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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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氏見那太監不通情理,以為是賞銀給少了,便拿眼向一旁跟隨的莊嫲嬤使了個眼色。

    但凡宮裏頭來人,總要塞些銀子,免得這些人給人使絆子,何況是接鳳紅羽進宮問話?

    林氏按著慣例,剛才給了這太監十兩小費,這回,又悄悄向莊嫲嬤伸了三根手指頭,意思是給三十兩。

    三十兩,可以供一個普通的五口之家吃上一年了。

    莊嬤嬤會意,從荷包裏摸出一張三十兩的銀票往那小太監的手裏悄悄地塞了進去。

    太監瞥了一眼,見有“叁十”兩個字,嘴唇撇了撇,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屑。人家給二百兩,鳳府給三十兩?

    他給擋了回去。

    莊嬤嬤與林氏俱是一怔,不明白是何意。

    司空睿瞧見這一幕,居然連賞銀都不要?這是不吃軟的?遂冷笑道,“怎麽,本太子進不進宮,還要你個奴才同意?本太子倒要進宮問問皇上,你們趙國的規矩,便是這樣的嗎?”

    司空睿是西秦的太子,西秦國富有,遍地黃金,連承德帝也不敢得罪他。

    因為,趙國這幾年,國內年年災害不斷,向西秦討要了不少捐贈。

    麵對這位小財神爺,承德帝一向恭敬得很。

    迎接鳳紅羽的太監,搬出承德帝來想攆走司空睿,司空睿哪裏會理會他?

    當下就怒了。

    一連兩次的發火,太監自是知道這位主徹底的怒了,嚇得忙訕笑陪禮,“司空太子,皇上的確是有旨意,不曾請太子殿下,司空太子卻強行跟著進宮,這不是讓奴才為難嗎?奴才可是會被皇上罰的!”

    司空睿才不理會他,“你被罰,關我屁事?本太子新得了件寶物,要進宮敬獻於太後娘娘,此寶物隻能天黑看,所以,本太子進宮,你居然敢攔?是誰借你的膽子?”

    司空睿寥寥幾句話,便將太監給罵回去了。

    太監自然不敢再攔著了,眼睜睜看著鳳紅羽坐進了司空睿的那輛大馬車裏。

    林氏鬆了口氣,讓荷影也坐進去,跟著服侍著。

    “出發吧,皇上還等著問鳳大小姐的話呢!”太監朝兩個抬轎子的大個子太監點了點頭。

    兩人抬的小轎子,晃晃悠悠的走在前麵,太監騎馬跟在後麵,司空睿的馬車走到最後。

    餘外,還有鳳府的兩個護衛騎馬護在馬車的後麵。

    一行人往皇宮方向而行。

    鳳府離著皇宮有些距離,司空睿為了打發時間,拉著鳳紅羽下起棋來。

    西秦有錢,他這輛馬車裏的裝飾,奢華程度一點也不亞於慕容墨的那輛沉香木大馬車。

    馬車由金絲楠木打造,飄著淡淡的清香。馬車車頂的四個角落,各鑲嵌著四隻鵝卵石大小的夜明珠,照得馬車裏,一片亮堂堂。

    荷影則挑起簾子一角,看向馬車外麵。

    行了一段路後,荷影忽然小聲說道,“小姐,奴婢一直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她半眯著眼,正盯著那個傳旨接鳳紅羽進宮的小太監在看。

    “怎麽不對勁?”鳳紅羽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口問道。

    兩人自小闖江湖,爾虞我詐,坑蒙拐騙,見多識廣,誰人想下套子,自然騙不了她們。

    那個傳旨的太監,當然有問題了。

    她倒想看看,太監想搞什麽鬼。難不成,半路上跳出一夥人來殺她?

    “咱們現在走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大道上。”荷影半眯著眼道,“兩旁有不少大樹,那個小太監一直拿眼掃視著兩旁,不像是緊張,反而是尋找等待的樣子。”

    “嗬,有人埋伏在附近?”司空睿放下手中的一枚棋子,也挑了簾子,看向另一邊的車窗,“誰這麽大的膽子?”

    鳳紅羽笑了笑,“那太監執意要我坐進轎子,我便覺得有鬼。”

    三人相視看了一眼,各自警覺起來。

    鳳紅羽又伸手敲了敲車壁,命趕車的益鷹也提防一點。

    一更天已過,夜色罩著大地,這麽晚了,皇上還宣鳳紅羽進宮問話,大家不得不防著。

    “這輛馬車的車壁夾層裏,藏有烏金板,刀劍不入,小羽不必擔心!”司空睿看向鳳紅羽,微微一笑。

    鳳紅羽卻沒有笑。

    她想的是,她並不認識這個太監,太監卻要算計她,一定是收了什麽人的好處,剛才林氏塞他銀子,他都不要。

    可見,有人出了高價!

