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51 水性楊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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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場抵死纏綿。

    盡管夜辰渴望著能與她進行那種不可描述的事,但大抵還是尊重了她,也就嘴裏的話不是很幹淨,大概是鬱悶了,他便趴在她身上不肯起來了。

    妖嬈權當他是棉被了,好過被他看光,不過全身上下光溜溜的,總覺得沒安全感,便下意識地往他身上貼,好用他的身體蓋著自己。

    到了半夜,兩人身體裏的酒精都散去了一些,夜辰也就不怎麽魔狂了,替她鬆了綁。

    不過,她光著,他也光著,又貼得那麽緊,房間內的氣溫不由升高了好幾度,她突然覺得有點口渴,嗓子幹得發癢,但他一動不動地趴在她身上,她怕一開口又會惹得他欺負她。

    她艱難地舔了舔唇,側過頭看著茶幾上的冰桶,裏頭的冰都化了,她眼露渴望,吧唧了一下嘴。

    夜辰有了動靜:“渴了?”

    既然他問了,她也不忍了,“嗯。”

    “我讓人送茶過來……”他伸手去摸服務鈴。

    能有茶喝自然好,但她沒忘記兩人都沒穿衣服,這麽交疊在一起,女傭們進來了會怎麽想,趕緊推了推他。

    “穿衣服……”

    他低頭看著她,她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脖頸以下的皮膚也像是被染上了一層玫瑰色,視線一黏上就挪不開了。

    “你看什麽!?”

    看了一晚上了,還看不夠嗎?

    他細細地撫上她背部的細膩皮膚,那裏骨肉柔軟,一摸下去就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骨架有多纖細。

    “我們到床上去。”

    下一秒,她就被抱了起來,準確的說,是扛,臉朝下的那種扛,小腹磕著他結實的肩膀,她被輕拋到床上,他扯過一床薄被蓋住她,然後轉身揮手卸下兩邊的紗幔,回頭時便見她直往被窩裏縮,腦袋都看不見了。

    “躲什麽?”

    “你沒穿衣服!”

    他身上的白色浴袍早掉在沙發那了,扛她的時候也沒穿,此刻就是活肉版的大衛雕像(米開朗基羅的作品)。

    他哼笑,又壓了過去,“又不是沒看過。”

    “我,我,我,我……”她結巴了,漲紅了一張臉,胸口梗了半天,還在那我我我……

    “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搖了搖頭,又趕忙點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深更半夜的不找點事情做怎麽行?

    “你等著。”

    他叫了值夜的女傭,要她們送夜宵和茶點過來,掛了電話後,鑽進了床,往她身邊擠去。

    “分點被子給我,你才多大一點,用得著蓋這麽多嗎?”

    “你讓人再拿一條。”

    “我就喜歡你這條。”

    兩人在床上扯起了被子,她礙於沒穿衣服,動作幅度不敢太大,被他搶到了機會,占據了被子,手一撈,將她撈進懷裏躺著。

    她不敢動了,臉貼在他胸膛上,身體僵硬。

    值夜的女傭送了夜宵和茶點過來,推到床邊後就出去了。

    夜辰伸手將小餐桌放到床上,妖嬈渴得厲害,抓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夜宵比較清淡,是滑蛋牛肉粥和幾個開胃小菜,她沒什麽興趣,還是甜點吸引她。

    吃過甜點後,她打了個哈欠。

    “困了?”

    的確是有點困了,但要是說了,這家夥肯定會要她睡在這,漫漫長夜,時間一大把,萬一他又像剛才那般騷動怎麽辦?

