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先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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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想欺負她!

    連盼隻拚命用手去拍他,她那點力氣,打在他身上就跟撒嬌似的,何況她身體本來就敏感,三兩下就漸漸變味。

    酒精麻痹了大腦,也麻痹了身軀,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受控製,被嚴易吻得暈乎乎,大腦好像都要缺氧了。

    白色禮服是蕾絲的,胸前被潑了湯漬的那部分這會已經漸漸暈散開來,在胸前灘成一大片圓形,蕾絲浸水變透明了。穿這種衣服當然是沒辦法穿正常內衣的,她穿的是一件nbr,這衣服很聚攏,嚴易隔著半透明的衣服都能看到裏麵令人遐思的風景。

    “衣服濕了多難受。”他說著伸手要去替她解裙子背後的拉鏈,聲音沙啞地厲害。

    連盼緊緊捂著衣服不放手,“不要你管!”

    她方才就被親得七暈八素的,這會兒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逃脫,想來想去,心裏更加來氣。隻不過這話配上她上下起伏的飽滿胸脯以及被親得水潤豐澤的嫩唇,聽上去實在沒什麽威懾力,反倒像是故意撩他似的。

    不過看她這副醋得沒邊的樣子,嚴易心裏實在是喜歡地緊,他並不著急解釋,隻站在她麵前把襯衫扣子都給解了精瘦卻又充滿男性爆發力的身軀頓時呈現在連盼眼前,空氣好像頓時變味了,鼻息間都隻剩下他身上荷爾蒙的味道。

    連盼不自在地別過臉去。

    沒想到嚴易站在她麵前,竟接著把褲子也給脫了,大晚上也不怕冷,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平角內褲,那裏鼓囊囊的。

    “你流氓!”

    連盼捂著眼不想看他,自顧自坐在床上生悶氣,冷不丁卻被他一把彎腰抱起,她個頭嬌嚴易抱她就跟抱個小孩似的,稍微往上一掂,連盼被迫便坐到了他小臂上,兩條腿不得已環在他腰間。

    如此一來,哪還用拉什麽裙子拉鏈。

    她又羞又氣,隻在他身上不停掙紮,誰知嚴易兩手卻牢地跟鐵絲似的,緊緊抱著她也不放,這上下顛簸之間,反倒加劇了彼此的變化,連盼察覺到他的意圖,氣得沒辦法,低頭一口咬在他肩頭。

    這一下咬的真是結實,牙齒都快陷進肉裏,嚴易疼得眯眼,卻還是緊緊抱著她不放手。

    連盼捶了他幾下見沒反應,她心裏想到那個白悅欣,真是恨不得直咬下他一塊肉來,然而真用力卻又怕把他給咬傷了,心中始終舍不得,憤然不已最後還是鬆了口,隻在他肩頭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說不疼那肯定是假的,但偏偏他就甘之如飴。

    嚴易這會兒總算有點明白這所謂的打是親,罵是愛是什麽感受了。

    真是痛並快樂著。

    她越咬,他越笑,把連盼給氣得。

    她瞟了一眼嚴易肩頭,出血倒不至於,隻是在鎖骨右邊留下了一圈淡紅的牙印,其實咬得並不算深,難怪他還笑得出來。

    嚴易又不出聲,連盼不解氣地又接著又咬了好幾口她就跟條小狗似的,嗚嗚趴在他肩頭,泄憤似的咬來要去。

    他整個左肩瞬間都沒法看了,密密麻麻全是朱砂一樣的牙印,大小一致,形狀也差不多,隻是有深有淺。

    嚴易真是今天才發現,連盼八成是屬狗的,

    “就這麽生我的氣,嗯?”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肩頭的印記,數了數,一共有八個,數字還挺吉利的。

    想到這裏,他不免笑起來,“看來今晚不證明下自己,有些人就要謀殺親夫了。”

    他手指極為靈巧,一隻手抱住連盼給,另外一隻手早已熟門熟路拉開了她背後的拉鏈連盼買的nbr後麵是粘貼的,她隻聽見了嗤啦一聲,便頓時感覺自己胸前一鬆,春光大泄,嚴易順勢抱著她就滾到了床上。

    嚴易用手肘撐著床,以免真壓到她,目光隻在她臉上流連,接著伏到她耳邊解釋,“她並不是我的女人,所謂的在一起,隻是因為一個大冒險遊戲。”

    因為要湊近耳朵去說話,他身軀不免下沉了一些,有一部分身體的重量承受到了連盼身上,她感覺到一點壓力,兩人之間似乎貼的更緊了。

    嚴易言語間還帶著那麽一絲揶揄的笑意,說完,目光灼灼盯著她看,仿佛成心要看她的反應,笑話她似的。

    連盼聞言楞了一下,隨即些惱怒地別過頭去,“關我什麽事。”

