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華澤猛然地睜開了眼睛，淡淡地笑著，緩緩地說看句：“小九，沒有想到，我們的緣分，竟然是這樣的深，你為我留了這些的淚，原來是換前生你欠我，遮擋風這雨的恩，是嗎？那麽，今生的救命之恩，你要怎麽算呢！我的小狐狸。”

    

    在這百年的時間裏，華澤早已經不記得，自己看過這樣的畫麵多少次，但每次，都如第一次見一樣，讓他興奮，讓他的心激動。

    華澤不自覺的笑著，站起了身往，往桃林深處走去，心裏卻想著，是應該去太白域解決一些事情了。 

    

    時間匆匆然，一晃便又到了桃花盛開的季節。

    華澤依舊坐在軟榻上，手拄著頭，半眯著眼睛，聞著香爐裏龍蔓草的味道，心煩的沒有看銅鏡，心裏計較著，和小九百年前之約，她竟然從來沒有過，如今百年以過數日，她還沒有來，你是真的，沒有想過我，那怕隻是一瞬間也好。

    

    每十年，舍利都會過來取靈液，為什麽這都過了幾天，他也還沒有來，看著銅鏡裏的小九，也沒有什麽特別忙的事，那麽，為什麽沒有來，是忘記了，還是在存心逗我，這個該死的，竟讓我這樣的掛心惦記。

    

    華澤緊了緊手中的書信，想著小九不會來，就讓舍利給她吧！

    即使如今的小九，和自己沒有關係，但，在華澤的心裏，她就是他唯一的親人，要離開去太白域，自己是要告訴她一下，就算她不關心自己，總會關心她那一池子的碧璽珠吧！

    如果華澤這次去成功了，他們會皆大歡喜的在一起，如果不成功，他也不想在回太明宮了，就讓他在太白域，孤獨到隕落，化成繁星點點，也好過在這裏堵物人吧！

    

    隻是華澤唯一舍不下的，就是著太明宮裏那千株的桃樹，和青丘的那隻，種樹的九尾小白狐狸吧。

    他在思索間，卻聽見一個渴望已久的熟悉聲音，“上祖！百年不見，你可過的好啊！”

    

    小九在看見那一張，渴望已經的臉時，心裏激蕩的無法言語，她壓製著自己喜悅的心情，故意疏遠著和他的距離，在心裏默默的告訴自己，都是司命說的，那些關於上祖對她的好事，要不我才不會來見他，畢竟他也沒有看過啊！

    

    我有一向不喜歡欠人家什麽，這次就是特意過來謝恩的。

    所以小九早在三年以前，就開始準備了許多青丘的特產，例如：靈米、家禽、木棉茶，以及她親手做許多好吃的，前去謝他的恩情。

    隻是這次，小拙拙非死纏著，在她的懷裏不下來，小九無奈地抱著他，帶著他一起去了九重天太明殿，晚來了幾天，也是以了躲著點文曲那斯。

    

    華澤聽見小九的聲音，瞬間睜開了眼睛，本是想上前抱住她，卻無奈的隻能，呆呆地看著她，又呆呆地看著她，懷裏抱著的孩子。

    

    見華澤沒有出聲，而是傻傻地看著他們，咽了下唾液說了句：“上祖，我來取靈液。”

    華澤晃過了神，心裏埋怨著，已經一百年了，你終於肯來見我了是嗎？他放在桌案上的手，不自覺的攥著拳頭。

    

    小九好在你百年沒有離開過青丘，而我手裏還有可以窺視到你的銅鏡，我的小紅花，你可知道什麽是相思之苦，又苦笑了一下，你又怎麽會知道，他裝作不在意的問了句：“怎麽晚了幾日。”

    

    小九沒有和華澤說，她是想躲著文曲星君的事，特意挑了眾仙，陪天君去西方祈福的時間來的。

    她笑了笑說道：“你老人家也看見了，我哪有時間啊！還的照顧子民，還要照顧我的弟弟。”

    這也是小九，沒有拒絕帶小拙拙來的事，她想著，神主說話一向毒蛇，如今求人辦事，還遲到，不知道被這個嘴損的怎麽埋汰呢！

    小九附著身子，抱著她的弟弟，恭敬給華澤施禮。

    

    華澤看著小九俯身，又覺得她抱著孩子一定很累，竟然憐香惜玉的變化出一個凳子，大手一揚示意小九坐下。

    

    小九詫異地看著華澤，他這是被我罵的開了敲，百年不見，竟然懂得憐香惜玉了。

    

    看著小九笑著坐下，華澤也笑了笑，這就像是一場夢，她來的太突然，快的讓他分不清楚，是真還是假的。

    有的時候，有一種風景，你不知道是他真的很美，還是你早已經迷了眼睛，這樣深深的愛，卻當作是錯覺，此時這樣的心鏡，說的竟然是小九。

    

    坐在凳子上的小九，雖然抱著拙拙在懷裏，心裏卻是在打量華澤，她竟然不知道，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見到他，會這樣的高興，心裏會這樣的踏實，不僅沒有一絲尷尬，反而更加親切了。

    

    小拙拙看著她的姐姐，這樣專注的看著，那個白衣的男子，很自然的想起了，他姐姐被人抹去了，那一絲的記憶裏，喊的那句夫君。

    他就是姐姐的夫婿，我的姐夫，那麽？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麽，姐姐為什麽要忘記他。