    難道是上官家的人,跟這個太監勾結,在她進宮的路上設下了埋伏?

    幾個人都凝神聽著車外的動靜。

    可奇怪的是,一路走來,什麽也沒有發生。

    隻聽到車輪子碾壓石板地的聲音,和馬蹄踩著路上的聲音,以及馬兒的喘息聲。

    又走了一段路後,馬車停下來了。

    “鳳大小姐,到皇宮了!”小太監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荷影先挑起簾子走下馬車,再挑了簾子扶鳳紅羽,接著,是一派閑適的司空睿跟著走下來。

    “公公辛苦了。”鳳紅羽朝小太監點了點頭,“剛才那條路,聽說晚間時,時有劫匪出沒,剛才由公公帶著行路,卻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可見公公是個福人。”

    “鳳大小姐過獎了,哪裏是咱家是福人,是鳳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呢!”太監迎合一笑,“咱家安全護送鳳大小姐,這是奴才應該做的。”

    鳳紅羽淡笑不語,伸手扶著荷影往宮門口走去。

    經過那頂小轎時,她意外的發現,那轎簾子的正中央,有一隻筷子大小的孔,這是……

    暗器射進去的!

    果然!

    鳳紅羽停了腳步,朝那個小孔看了一會兒,又盯著那個小太監忽然彎唇一笑,卻一句話也不說,而是別過頭,往前繼續走去。

    幸而她坐了司空睿的馬車,否則,按著有些人的謀劃,她就得死在轎子裏!

    好惡毒!

    鳳紅羽目光一沉,袖中的手指也緊握起來,上官家的人,這回是要跟她不死不休了!

    太監被鳳紅羽看得一臉狐疑。

    待走到鳳紅羽站定的地方,他定睛往那轎簾子上一看,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行動了!

    可鳳紅羽沒有死!

    而且,這個鳳大小姐,剛才的表情分明是……懷疑?

    趕車的益鷹則走到司空睿怕麵前,對他耳語了幾句,同時,將一隻短箭悄悄的遞與司空睿。

    “一隻箭向了轎子?”司空睿的目光一沉,緊緊的盯著那個小太監。

    居然敢暗算鳳紅羽!

    從鳳府而來,鳳紅羽可以和司空睿同坐一輛馬車。到了宮門口,就得按著宮裏的規矩來,外來車馬轎子一律得停在宮門外,進宮要坐宮中特製的轎子。

    清一色的青布小轎。

    鳳紅羽望著麵前的兩頂小轎子,偏頭看著太監微微一笑,“公公,剛才,我之所以不坐那頂轎子,是因為轎簾上有個孔,我怕冷。這宮裏的轎子,你可得挑一乘好的給我,否則,我凍著了,回不了皇上的問話,公公可得有責任。”

    話說得意有所指。

    太監聞言臉色一變。

    司空睿緩步走來,盯著那太監不陰不陽一笑,“鳳大小姐膽小,臨出門時,鳳老爺子再三叮囑本太子,別讓她在宮裏受了驚嚇,公公帶路的時候,勞煩將燈籠點亮一點兒,別讓野貓竄出來,驚嚇住了她。鳳老爺子的脾氣,你可是知道的!”

    二人的話裏有話,太監驚得不敢多話了。

    他伸手捏了捏腰間那張大額的銀票,深感拿人錢財,替人當差的事兒,並不好辦。

    “放心好了,這皇宮裏,不會有野貓兒的。”太監訕訕一笑。

    “那便好。”司空睿笑。

    鳳紅羽和司空睿各坐了一頂轎子,荷影步行跟在鳳紅羽轎子一側。

    兩乘小轎,在小太監的引路下,往皇宮裏緩緩而行。

    不知是警告了小太監,還是那人不敢在宮中下手,一路上平平安安,什麽事也沒有發現。

    不多久,轎子到了慶寧宮的一處偏殿前。

    慶寧宮是承德帝的寢殿,這個時間本是休息的時間,自然在這裏接見了。

    司空睿和鳳紅羽走出轎子,小太監先一步向裏通報,一聲“傳!”從裏麵傳出來。

    小太監走出來,向二人行了一禮,“皇上請鳳大小姐進去。”

    “有勞公公了。”鳳紅羽淡然一笑,拂袖往裏走去。

    司空睿則盯著他陰陰一笑,“公公,當心夜晚行路,有鬼出沒。”

    說著,他伸手拍拍小太監的胳膊,揚長而去。

    小太監還沒明白司空睿的話是什麽意思,司空睿已緊跟在鳳紅羽的後麵走進了慶寧宮的偏殿。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很快朝偏殿一側的宮巷裏快步走了進去。

    繞過一座宮牆,便聽到前方有人輕咳了一聲。

    上官誌從一根廊柱後的暗影裏走了出來。

    附近屋簷下掛著的燈籠光映在他的臉色,帶著一抹肅殺。

    小太監聽到聲音,朝他的方向看去,見是上官誌來了,眼神閃了閃,腳步放輕飛快地走了過去。

    上官誌是四品,陪祖母妹妹進宮來告狀,旁人並未起什麽疑心。

    “怎麽回事?”上官誌盯著小太監的臉,帶著惱意,“為什麽沒有成功?”

