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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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濟世堂”,陸俊生和沈明軒又來到梅家祠堂,決定在問問梅蘭一些事情。
來到祠堂地牢,便看到方成和梅蘭各自坐在牢房的一個角落裏,背靠著牆上,誰也不說話。
看到陸俊生進來,梅蘭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來到牢房門口處:“陸大人,您來啦。”
陸俊生說道:“梅小姐,我這次過來,還是想問你關於你腹中孩子的事情。”
一聽陸俊生這麽說,梅蘭好像一下子泄了氣。
陸俊生問道:“梅小姐,你還是不願說出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嗎?”
“我,我不能說。”梅蘭一臉為難,好像有什麽心事一般。
陸俊生勸說道:“梅小姐,如果你再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我也救不了你了,而且,就連方公子,也會受到牽連。”
梅蘭看了看依然坐在牆角,背對著自己的方成,向陸俊生求請道:“陸大人,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救救阿成哥,這件事和阿成哥沒有任何關係。陸大人,我求求你,你救救阿成哥吧。”
陸俊生也有些焦急,現在自己連事情的真相是什麽都不知道,又該怎麽救方成出來。
“梅小姐,如果你依然不說出事情的真相,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現在你爹認定了方公子就是孩子的父親,而方公子卻說不是孩子的父親。現在,也隻有你可以就方公子了。”
梅蘭也知道這是最好的一個辦法,但是她不能這麽做,她想用別的辦法,現在苦求陸俊生,也是想讓他就方成出去。
梅蘭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陸俊生問她話,她也不說,陸俊生也被她弄得很無奈,這件事情,自己現在沒有一點辦法,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梅蘭,但是她卻什麽都不說。
陸俊生隻好離開了地牢。
來到祠堂,族長和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這個年輕人是族長的長子,名叫梅武,從他的打扮和舉止上來看,便能看出就是一個紈絝子弟。
族長走上前去,問道:“陸大人,那個方成承認是孩子的父親嗎?”
陸俊生說道:“族長,我覺得方成應該不是孩子的父親,沒小姐也和我說了,孩子不是方成的。”
族長臉色瞬間陰冷了下來。
梅去卻突然說道:“孩子不是他的,那是誰的,他是我妹妹的未婚夫,而且我妹妹隻和他一起出去過,孩子就是他的。”
陸俊生道:“梅公子,梅小姐也已經承認了,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但是卻不肯說出那人是誰,方公子是被冤枉的。”
梅武堅持道:“冤枉他?除了他,還有誰和我妹妹出去過,那個方成就是不想負責任。現在他把我妹妹的肚子搞大了,就想不承認,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陸俊生為方成求情道:“雖然現在不能證明方公子不是孩子的父親,但是梅小姐也說了這件事和方公子無關,還請”
“陸大人。”族長突然打斷了陸俊生說話:“這件事我已經和族中的人商量過了,方成和這件事脫不了幹係,兩天後,如果他們還不認錯,那就隻能按照族規懲罰他們了。”
陸俊生也說不上話了,隻能離開了這裏。
這兩天裏,陸俊生又來找過梅蘭一次,但是還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另一邊,郭金鵬也有事沒事的向“濟世堂”跑,也不做什麽大動作,就是讓柳芷柔給她看病,但是他根本就沒病,柳芷柔不給他看。郭金鵬就賴在醫館不走。
陸俊生隻能去醫館看著,如果郭金鵬在那裏鬧事,就準備教訓他,每次看到陸俊生在醫館,郭金鵬就在外麵等會兒,反正他有的是時間。而陸俊生就不一樣了,他還有很多的公務要忙,每次子啊醫館待一會兒,就要離開了。
等到陸俊生一離開,郭金鵬便又來到醫館,和柳芷柔聊天,雖然柳芷柔不搭理他,郭金鵬就死乞白臉的賴在醫館,柳芷柔對她也沒有什麽辦法,隻好無視他的存在。
兩天很快就過去了。
到了祭拜河神這天,族長讓人帶著梅蘭和方成萊奧河邊,準備把他們浸豬籠。
河邊,一大早便已經來了好多人,絕大多數都是梅家之人。梅蘭和方成就被關在豬籠裏麵,等待被懲罰,陸俊生他們也都趕了過來。
河邊的供台上,也擺滿了祭祀的貢品,等祭拜的典禮完成之後,便輪到了梅蘭和方成他們。
族長走到兩人麵前,頓了一下,然後說道:“蘭兒,你現在還不認錯嗎,如果你在不認錯的話,爹就隻能把你們兩個浸豬籠了。”
梅蘭祈求道:“爹,我求求你,你就放了阿成哥吧,這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和阿成哥沒有關係。”
方成在另一個籠子裏,一臉冷漠,對於梅蘭為自己求情,一點也不關心。
族長厲聲道:“你到現在還護著他,我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讓我們家族有多丟臉,你對得起我和你娘嗎?”
