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366 先搞定大舅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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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吻痕來判斷時間……這麽沒節操的事,妖嬈認為也隻有夜辰幹的出來。

    她站在床頭僵直著,腦子裏思索著要這麽瞞混,她眼睛不好,就是想到也看不見,總不見得讓旁的人幫她看吧,看到了又能怎麽樣,找人想辦法再補一個嗎?而且還是這等看的見,也未必能發現的部位。

    不如就說天行給她配了藥膏,一抹即消,畢竟她要出去見人的嗎,身為宗主,見族人時那麽大個吻痕多尷尬。

    可……他剛才也說了,藥膏對她無效。

    要怪就怪她天生細皮嫩肉,容易留傷痕,撞一下都能青,不過鳳炁的恢複力很強,就是有傷痕了,消得也很快,奇就奇在吻痕很難消,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也致使夜與辰樂此不彼地在她身上製造痕跡,名為——戰績。

    兩人要比嘛,比誰多嘛。

    那時,她就發現這愛的痕跡,鳳炁對它無效。

    說起來也是蠻尷尬的。

    結果,這次不是愛的痕跡了,是‘犯罪鐵證’了。

    她扶額,百密一疏啊。

    她即便看不見,也知道夜辰現在的臉色有多嚇人,因為整個臥室已成了個冷藏箱,凍死人了。

    夜辰等著她解釋。

    她靜立了半晌,最後放棄了,幹脆道:“你睡了三天……”她是很識時務的,既然穿幫了,就隻得承認了,但願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夜辰粗喘了一口氣,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為什麽?”

    “呃……還用問嗎,自然是你的身體。”

    這個答案夜辰早就想到了,明知故問,他拒絕用這種方式。

    “這三天……你去了哪?”

    “呃……”她啞然,覺得坦白從寬下去,他要更氣的。

    “你去處理僵屍了,對不對?所以之前說的都是騙我的。嗯?”

    她心虛地低頭。

    “三天,又三天,你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出去做危險的事,你好啊你……”他氣不打一處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可睡了三天,他的肌肉是僵硬的,和之前一樣,挪腿都困難。

    妖嬈聽到動靜,趕忙過去扶他,“你別亂動!”

    “走開!”他揮開她的手。

    猛的一揮,便是啪的一聲,打到了她的手背,聽聲音也知道打的極重,手背立刻就紅了。

    他看到了,眼神閃過一絲心疼,但就是執拗得不肯服軟,如果不給她點教訓,誰知道之後她還會幹什麽,現在是三天,以後說不定就是三個月。更說不定……她會故意弄睡他後,單槍匹馬地去和白烏鴉幹架了。

    妖嬈吹了吹自己被打紅的手,倒也不覺得委屈,說道:“你氣歸氣,但不準不理人。”

    “走開!”他狠戾道。

    “好,我走,我走。那你自己當心點啊。別摔著了,拐杖在床頭,你伸手就能拿到。啊,不好,還是輪椅吧,我去給你推。”

    臥室裏,什麽東西放在哪,她都記得清清楚楚,轉身就往牆角走去,摸到了夜辰的輪椅。

    夜辰非是不要她幫忙,費力地起身,拄著拐杖,艱難地行走。

    “你要去哪?”妖嬈聽著他的動靜,擔心地問。

    “不用你管。”

    “我怎麽能不管你,你說要去哪,我扶你啊。”

    他哼唧了兩聲,往盥洗室跑。

    聽到關門聲,妖嬈鬆了口氣,原來是上廁所啊。

    也對,睡了三天,總要釋放一下的,不過她還是擔心,盥洗室地滑,怕他會摔著,趕緊走到門口,貼著門,傾聽裏頭的動靜。

    夜辰辦完事後,拉開門出來,她來不及收回扒牆貼耳的姿勢,直接摔進了他懷裏。

    “你幹什麽!?”雖氣還沒消,但也不會讓她摔了,口嫌體直地扶著她,但很快將她往外推,“站好!”