    “司空睿執意要鳳紅羽坐進馬車,那頂轎子便一直空著,這不是咱家的錯。”

    “算她走運!”上官誌惱恨地朝小太監揮揮手,在宮裏頭,不易多交談,兩人很快就分開了。

    皇上晚上極少會見臣子,他們也是抱著賭一賭,來進宮告禦狀的。

    若皇上同意他們上官家的人進宮了,那麽,便利用夜色,伏擊鳳紅羽。

    反正這京城的治安,是他上官誌說了算,鳳紅羽的死,也會不了了之,哪知半路上卻殺出個司空睿。

    鳳紅羽安然無恙的進宮了。

    該死的!

    上官誌惱恨的甩甩袖子,走到偏殿的門口,等著宣旨。

    鳳紅羽和司空睿,一前一後的進了偏殿。

    裏麵,燈火通明。

    承德帝自然是在的。

    趙家的男子都不胖,五十開外的承德帝,個子清瘦,穿一身明黃色的便袍,坐在一張榻上閑閑的喝著茶。

    他的前麵,右側坐著上官老夫人正輕聲細語地對承德帝說著什麽,上官彤站在上官老夫人的身後,正捂著臉,低低地落著淚。

    上官彤的一張臉,已經腫得不成型了,將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擠得更是看不到眼珠了。

    一隻耳朵上還掛著血珠子,狼狽也又難看。

    她的身材屬於高大型,這臉上一腫,仿若是個大胖子。

    司空睿厭惡的揚眉。

    鳳紅羽唇角一扯,偏頭看了眼司空睿。

    司空睿以為是怪他下手太重,眨眨眼用唇型說了幾個字,“她嘴太賤,怪我咯?”

    鳳紅羽,“……”

    除了上官家祖孫二人,沐皇後和蔣貴妃也來了。

    沐皇後也坐在榻上,與承德帝之間,隔著一張放有茶杯的小桌。

    蔣貴妃則坐在承德帝的左側,與上官老夫人相對。

    這樣看來,誰是妻,誰是妾,便分出來了,沐皇後的臉上,明顯的寫著得意二字。

    蔣貴妃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卻有幾分勉強,捧著茶碗,喝得漫不經心。

    即便她再得寵,這主次嫡與妾,還是要分的,蔣貴妃的手,緊緊在抓著手中的杯子,因為用力,而指尖泛白。

    鳳紅羽不知白這二人前來,是湊什麽熱鬧,總不會,相約一起來給承德帝問安吧?

    “臣女鳳氏紅羽,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鳳紅羽走上前,屈膝行了一禮。

    落落大方。

    蔣貴妃放下茶碗,抬眸朝鳳紅羽看去,驚歎鳳氏一個武將之家,竟也養出了這等標誌溫婉的女兒家。

    再看上官彤,也是武將家的女兒,同樣是年紀相仿的女子,卻生得粗蠻,而且,真不好看。

    蔣貴妃鄙夷的扯了下唇角。

    司空睿則是按著外邦臣子的禮節,行了禮。

    上官彤見鳳紅羽走進來,哭的聲音又高了幾分。上官老夫人盯著鳳紅羽看的目光,則更加的怨毒了幾分。

    沐皇後瞥了上官彤,也送了個厭惡的眼神。

    她女兒鄭蘭出事,可都是這個愚蠢的上官彤害的,該死的!

    蔣貴妃馬上睇了眼沐皇後,眼神莫名。

    承德帝放下茶碗,目光微凝盯著鳳紅羽看了良久,看不出什麽情緒來。

    “都起來吧!”他朝二人虛虛抬了抬手,又道,“司空太子怎麽進宮來了?”

    “皇上,這天黑路遠,鳳大小姐又是個女兒家,鳳家老爺子不放心她,央求本太子給送上一送。”司空睿道,然後,也不瞞著,“幸好本太子相送,否則,鳳大小姐可就沒法進宮給皇上問安了,而是死在路上了!”

    上官彤不知道那隻箭是怎麽回事,臉上的神色倒還平靜,倒是上官老夫人,臉色馬上一變。

    但必竟守寡多年,大多的風浪她都經因過,馬上有垂下眼簾,恢複了正常的臉色,靜靜地坐著。

    “嗯,此話怎樣?”承德帝的臉色跟著一沉。

    雖然,他不喜歡鳳家的人,但也不容不得別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壞事。

    他下旨傳鳳紅羽進宮,鳳紅羽卻死在半路的話,鳳家那個老頑固,還不得鬧起來?

