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趙元恒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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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紅羽又要去搶,慕容墨伸手將她的胳膊按著,搶先一把抓在了手裏。

    他捏著酒杯一飲而盡,將酒杯倒了過來,看向趙元恒微笑道,“說得不錯,要好事成雙。今天是團圓節,太子殿下也要好事成雙,盡快娶上太子妃才好。”

    趙元恒忍著心中的憤怒,暗中咬了咬牙,“多謝容王的關心。”

    敬完酒,趙元吉同慕容墨又閑聊了幾句才離開,趙元恒卻是轉身就走了。

    轉身的刹那,他眼底寒光漸甚。

    他朝一直侍立在他席位旁的章公公點了點頭。

    章公公會意,悄悄地離開了。

    二位皇子一離開,鳳紅羽馬上悄悄地吐掉了口裏的酒水。

    她伸手拉拉慕容墨的袖子,在他手裏寫道,“酒水有問題。”

    “可我喝了,怎麽辦?”慕容墨皺眉頭。

    鳳紅羽一驚,“那酒裏有催情散,你快點吃解藥。”

    “忘記帶了。”慕容墨皺眉。

    慕容墨居然說忘記帶了?

    他平時不是帶著七七的各種藥嗎?

    鳳紅羽不相信,伸手在他腰間摸摸,又在袖子裏捏了捏,還果然是一個瓶子也沒有。

    鳳紅羽咬牙死勁瞪眼:“”

    她很想踹一腳慕容墨。

    他怎麽沒將他自己給忘記帶了?

    慕容墨卻是微微一笑,低聲道,“不是還有你嗎?”

    鳳紅羽臉一紅,眯著眼咬牙切齒,伸手在他腰間死死地一擰。

    做夢吧你!

    被他下毒,毒啞了嗓子,硬拽到殿中請婚,鑽了他的圈套,這會兒還上趕著往上爬?

    想得寸進尺?

    “你想擰死為夫?”慕容墨擰眉低聲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她就是這麽想的

    鳳紅羽收了手,咬牙哼了一聲。

    她拉拉慕容墨的袖子,在他手心寫道,“我們得離開這裏,你要是毒發了,就麻煩了!”

    “不急,再坐會兒。”慕容墨道。

    又有臣子前來道賀,他閑閑地同人閑聊起來。

    鳳紅羽卻是心急如焚。

    縱然是心頭惱恨著慕容墨,但鳳紅羽卻也不敢大意著,時時的留意著他的情況。

    若慕容墨的毒發了,在這坐滿朝臣和其家眷的紫宸殿中,他們倆就成了大大的笑話了。

    趙元吉拿的那壺酒水有問題,會是趙元恒還是趙元吉在害慕容墨?

    趙元吉目前同慕容墨走得較近,時不時的來容王府來拜訪,而且,他也是個沒有什麽城府的人。

    應該不是他,那麽,會是趙元恒?

    她抬頭看向對麵,兩丈遠的趙元恒,正低著頭,閑閑地自斟自飲。

    來祝賀的臣子一走,慕容墨的身子忽然晃了晃,頭朝鳳紅羽的肩頭上靠過來。

    鳳紅羽忙伸手去扶。

    隻見慕容墨兩眼迷蒙,俊如玉的臉頰,微微泛紅。

    因為慕容墨的品階高,席位緊挨著承德帝的主座。

    因此,承德帝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們這裏。

    承德帝熱心的問道,“慕容愛卿可是醉酒了?”

    慕容墨半眯著眼點頭,“臣身子弱,沾酒就醉,剛才一時高興,貪飲了兩杯,讓皇上見笑了。”

    趙元恒捏著酒杯的手頓了頓,沒一會兒,又閑閑地飲酒起來。

    “既然是醉酒了,就先下去歇息著,等酒醒了再回容王府也不遲。去鎮江,也不急著這一時半刻。”承德帝笑道,又轉身對周公公吩咐著,“還不快扶容王下去歇息著?”

