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68 為美人不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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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辰臉被砸了個正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砸得太狠了,當場兩管鼻血流了下來。

    妖嬈一驚,慌忙抽了紙巾給他擦,“不是裝病嗎,怎麽這麽虛,砸一下鼻血就出來了?”

    他總不能說剛才其實就想噴鼻血了吧,現在正好,可以偽裝了。

    “把頭仰起來。”

    他聽話的仰起頭,但眼睛老往她身上瞟,知道她身材好,可這麽包裹在一件小兩號的衣服裏,更顯得誘惑人心,對剛才那個問題愈發想知道了。

    於是,用手代替了眼睛,直接摸了過去。

    妖嬈簡直不敢相信他可以色成這樣,狠狠擰住他手背的肉,“敢摸,我就把你的手弄斷。”

    “用得著怎麽狠嗎?”

    “對你不能不狠!”

    “那你就不該穿成這樣?”這就是引他犯罪。

    “是那個陌如玉非要我穿的,說什麽這樣可以不招惹麻煩。哼,我就不該聽他的。”她將手裏的紙巾用力塞進他鼻孔裏。

    他嘶了一聲,“疼!”

    “疼死你拉倒!”她氣嘟嘟地坐在床沿上,一坐裙子直往上溜,她趕緊拉扯一下,可惜沒什麽用,拉下來一寸,就能再往上滑三寸,幹脆拉了被子過來蓋著。

    但是遮了下麵,上麵的春光也很養眼啊,都知道女人坐著的時候,溝更明顯。

    她又將被子拉過來披著。這下,什麽光都沒有了,但她會熱,臥室裏的暖氣很足,沒一會兒她就出汗了。

    “好了,我不看了,穿我的衣服。”他將身上的睡衣脫下來給她。

    他個子高,衣服能讓她當裙子穿。

    穿妥後,她問道:“說吧,讓我來什麽事?”

    “還能有什麽事,一個人無聊,你在,好解悶。”

    她瞪了一眼,“你還真夠無聊的。為了這種事找我來。”

    “反正你也來了。”

    是啊,問題就在這,其實她早知道他就是想看看她,還不是來了,他會這麽無聊就是她慣的。

    “我隻能留到傍晚!”

    晚飯她得在沐風那吃,雖然約定的是開學以後,但是歡歡她們來了,這幾個小丫頭都是不省心的,她要是不看著點,不放心。

    “來都來了,留在我這裏吃晚飯。”

    她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腦門,“別得寸進尺!”

    他非常不高興,但也沒辦法,就怕她下次不來了。

    “我這裝病要好幾天呢”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

    “近幾日,都是晚上的他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有點厚此薄彼了!”

    說白了就是吃醋。

    “是你自己要憋屈自己的,上次不歡而散,你忘了?”

    上次他逼著她二選一,結果弄得很不開心,他就要她滾,她可是記得很清楚,之後他就沒音訊了,倒是夜沒事就來找她。

    “沒忘!”怎麽可能忘,這是橫在她和他之間的一個大難題,然後昨天又多了一個,“關於入贅”

    “嗯?”她不驚訝他會提這個,“你不會也願意吧?”

    “如果非要這樣才能和你在一起,我當然願意。”

    “你不要你總統的位置了?”

    “總統又不是隻有我能做,有的是人可以做,我就是不讓,也會有人搶。”

    “可是就算你讓了,他們也不會放過你!”

    對這件事,妖嬈的腦子很清楚,尉遲家是總統世家,出了十一位總統,整個新世界一千兩百年的曆史,他們家做總統的人占比之高,中國曆史上任何朝代的帝王家族都是無法比擬的,除了尉遲家鮮少出庸才外,還有就是人心。

    人其實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嘴裏提倡著廢除帝王君主製度,認為皇室的存在是發展人權平等的一種障礙,可一聽有人是皇室後裔,就會覺得這家人特別高大上,就是賣鹹菜的都是金光閃耀的。

    而尉遲家恰恰是這種像皇室後裔一樣的存在。

    總統或許是個公務人員,頂多就是高等了些,可是拿現在這個時代說,和君王真的沒什麽區別,軍權政權一把抓,不就和古代皇帝一樣嗎,最多也就是不能因為你罵我兩句,我就砍了你全家的腦袋而已。

    聯盟為什麽老要和世府作對,說穿了,就是覺得世府在搞君王立憲製度,曾經的英國是君主立憲製國家吧,可人家女王沒有實權,可這個時代總統有啊,這都算不得君王立憲製度了,分明就是換個模式的君臨天下。