    而北地,也更是不會太平!

    “便是這個,有人偷襲了鳳大小姐坐的轎子,不過,萬幸的是鳳大小姐坐在本太子的馬車裏,她躲過了一劫!”司空睿從袖中取出那隻益鷹遞給他的短箭,呈給承德帝。

    “影子!”承德帝朝外喊了一聲。

    “皇上,奴才在!”小影子從外麵小跑著走進來。

    承德帝一指司空睿手中的短箭,“你親自去查,看看是誰在半路設了埋伏,意圖射殺鳳大小姐。”

    “是!”小影子接了箭,飛快地離去。

    “好了,現在,說說打人的事!”承德帝偏過頭來看向鳳紅羽,一雙老眼,透著冷然,大有,她說得不好,便要治她罪的意思。

    “鳳紅羽,有人要害你,朕替你出頭,那麽,你毒打上官小姐,又是怎麽回事?上官小姐告你在南城門十裏外的一處林間道上,將她打了。”

    “臣女沒有打人!”鳳紅羽神色平靜地說道,“而且,自從從青山書院回來後,臣女就沒有看見過上官小姐!談何打她?”

    “胡說,分明是你打的,我有證人!”上官彤冷笑一聲,她鬆開捂著唇角的帕子,伸手指著鳳紅羽,“我從南城門郊外經過時,你便將我打了!”

    鳳紅羽正要接話,猛然看見她的手裏捏著的一塊帕子,有些眼熟,她偏頭來看司空睿,用眼神詢問。

    司空睿也看見了。

    驚得他眼神一縮,心中則是罵道,這是哪個天殺的將他的帕子送給了上官彤擦口水鼻涕的?

    他卻不知是他自己掉的,被鄭淩風撿去了而已,然後送與了上官彤。

    而這時,他的心中忽然一亮,朝鳳紅羽眨了眨眼,站起身對承德帝說道,“皇上,您不要責問鳳大小姐了,事實上,打人的事麽,本太子最是清楚。上官小姐誣陷鳳大小姐,也是有原因的。”

    上官彤冷笑,“我沒有誣陷,我說的是事實。證人已候在宮門處,司空太子和鳳大小姐不信,我可以隨時叫他進來。”

    司空睿不理會她,朝承德帝拱手一禮,道,“皇上,事情的真相是,上官大小姐在南城門郊外遇上了幾個潑皮的糾纏,是本太子上前救的她,她心宜本太子,不好意思說出口,才誣陷鳳大小姐,這樣一來,鳳大小姐進宮辯解,本太子自然會跟著。正好全了她的相思之苦。”

    什麽?她會相思司空睿這個小白臉?

    上官彤氣得臉都紅了,“司空睿,你胡說,我怎麽可能相思你,我……”

    “上官彤大小姐。目前人多,你當然不好意思承認了。證據便是,你手中的帕子,正是本太子送與你的。難道,你不是一直暗戀本太子?”他風情萬種微微一笑,“這種帕子是用昂貴的雪絲錦做的,隻有我西秦才有,而且,隻有皇室子弟有。目前,在大趙國遊曆的西秦男子,隻有本太子一人!”

    上官彤氣得一口氣堵在心口,張了張嘴巴,恨不得咬死司空睿。

    她又不能說是鄭淩風送與她的,因為,她喜歡鄭淩風的事,奶奶一直不同意,還警告她說,除非皇上重用了鄭家,否則,不準喜歡。

    她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遂不敢說出口。

    可是,不說的話,司空睿不是一直咬著了?

    “是……是我撿的……”上官彤開始瞎編。

    “上官小姐,其實,你喜歡我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你何必瞞著?你被人糾纏時,衣衫破了,我還幫你攏了攏衣領,你的脖子往下三寸的地方,有兩粒米粒大小的朱砂痣,是不是?”司空睿微微一笑,說道。

    他揍她時,扯歪了衣衫,無意間看見了,現在正好拿來說事。

    上官彤的臉,騰的紅了,不是羞紅的,是氣紅的。

    脖子往下三寸地方便是胸了,那麽私密的地方,被他見了,她可是有口難辯。

    要是鄭淩風得知她喜歡司空睿的事,鐵定是不要她了。

    上官老夫人冷眼看著二人爭辯解,這個司空睿,說的話有幾分?

    倘若孫女兒喜歡的是司空睿的話,倒是個不錯的歸宿,要知道,西秦國比趙國還有錢。

    算了,孫女被打就被打了,得門好親也不錯。

    如此想著,便說道,“皇上,老身的孫女,其實一直喜歡司空太子,是她羞於說出口而已。”

    鳳紅羽眯了下眼,這個上官老夫人,居然順著梯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