    “不要!”她雙手一攏,抱緊他的腰不放了,像隻無尾熊似耍起了賴,“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的錯。我認錯。你別不理我嘛……”

    夜辰依舊不理,將她掄到後頭,拄著拐杖走人。

    妖嬈抱著他的腰,又不敢拉他,怕摔倒了,隻好被他一路拖著,“夜辰……你不能一生氣就不理人,你是女人嗎?”

    他轉頭狠瞪了她一眼,氣喘得跟牛似的。

    “你看你都快喘不過氣了,我們躺回去好不好?”

    他哪裏是喘不過氣,是氣瘋了,氣得在喘粗氣。

    “哎呀,我都認錯了,你還想怎麽樣嗎?那你打我,打我好不好。”說完就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拍。

    夜辰嚇得抽回自己的手,捏成拳頭藏到身後,“你幹什麽?”

    “你怎麽老這句。幹什麽,幹什麽,我還能幹什麽,我在認錯,反省,悔過,還有哄你!”

    “我不需要人哄。”他掰開她抱在腰上的手,“離我遠點……”

    她倒抽一口氣,臉部表情極其誇張地呈現出震驚狀,“你……你是要我和離婚嗎?”

    “……”

    明明是叫她離遠點,哪是離婚,雖然都有一個離字,可是意思完全不同,麵對如此胡攪蠻纏的妖嬈,夜辰氣得牙都癢了,恨不得將她提到腿上打一頓屁股。

    不過也就想想,因為絕對舍不得,但牙癢啊,怎麽辦?便伸手狠狠往她臉上揉捏而去。

    “又耍賴,又耍賴,每次惹我生氣就來這招,你能不能換個新鮮的。你嘴上說錯了,可你這是認錯的態度嗎,不要以為每次我都會妥協,我要是狠起來……”

    他揉得可起勁了,生生將她的臉都揉變形了。

    “怎麽樣?”她問。

    “狠起來……狠起來……”他似乎不知道該怎麽表達,重複了好幾遍,可一見她還笑嘻嘻的,心裏又來氣了,喝道:“狠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你最好收起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怎麽收,你教教我啊。難道我笑起來不好看。”

    她的笑顏怎會不好看,一等一的美啊,這會兒笑得更絕麗了。

    “不想和你說話!”他扭頭就走,嚴厲拒絕這等笑顏,因為會讓他的心砰砰亂跳,更會臉紅耳熱。

    “哎呀,別嘛……”她拉長了音調,軟乎乎的,“我下次不這麽做了還不行嗎?”

    “你已經沒有信用了。”他頭也不回地朝前走。

    如果這樣就會讓妖嬈打退堂鼓,那真是太小看她了,一不做二不休,也不管他接不接得住,直接就撲了過去。

    夜辰差點就被她撲倒,借著拐杖險險穩住身體,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伸手拖住攀到他背上,雙腿夾著他腰的妖嬈,厲聲喝道:“昏頭了是不是!?還記得自己是孕婦嗎?”

    “你不是接住了嗎?”她勾手鎖住他的脖頸,腳也夾得更緊,“我不管,你去哪我就去哪,你甩不掉的。”說完,腦袋一歪,貼著他的肩膀,打死也不下來了。

    “你……”夜辰又是一陣粗喘,額際的青筋都爆了。

    “我什麽?我愛你啊,好愛好愛的呢!”邊說,邊湊到他耳垂處,舔了一口。

    他立刻像是被燙到了,整個耳廓都紅了,“下來!”

    “不下!你不生氣,原諒我了,我再下來,不然我就這麽纏你,纏一輩子!”她改舔為嘬,用力嘬他的耳垂。

    這可是夜辰極為敏感的地方,那氣息頓時不穩了,兩隻耳朵更是紅的想要滴出血了。

    “宗主啊,藥熬……”琉璃準點而來,開門就見到了這副少兒不宜的畫麵,呆了兩秒鍾,然後一手捂眼,一手端著藥,默默退了出去,“打攪了,打攪了,兩位繼續,繼續,我稍後再來……稍後……”稍後大概不夠吧,怎麽也要兩三個小時吧,“唔……晚上再來,晚上……嗬嗬!”

