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讓鍾家人當眾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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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這幅圖的事,不得再同任何人講。”

    黃遠馬上回道,“在下明白。”

    等黃遠離開後,羅二馬上上前問道,“主子,羽小姐的身邊怎麽會出現這種圖?她知道追殺鳳三爺的西域女子的事了?”

    慕容墨眯起眼眸,緩緩說道,“她還不知道,而是鳳二夫人死時用血畫的,她覺得奇怪就讓黃遠去查。但這種圖,可不是一般江湖勢力就能查得出來的。”

    因為,他曾動用了所有人,查了那麽久,都不知是誰。

    久過一世的時間,究竟是誰藏在暗處?

    羅二道,“屬下將查圖的事,已經交與了百香樓的李四李五,青樓裏的客人來往複雜,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

    “一直查,查出背後之人為止!”

    “是,主子!”羅二應聲道。

    他退出時,發現慕容墨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冷峻。

    這種圖案,隻在鳳大小姐與她的家人身邊出現過,為什麽主子這麽緊張?

    最早出現時,是在老容王夫婦被殺的那一次。

    但那蘭花圖也隻出現在鳳大夫人的身邊。

    慕容墨將那張圖紙抓在手裏,揉捏了幾下,再張開手,紙張已成了一堆細細的紙末。

    而他的另一隻手,側是緊緊的攥著一隻血玉簪,因為太用力,手背已微微發白。

    。

    鳳紅羽再次醒來時,日頭已曬進了屋子裏。

    她掀起帳子,床前多了一雙女子的鞋子,繡著折枝梅,新的。

    一旁的小桌上放著一個盒子,裏麵裝著一套石榴紅羽紗裙,也是新的。

    再往自己身上看,裏衣也是新的,裏麵的褻衣褻褲也是新的。

    慕容墨這是想討好她?

    嗬

    她不領情!

    鳳紅羽穿戴齊整,梳洗好後,走出屋子。

    四處都很靜,不見一人,偶爾有幾聲鳥雀的叫聲。

    她沒有走正門,而是翻身跳上屋頂,找出方向後,施展著輕功往青雲庵而去。

    容王府別院的書房裏。

    羅二走來回話,“主子,羽小姐一個人悄悄地走了。”

    “嗯。”慕容墨依舊在看文書,沒什麽反應。

    怪事,主子不送送?羅二眨眨眼。

    “不要跟任何人講起,羽小姐昨天的事。”慕容墨這才回頭看向羅二。

    “是。”

    羅二一臉哭相,他哪敢啊?他們八個人合起來都打不過她。

    韓大倒是知趣的跑了,留下他守著別莊,一整晚都提心吊膽的,就怕羽小姐認出他們。

    。

    鳳紅羽悄悄地回到青雲庵的禪房。

    兩個丫頭都知道她喜歡獨來獨往,倒也沒有起疑心。

    鳳老夫人吃了慕容墨的解藥後,周身的紅疹很快就消失了。

    卻也沒有心情再在庵堂裏再住下去,一早就命李嬸往各人屋裏傳話,讓大家收拾起來,吃過早飯後就回城。

    因為是夏季,大家帶的衣物都是輕薄之物,收拾起來也沒有花很多時間。

    鳳老夫人親自往容王與太子的下榻處問安道別,卻發現兩人都不在。

    趙元恒已於今天天剛亮時,接到宮中的聖旨,回城了。

    而慕容墨是個閑王,據說是往哪一處別莊療養身體去了。

    辰時末時,鳳家人都聚集到了山腳下。

    竹韻與荷影抬著鳳紅羽裝書冊的箱子往馬車上放。

    卻不想車門未全開,箱子撞到了車門上,箱子掉到地上,裏麵的書冊全散了。

    兩個丫頭互相抱怨起來。

    “別吵了,還不快撿起來?”醜麵走來朝兩人喝斥著。

    兩人同時閉了口,彎腰去撿書。

    醜麵正要離開時,忽然看見地上掉了一頁約。那筆跡有些眼熟。

    他走去撿了起來。

    目光匆匆將上在的內容掃視一遍,神色卻是越來越冷。

    文繡!

    同鍾家人在勾結?

