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去跟容王談一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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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澤凝眸看向鳳紅羽。
這個小女子真是讓他越來越刮目相看,她將事情總是看得長遠。
妹妹受欺負,的確不能就此算了,但真跟崔家杠上,柳家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柳家除了父親和祖父為官多年收了些門生以外,並沒有太多的建樹。
但崔家的背後有沐家,有沐皇後與太子!
家勢再顯赫,怎能比得過皇親?
隻有私下裏解決了,才是好法子。
何況,妹妹來到這間雅間,其心思本身就值得讓人懷疑,若崔二公子反咬一口,說是妹妹將他騙來勾引,隻怕妹妹更吃虧。
柳清澤點頭道,“鳳大小姐的法子不錯。”
“哥,他們是一夥的,你上當了!”居然隻要幾萬兩銀子,她柳家缺銀子嗎?柳清雯憤憤然,盯著鳳紅羽雙目似劍!
“你閉嘴!”還不嫌丟人麽?柳清澤怒道。
柳清雯眼眶一紅,嘴唇哆嗦了幾下,“哇”的一聲哭起來,扶著丫頭的手蹣跚著走出去了。
“怎樣?崔二公子?”鳳紅羽揚眉淺笑,“若柳公子告你行刺他,你就得坐牢!十年啊,出來後,你就三十歲了。人生過了一半,還有何樂趣?”
“我我”崔二公子看了一眼鳳紅羽,女子嬌豔如花,卻吃不到嘴裏,偏偏他還惹了柳清澤,崔二公子是打碎了牙往肚裏吞,若不答應,隻怕柳清澤會打死他,“好,我同意了。”
但柳清澤並沒有讓崔二公子好過。
他撕破了崔二公子的裏衣,又摸出一把小刀割破了他的手指,也不管崔二公子是不是疼得在嚎啕大叫,柳清澤拉著他的手指頭借著冒出的血水,便在布塊上寫起了欠條。
兩方同意畫押,鳳紅羽作為中間人也簽了名,事情便就此了結。
崔二公子是興衝衝而來,狼狽而去。
他出門時,柳清澤又捏折了他的右胳膊,沒有百八十天,崔二公子是拿不了筷子的。
而鳳紅羽,從前到後都沒有對他起一絲同情心。
屋中有迷香,崔二公子一進門便喊著“羽表妹”,這是有目的而來!
此番被打,那是活該!
柳清澤將欠條收進荷包內放好,對鳳紅羽又是恭敬一禮。
“多謝羽小姐救了舍妹,若不是羽小姐及時出手,隻怕舍妹”
鳳紅羽以江湖禮還了一禮,微微一笑,“柳公子客氣了,若紅羽將來有事求柳公子相助,柳公子到時,能否施以小恩?”
柳清澤看向她的臉。
女子容顏柔美,個子嬌明明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卻生著一副男兒的胸襟。
行事灑然,不拘小節。
不愧是女將軍的後人。
柳清澤點了點頭,“若將來羽小姐有求清澤的地方,清澤一定會出手相助。”
“那便在此,先多謝柳公子了。”鳳紅羽拱手微微一笑。
。
柳清雯回了柳家定好的雅間,命丫頭月蘭重新給她梳妝一番。
雖然打扮得跟來時一樣,但心情壞了,再在這兒吃飯,她已沒了胃口。
又擔心鳳紅羽會將她的事,在舅母的麵前抖露出來,那她可就完了。
“月蘭,快去請公子來,別讓他跟鳳紅羽走得太近!”
月蘭點頭道,“是,小姐!”
柳清澤走進來,看了妹妹一眼,麵色淡淡說道,“好在舅母還沒有來,不如換個地方吃飯吧。”
柳清雯偏頭看向自己的哥哥,哥哥一直是她的驕傲,剛才卻偏向鳳紅羽而說她。
果然同姐姐說的一樣,哥哥遇到鳳紅羽,就會被對方牽著著鼻子走。
柳清雯紅著眼哭道,“哥,我可是你的親妹,你為什麽不罰那個鳳紅羽?我一進那屋子便覺得不對勁,隻感到腿腳無力。她一定是與那崔二公子串通好的,要毀我的名聲!”
柳清澤望向妹妹,原本心中愧疚憐惜的心情,聽了她的話,頓時又消失不見。
他冷笑道,“你真是頑固不化!那鳳紅羽若真的想害你,為什麽還要救你?早讓你**給了崔家那小子!”
柳清雯咬著唇,兩眼眯起,“”
“她將崔二公子打暈過,又做了我們的中間人畫了押,她可是會被崔二公子記恨的!若她不想救你,她完全可以甩手不管!何苦給自己撈個麻煩事?”
“”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怎麽去了隔壁?”