    “是,皇上。”周公公應道,伸手招呼了兩個太監,樂嗬嗬地走到慕容墨的跟前來,“王爺,請吧,咱家來扶您。”

    “這兒不是有人扶嗎?前麵引路就是了!”慕容墨將手搭在鳳紅羽的肩頭上,另一隻手朝周公公揮了揮。

    鳳紅羽皺眉,慕容墨這時候矯情什麽呢?

    但她也沒時間跟他計較了,擔心他的毒真的發作了,在大殿上鬧起來,她更是招架不住。

    當下,她咬了咬牙,吃力地半扶著慕容墨,跟著周公公往殿後走去。

    。

    另一處,陸冰清姿態優雅的坐在桌邊飲茶,美眸時不時的往趙元恒那兒看一下。

    這時,一個小宮女走來添水果,悄悄遞上一張字條給她。

    小聲說道,“太子。”

    太子?

    陸冰清的心兒狂跳起來。

    她看了一眼宮女,按耐不住欣喜地接在手裏。

    宮女一走,她飛快的打開字條。

    上麵隻有簡短的一行字:“來紫宸殿側殿。”

    陸冰清抬頭往趙元恒的方向看去,果然,趙元恒已經不在那裏了。

    她的手裏緊緊的拽著字條,眼角的欣喜笑容,藏都藏不住。

    鳳知音扭頭小聲的問道,“冰兒,剛才那個小宮女找你說什麽?”

    “娘,是太子。”

    “太子?”鳳知音吸了涼氣,心中也跟著欣喜著,“太子主動約你?”

    陸冰清點了點頭。

    鳳知音替女兒看了看妝容,沒有一絲瑕疵,比一般十三四歲心事沒有開竅的女孩兒家生得要端莊,嬌美。

    她拉著女兒的手,小聲的叮囑著,“記得,一會兒用那個藥。”

    “我知道。”陸冰清臉色一紅,趁著大殿內正響著絲竹聲,舞姬們翩翩起舞,所有的人都在關注大殿中央,陸冰清跟隨那小宮女,悄悄的往偏殿而來。

    偏殿靜謐無聲,陸冰清小聲的問著宮女,“太子在哪兒呢?”

    宮女看了她一眼,眼角揚了揚,不鹹不淡的說道,“到了地兒,你就知道了。”

    陸冰清將一隻沉沉的荷包往宮女的手裏塞,笑了笑,“有勞姑姑帶路了。”

    宮女捏了捏,倒也沒有客氣,接在手裏。

    很快,宮女在一間屋子的前麵停下了。

    她推開門,伸手一指裏麵,說道,“進去吧,太子殿下就在裏麵。”

    陸冰清按著狂跳的心,朝那宮女點頭道,“多謝了。”

    她扶了扶發髻,又整理了一下裙子,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提著裙子走了進去。

    那宮女也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進去。

    陸冰清往屋中看去,屋中的陳設處處透著華麗,焚著不知名的香。

    掛著厚重帷幕的後麵,有人低低歎息一聲,是個男子的。

    她回頭看向身後的宮女。

    “太子在裏麵呢。”宮女道。

    陸冰清放輕了腳步,輕輕地走了過去,伸手挑起帷幕。

    隻是,還沒等她看清那男子的麵孔,她脖子上忽然一痛,跟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宮女拍拍手,唇角扯了扯,麵無表情地將她拖到前麵的一張軟榻上。

    榻上,正歪躺著一個年輕的男子。

    外衫已退,墨發已散開。就算是睡無睡相,卻依舊俊美得如同一張畫。

    宮女將陸冰清拖到男子身邊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男子額頭的一縷頭發垂到了臉上,宮女忍不住伸手去撫。

    誰知,她身後有人忽然伸手朝她脖子上一劈。

    宮女眼皮翻了翻,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那人又將陸冰清從男子的身旁給拉下來,扔到了地上。