    。

    鳳家的馬車隊剛走到山道要起程時,忽然從另一條道上衝過來兩輛大馬車,並十幾個彪悍的護衛。

    為首的護衛頭領傲慢一笑。

    “對不住了,各位,我們是三品昭毅將軍府上的,你們得讓道讓我們先行!”

    這裏的山道狹小。

    隻能容一輛馬車單行。

    鳳家人的馬車,已經駛上了山道,若後麵有人超行,鳳家人就隻能後退讓道。

    鳳紅羽挑起車簾,勾唇冷笑,原來是鍾家人。

    這是暗算不成,來明的了?

    讓道?

    讓的可不是道!

    而是鳳家人的臉麵!

    這要是傳到京城,有著百多年底蘊的鳳府給一個才崛起三五年的鍾府讓了道。

    鳳家人可就會被全京城人恥笑了。

    鳳紅羽挑起車簾,冷笑道,“醜麵,給我狠狠地打那個傲慢之徒!”

    “是,大小姐!”醜麵衝到鍾家護衛頭領的馬前,腳尖點地,騰空而起。

    還不等那護衛頭領反應過來,就已被醜麵給拽下馬來,臉上狠狠地著了兩個大巴掌。

    口裏紅的白的迅即冒出。

    打得嗷嗷直叫。

    “怎麽回事?”鳳老夫人伸手挑起簾子朝外看去。

    鳳鎮川忙叫回醜麵,又朝鳳老夫人走去。

    “母親,是鍾府的馬車隊到了,讓鳳府的馬車隊退後讓道。”

    秋氏走下馬車,來到鳳老夫人馬車的車窗前。

    “老夫人,小羽吩咐下人打了鍾家的人。這當家的可是您,可小羽這孩子居然越過您和她三叔三嬸管起事來了。”

    一側站著的鳳鎮川,臉色旋即一沉。

    “嫂夫人,小羽也是為了府裏名譽著想,是她的孝道,怎麽是越權?難道讓母親親自去同鍾家的一個下人理論?那才是掉了身份!”

    秋氏氣得一噎,臉上白一陣黑一陣。

    老夫人陰沉著臉沒說話。

    這邊說話的聲音不低,鳳紅羽主仆三人聽得分明。

    秋氏輕飄飄地一句話,便挑起了三人與鳳紅羽之間的矛盾。

    竹韻與荷影兩人馬上撇起了唇,冷哼一聲。

    “小姐,秋氏就是個挑事的!簡直跟以前的二夫人崔氏一樣。”

    “隻怕,今天的事她挑不起來。”鳳紅羽冷笑。

    秋氏見老夫人臉色不大好看了,心頭一喜,又道,“老夫人,鳳府如今比不了鍾府了,這明麵上跟他們爭起來”

    鳳府裏,除了老太爺依舊享有一品將軍的俸祿外,隻有二老爺的三品身份能同昭毅將軍持平。

    鳳鎮川在邊地時,隻是五品武將,還是鍾述父親鍾淮安的部下。

    因此,他的妻子林氏的封號也低。

    秋氏是二老爺的側室,沒有封號,

    又因老太爺的原配是宣宜長公主,因此,續弦的鳳老夫人不能享有誥命封號。

    鳳家的這一行人,的確比鍾家人的身份要低。

    “那又怎樣?我鳳府憑什麽給他們讓路?秋氏,你不是高門出身,不懂這高門府邸的規矩。”老夫人冷哼一聲,“鎮川,繼續走,甭理那些不知禮數的人!就按小羽說的,若再鬧事,就給老身打!”

    “是,母親!”鳳鎮川應聲道,轉身吩咐去了。

    老夫人白了一眼秋氏,扯下簾子不再理她。

    秋氏臉色一白,氣得咬著牙,生著悶氣鑽進了另一輛馬車。

    竹韻探著頭,笑嘻嘻說道,“小姐,秋氏果真被老夫人罵了。”

    鳳紅羽淡淡挑眉,“秋氏不被罵才怪。老夫人不喜歡我,是因為大房的人不是她生的。”

    “”

    “但她畢竟是府裏的當家老夫人,外人來小覷鳳府,她怎會坐視不理?”