柳清雯眼神亂閃,“我找人,走錯了房間了。”
“這家酒樓所有擺著吃飯桌子的雅間都寫明了門牌號,唯有那間寫著店家專用,妹妹不識字嗎?店家專用的為何你走進去?”
“我”柳清雯被自己哥哥追問得啞口無言。
“你是不是去找人家麻煩的?結果遇上了醉酒的崔二公子?”柳清澤搖搖頭,“那鳳紅羽並不是你表麵看到的樣子,你最好別招惹她!”
柳清雯雖然不再敢跟哥哥頂嘴,但心中早將鳳紅羽恨上了。
。
柳清澤與崔二公子都離開後,竹韻進來收拾屋子。
她憤憤然說道,“小姐,那柳清雯清高得像個公主,誰想到今天丟了大臉真是活該。不過,小姐為什麽要救她?讓她**吃個大虧也好!”
鳳紅羽搖搖頭,“我之所以救她,並不是同情可憐她,而是因為她的哥哥柳清澤!”
“柳清澤?”竹韻不以為然,“小姐擔心柳清澤會追查那晚劫獄的人?這都過了幾個月了,他也沒繼續追查啊,想必他也記不起來了,忘記了小姐的模樣。咱們還怕他做什麽?”
“不,不是這個!”鳳紅羽道,“隻要我在京城住著,還會同柳清澤交上手,他為人正直有恩必報,我今天送他一份大恩,他一定會記下!我得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
樓上雅間響起了吵鬧聲,很快也驚動了在一樓查帳的林氏。
她帶著丫頭海棠匆匆走來,
“小羽,我聽到樓上有人在吵架,發生什麽事了嗎?”
鳳紅羽正站在窗邊看風景,聽到聲音忙轉身朝林氏走來,微微一笑,“三嬸,是其他的人在吵架。”
林氏往她臉上看去,發現她神色平靜,這才放下心來。
“我看見那崔家二公子斷了一隻胳膊走下樓去了,柳二小姐也是哭哭涕涕的跟在柳公子的身後走了,我還擔心那柳家小姐又找你麻煩呢。”
“她不敢的。”鳳紅羽笑道。
林氏拍拍她的手,笑道,“餓了吧?我們吃了晚飯再回去。”
“三嬸。”鳳紅羽想了想,說道,“清掃這間雅間的仆人是誰?”
正對丫頭海棠吩咐傳晚飯的林氏回過頭來,詫異的問道,“怎麽啦?小羽,這裏沒有打掃幹淨嗎?”
而這時,她又看到了地上灑著的幾滴血漬,和一塊擦拭過血漬的布頭。
她更是驚得睜大雙睜,“這兒怎麽會有血漬?”
“是啊,三嬸,屋子裏沒有清掃幹淨呢,那個仆人偷懶了!”鳳紅羽道,同時,她又指著香爐,“這裏的香塊居然沒有點燃,這仆人做事也太馬虎了。”
柳清澤拿刀割破了崔二公子的手,這血漬正是崔二公子的。
她既然答應了柳清澤瞞下柳清雯受崔二公子非禮的事,這血漬的事不好明說,但這屋中平白無故的多了迷香,她可不能就此算了。
剛才,她一直在二樓坐著,並不曾見崔二公子上樓去,那麽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店中打雜的仆人同崔二公子勾結幹的。
“這是誰,膽子這麽大,這是不想繼續當差了嗎?”林氏的臉色頓時一沉,“海棠,去,將那李家娘子叫來!”
“是,三夫人。”海棠轉身找人去了。
鳳紅羽又走到小香爐邊,將那塊沒有完全燃盡的迷香翻出來,捏在手裏。
李家娘子很快就跟著海棠來了。
“奴婢見過三夫人,大小姐。”李家娘子恭恭敬敬地給林氏與鳳紅羽行了禮。
鳳紅羽往那婦人的臉上看去。隻見她目光平靜,與人對視竟是一點也不驚慌。
這個婦人可著實沉得住氣。
“這間雅間,是你負責清掃的?”林氏厲聲地問道。
“是的,是奴婢。劉掌櫃告訴奴婢,說夫人今天要來店子裏,奴婢一早就開始清掃,連窗子都擦洗了三遍,白布抹一抹,一點黑漬都沒有的。”李家娘子回道。
“那麽這地上的血漬又是怎麽回事?”林氏一指地板上的血,聲音冷沉問道。
“這個”李家娘子眨眨眼,“奴婢也不知道啊。”
“那便是你沒有清掃幹淨,你隻顧著擦桌子椅子窗子,竟沒有拖地板,也是偷懶!”鳳紅羽捧著一個茶碗,輕輕的叩著蓋子,目光清冷的掃了一眼這婦人。
李家娘子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了。
“大小姐,奴婢的確是清掃幹淨了,劉掌櫃還來檢過呢!”
