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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愜意的午後,安靜的草坪,夕陽謝幕之際天空染血一般赤紅,此刻正是學院裏最為安靜的時候……
葉飛躺在草坪上,整個身子貼近地麵,雙手之中各有所持,隱沒在寶平之中,等待牧野的到來……
定下一戰的人是他,等待被刺殺的也是他,卻不見有絲毫焦躁的也是他……
雖然此刻才第一天,不過以牧野的自負和果斷,恐怕更願意速戰速決……
隻是等待了一天無果的葉飛,牧野竟然未曾出手,或許是因為把握太小,葉飛索性來到這開闊地,周圍卻沒有太多遮掩的地方。
突然葉飛的耳朵動了東,卻未曾睜開眼睛,如同熟睡的樣子,躺在那裏……
卻說在遠處,手裏把玩著硬幣,牧野深深皺眉凝神遠視……
“真是個難纏的家夥,總讓人有種心悸的感覺,恐怕他也在等我出手,這以不變應萬變,還真是讓我有點無處下手了……”牧野心中微冷的說到。
在他手中不斷轉動的硬幣,被搓捏的很是明亮,此刻在牧野手中,卻也傳出細微的咯吱聲,顯示出牧野心中的凝重。
他看得見葉飛躺在那裏毫無防備,也清楚周圍並沒有什麽人,葉飛特意選擇這裏,周圍雖然開闊,卻也有幾處可以遮擋視線的地方。
不過牧野明白,對於真正的高手,什麽視線都不重要,就連他自己也能做到心隨意動,劍由心發的地步,就更不用說能以劍法生活陳軒的葉飛了。
就在牧野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身影處在在視野中,披肩的長發背上背著畫板,在足夠陽光下青絲飛舞,修長淺紫色的連衣裙,偶爾看到清風拂麵而過,那恬靜的麵容。
身影本來走的輕快,可是當注意到躺在草坪裏的葉飛時,腳步驟然慢了很多,那紫色的鏡框下,眼神中有些疑惑。
隻是葉飛睡得很安靜,對於她的到來,沒有清醒的意思,女孩也僅僅稍微注視打量,卻沒有上前驚擾的意思。
她看到葉飛雙手之中分別捏著一支筆,像是在空中勾勒著什麽,在指尖隨著手腕輕晃……
女孩並沒有駐足的意思,經過葉飛的時候,也沒有因為葉飛的存在,改變自己的方向,輕盈的就要從葉飛的身旁經過。
就在女孩將要走過葉飛的時候,牧野出手了……
在女孩裙擺遮擋住葉飛的那一刻,晶亮的硬幣,如同出膛的子彈,疾射葉飛所在。
葉飛從女孩出現之後,輕盈的腳步接近,隨之而來的幽香,一直紋絲不動,沒有睜眼去看那經過的人是誰,可就在女孩經過他的那一刻,葉飛終於動了。
隻是這動的有點不是地方……
女孩的腳步剛剛跨開,葉飛直接撩起女孩的裙擺,手中筆隨著手腕一抖同樣疾射而出,那手法與牧野的很有幾分相似。
並且另一隻手,動作稍微有點大,可是到最後卻是將手中的筆彈射出去,那筆在空中如同失控的飛機不斷晃動,可是去勢一點不慢。
牧野出手之際,就已經準備好了退走,一擊即退遠遁千裏,這是一個殺手準則,牧野就算不是真正的殺手,卻也是經過鮮血洗禮……
葉飛反擊淩厲,周圍風吹草動早就了然於胸,牧野剛有所動,踏遍後發先至。
“叮……”不遠處傳出一聲脆響,同時在遠處的牧野,卻傳來一聲悶哼,葉飛可不是隻出一次,先後兩手接連而至……
牧野眼中閃過一抹羞怒,他出手不僅被破,反倒是自己被葉飛擊中,雖然隻是一支筆,卻也讓他感覺刺痛,不甘的怒視葉飛所在。
裙擺擋住了葉飛,牧野自覺可以得手,卻不想葉飛同樣被遮擋,他根本沒想到,葉飛竟然會如此反擊。
隻是牧野怒視葉飛所在時,不勉看到那紫裙女子,那秀眉透過眼鏡滿含怒意,此刻以畫筆為劍,竟然以握劍之勢而立。
她沒有因為葉飛的舉動而怒,反而盯著牧野氣息鎖定……
葉飛對撩起對方裙擺,是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一擊得手之後,起身一言不發,不理會牧野的怒視,徑直走向之前擊落的硬幣。
“買命錢……”葉飛彎腰撿起輕聲說到,將那硬幣捏在手中,隨手再次拋給牧野。
“你還有兩天機會……”葉飛說罷顯然並沒有說結束的話,牧野被他擊傷,今天顯然不可能再有動手的機會了。
隻不過葉飛轉身欲走,卻又駐足原地,偏頭看向紫衣女子……
那種熟悉的感覺,仿佛是塵封記憶的鑰匙,那一刻葉飛的心緒不寧,凝視著女孩的麵龐。
“站住……”隻不過此刻女孩的視線不在他,而是盯著同樣打算離開的牧野。
之前的交手短暫,甚至旁人恐怕都看不出什麽情況,可是女孩從始至終,怒視的目光就盯著牧野。
牧野卻視若無睹置若罔聞,離開的速度一點不慢,他之前出手之後,就已經準備離開了,被葉飛送了一份回禮,對於葉飛所說的買命錢,牧野更覺得是羞辱。
至於那女孩牧野僅僅匆匆一撇,並沒有多在意,甚至對女孩的怒斥,都沒有什麽回應徑自離去。
可是那女孩卻沒有就此放過,牧野離去之際,女孩秀眉驟冷,葉飛還在凝視之際,眼前的女孩驟然消失。
葉飛急忙回頭看去,那女孩的身影如仙飛臨,如魅虛幻,驚鴻遠去之時,手中的畫筆如飛劍而出,卻手持畫板如擎盾衝鋒。
“這是……”葉飛頓時瞪眼,一時間心中如遭雷擊,這劍法他很熟悉,卻一時回想不起來。
那邊牧野可就沒那麽好運了,畫筆飛出之際,牧野稍有停頓躲過,本就被葉飛擊傷,心中正是不忿含怒,紫衣女孩的舉動,跑牧野努不可及。
可是他剛回身正欲出手震懾,迎麵而來的畫板,險些將他正長臉拍平了。
牧野連忙躲避,可是紫衣女孩得理不饒人,根本無視牧野之前那手段如何,任由牧野手中打出的東西,手中的畫板全盤接下。
“你是京都紫家之人!”牧野言語中有些驚恐之意,數次避讓一次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哼!”紫衣女孩僅僅一聲冷哼,畫板衝著牧野的臉麵而去。
牧野一咬牙,竟然不閃不避,硬是接下那一擊,整個人在空中轉了兩圈。
“夠了吧……”牧野捂著臉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