    他們嫉妒,非常地嫉妒,因為他們覺得君臨天下就該真正的皇室後裔來,而他們就是正統的皇室後裔。那什麽金家,朱家什麽的就不去談了,是不是真的,也是他們自己說了算,又沒n佐證。

    大體,人們對能統一天下的君王都特別敬慕,也記得最牢,像秦始皇了,康熙了,還有成吉思汗,看看蒙古那時候的版圖,那叫大得一個震撼人心,可都沒有尉遲家的初代牛逼,那可是統一了世界。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尉遲家屹立在這個時代的巔峰不會墜落了,而這個家族也如有神助般,代代傳承,存活到至今,哪個朝代能比,那最長的周朝公元前1046前256年也就810年,知道清河崔家不?也隻有這種從漢朝活躍至隋唐時期的門閥士族還能跟尉遲家比一比。

    尉遲家掌握的人心就可見一斑了,義務教育的曆史書裏,尉遲家都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夜辰就生活在這樣的家族裏,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和普通人不一樣。

    這樣的家世,即便說不要這個位置,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辰,年少時的迷戀,並不算得上真正可靠的愛情。當有一天你後悔了,這段愛情會成為你最恨,也最不恥的事情。”

    那些個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君王們,總會被史書刻畫得特別深情,和特別的羅曼蒂克,可是到頭來,論功過的時候還是過大於功,更遑論那個美人了,每每都是口誅筆伐的對象。

    她可沒興趣當這樣的美人。

    “我已經成年了,早不年少了。”他很清楚自己對她的愛戀不僅僅是一時的癡迷,是一輩子的。

    “那是因為你正迷戀我迷戀得緊,再過二十年,過五十年,你的心境就不會不同了,和那時候相比,你現在就是年少。”

    他和夜不一樣,夜就是混吃等死的主,這大概源於他是黑夜裏生活的人,可是白天的他不一樣,他看到的,經曆到的,都是尉遲家該付有的責任。

    他有野心,從他眼裏就能看出來。

    “在我沒出現前,你和你的兩個哥哥,應該是鬥得你死我活了吧,如果我不出現,你會願意將總統的位置拱手想讓?肯定不會。可是我出現了,你卻說了這樣的話,你就真能確定那是你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別騙自己了,也別哄我,你不會想的,你最想做的就是將他們踩在腳底下。”

    從小到大都在對付的人,怎麽可能輕言說不對付就不對付了,又不是玩積木,說推倒就推倒。

    他突然握緊她的手,眼神裏起了一絲怒意,“你喜歡夜,多過我!”

    她愣了愣,他要這麽說,她也不能完全否認,畢竟夜是個不需要背負責任的人,如果從夜家宗主這個角度去選,夜的確更適合她。

    “回答我!”她的沉默在他的心上籠罩了一層陰影,捉緊她的手腕更用力了,突然將她扯進懷裏,啞著嗓音道:“就算你說的都是事實,我也不承認我會將總統的位置看得比你重要。”

    “我沒說你不是真心的,是我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而你什麽時候開始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是總統的?很小就開始了吧?”

    “五歲的時候”

    三歲的時候他病得很重,整一年都是躺在床上度過的,那段日子他渾渾噩噩,除了吃藥還是吃藥,四歲時又養了一年的病,直到五歲開始識字學習,他便知道尉遲家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她說的沒錯,他和夜不一樣,在沒遇見她之前,他的人生目標就隻有一個。

    可是他遇到她了,他從來沒想過要將她放在天平上去稱量總統的位置重要,還是她更重要。

    從來都沒有。

    他隻會想,如果他是總統的話,那麽她會是他的妻子,這個世界的第一夫人。

    可是她的家族不喜歡政治,不願沾染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絲的權利,甚至視如猛虎。他也看得出來她非常保護她的家族,是可以為了家族犧牲一切的人,包括愛情。

    當白天醒來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他感到了絕望,因為她和之間隔了一條可能永遠都跨不過的鴻溝,如果非要跨過去,就需要將身後所背負東西斬斷,不能藕斷絲連。

    “妖嬈,告訴我,你是不是”他早就懷疑了,懷疑她身後的家族便是那個傳說中最不可思議的家族,可是話到嘴邊,他不敢問,害怕她真的是,那代表她絕不會因為他放棄族群。

    “什麽?”