    話是這樣說,然而身體的反應卻是最誠實的,從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起,她心頭忽而泛起了一絲小小的甜蜜,仿佛水杯中被投入了一顆奶糖,咚的一聲,糖沉下去,糖心化了,甜意絲絲蕩漾開來。

    讀高中的時候,白悅欣一直是盛德的校花,的確有很多男生都在追求她,但這裏頭並不包括嚴易。

    嚴易在學校一直很低調,再者那時廣元集團遠遠還沒走到今天的地位,嚴易的身份也並不像今天這樣為外人所知。他雖然掛在校園的公告欄上,但遠沒有像現在這樣顯眼,對學校的同學們來說,他隻是一個很帥,同時也很冷,生活在大家言談之間,很少和人打交道的學霸而已。

    那時追求白悅欣最猛的是衛風和另外一個男生,不過白悅欣一直對衛風若即若離,她天生有這樣的本領,可以周旋在各個男人之間,但又絲毫不會降低這些男人們對她的好感度。

    那時白悅欣的父親白銳鋒還沒有生病,白家也是市上流家族之一,作為白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她被寵得很厲害,很有挑挑選選的資本。那個時候的白悅欣如同一朵嬌豔高貴的白玫瑰,嬌嫩、美麗,又帶著那麽一點點刺,吸引著眾人的目光,讓很多人趨之若鶩。

    她始終沒有選擇誰,這一切終結在她遇到嚴易的那一刻直到那一刻,白悅欣才發現,秀色可餐這話並不單對男人有效,對女人同樣有效,甚至更有效。

    女人有些時候甚至比男人更容易受到誘惑,男色惑人。

    那天張光熙使了個壞,說嚴易保持童子身十七八年了,幾個兄弟聯合起來作弊,硬是給他逼了一個大冒險,條件就是讓他隨便在外麵的酒吧裏找個女生告白。

    一群人等著看他出醜,等著看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崩裂。

    嚴易真是隨便找的,他無所謂地起身,對走出他們所在的座區碰見的第一個女生說了一句話,“做我女朋友怎麽樣?”

    這個女生就是白悅欣。

    其實白悅欣是知道嚴易的,他這樣的人,就算再怎麽低調,也還是難以遮掩其光華。

    他站在酒吧裏,穿著簡單的黑褲子,白襯衫,整個人仿佛都在發光,這樣清俊冷淡,把背後一眾跟著起哄的**張光熙等人都襯成了雜亂不堪的背景板。

    白悅欣當時的表現很好,既震驚,又羞澀。

    她聽說過嚴易,也知道他的性格,簡單一點來說,就是冷淡,極其冷淡,對女生更是冷淡,基本上除了他們圈子裏的那些男生,他從來不和外人打交道。

    沒有想到,這樣高冷的人,竟然也是在暗戀自己的,何況從近處看他,他似乎比傳聞中更為俊朗無雙。

    她內心砰砰直跳,當場就做出了一個極為衝動也極為大膽的決定立刻點頭,羞澀地答應了這個告白。

    這後麵的事就有點狗血了,雖然嚴易向她解釋了隻是大冒險,但架不住流言,一傳十,十傳百,就變成了他和白悅欣的一段黑曆史。

    白悅欣真的挺鍥而不舍的,還拿和嚴易這個理由給衛風發了好人卡,校草和校花的戀情瞬間就升級成了校花和兩大帥哥之間的三角戀。

    大家都是同學,而且白家和張家的關係還不錯,衛風又頗為維護白悅欣,她很容易就躋身進了盛德的這個小圈子,和嚴易成為了所謂的朋友關係,這個朋友,很快終止在嚴家出事的那一天。

    嚴易家出事後又過了好一陣子,白悅欣突然過來找他,對他說了一堆莫名其妙類似分手的話,接著便帶著自己的芭蕾夢遠赴巴黎。老實說嚴易根本就沒心思理她,他那時很消沉,無心理會這些。

    而且嚴易一直不太看得起這個女生,白悅欣心機太重,總喜歡在人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故意不去澄清兩人的關係。嚴易又懶又冷,看她是個女生,倒沒怎麽為難她,隻等她自己知難而退。到最後,退到是退了,卻還吊著衛風,人走了不說,還要做別人心頭的朱砂痣。

    想得倒是挺美的。

    今天如果不是她過來找張光熙,嚴易壓根都不記得她這個人,畢竟這種人,他是沒必要浪費自己的精力的。

    那裏料到,就是這樣一個人,竟讓連盼醋成了這樣。

    瞧這小性子使的!