    妖嬈不覺得尷尬,夜辰卻是尷尬死了,又怎麽僵直不下了幾分鍾,他服軟了。

    不服也不行啊,隻要她想賴,有的是手段。

    “下來!”

    “不要!”

    “我不生氣了,你先下來。”

    “你這是不生氣的語氣嗎?一點不溫柔。”

    “……”額際的青筋又多爆了一根出來,但隱忍地又粗喘了兩口氣,放柔了語調,“下來……”

    “說你愛我,很愛很愛我,沒我不行,天天都想著要睡我。對了,還要發誓,生氣不許不理我。說!說了,我就下來!”

    “……”

    這簡直就是得寸進尺。

    “怎麽不說啊,要想那麽久嗎。你肯定是不愛我了,嚶嚶嚶嚶……”

    她竟然還哭上了,到底誰先錯的啊,怎麽反倒像是他在欺負人了。

    妖嬈拚命擠眼淚,可像她這種人,不到傷心處,絕不掉淚,最後隻能伸出手指沾點口水,抹眼角。

    夜辰歎氣,這一口歎得什麽氣都沒了,背著她走到床邊坐下,“好了,別裝了。假哭你學得會嗎?”

    妖嬈心想:這不是小瞧我嗎,再多抹點口水。

    “嚶嚶嚶……”

    “別鬧了,讓人聽到不是笑話嗎。還有……放手,脖子都快被你勒斷了。”

    “真的不生氣了?”

    “嗯。”

    “嘿嘿,早這樣不就好了。還讓我廢那麽多力氣。”她放了手。

    他伸手一拽,將她拽到了腿上,“你啊……要我說你什麽好。癩皮狗。”

    她聳聳鼻尖,“明明是為了你好……”

    “我不需要!”說起這個,他臉色又陰了,又開始是散發冷空氣了。

    妖嬈一察覺,立刻摟住他親了一口,“說好不生氣的,這才幾秒,又氣了。我知道……你不是因為弄睡你氣,是我瞞著你去做危險的事,可我是那麽沒輕沒重的人嗎,我有帶人一起去,帶了好多人呢。九歌,歡歡,望月,還有一堆夜家人。”

    “真要出事了,你就是帶上整個夜家都沒用。”

    “那這不是沒事嗎?”

    “還強嘴!”

    她閉口不言了,不過還是摟住他,再親一口。

    他撫了撫她的頭發,氣也就一陣,氣過了也就風輕雲淡了,“僵屍的事,別再自己去了,交給下麵的人。”

    “嗯,好。”

    “也不許給我灌藥了。”

    “這得兩說……”

    “嗯?”他瞪眼。

    “我是說……藥還是要吃的,但不吃會睡覺的藥了,我一會兒就和天行說,想別的辦法。不過這方法真的對你好。”

    “不、需、要!”

    “好好好,你說不需要就不需要,不逼你。那……你現在可以躺下了嗎?你看你剛才又急又氣的,躺一會兒好不好,再吃點東西?”

    他點點頭,由著她扶他躺下。

    躺好後,他道:“剛才那個孩子到底是誰?”

    妖嬈訝異他記性怎麽可以這麽好,竟還記著。

    “軍隊裏的孩子啊!”小凱的事,她還是覺得不說為好。

    “你唬我呢。誰家的孩子臉上長屍斑的?”本來他是沒發現的,但是確認她去處理僵屍後,他就覺得那孩子特別古怪。

    “你眼睛有這麽尖嗎?”就那麽一瞥,還是剛睡醒不清不楚的時候。

    “我過目不忘!”