    小拙拙很認真的琢磨他們，三人，六雙眼睛，很認真地打量著彼此。

    

    華澤看小九的目光裏，帶著思念和寵愛。

    小九看華澤的目光裏，帶著懵懂和歡喜。

    而小拙拙的看著他們二人的目光裏，卻帶著了然和篤定。

    

    小拙拙在想明一切以後，抓了一下她的姐姐，垂於身前的發絲，笑著看著她。

    “這是神主，你要乖乖的，不許淘氣啊！”小九被小拙拙這樣的一扯回了神，看了他一眼懷裏的小人，又看了一眼華澤，嘴角含笑的說道。

    說完又身形一動的，變化出很多小拙拙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帶來的東西，以至於弄的太明宮以後的日子，是在雞飛狗跳的。

    

    華澤詫異的看著小九，小九很快的解釋說道：“這些都是小九，親自種植的和養殖的，吃起來一定，比曾經我們吃過的美味了，上祖先吃著，要是絕的好，下回我來，在給你帶。”

    

    華澤點著頭，想著我還會有下回嗎？

    心神一動，喚了幾位宮娥進了殿，他們恭敬的和青丘女君以及，女君懷裏的小殿下問著安，卻在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時，很嫌棄的把幾筐的雞和鴨子帶走。

    

    華澤看著小九懷裏的小孩子笑了笑，他是看著他，在銅鏡裏長大的，並不陌生，嘴角淺笑的想著，這個小東西，到事有個性，都幾百年了，也能忍住不說話。

    

    他從軟榻上站了起了身，笑著看著小九懷裏的小孩子，用著神識，和他傳聲說話：“你到是會裝，這樣的戲弄你的姐姐。”

    

    胡拙拙，在心裏詫異的看著，他怎麽會知道我在裝，又好像在窺視姐姐，那一抹殘留的記憶時，就知道他是誰，也傳聲說道：“我知道，你是我的姐夫。”

    

    華澤就像找到知己一樣，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向前走了幾步，接過小九懷裏抱著的小拙拙，又看了看小九說道：“小九，我的桃林需要修剪，你去幫我整理一下桃林。”

    

    小九詫異的看著華澤，極為不滿意，我這大老遠來的，屁股都沒有坐穩，就讓我去幹活，深深地瞪了他一眼，嘟嘟著嘴說道：“上祖就是扣，給的靈液少不說，一來茶和沒喝上，就要我去幹活，不懂得憐香惜玉。”

    

    “不去，這一小瓶也不用要了。”華澤邪魅地看著小九，用著他一向能取勝的套路，嚇唬著小九。

    

    小九不在說完而是轉身離開，我錯了還不行啊？

    

    

    小九離開，華澤大手一揚，布下聲音結界，又回到軟榻上，看著胡拙拙說道：“小九已經喝了忘情水，你怎麽知道。”

    

    胡拙神色恢複清明，笑著說道：“如果你不是她的夫婿，又怎麽會為了讓她開心，心頭血都舍的給她。”

    

    華澤笑了笑，摸著拙拙的小臉，這聰明進，還一口一個姐夫發叫著，真討人喜歡，不行就留在我身邊吧！

    想了想，卻舍不的小九一個人太孤單。

    “小東西，你知道到是很多，隻是你姐姐，什麽都不記得。”

    

    拙拙本是不想告訴華澤的，卻覺得，他才是真心對她姐姐好的男人，畢竟在這百年裏，每一年，都會來九重天領一瓶滋養池子的靈液，別人不知道，小拙拙自然知道，那是神主的心頭血。

    一個無所不能的神尊，會把那樣寶貴的東西，給一個沒有什麽交情的女君，要是你，你會信嗎？

    dá àn自然是不會的，他不知道，曾經他們發生過什麽，但可以確定一點呢是，這個男人很愛他的姐姐，又不知道比那個，天天來洞前站著的文曲星君，強大多少倍。

    小拙拙對他姐姐的喜愛，是發自骨子裏的疼惜，更想讓他唯一的姐姐，像她六嬸一樣被他六叔寵著。

    在一想，想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她的姐姐很笨，需要這天上地下最強的人，才能保護的了。

    “姐夫，你的心頭血，可以讓我姐，恢複對你的記憶。”

    

    聽他這樣說，華澤雙眉緊蹙，很快的問道：“拙拙，你怎麽知道。”

    胡拙拙也是在上次，姐姐往池子裏滴血時，看見她嚐了一口血以後，恍然的說的那句：“夫君，你給我喝的什麽，真甜。”才捕捉到那一抹的姐姐的記憶。

    他很快的解釋說道：“我也是在姐姐嚐了，你的心頭血以後，捕捉到她記憶裏，有一點你的影子，猜出來你是她夫婿的。”

    

    華澤在知道這個件事以後，雖然很意外，卻更加傷心的歎了口氣，他突然間覺得，這世間的事，就像是個圓，也像一張網，會讓你不自覺的知道真相，最後才明白，你最在意的是什麽？

    他會意的點著頭，想著還真是天意如此啊！焚身之劫，原來可解。

    “真不愧是未來的狐帝，果真不凡。”華澤讚揚地誇著不大的孩子。

    

    小拙拙詫異地看著華澤，他知道是他是未來的胡帝，是聽見爺爺說過這樣的話，如今在聽見華澤大帝，也這樣說，他卻覺得這就是天命，他很快的反問著：“姐夫，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