    “沒,沒什麽。”這時候他除了抱緊她,什麽也做不了。

    她感覺到他在害怕,說起來也奇怪,他明明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不會讓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她卻總能一眼看穿,也能感覺得到。

    她歎了歎,或許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這輩子要還。

    “好了,你現在想這些也沒用,我要在這裏留四年,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也不短了,說不定四年後你就不喜歡我了。”

    這四年也是她給自己的一個期限,可以任性的期限,這四年裏,她隻是葉嬈,而不是夜妖嬈。

    “不會!”他說的無比堅定。

    “你又知道不會了,未來的事,誰能說的準。不過有件事我可以保證。”

    “什麽?”他仍抱著她不放,仿佛要將她揉進體內才甘心。

    “你二十三歲的那個劫啊,肯定能過。”

    她想這四年他的身體應該能養好吧,正好琉璃也來了,她是個煉藥的行家,有空問她多弄些補藥來,好好給他補補,她就不相信還有他們夜家治不好的身體。

    “你不會又要我練那套難看的拳法了吧?”

    “什麽難看的拳法,那真是養身體的,你別不信,你堅持練一年試試,保證你吃的香,睡的好。”

    “我睡不著。”睡這個字與他是絕緣的。

    “關於睡肯定能找到辦法的,你讓我想想。”

    “都說了,上床可以試試。”

    她一聽,臉就紅的像猴子屁股,使勁擰他腰上的肉,“你這人沒說幾句話又不正經了。你再這樣,我走了。”

    他疼得直抽氣,但沒放開她,“我就說可以試試,又沒強迫你。”

    “你這是耍流氓知不知道?”

    “那也隻對你耍,別人我還不樂意呢。”

    “嗬嗬”她又擰了他一下,“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就看到有人自動送上門了,誰知道哪天你從我這裏要不到甜頭,改別人了呢,反正是送上門的,不用白不用。”

    “吃醋啊,這醋你吃得太莫名其妙了,我要早有這個心思,還用得著等你說嗎?”

    “哦,是哦,這個看不上,以後還會有其他的對不對?直到對上你的眼,有這個心思了”

    他鬆開手,捧住她的臉蛋與她眼對眼,凶相畢露。

    “你幹幹什麽表情幹什麽像要吃人似的。”

    他眯了眯眼,跟老鷹似眼睛的瞄準了她的紅唇,俯首就吻了上去,唇齒之間的纏綿總是熱烈如火的,燒得她全身都發了燙,然後他撲倒她,脫衣服不對,撕衣服。

    他硬生生地從大中午一直鬧騰到傍晚,當然她堅守自己的城門,就算被挑逗得再怎麽迷糊,最後一道防線依然穩如磐石。

    可是這種事再多來幾次,她一定防守不下去,而且還挺不人道的。

    這子子孫孫死了不少啊,一半死在床單上,一半死在紙巾上。

    罪過哦。

    咳咳不關她的事,是他毅力不好。

    她沒忘記傍晚要到沐風那報到,狠狠推開夜辰後,從他那借了件衣服,呲溜一下就跑了。到了自己的宿舍,她洗了個澡,確定脖子和能露出肌膚地方看不到草莓後才出門,身上那些數都數不清的草莓就無視了。

    七點還沒到,她就到了鳳夙庭,推門就聞到一股菜香。

    下午運動得挺厲害的,肚子早癟了,撲上去就用手拿椒鹽排條吃,沐風眼明手快地打中了她的手。

    “洗手!”

    “不髒!”

    “那也要洗!”

    “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她真是餓死了啊。

    沐風眯著狐狸眼拿來了水盆和肥皂,親自替她洗,她坐著就行。

    “宗主,宗主,匯美做了豆沙金絲湯圓,你吃不吃啊。”歡歡從外頭探了腦袋進來,這就是來搶寵愛的。

    沐風道:“端過來就吃。”

    歡歡癟嘴道:“端過來。我們就吃不到了。”

    沐風隻準菜進門,人是不許留下的。

    妖嬈的手被沐風伺候得幹幹淨淨,他還細心地給她塗上了護手霜。

    “一起吃吧,都是一家人,分開吃飯算哪門子事。”

    沐風按摩護手霜的手頓了頓,眼睛開了一條縫,冷氣嗖嗖。

    “好了,這你也要吃醋?你是護衛,她們也是,中午你不也在她們那邊吃的嗎?這會兒你就不許人家來了?小氣。”她抽出一隻手對著歡歡招了招,“來吧,把匯美做的菜都端過來。”

    “宗主你說的哦,不是我們死不要臉的非要過來哦。”歡歡斜著眼看向沐風。

    沐風那雙眼又眯上了,給妖嬈盛了飯,夾了塊排條給她,“吃吧!”