    妖嬈知道瞞不住了,“好,智將,大智將,我服你了。他名字叫小凱,是我從僵屍堆裏找出來的活僵屍。”

    聽到是從僵屍堆裏找出來的,夜辰看她的眼神又銳利了。

    被他掃到的皮膚立刻起了雞皮疙瘩,她立刻道:“我沒親自動手,是讓人去抓的,偶然發現他有呼吸。”怎麽個偶然發就不細說了,“他神智也是清醒的,能吃能睡,就是臉上的屍斑多了點,不過這也是暫時的。依照天行的說法是,他血液裏的巨噬細胞非常強大,正在逐步吞噬僵屍病毒。”

    “隻有他一個?”

    “嗯,就他一個。”

    “可信?”

    “放心吧,他和白烏鴉沒有一毛錢關係,而且天行研究了他的血,認為通過他的血可以製作出對付僵屍病毒的疫苗,第一批已經出來了,臨床試驗過,效果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長屍斑。什麽時候能消去,還需要時間的檢驗。”她一邊說,一邊起身給他揉腿疏通經絡。

    “會不會太順利了?”夜辰說出自己的疑慮。

    “我一開始也覺得太順利,對他也是諸多的懷疑,所以讓人明察暗訪,可查下來真沒什麽問題。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揉完了腿,她就去揉他的手,“等僵屍的事解決了。我打算收養他。”

    “收養?”他一愣。

    “嗯,他的父母已經死了,他現在是個孤兒,年紀那麽小,又是大功臣,總不能利用完了就不管吧。無非就是多雙筷子的事。你覺得呢?”

    他沒好氣的說道:“我要是還稀裏糊塗地一睡就睡三四天的話,這事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

    “你總會知道的呀。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讓歡歡帶他去鳳淵。”

    “不用。就算查明了他和白烏鴉沒什麽關係,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放在能看到的地方反而安全。”

    “那就是同意了?”

    “暫時同意。對了,我醒的時候好像聽到他叫我……”他晃了晃腦袋,叫人的記憶倒是有些模糊了,因為那時正要醒,但是一想起來,心就莫名痛,“他叫我什麽?”

    “呃……”妖嬈腦門子滲出了汗,“沒叫你啊,你一定記錯了。”

    “是嗎?”夜辰有些不確定了,但也沒往心裏去,又問道:“那他以後叫我什麽?”

    “要是他願意被我們收養,自然叫你爸爸啊……”話落,妖嬈怔了一下。

    這嶽父……好像也是叫爸爸的。

    夜辰卻莫名覺得反感,脫口道:“不要讓他叫我爸,總覺這麽叫揪心。”

    “隨……隨便啦,你舒服就好。嗬嗬……”

    妖嬈隻覺得頭皮發涼,心想賣女換血的事,一定不能讓他知道。

    **

    另一頭,無趣的小凱東逛西逛的摸進了一間嬰兒房,房裏的嬰兒床上躺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娃,他看到後眼一亮,趕緊跑過去。

    星潼和星澄本來由五長老負責照顧,被妖嬈留在了鳳淵,可是兩個娃見不到妖嬈,鬧得厲害,哭啊,嚎啊,還不肯吃東西,五長老擔心出事,隻得把他們送了過來。

    妖嬈要處理僵屍的事,就將帶娃的事委托給了匯善和匯美。

    星潼聽到腳步聲,緩緩睜了眼,一下就對上了小凱那張斑斑點點,又十分諂媚的臉。

    小凱搓搓手,對著他叫:“哎呀,大舅子,你好啊!”

    星澄對於這個新鮮的稱呼,顯得是那麽地莫名其妙。

    小凱也不指望他能聽懂,總之就是先打打關係,這嶽父要揍是免不得的,斷不能讓大舅子也來橫插一腳啊。

    “大舅子,喝不喝奶啊?”

    “大舅子,要不要拉屎啊,噓噓呢?”

    “大舅子,要不要玩長頸鹿啊?”

    大舅子,大舅子,大舅子……

    星澄冷然的臉頓時就崩了,嚎啕大哭起來。

    ------題外話------

    話說,小凱在絕戀的時代是被大舅子們群毆過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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