    “”

    “你們別忘記了,當年她的身份可是柳家唯一的嫡小姐,在她的眼裏,家族榮耀高於一切。”

    鍾家護衛頭領喊了一聲要鳳府人退後讓道,鳳府的人並不理會,依舊往前走。

    而且,他還被鳳府的護衛打了,隻得捂著打掉牙的嘴回來複命,“大少爺,鳳家人不讓道。”

    鍾述也不挑簾子,冷笑道,“你是將軍府護衛頭領,連這點事也辦不好嗎?活該挨打!”

    護衛:“”

    鍾鈴兒氣得咬牙,“哥,鳳家人敢打我鍾府的人,真是欺人太甚!何況咱們手裏有禦賜金牌,這真是一個讓鳳府萬劫不複的好機會。明早上朝就讓父親進宮彈劾他們去!”

    “我現在就讓他們丟臉!”鍾述眉梢一揚,冷笑著走下馬車,很快就到了鳳家馬車隊前麵。

    他的身後,還跟著十來個彪悍的家丁。

    鍾述站在路中,手掌一揚,亮閃閃一物現於手上,“皇上禦賜昭毅將軍府免責金牌,除了皇家人,其他人等,一律讓道!”

    鳳鎮川冷眉皺起,正要開口。

    醜麵傲然一笑,“若我們不讓呢?”

    鍾述冷笑著手一招,“來人,將藐視將軍府的鳳家人綁了,送入大理寺!”幾人迅速圍住鳳鎮川與醜麵。

    馬車裏,竹韻冷笑道,“小姐,鍾家人來硬的了!”

    “我下去看看!”鳳紅羽走下馬車來到鳳鎮川一側。

    她常常想,前世的她與鳳府,是不是都行錯了路?

    一味的退縮忍讓,換來的依舊是其他高門府邸的踩壓,讓鳳府沒有退路,讓她沒有退路的去和親?

    雖然死了一個推動她去和親的鳳二夫人,但是,這些前世裏將鳳府踩在腳下的人,卻一個一個的活得好好的。

    鳳家既然有特權,為什麽不反擊?

    “小羽,你回馬車上去,這裏有三叔呢!”鳳鎮川拍拍她的肩頭,說道。

    “三叔,小羽可以回馬車,但我們不能讓道!”她勾起唇角,“宣宜公主若知道她的家人如此窩囊的讓道了,隻怕得氣得從墳裏跳出來,打我們的板子!”

    “怎麽,你們是想一起進大理寺?”鍾述狂傲一笑。

    因為是上午,這裏又是唯一的下山上山之路,不多久,便有不少進庵堂裏進香的香客駐足看熱鬧。

    兩府的馬車車門上,都鑲著名牌。

    沒一會兒,議論聲就起來了。

    一個是早些年手握重兵的鳳府,一個是目前皇上最寵信的將軍府。

    若是鍾家踩下鳳家,這名聲就揚得遠了。

    有好事之人,還下起了賭注。

    鳳紅羽微微一笑,忽然從手腕上退下一隻寬約一寸的赤金鐲,在上麵一粒紅寶石上按了幾下,鐲子裏彈出一塊半寸多長的金色小令牌出來。

    背麵刻著一隻展翅的鳳凰,正麵刻著字。

    正中間是:如朕親臨。

    一側有一行小字。

    賜宣宜。

    元皇帝。

    元皇帝,當今皇上的生父,太子趙元恒的祖父,是宣宜公主的親哥哥。

    親賜妹妹金鳳令,宣宜臨死前,央求元皇帝留下金鳳令給鳳家,元皇帝準了,且留了遺詔給當今天子承德帝。

    隻是鳳紅羽將這件事忘記了。

    鍾述當眾挑釁,才讓她想起藏在鐲子裏的令牌。

    “如何?鍾述,你不跪嗎?”鳳紅羽淺淺而笑,“皇上賜你金牌,隻是命臣子讓道,而我鳳府的金鳳令,見令者如見先皇,都得行跪拜禮!”

    鍾述的臉旋即一白。

    周圍圍觀的香客們已三三兩兩的跪下來,高喊,“元皇帝萬歲!宣宜長公主千歲!”

    鍾述盡管不甘心,也隻得隨眾人一起跪拜。

    鳳玉羽揚唇一笑,“怎麽,鍾大小姐不是鍾家人?難道手中持有比金鳳令更高規製的令牌?免跪元帝親賜金鳳令?還是故意藐視元帝,想進大理寺?”

    題外話今天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