    她趕緊搖頭,“不困。”

    他狹長的眼睛頓時冒出綠光:“那敢情好。”

    他霍的將她拉了過來,身體壓上去,平密的貼緊了壓住她,手探進薄被裏,撫著她嬌嫩的肌膚,這實在是令他愛不釋手,尤其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脆弱的好像可以折斷,又結實好似暗藏著無窮的力量,怎麽撫,怎麽舒服,撫了一會兒,便往上撫去了。

    她一驚,隨即拍開他的手,將被子裹住了自己,“**熏心!我要回去了。”

    “這麽晚了,你還回去幹什麽,在這裏睡。”

    她瞪他:“睡得著才怪。”

    有他這個**熏心的男人在,她這一晚上肯定不會安生。

    他悶悶道:“那你就不該來。”

    “那我回去好了。”

    她作勢就要下床,被他又拖了回來。

    “你就不能對我說幾句好話?”

    “說了你聽嗎?”就剛才那副德行,嚇都嚇死人了,“我來就是想謝謝你取消了擂台賽,讓我的朋友沒被淘汰。”

    “就這個?”

    她點頭,“嗯。”

    “沒良心!”

    “你可真有意思,謝謝你還說沒良心,那怎麽才叫有良心?”

    她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就又給了他欺負她的理由。

    雖說他身體不好,但也隻是略微單薄了些,肌肉還是很結實的,力氣也夠大,壓得她毫無反抗力。

    “你又要做什麽?”

    “把剛才沒做完的做完。”

    她趕緊躲開,扯著被單往床沿滾,側頭時露出半透明又白嫩的側頰和耳垂,他看得眼睛都發直了,嘴突然就湊了過去,一下咬住,她頓時一聲呼痛,想推他,卻被他牢牢扣在床上。

    妖嬈自以為心態很強韌,但遇到這種事也隻有投降的份,她又慌又氣,扒住他一塊皮肉,狠狠咬了上去,誰知起了反效果,更激發了他的狂性。

    她又伸出一條光滑的小腿,用力踹過去,正中他的胸膛,冷不防被他擒住,反被他扣住了腳踝,再次重重壓上她的身子,粗氣不斷地吻舔著。

    她無計可施下又想咬他了,忽覺有什麽東西頂到了她,立刻一個激靈,嚇的魂飛魄散,用盡力氣推開他,手腳並用地爬下了床。

    他幽深的俊目立流波溢彩,視線灼熱地幾乎燙熟了她。

    “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她傻了才會過去,偏偏自己喝不得酒,剛才那一口,到現在都還在腦子裏糊著。

    她惱羞成怒地瞪著他,恨不得能吃他兩口肉解解氣,但他視線裏熱度高的嚇人,她隻能恨恨將臉轉開,在肚裏大罵他是色胚。

    “還不過來!”

    “不要,我……我回去了。”

    “你就打算穿成這樣回去。”

    她提了提不斷下滑的被子,瞄了一眼沙發,那有她的衣服,但都被撕爛了。

    他低沉著嗓音謔笑:“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這話說出來,恐怕連他自己都不信。

    她自然也不會信,咳了一聲,“我有件事要問你。”

    “嗯?”

    “莊流裳,就是那個雇傭兵殺手……”這是她好不容易扯出來的話題。

    他眼一亮,“吃醋了?”

    “誰吃醋了!”她粉頰燒火似的嚷道:“你不說算了,我回去了。”

    夜辰陰著臉道:“現在回去,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再問?打算白天的時候再問一次?”

    她愣了愣,白天問和現在問有什麽區別嗎?

    說到這個問題,她還真想弄弄清楚。

    “我早就想問了,為什麽白天要叫你辰,晚上要叫你夜?七點又是個什麽梗?”

    他下巴頓時抽搐了一下,眼神也暗了,過了一會兒才道:“想知道?”

    她點頭。

    他勾了勾手,“過來……”

    她喝道:“站著也能說。”

    他臉色更陰沉了,灰眸一閃就將她拽到了床上,他不是白天的那個‘他’,脾氣向來狂躁,根本不會遷就她,在他這裏隻能按照他的規矩來,他像疊羅漢一般壓著她。

    她憤恨之餘,拿拳頭想狠捶了他兩下,不料被他抓住了手。

    她秀目橫瞪道:“你到底說不說!?”