    “別裝了,再裝下去,你就被兩個女人給采了!”鳳紅羽拍拍手,將掛在架上的衣衫扯下來,扔給躺在榻上的慕容墨。

    心中則暗道,一個男人長得這麽好看,真是禍害人,連個宮女也敢宵想著,趁機想摸一把。

    在紫宸殿上時,她以為慕容墨是真的中了催情散的毒,哪知他已事先服了解藥。

    這隻狐狸,害得她一直擔心著。

    慕容墨睜開眼來,兩眼含笑地看著鳳紅羽,“有你在,她們不敢。”

    “嗬!”鳳紅羽翻了個白眼,“快點,自己穿起來,一會兒看戲的人就來了。”

    將慕容墨藥倒,剛才又有宮女將她支開。

    顯然,有人要對慕容墨下手了。

    她且看看來的是誰。

    這回慕容墨沒有再跟她逗笑,動作很快的穿了外衫,攏了頭發。

    鳳紅羽往地上躺著的兩人各看了一眼,唇角揚了揚。

    她將陸冰清的頭發打散,衣衫也脫了,隻讓她穿著一身褻衣褻褲。

    陸冰清的個子比她高上一寸,鳳紅羽搬著她有些吃力。

    遂朝慕容墨招招手,“快來幫下忙。”

    “不幫,什麽女人值得本王動手?”慕容墨負手而立,微微皺了皺眉。

    “她是個美人!而且,沒穿衣!”鳳紅羽橫了他一眼。

    “不及你!”

    鳳紅羽:“”

    她覺得跟慕容墨在一起合作,非常的不愉快!

    她累得氣喘籲籲,他居然做起了甩手掌櫃,看著她無動於衷。

    哪像鄭淩風?鄭淩風扛那鍾淮安的美豔小妾,跟扛一根木頭似的,一點也不會矯情,而且動作麻利。

    好在就是從地上搬到一旁的小榻上,就是費點力,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鳳紅羽收拾好,正要離開時,她發現陸冰清躺過的地方掉了一隻小瓶。

    她打開來聞了聞,眼神頓時一眯。

    “怎麽,那是什麽藥瓶?”慕容墨微蹙眉尖,看向她問道。

    “是個寶貝藥。看來,我這表姐時時地在準備著,將自己嫁出去!”鳳紅羽微微勾起唇角。

    陸冰清一個大姑娘,居然帶著這種藥!顯然,是鳳知音教的。

    鳳知音的丈夫可是金陵城知府,官拜四品。

    雖沒有京官吃香,但也是金陵城的天。

    鳳知音卻瞧不起外府的子弟,一心隻想女兒嫁到京城,挑挑撿撿的將女兒耽誤到了十八歲還沒有定親。

    慕容墨當麵拒絕了陸冰清,這又是看上趙元恒了?

    趙元恒在她母女倆的眼裏,真的是良人?

    不惜陷害她,也要攀上?

    對於自己想作死的人,鳳紅羽懶得同情。

    她打開了蓋子,將藥瓶半開著放回到陸冰清的手裏。

    慕容墨又將一塊腰牌遞給鳳紅羽,“這個放在宮女的身上。”

    鳳紅羽接在手裏,仔細看了看,太子府上的?

    她扭頭看向慕容墨,眨眨眼,“哪來的?”

    “自然有辦法弄到。”慕容墨微微一笑,“走吧,想看我們出醜的人,馬上就來了。”

    。

    紫宸殿中,當趙元恒一直盯著鳳紅羽與慕容墨在看時。

    鄭淩風卻眯著眼,盯著他在看。

    當趙元恒悄悄地離開後,鄭淩風也悄悄地離開了。

    偏殿裏,趙元恒裝著醒酒,走到窗子旁透氣。

    路過的兩個太監,馬上上前問安,“太子殿下,可是要扶您去休息著?”