鳳紅羽繼續冷笑,“你還敢抵賴?”鳳紅羽將一塊香塊扔在她的麵前,“這是我從香爐裏發現的,驅蚊香都沒有點著,你還說你辦事辦完了?”
李家娘子拿著香塊看了一眼,慌忙地磕頭起來,“大小姐,香塊也是事先點燃的,也許是新的驅蚊香塊,才會燃不透,下回奴婢一定等完全燃起後再走。”
“新的香塊?”鳳紅羽眯起眼,看向林氏,“三嬸,店子裏換了貨嗎?”
林氏搖頭,“並不曾換,這種驅蚊香塊,多少年都是用的同一種。”頓了頓,她又問,“怎麽啦,小羽。”
鳳紅羽盯著李家娘子冷笑一聲,“三夫人說店子裏並不曾進新貨,這種新式香塊是誰給你的?”
“是秋夫人的丫頭,她說小姐在府裏一直都用這種,特意送來的。”
秋夫人,秋氏?
原來是她與崔二公子在勾結!
鳳紅羽目光淩厲,“可這不是驅墳香,而是迷香!吸入片刻就會讓人腿腳無力,是下三濫的藥!”
迷香?
李家娘子嚇得癱坐在地,“大小姐,你饒了奴婢吧,奴婢並不知道這是毒藥啊!”
啪
林氏目光一沉,手往桌上重重的一拍!
她今天頭一次帶小羽出門就出了事,這些人是在挑撥她與小羽嗎?
“放新的香料,也得問我,可你自做主張,險些害了大小姐,我哪能再留你,海棠,將劉掌櫃叫來!”
“是,三夫人!”
劉掌櫃很快就來了,聽了林氏的敘說,當然不能再留人。
林氏命人打了李家娘子十大板子,結算了工錢便將人趕走了。
她歎了口氣對鳳紅羽道,“小羽,想不到又是秋氏,你放心,回府後,我就去找她,她管府裏,我管外麵鋪子,她居然插手到我的地方來了。”
鳳紅羽卻是淡淡的一笑,“三嬸,她要害人,哪會留下證據讓我們找到她的把柄?隻怕我們去問,她不會承認,而那送香塊的丫頭,也不一定還在府裏。”
“就這樣便宜她了?”
“不,換個法子說話!”
。
鳳紅羽回府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她提著從酒樓裏帶回來的新品菜肴,往鳳二老爺的書房而來。
此時,秋氏正站在書房裏同鳳承誌說著話。
“二叔!”鳳紅羽就著丫頭挑起的簾子,笑著走進書房裏。
秋氏猛然抬頭看到鳳紅羽安然無恙,笑意盈盈走進來,那臉色頓時一白。
“小小羽?”她唇角抖了抖,勉強扯了個笑。
鳳承誌看到她,倒是很高興,“小羽,你怎麽有空來二叔這裏?吃過晚飯了吧?”
“嗯,今天下午跟著三嬸去了府裏的酒樓,在那兒吃的晚飯,順帶著給二叔帶了兩樣新菜品做下酒菜。”
“是新菜品啊,我看看,是什麽樣式的?”秋氏緩和著心情接過鳳紅羽手裏的食盒,麻利的擺在一旁的桌子上。
鳳承誌走到桌邊朝幾個碟子看去,笑道,“看著就有食欲。”他拿起筷子就夾著菜吃起來,隨口又問道,“今天玩得可是高興?你也要多出去走走,不要總是將自己關在府裏。”
鳳紅羽掏出帕子擦著手,看了一眼秋氏,歎息一聲。
“本來心情很好的,但後來店子裏出了件事,差點壞了店子的名聲,三嬸一擔憂,我哪還有心情玩?”
鳳承誌捏著筷子的手一頓,忙問道,“出了何事?”
“一個仆人將那種下三濫的迷香當成了驅蚊的香塊放在了柳公子吃酒的雅間裏。結果,柳家丫頭中了迷香神誌不清,柳公子氣得飯也不吃了,退掉定的酒席,帶著家人到別家吃飯去了,走時還將三嬸訓斥了一頓。”
秋氏眼珠子轉了轉,難怪她離開酒樓時,看見柳家人個個臉色不好的走了,原來是出了這回事。
鳳承誌又問,“這等做事不認真的仆人,你三嬸有沒有進行處罰?”
鳳紅羽點了點頭,“當然罰了,打了二十板子,結算了工錢就趕走了。”
“那便好,這等人最是不能用了。”鳳承誌點了點頭,又繼續吃著菜。
秋氏站在一旁布菜,心中七上八下的。
“不過”鳳紅羽的目光往秋氏的臉上轉了轉,說道,“那仆人鼻子不好,聞不出味兒來,才弄錯了。但她取香塊時請教了到酒樓辦事的側夫人的丫頭,難不成側夫人的丫頭也分辨不出哪是迷香的香塊,哪是驅蚊的香塊?”