梅蘭看向一旁,想找母親的身影,卻沒有看到,然後便問道:“爹,我娘呢,我娘怎麽沒來。”
“你娘?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你把你娘都給害死了。”
族長情緒非常激動,對著梅蘭便責罵了起來。
梅蘭心中大驚,口中喃喃道:“什麽,我娘,我娘死了,我娘怎麽會死了,爹,你肯定在騙我,我娘怎麽可能會死了呢。”
族長氣道:“我怎麽就養了你這樣一個女兒,你做出這樣的事情,讓你娘還怎麽見人,就在昨天晚上,你娘在房間裏上吊自殺了,這都是你害死的!”
“不,不,不會的,我娘不會上吊自殺的”
梅蘭口中念個不停,像是丟了魂兒一般。
族長透過籠口出,一把抓住梅蘭的肩膀,使勁的搖晃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就是你把你娘給害死了。你就是家族的恥辱。”
突然,梅蘭一把掙脫開族長的手,大聲喊道:“我不是,我不是家族的恥辱,我沒有做對不起家族的事情。”
“那你肚子裏的孩子又該怎麽解釋!”
族長大聲責問道。
過了一會兒,梅蘭突然指著後麵的梅武喊道:“都是他,都是他做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梅武被這麽一指,突然變得緊張了起來,隨後趕緊朝著梅蘭喊道:“你胡說什麽,什麽都是我做的,你不要血口噴人。”
梅蘭的情緒突然變得激烈了起來,指著梅武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強暴了我。”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震驚,這句話就像一道驚雷,在眾人的耳邊炸響。
大家全偶讀看向梅武,梅武也被嚇得有些害怕了起來,隨後趕緊說道:“不是我,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這都是她胡說的。”
“我沒有胡說,就是你強暴了我,現在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你的。”
梅蘭情緒異常激動,使勁的撕扯著豬籠口出的繩子。
族長也被這樣的話,驚得不知所措,心裏像是翻起滔天巨浪,不能平靜。
“蘭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竟然說,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是你的大哥!”
梅蘭一臉咒怨指著梅武,好像要吃了他一般:“他就是孩子的父親。”
梅武大驚失措,慌張反駁道:“你胡說,你,你是在誣陷我,你想救你的情郎,所以,所以,你就說孩子是我的,你分明是想害我。”
梅武趕緊來到族長身邊,求道:“爹,她胡說,她就是想陷害我,爹,你已經不要相信的她的話,我是她的大哥,我怎麽會做出,做出那樣的事情。”
族長臉色鐵青,隨後對梅蘭質問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梅蘭變得有些痛苦了起來,一想到那些事情,就覺得渾身發冷。
“一個多月前,有一天,爹您不在家,家裏就隻有我和我娘,還有大娘。那天吃過晚飯,我便準備回到房間睡覺,再回去的路上,便看到他從外麵回來了,還喝了不少酒,像是已經喝醉了。
他看到我之後,便想去抱我,我有些害怕,便趕緊向房間走去。但是,但是他卻跟著我,去了我的房間。
他一來到我的房間,就把門從裏麵鎖上了,然後,然後,他就向我撲了過來,還不停地脫我的衣服。我當時非常害怕,拚命的喊人,但是外麵卻沒有一個人進來,後來,後來,他就,強暴了我。
”
“你胡說八道,你,你分明是在栽贓陷害我。”梅武朝著梅蘭大喊道。
“我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強暴了我之後,還威脅我,你說,如果這件事讓爹知道了,你就會殺了我和我娘。
我當時非常害怕,不知道該怎麽辦,後來便誰也沒有說,連我娘都沒有。但是,一天後,你又來到我的房間,再次強暴了我,還不斷地威脅我。
我害你害死我娘,便一直隱忍著不說,後來爹回來了,你才不再騷擾我,後來,後來我連人都不敢見了。過了一個月,我便發現自己懷孕了,這一切,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聽了梅蘭這麽說,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傻了眼,這個結果,完全出乎眾人的預料,甚至有些不能被接受。
族長臉色陰沉,甚至已經氣得有些發抖,隨後對著梅武便大喝道:“你說,你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梅武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然後不斷地哀求道:“爹,爹,你千萬不要聽她胡說,她是在陷害我,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絕對沒有。”
這時,梅武的母親也趕緊走了過來,她是族長的大夫人,在家族中的地位也很高。
“老爺,你可千萬不能聽那個丫頭胡說八道,武兒可是老爺您的親兒子,他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肯定是這個丫頭想要找一個替罪羊,所以才誣陷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武兒的,老爺,您可千萬不能相信她的話啊。”
梅蘭在籠中大喊道:“我沒有胡說,我說的全都是真的,就是他強暴了我,所以我才有了身孕,全都是他做的。”
梅武的母親斥聲道:“你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武兒的,你有什麽證據,如果現在你拿不出證據,你就是栽贓陷害,你就該被浸豬籠。”
一說到證據,梅蘭的氣勢便弱了下來,這樣的事情,自己又能從哪裏去找證據啊。
看到梅蘭沒有說話,梅武母親嗤笑道:“怎麽?拿不出證據是嗎,那你就是在誣陷你大哥。”
“我沒有誣陷他,我說的都是真的。爹,爹,您一定要相信的我說的話,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我對天發誓,我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梅蘭在籠子裏廝喊著,兩眼通紅,像是要流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