    “我怕你聽了會嚇到!”

    這個秘密,他從來沒告訴過別人,即便是身邊那群死黨也隻是以為他有雙重人格。

    她嗬嗬笑道:“從小到大我就沒怕過什麽?你敢說,我就敢聽。”

    他還是有點猶豫,但如果不告訴,瞞著她,等她自己發現或許會更糟。

    “你快說啊!”

    於是,他做出了決定,開口前先死死摟著她,“不管待會兒我說了什麽,你都不許離開我。”

    “好!”她一口答應。

    “我……”他張了張嘴,後頭的話音又沒了。

    她皺著眉頭,等著他繼續。

    他再次大力地擁緊她,“現在你看到的這具身體,裏頭住著兩個人。”他盡可能用通俗易懂的方法告訴她。

    “啊?”但她還是沒明白。

    “早上的辰不是我,而我也不是他。”

    她一副鴨子聽雷狀,瞠目看著他。

    他又繼續道:“這是我三歲的時候發現的,不,應該是我和他一起發現的。”

    “不,不,這不對……”她有點糊塗,推開他後掰著自己的手指,“早上一個你,晚上一個你,這隻能說明你的人格有兩個,怎麽叫兩個人呢?這是精神分裂出來的第二重人格罷了。”

    她早就懷疑他有雙重人格了,沒想到真有,但他自己似乎有了什麽誤解。

    人格這種東西,通常是為了保護主人格衍生出來的,是解離症的一種,很多有多重人格的人,主人格相對存在感比較低,衍生出來的人格通常是他渴望想成為的人,又或是假想出來的保護者。

    神奇的是,這些人格各有各自的年齡層,各自的性別,各自的價值觀。每一種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記憶、行為、偏好,可以獨立地與他人相處。這些人格裏,有一些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但有一些則完全不知道,各行其事。

    因著不同人格之間的變換過程通常是突然且戲劇化的,因此有多重人格的人常被誤以為是裝的,比如想逃避法律製裁時,有些罪犯就會用這一招。

    妖嬈的觀點是,多重人格不是一種酷拽炫的東西,是病,得治。

    不過遺憾的是,多重人格是一種一輩子的病,很難根治。

    她看向夜辰,不過這家夥的兩個人格存在感都很強啊,和她看到過的案例有很大的不同。

    “很多人都是你這種想法,但事實是我很確定我們是兩個人。”

    “這是你的幻覺!”

    “妖嬈,你覺得多重人格的人會每天準時變換人格嗎?”

    “哎?”這個似乎是沒有的,人格的出現通常都沒有時間性,不是因為刺激出現,就是主人格消極致使。

    他笑了笑,指指自己:“我可以,七點就是我們交換的時間。更精確的講,我們各自擁有一天裏的12小時,早上7點到晚上7點,是他的時間,而我是晚上七點到早上七點。我有個別稱知道是什麽嗎?”

    “什麽?”

    “不眠智將,智將兩個字是老一輩的人送我的稱讚,你可以忽略,但是不眠你知道是什麽意思?”

    她眨眨眼:“不睡覺?”

    他俯首往她額頭親了一口,“對,24小時,我的眼睛都可以不用閉上,從小到大我就沒睡過覺。”

    “嬰兒時期也是?”

    他想了想,“這我就不記得了,但從我記事開始就沒睡過覺。不過為了不讓人覺得我是個怪物,偶爾會閉上眼睛裝睡。不眠這個稱呼,不過是有一次為了對付聯盟,我七天七夜沒睡驚到他們罷了。”

    七天七夜不睡覺,在別人看來其實已經是怪物了,但這個怪物是褒義,不是貶義,大體就是讚美他精神力夠強,也夠敬業。

    “不累?”

    他點頭,“不累!”