秋氏聽了半天,才知鳳紅羽最後是要說她,嚇得身子一晃。
“秋娘!”鳳承誌臉色頓時一沉,將筷子“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怒道,“那仆人拿錯香塊,是你的丫頭去管的閑事?你的丫頭沒事跑到酒樓去做什麽?”
“老爺,你聽妾身說,妾身是想到酒樓給老爺拿新式酒菜,才命丫頭前去的,一定是丫頭多管閑事。”
鳳承誌歎道,“萬幸的是,隻是柳家一個丫頭暈倒了,若是柳家小姐出了事,老夫人那裏,一定不會就此算了!”
秋氏嚇得一張臉更加慘白。
鳳紅羽眼波一轉,又微微一笑。
“是啊,側夫人,你還是管教管教好你的丫頭,以免下回再到他人那裏亂指點釀成大錯,那可是會給你帶來大麻煩的。”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秋氏,同鳳承誌告了別,笑微微地離開了。
秋氏嚇得半天才緩過神來。
鳳紅羽走時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這是發現是她的主使了?
這個賤妮子,居然鬼精得很!
鳳承誌卻聽出了話中的味道。
他雙目沉沉盯著秋氏,“丫頭犯錯,便是你管教無方!萬一真害的是柳家小姐,我們整個鳳府都會擔上禍事!”
“老爺”秋氏身子一軟,嚇倒在地。
。
秋氏雖然沒給酒樓釀成大禍,但一向對身邊人管教嚴格的鳳承誌卻沒有放過秋氏,罰她到園子裏閉門思過十天。
命她親手打了那個多事的丫頭二十板子,將丫頭當晚就發賣了。
當然,隻有秋氏知道,這個丫頭隻是個頂罪的,到酒樓裏辦事的丫頭,她早就打發走了。
竹韻聽聞消息很是憤憤不平。
“秋氏罰得太輕了,她就是故意想害小姐,小姐為什麽不說出來?”
“我也並不想罰她太重。”鳳紅羽眯著眼望著天上的繁星,說道。
“小姐為什麽這麽做?”竹韻一臉不解,站在她的一側,替她搖著扇子趕蚊子。
“因為她有個女兒,可是我的好妹妹。”鳳紅羽回頭微微一笑。
雖然她救活了嫂嫂母子,走出了府門,令前世的許多事情都變了樣,但大事件卻是一件也沒有少,依舊按著前世的時間軸在走著。
太子要親征,皇後要選“福女”。
若皇後依舊同前世一樣,要將鳳家女推向火坑,那麽,跳的那個人,不會是她!
秋氏一心想讓她的女兒飛高枝,她何不成全了?
。
次日,益鷹終於傳了飛鴿傳書。
鳳紅羽從那隻雪白的鴿子腿上取下小竹管的信時,眉眼頓時舒展開來。
隱在心中的那片陰霾,終於散去了大半。
竹韻見她臉上現出難得的笑容,也跟著笑道,“小姐,難道是有什麽喜事嗎?”
“當然!”
難怪一直找不到冷劍,原來趙元恒派他出城了!
鳳紅羽揉碎了紙條揚入煮茶的爐子裏焚掉了。
又命竹韻搬出床下的長盒子。
她取出放了快一年的鳳翎劍,拿著帕子細心地擦試著。
竹韻眨了眨眼,“小姐,今天為什麽拿出這雙劍出來?”
鳳紅羽雙眸盯著手中的一雙短劍,眉梢一揚,“我覺得,該重操舊業了。”
她脫下長長的累贅的石榴紅羽紗裙,換上火鳳凰常穿的沒有任何刺鏽的朱色長裙,重新挽了個簡單的發髻。
竹韻跟在她的身旁忙前忙後,“小姐這麽急著換衣,是要出城?”
“不,先去容王府!”鳳紅羽道,“我想同他做筆交易。”
劫持太子的那批馬,以她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小。
本來她看中了雙英寨,卻被慕容墨搶在前頭收了去。
到現在,她的手裏頭也隻有益鷹幾人。
而益紫益朱益虎還要護著嫂嫂與三嬸的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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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府。
三天當差兩天休病假的慕容墨,此時正與羅二討論著幾位皇子們練軍的事。
韓大捧著一張朱紅燙金拜貼小跑而來。
一張臉滿是驚駭,“主子,重大消息,有不速之客到!”
“誰?”慕容墨抬眸,麵色不驚。
因為,就算是承德帝到訪,他也並不懼怕。
“火鳳凰到了!”
“她?”慕容墨一怔。
題外話
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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