    “也好,本宮飲多了酒,正好想找一處地方休息一下呢。”趙元恒道,裝著隨手一指的樣子,指著慕容墨和鳳紅羽走進的屋子,“就那間吧。”

    “是,殿下。”

    兩個太監扶著趙元恒往裏走。

    鄭淩鳳從暗處閃身出來。

    他靠在廊柱上,摸摸下巴,盯著趙元恒的背影,眼神微眯。

    趙元恒明明沒有醉酒,為什麽裝醉?

    反正也是閑著,他且去看看究竟。

    趙元恒前腳進屋,他後腳就跟進去了。

    屋子裏,一個太監正扶著趙元恒,一個太監走上前去挑幃幔。

    幃幔被挑起,那太監猛然看到榻上未著衣的陸冰清,和地上的宮女,大吃了一驚。

    “太子殿下!快看!”

    趙元恒眸色一亮,醉酒也不裝了,大步走進幃幔內。

    哪知,看到的一幕,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陸冰清衣衫被退盡了,昏睡在榻上,倒是如他想的那樣。

    隻是慕容墨哪裏去了?

    “快,快去通知陸夫人,容王殿下非禮了陸小姐,這事兒可不是小事!”趙元恒冷冷說道。

    “是,太子殿下!”太監不敢大意,轉身就跑。

    可他才跑到屋子的門口,就被一人給堵住了。

    “怎麽回事?裏麵出什麽事了嗎?本世子瞧見太子殿下走進去了,是什麽人勞動太子殿下歌舞也不看的親自探訪?”

    鄭淩鳳搖著大折扇,將那個想跑去傳話的太監推到一旁,大搖大擺地走了屋裏。

    趙元恒一怔,該死的鄭淩風怎麽來了?

    他朝身旁地太監使了個眼色,指指榻上衣衫退盡的陸冰清,示意他先將人藏起來。

    太監不明所以,才猶豫了一下,鄭淩風已挑起幃幔走了進來。

    他看見趙元恒,嗬嗬嗬一笑,“太子,你還果然在啊,啊”

    但沒一會兒,他的笑容僵在臉上,深吸了一口涼氣,慌忙拿扇子擋著眼睛。

    “太子,,抱歉抱歉,我沒看見,你繼續,繼續,陸家小姐也是個美人,你豔福不淺啊”

    說完,他轉身就跑。

    趙元恒氣得將那個太監抬腳一踢,“快將人弄走!”

    “是是是,殿下!”

    太監驚慌之下去拖陸冰清,這時,陸冰清卻醒了過來。

    一見太子在場,她飛快推開要動手拉她的太監,從榻上跳下來,飛撲到趙元恒的懷裏哭起來。

    “殿下,殿下”

    趙元恒大怒,“放手!”

    陸冰清嚇傻了,哪裏肯鬆手?更加死死的抱著他的腰。

    這時,她忽然發現了手中的瓶子,趁著抱著趙元恒的機會,將藥粉全酒在到了太子的脖子裏。

    這裏正僵持著,又有人走進了屋子。

    幃幔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旋即,鳳知音的聲音傳來,“冰兒,冰兒。”

    幃幔被人挑起,鳳知音和一個宮女走了進來。

    一見裏麵的情況,她先是吃了一驚,但很快心中就欣喜起來。

    女兒這是同太子好事成雙了?

    “太子殿下,雖然冰兒容貌粗陋,但您不可就這樣一走了之啊。”

    “陸夫人,你誤會了,本宮並沒有同陸小姐”趙元恒急忙辯解。

    雖然他想推開陸冰清,但卻是身不由已的抱著她。

    趙元恒低頭看向懷裏的女人,更是覺得美若天仙,嬌若牡丹。

    手臂不由得更加用力。

    陸冰清一喜,將自己整個人都貼了上去。

    “太子,你這是在幹什麽?”更多的人走進了屋子,一聲暴喝,驚得兩個太監慌忙跪下了。

    “皇上!”