    “你找人看過沒有?”她覺得這或許就是他為什麽身體不好的原因。

    他苦笑:“妖嬈,我不是失眠。失眠才需要治,而我是天生不需要睡眠,因為身體裏的兩個人,一個‘早班’,一個‘晚班’,不當班的時候已經休息過了,隻不過休息歸休息,交班的時候,彼此做了什麽,仍是清楚的。”

    妖嬈頓覺長知識了,又感歎於世界的無奇不有。

    “照你的意思,豈不是你身體有兩個靈魂在……”

    “這個比喻好,的確。一個人,兩個靈魂!”

    妖嬈驚得長大了嘴,真拚命地用腦子消化中。

    “那……那你們能交談?”

    他一臉嫌棄:“偶爾。”

    偶爾的意思是以前幾乎沒有,最近特別多,都是因為她。

    “能同時出現嗎?”

    他頓了頓,沒說下去。

    妖嬈催促道:“說啊。”

    “咳咳……極度興奮的時候可能會……”

    極度興奮?

    她歪了歪腦袋,怎麽個興奮法?眼神瞅向他,希望他能舉個例子。

    她這模樣太可愛了,他頓時下腹發熱,不由地去尋她嬌軟嘴唇來親吻。

    “你幹什麽?”

    他眉眼生春,急切地推到她:“興奮有很多種,如果你要我演示,我就隻能就地取材了,現在能讓我興奮起來的隻有要你這件事。”

    她一開始有點愣,過了幾秒回味過來了,粉頰立刻火燒,嚇得趕緊挪動屁股離開他,一時著急,沒看後麵,差點跌下去,好在他眼明手快,將她撈了回來。

    隨即,他將她牢牢扣在懷裏,低頭親了親她,隻覺得觸覺溫軟滑膩,忍不住又是一陣揉捏磨蹭。

    妖嬈怕死他的興奮了,拚命地躲。

    “你……你……住手,這個問題我知道了,我們下一個問題,下一個問題!莊流裳的問題你沒說。”她用手蓋住了他的嘴,拚命往他那邊推。

    他挑逗的地舔吻著她的掌心,不高興道:“一定要現在問?”

    “她傷了我的朋友,我當然要問,你明明知道這件事卻不說。總要給我個理由吧。”

    “那是他幹的,不是我!”

    “你這分明是踢皮球!既然你們兩人彼此都知道做了什麽,辰不告訴我,你也可以告訴我啊,所以這件事上你們兩人是同罪。”

    說到‘兩人’這個字眼時,她突然怔了怔,猛地看向夜辰,臉色白了白。

    “怎麽了?”

    想伸手撫觸她時,被她用力揮開,因為她驚恐地發現了一件事。

    “妖嬈?”

    “你……你們是兩個人,那你們都對我做……做這種事……”她終於發現問題最關鍵的地方了。

    “嗯,我喜歡你,他也一樣。但肯定是我更喜歡你。”最後一句他特別強調。

    她顫了顫,臉色更白了。

    夜辰察覺到了她的異狀,頓時墨黑了眼色,他最擔心的就是她會因此討厭他,會認為他是個不正常的人,亦或是個怪物,就算她能坦然的接受,可是他和另一個他,兩個人都喜歡她,卻不得不共用同一具身體,這就代表不管她喜歡上哪一個,另一個都甩脫不掉。

    買一送一……還不能退貨!

    空氣頓時靜默了下來。

    妖嬈的臉色變了又變,青白交錯,但她壓根就沒去想買一個送一的問題,而是想到了小符的預言。

    一株桃花,兩個命格,前世情緣……

    還有……四子……二女。

    她霍的紅了臉……

    3p……3p應驗了!

    她像隻蚱蜢一樣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眼神慌亂,腦子也糊了。

    “妖嬈,我們……”

    一聽到夜辰的聲音,她就亂顫,腦子一慌,武力值就恢複了,直接劈暈他,然後打開衣櫃,找到他上次買的衣服,胡亂挑了一套穿上,火燒屁股似的逃了。

    她才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題外話------

    四子二女,我之前改過的。嗯……6個,不多。

    我努力來個二更,但不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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