    “外頭都是以訛傳訛,讀高中的時候,就是一塊兒出去喝酒,玩了個大冒險遊戲,我隨便找了個女生說喜歡她,就是這樣,後頭的事,都不是真的。”

    連盼參加晚會是簡單做了一個頭發的,不過這會兒在床上躺著,幾番折騰,簡單的盤發早已散落下來,嚴易伸手在她發絲間輕輕撫摸,倒是很有耐心的解釋。

    他雖然不知道衛慧都說了些什麽,不過小女孩之間,無非也就是這樣那樣。衛慧又是站在她哥哥衛風這邊的,難免有些偏頗,說些什麽用腳趾頭都想得到了,難怪叫連盼不高興。

    “你誤會了。”解釋完了這些,他順便下了一個結論。

    連盼覺得自己臉頰有點發熱,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來了。

    “誰讓你跟我說這些了?我才不想聽呢!”她忍不住垂下眼輕輕嘟囔,死也不想承認自己的小心眼。

    鬧了半天,竟然都是在吃空醋。

    不過一想到白悅欣那麽美,那麽光芒萬丈,連盼心裏始終還是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大概是生氣他居然曾經對人說過我喜歡你這樣的話吧,哪怕這並不是他的本意。

    招蜂引蝶本來就是他的錯啊!誰讓他長成這樣的,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那你想聽什麽?”見她這樣強嘴,嚴易隻覺得好笑,露肩的連衣裙有些彈性,後背拉鏈又被扯開了,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件衣服扯下,扔到了地上。

    連盼渾身上下,便隻剩了一條小內內遮羞。

    不,準確的來說,她身上還有個人可以遮羞。

    嚴易寬闊的肩膀和身軀幾乎就像一張大一樣,將她壓得嚴嚴實實。

    兩人胸前緊密相貼,摩擦之下,連盼不自在地蜷縮了一下,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喝醉了酒,並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樣對於嚴易來說有多大的誘惑力兩頰酡紅,神色迷離,檀黑的發絲在她雪白的肩頭披散開來,有一部分隨意纏繞在胸前,她兩手頗有些抗拒地還退在他胸前,然而這模樣簡直是欲拒還迎。

    何況她還沒有穿衣服。

    大概是酒精麻痹了神經吧,或許是因為和他在一起已經有些時日了,如此**相對,連盼竟不太覺得羞澀。

    她心中另有一個隱秘的、羞恥的想法她竟隱隱有些期待,到底在期待什麽,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或許隻有兩人完完全全水乳交融,他們之間,才會有更加密不可分的關係。

    想到這裏,她忽而生出了平生最大的一股勇氣,頭微微朝上,對著他的嘴,伸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

    嚴易楞了一下,隨即含住了她粉嫩的舌頭。

    兩人吻得很忘情,酥麻的感覺從舌尖一直傳便全身,連盼忍不住輕輕喘息起來。

    “是你先撩我的。”

    他的眼神在黑夜之中亮得嚇人。

    連盼感覺自己仿佛都要被灼傷了,因為醉酒,她此刻臉紅也並不明顯,隻有兩隻雪白的玉臂纏繞在他肩頭,半是撒嬌半是耍賴道,“我喝醉了。”

    這真是最好的理由。

    酒精是最好的催情劑。

    嚴易忍不住笑了一聲,“小東西!”

    奇異的感覺和酒精的昏沉感混合在一起,讓連盼在這個夜晚變得極為大膽,她忍不住咬住了他的手臂,然而很多聲音卻還是無法遏製地冒出來。

    她是屬於非常敏感的那種人,從和嚴易在一起就,他就發現了這一點。

    真是水做的,又愛哭,又嬌氣。

    哪裏像是窮苦人家的女孩兒,想來除了吃穿不好,連大爺從小也是把她當個寶養大的。

    事實確實也是如此,不管是連大爺還是師傅,都是對她極好的,在有限的條件裏,都是給了她最愛的寵愛。

    他手上摸索不停,不一會兒便暗笑道,“盼盼很喜歡我呀。”

    連盼氣得話都說不出了,隻泄憤一般地咬他。

    哪有這樣的!

    然而最受折磨的,其實還是嚴易。

    又想她,又怕她難受,簡直耗光了他所有的自製力!

    夜色之中,一切都遵循本能。

    她固執地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他,兩顆小鹿一樣黑眼珠中生理淚不自覺往外沁,一蓄滿就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他低頭吸吮掉她的眼淚,又在她額間印下一吻,無法停止,他隻能不停地吻她,吻她掉落下來的眼淚,吻她的睫毛,她的臉,她的耳垂,她所能觸碰到的所有,一一輕柔安撫。

    連盼嗚嗚咽咽了好一陣子,大概有半個小時吧,她終於哭累了,眼淚才漸漸收住。

    她無意識地摟著嚴易的脖子,隻覺得身體似乎都失去了控製,飄飄蕩蕩,沉浮迷離,她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做這個動作,好像是出於最後一絲羞恥的本能不想讓他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