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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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憑嚴青在上麵“烏龜王八蛋”的罵,也不鬆手。

    有毛病啊,你TM給我鬆手!”

    嚴青一雙細白的小腿拚命在他胸膛上亂踢,拳頭也是不要命地打在他後背上,駱明遠無動於衷。

    全程圍觀的吃瓜群眾連盼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問嚴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嚴易手裏還抓著之前的氣喘噴霧,嗯了一聲。

    再看下去,擔心看到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麵。

    兩人一邊往樹林外麵走,連盼一邊回頭望。

    師傅的罵聲簡直不絕於耳,連她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內個……姑姑跟姑父兩個這樣,不用管管嗎?”

    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往上問候人家祖宗十八代的,這會兒幾分鍾之內,連盼簡直都沒聽到一句重複的話。

    不過駱明遠本身也沒好到哪裏去,說句不好聽的話,他這種行為叫綁架。

    然而話又說回來,如今名義上,他還是姑姑嚴青的丈夫,連盼也有點拿不準這到底是綁架還是家暴。

    要說家暴的話,好像是姑姑單方麵家暴姑父比較合適一點?

    畢竟那拳頭跟那腿,都是不要命地打在駱明遠身上了。

    全部是結結實實的,真槍實彈。

    嚴青看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但畢竟有這麽大個個子擺在這裏,成年人該有的力氣還是有的,連盼覺得姑父此刻的狀態一定不太輕鬆。

    尤其是……她目光往下,瞟向駱明遠的左腿——他穿著黑色的寬鬆長褲,隨著他走動,尤其是此刻扛了一個人,動作幅度還比較大的時候,褲腿輕微翻起,可以看得到裏麵露出的金屬腳踝跟義肢小腿。

    連盼嘴上沒說什麽,眼神卻一直是往駱明遠的腿上瞟,顯然還是有點擔心。

    她都能看見,嚴易自然也能看見,自然也明白她心裏的擔憂。

    不用擔心,以姑父的體力來說,背著姑姑一路跑回老宅都不成問題。”嚴易說著稍稍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回神。

    就算是姑父,連盼看久了,他心裏也還是不爽的。

    不過連盼的擔心純屬多餘。

    就算是斷了一隻腿,駱明遠還是駱明遠。他的厲害之處,嚴易從前就領教過了。

    可以說,駱明遠是世界上少數幾個令嚴易心生折服的人之一。

    降服姑姑嚴青,自然不在話下。

    兩個人差不多有十年沒見麵了,以姑姑的性格,不鬧個三天三夜,其實都有點不正常。

    反正這夫妻倆的相處模式一貫都不太正常。

    嚴易回想起從前他們往日的點點滴滴,突然覺得兩個人都挺不容易的,一個悶葫蘆,一個辣椒王,能湊到一起,那都是老天沒開眼。

    他手掌裏握著連盼的小手,心下滿足的不得了——還是他的盼盼好,又軟又萌又可愛。

    幸好快過年了,路上行人特別少,公園裏更是連蒼蠅都沒見到一隻,駱明遠一路扛著嚴青從公園裏出來,都沒碰到什麽人。

    兩人出了出口,路邊就是嚴青剛剛買啤酒那個7—11的便利店,嚴青看到了店鋪門口的微微光亮,立刻衝店員大喊道,“救命!報警!拐賣婦女了!”

    正在查看關東煮情況的店員有點懵逼,抬頭望著兩人,駱明遠言簡意賅地解釋,“我老婆。”

    雖然他穿著打扮非常簡單,一身純黑,身上衣服沒有任何logo,他肩膀上扛著的女人一身大牌,然而這兩個人的氣場卻意外十分相和。

    尤其是這個男人,身材高大,氣質沉穩,莫名令人十分信服,絕不像是什麽拐賣婦女兒童的人。

    年輕的女店員紅著臉點了點頭。

    她知道的,情趣嘛,城裏人就是會玩。

    駱明遠一路扛著嚴青去了自己車上,就是他上回在旗袍店偶遇嚴青的那輛黑色本田轎車,大街款,路上到處都是,不太容易被人發現。

    嚴青一看見他這輛車心裏就明白過來了,她上回果然是沒看錯。

    他就是來旗袍店了,或許是來給她訂旗袍的,或許是給別人訂的,總而言之,故意對她避而不見。

    一想到這裏,她心裏火氣就蹭蹭蹭往上漲,駱明遠遙控解鎖後拉開了車門,嚴青拚命掙紮,用手撐住了車邊沿上,硬是不肯進去。

    我不坐你的車!”

    她手掌抓著車沿不肯鬆手,駱明遠又怕真把她強行給推進去弄傷她的手指,隻好一隻手去抓她的手,把她爪子從車上扒下來,另外一隻手還要摟著她,沒處發力,他幹脆用自己的身子一下子把她給撲進了車廂裏。

    後椅上沒放什麽東西,包椅柔軟,磕到沒磕著,嚴青掙紮地厲害,他這麽一撲,兩人臉對臉,正好撞了個滿懷。

    駱明遠嘴唇擦在了嚴青嘴上。

    好像把她口紅都給擦歪了一點。

    嚴青楞了一下,臉頰上迅速浮起一層粉紅,接著便呸呸朝旁邊呸了幾聲,也不顧自己昂貴的羊絨大衣沾不沾得口紅,抓起袖子就往嘴上擦。

    仿佛剛剛親她的人是什麽洪水猛獸似的。

    駱明遠本來隻是想把她給塞進車廂裏,剛才兩人的接觸的確是個意外,但嚴青剛剛的動作——明顯是對他排斥不已,這一點,讓他心裏非常非常不爽。

    他承認,他這個人心理確實有點變態。

    又想見她,又怕見她。

    希望她過得好,又不希望她過得好。

    她這麽美,這麽風光霽月,高高在上,他從前就配不上她。

    現在他不僅殘廢,還毀了容,更加配不上她。

    如果說,她是掛在高空中皎潔的明月,那他就是地底下肮髒的泥土,不配為她的夫,不配照顧她,不配同她生活在一起。

    可是……真等到她嘴裏說出離婚這個詞時,怒火卻立刻衝破了理智,他什麽都顧不上了,隻想……

    他微微眯著一雙鷹眼,看見嚴青還在低頭擦拭自己的嘴唇。

    她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還躺在車廂裏,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

    連續擦了好幾下之後,口紅都被擦得差不多了——全蹭在了衣服上,嚴青突然覺得周圍好像特別安靜。

    她抬頭一看,就看到車廂裏駱明遠一雙亮得驚人的鷹眼。

    他抿著嘴,沒說話,目光灼灼盯著她。

    這是發怒的前兆,嚴青再清楚不過。

    每回他不高興的時候就會這樣,一言不發,越生氣,眼睛越亮。

    或許是從前他的威壓起了一點作用,又或者是車廂狹小,放大了他這種怒氣,天不怕地不怕的嚴青,此刻居然感受到了一絲不自在。

    她忍不住抬高了下巴,色厲內荏道,“怎麽,你想幹嘛?”

    駱明遠當然是沒回答,他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瘋狂地吻住了她的唇。

    ------題外話------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