    幃幔被兩個嬤嬤挑起,趙元恒一回頭,正看到來的一眾人,頓時驚得臉色一白。

    蔣貴妃沐皇後,還有承德帝和幾個嬪妃,一起走進了屋子。

    沐皇後咬咬牙,親自上前將陸冰清從趙元恒的身上拉開。

    同時揚手就打了陸冰清一巴掌,怒喝一聲,“放肆,居然在宮裏勾引太子!”

    鳳知音才不敢背這個黑鍋,急忙辯解著,“娘娘,沒有啊,明明是太子約了我的女兒來的這裏,否則,我等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這個宮女可以做證!”

    鳳知音已扯過一件衣衫披在了陸冰清的身上,母女兩個慌忙的跪下哭起來。

    沐皇後冷笑,“怎麽可能,太子怎麽可能看上你們這等傷風敗俗的女人?”

    蔣貴妃卻是微微一笑,“皇後姐姐,急什麽?兩方都說有理,問問他人不就知道了?這地上不是還有一個嗎?”

    鳳知音眼睛一亮,“對,就是這個宮女傳話給冰兒,說太子要見冰兒,冰兒才來的這裏。”

    她將地上昏睡的丫頭拉起來,誰知力氣太大。

    一塊什麽東西掉了出來。

    沐皇後和趙元恒忽然臉色大變。

    蔣貴妃的眼睛卻是一亮,忽然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那不是你們東宮的腰牌嗎?這宮女,是你們東宮的人啊!陸夫人說的沒有錯,宮女請了陸小姐同太子相會,太子同人歡好一場,怎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趙元恒!”承德帝大怒,“你在幹些什麽?”

    趙元恒自知再辯解也無用,唯有硬著頭皮認下。

    何況,他此時渾身燥熱難受,一直拉著陸冰清未放手,再說陸冰清勾引他,更讓人不相信了。

    “父皇,是兒臣一時醉了酒,神誌不清,才做了錯事,請父皇責罰!”

    “哼,罰你?當然得罰你,未出征,先鬧出桃花事,你這是讓三軍將士寒心!你現在馬上回太子府閉門思過!不到出征日,不準出府!”

    “是,父皇。”

    “另外”承德帝看了一眼鳳知音母女,臉色一沉,又說道,“既然跟人家姑娘歡好一場,就收進府裏好了。”

    趙元恒不敢忤逆,隻得點頭答應下來,“是,父皇!”

    鳳知音和陸冰清心下大喜,真是因禍得福了。

    母女兩個一起跪拜行禮叩首,“謝皇上恩典。”

    這一出鬧劇,隨著承德帝和沐皇後蔣貴妃等人的到來,很快就散了。

    側殿外的一處角落,鄭淩風搖搖大折扇看了一眼鳳紅羽,又看向慕容墨。

    他拿扇子擋著嘴巴,咧嘴一笑。

    “我說,慕容墨,我幫你們叫來皇上皇後和貴妃娘娘,來堵太子,讓他啞巴吃了個黃連反被皇上罵了,替你們報了仇,怎麽謝我?”

    “不謝。”慕容墨彈彈袖子。

    鄭淩風,“”他咬了咬牙,低吼一聲,“慕容墨,你知不知道太摳門,會短壽的?”

    “放心,本王一定會活得比你長久!”

    “慕容墨!”鄭淩風氣得跳腳,“你最好是拿十萬八萬的銀子來堵我的嘴,否則,我將你騙婚的事,告訴給鳳爺爺!”

    “告吧,本王正好缺個傳話的!”慕容墨閑閑說道。

    鄭淩風:“”

    。

    被承德帝訓斥了一頓的趙元恒才一轉身,就看見前方有兩個人一齊走了過來。

    慕容墨淺淺一笑,朝他點頭說道,“恭喜太子殿下,又得一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