    歡歡一聽就知道他鬆口了,將門推開,後頭的匯美和匯善立刻蹦出來,“宗主,您最喜歡的四季羹。”

    “哎呀,這道羹我喜歡,尤愛桃花味的這一片。啊,對了,沐風也喜歡。”她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來,張嘴。”

    這完全是小時候的習慣,但沐風不輕易睜眼的眼睛,睜開了好大一條縫,熱氣滾滾,立刻張嘴吞下。

    “哎呀,臭狐狸,你不是說不吃我們做的東西嗎,怎麽哎呦”

    沐風將妖嬈吐出來的骨頭彈到了她的腦門上。

    “死狐狸,臭狐狸,傲嬌吧你,早晚傲嬌死!”歡歡氣呼呼地往妖嬈右邊的空位坐去,屁股剛蹲下,卻沒坐到椅子子,哎呦一聲,摔到了地上。

    沐風腳一勾,將椅子給勾到了妖嬈左邊,穩穩坐下,招呼望月和鸞雲,“吃飯了!”

    沐宸是最後到的,見歡歡又被自家大哥欺負了,上去扶了一把,“說了,別和我哥鬥,你鬥不過他。”

    “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不和他計較。”

    “好,不計較。屁股摔疼了吧?”

    “沒有!”為了證明她找了張椅子重重坐下,結果疼得跳了起來。

    摔得不輕啊。

    “琉璃,晚上給她看看。”

    “是,宗主。”琉璃白了一眼歡歡,恨鐵不成鋼啊,每次出手都是這種下場。

    “好了,人到齊了,吃飯吧。”

    又是一頓飽飯,然後又是一條短信。

    “床太大”

    瞄一眼時鍾,七點了呢。

    啪,她關機。

    老喜歡用同樣的招數,當她好糊弄的啊。

    沒門。

    吃完飯,妖嬈就回去了,明天就是開學典禮了,她得好好休息,沒想在電梯裏碰到了最不想碰見的人。

    莊流裳!

    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考慮要不要進去,但想想為什麽不進去,要逃也是她逃啊。

    不理就是了。

    電梯一層層往上跑,倒黴的是停了好幾次,沒人進來,她也不下去,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葉小姐”

    終於,莊流裳憋不住了。

    “你叫我?”勇氣可嘉啊。

    “難道這裏還有其他人?”

    “哦。也對,叫我什麽事?”

    “葉小姐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麽還能出現在這裏?”

    她不相信葉嬈會不知道自己作弊的事,會問是想知道她知道了多少。

    “出現就是你合格了,還需要我問為什麽嗎?難不成你缺我一句恭喜嗎?”妖嬈盯著樓層,剛到二十一樓,還有十層呢。

    到二十二樓時,電梯又停了,可還是沒人上來。

    這真是見鬼了,沒人上來,按個鬼。

    “葉小姐上次真是不好意思”

    “你指的是哪一次,是第二場考試,還是最後一場擂台賽?”

    那可都不是一句不好意思可以打發的。

    “兩次都是!”

    妖嬈冷笑:“你的心可真大”

    “不是心大,是野心大!”

    “野心大得看你自己有沒有真本事,靠別人,再大,到頭來也會是一場空。”

    她實在不願與她閑扯太多,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住在三十一樓,於是,在二十六樓的時候就下了,大不了自己爬樓梯上去。

    有些人就該眼不見為淨。

    題外話

    今天有小劇場哦:

    辰:我的子子孫孫啊

    二狗子:不要傷心,會瓜熟蒂落的。

    夜:真正的父愛就是最後關頭再往裏頂頂,好讓孩子少走幾步。

    二狗子:兄弟,你想太多了。

    妖嬈:我就想問,我是順產,還是刨宮產。

    二狗子:我的女主好像都是順產哎

    眾女主:是的,而且無流產,好狗!

    二狗子:哈哈哈

    某悠:屁我倆孩子就不是自己生出來的。

    二狗子:我為天下的女人想了這麽真正無痛的分娩法,多偉大ps:人工母體培育機,現在還真有了,模擬羊水環境,順利生了個健康的羊寶寶。

    羊:為嘛又是我們羊!

    二狗子:母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