。”

    何承亮講得來勁,眾人聽得也來勁。

    何承亮接著講道:“由此,又有眾多江湖好身遭歹。直鬧得眾人心膽懼怯,可又深恨斷刀丘莫吉慘殺了他們的同道,於是各派沒有辦法,隻得暗暗聯絡,齊和一心,隻等斷刀丘莫吉的蹤影出現之後便大力圍殺------”

    武書生問:“斷刀丘莫吉如此厲害,不知他是源於何門何派?”

    何承亮歎道:“武公子所問,正是當年人們極力想知的問題。可眾人經過多方打探,也未知那斷刀丘莫吉的真實來曆和師承何派,好像他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丘莫吉獨身一人,未曾交過什麽朋友,也未曾向任何人透過他的身世。而且他善吐各地雜言,至今也無人知道他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