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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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站在一旁,他之前所在的地方,已經是一地血汙,陳山嶽竟然還有遠程攻擊,吐口水也算……
這可能就是打不過了,惡心一下也行的節奏……
此時此刻陳山嶽確實如葉飛所說,他看不到什麽取勝的希望,雖然他有內功修為,若是葉飛正麵一戰,他勝算很大。
若是正麵一戰,他大可以劍招之中隱含內功,如此之下即便是軟劍,葉飛也難以招架,無論進攻還是防守,都必定被他逼到無力招架。
可是從始至終葉飛就沒有給他機會,特別是起初那劍蓮……
起初他摸不準情況,沒有冒然出手,想要看看葉飛耍什麽鬼頭,卻不想葉飛隻管蓄勢,而且是越來越強,迫使他不得不動手想要破去。
隻可惜他出手還是太慢,而葉飛從起初就明白兩者之間的差距,所以才會特意給他造成一些心理壓力。
那一劍落幕,卻讓他陳山嶽渾身浴血,偏偏沒有絕殺,正因為那一劍,他才被葉飛激怒。
一個後輩而已,卻將他搞得那般狼狽,而且還是在九峰山大會之上,再加上自負和瑕疵必報的心性,使得他急切的想要將葉飛斬於劍下。
卻不曾想葉飛順勢就勢,先是以他陳家的斬流劍法引得他幾次撲空,之後又是以斬流劍法將他一隻手腕廢去。
如果這時候陳山嶽還沒有醒悟,那就有點太蠢了,隻不過他醒來的時間有點太晚了,麵對葉飛那高姿態的神色,還有憐憫的眼神,陳山嶽自知恐怕沒有機會將葉飛斃命了。
“爸!”擂台外陳軒急切的呼喚著,卻被一些人攔著,九峰山的擂台上,生死由命至死方休,曆來沒有活著離開的,更不會有被破壞的。
陳軒看著此刻他引以為傲的父親,看著半跪在地上的父親,再看看另一邊的葉飛,那負劍而立眼神平靜的葉飛,陳軒的心中五味沉雜。
“葉飛!我求你放過我爸爸,當初在擂台上,你不是也沒有對我下手嗎,我求你了……”陳軒哭喊著跪下,跪在擂台外不遠處。
“軒兒!你給我站起來!”陳山嶽怒視陳軒,怒聲喝到的同時站起身,看著自己兒子為自己求情,更有種被打臉之後,火辣辣的感覺。
“爸……我不要你死!我不想你死啊爸!”陳軒跪在那裏激動的說。
“你給我站起來!”
陳軒卻依然跪著,衝葉飛再次懇求,陳山嶽怒急,就想飛奔下擂台,給自己兒子一巴掌,可是剛臨近擂台邊緣,便聽到破空之聲。
一根四棱鐵棍直接插在地麵,葉飛的目光看著前幾日,說要收自己為徒的老人,這鐵棍便是出自他手。
“擂台之上未分生死,隻能走一人走下去……”清冷決絕的話,讓正在求饒的陳軒直接癱坐在地上,陳山嶽的腳步,連同性命也都被鐵棍阻斷。
葉飛未曾開口,不過他自然不會放陳山嶽活著離開,他從來沒有什麽敵人,因為但凡交手之後,都不會留下什麽後患。
“姓葉的……”陳山嶽看著癱坐在地的兒子,再看其他陳家之人,也多是憤慨和無奈的神色,使得他將所有的怒火,都衝著葉飛而去。
“葉飛!我陳軒對天發誓,終有一天……”陳軒雙手撐地,眼中充斥著滔天的恨意。
“陳家若是想滅絕,今天之後長則一年,短則半月,我可以讓陳家雞犬不留……”葉飛總算開口了,不過這說出來的話,卻沒有半點溫和。
甚至都忘了九峰山的規矩,直接坦言如果陳家有什麽舉動,他就能讓葉家死絕。
不過葉飛的話沒有被嗬斥,反而引得不少人輕笑,那不是嘲笑,而是讚許……
陳軒的話卡在喉嚨,看著葉飛古井無波的神色,他不知道該怎麽去接葉飛的話。
他老子陳山嶽,斬流劍法嫡係當代家主,都不是葉飛的對手,更何談其他人。
雖然九峰山有規矩,不得江湖之人私鬥,可是這也得看到底什麽情況,畢竟坐以待斃是不可能的,如果陳軒他真的敢動手,可能葉飛這話就不是一句空話了。
單看葉飛那看著陳山嶽的眼神,還有麵對血肉模糊的陳山嶽,依然能淡定自如的情況,他絕對不會因為今天殺了陳山嶽有什麽不適。
“狂妄……好生狂妄!”陳家其他人紛紛怒斥葉飛。
“你給我去死!”陳山嶽也是總算恢複了點,再加上他兒子的舉動,葉飛的威脅,以及九峰山擂台上的規矩,被逼入絕境更是有種被羞辱的情況,使得他隻能用葉飛的血,才能洗去這屈辱。
可是即便到了此刻,陳山嶽已經有些虛晃的情況下,葉飛依然沒有正麵一戰的意思,依然是尋找機會,避重就輕。
似乎在葉飛眼中,除非陳山嶽已經斷氣,才不會有什麽威脅,在他沒有斷氣之前,就依然是有反擊的機會。
其他人對此怎麽樣葉飛不知道,不過陳山嶽卻是有苦難言,葉飛根本就不會給他機會,哪怕是此刻他腳步虛浮,傷痛疲憊,葉飛依然警惕未減。
這樣的對手他還能說什麽……
牧家那邊牧野父子二人對視,不知道是在慶幸,還是在幸災樂禍。
當初在學院,和葉飛一戰敗北的,陳軒是第一個,在眾目睽睽之下,但是那是點到為止,葉飛手下留情是自然的。
隻因為陳軒是敗在自己家的家傳劍法,所以才會有此刻的情景……
他牧野和葉飛三天交手數次,被葉飛重傷幾次,最終一敗塗地,雖然說葉飛所使不是柔殺技,卻對於柔殺技同樣知曉很多。
但是牧家卻沒有想找葉飛麻煩的意思,此刻陳家的結果,真是讓人有點唏噓,特別是知道前因後果的牧家父子。
當葉飛走下擂台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柄軟劍,劍柄是以金玉雕琢而成,劍刃也是上等,擂台上獨留屍首兩處的陳山嶽,死不瞑目的眼中,還有不甘和灰暗。
葉飛一戰之後或許除了鞋子沾染血腥,一襲白衣依然,沒有半點殷紅血色,如果不是眾人都親眼看著,恐怕都不會相信,這樣一個看著平靜如水,有點斯文甚至沉默的男孩,會是一個殺人不濺血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