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遇工事堅城難攻,思退敵許昌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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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退兵了?在城樓上的士兵一時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當了這麽多年兵第一次敵人還沒到城牆就撤了,這讓士兵們覺得名震天下的呂布也不過如此。隻要有先生在,我們就能戰勝他。咦?先生呢?

    原來蕭一正趕時間回家,“我回來了。”

    秀兒正在裁剪什麽見蕭一回來了,急忙道,“夫君,你且過來看看衣服尺寸如何?”原來秀兒手中拿的是一件剛做好的長袍,蕭一上前拿起衣服往身上套,秀兒也幫他把長袍整理好,“剛好,秀兒的手藝就是好。”蕭一轉了一圈給秀兒看,“那個,秀兒,妍兒有沒有跟你說什麽?”蕭一試探著問秀兒。

    “夫君所說何事?”

    “就是那個,我昨天答應她等擊敗呂布就迎娶她過門。”

    “哦,這是好事呀。”

    蕭一看看秀兒的表情,現她不像在說反話。“秀兒不生氣?”

    “夫君莫非覺得秀兒該生氣?”秀兒吐了口氣道,“夫君可記得秀兒離開荊州時說過什麽?妍兒妹妹也不容易。夫君莫要欺負人家才好。”

    “哪會。”蕭一抱住秀兒,才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蕭某不知幾世修來的福分得兩位天仙垂青。我心疼都來不及怎麽敢欺負你們呢。”

    秀兒拍了他胸膛一下,“就會說好聽的。”

    “天地可鑒,句句肺腑。對了秀兒現在呂布兵臨城下,我今晚就在城樓守夜不回來了。”

    “夫君,隻管去吧,家中自有秀兒照看。”

    “那我先走了。”得到秀兒的理解蕭一安心的離開了家,他現在隻想著一件事,那就是早日打敗呂布。

    見蕭一走了,秀兒一聲輕喚,“出來吧,妹妹。”

    隻見蔡妍怯怯的從後麵走出來,對秀兒一福,“對不起,姐姐。”

    “無事,”在那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是夫君並不是喜新厭舊。他還是在乎我的,有這樣的夫君自己還貪心什麽呢,“以後就要靠我倆為夫君把持這個家了。”

    “妍兒不敢,全憑姐姐安排。”……

    “先生怎麽去而複返?”李典本來在城樓巡視看見蕭一又來了,隻是換了件衣服而已。

    蕭一顯擺的張開雙臂,“怎麽樣?這是我家夫人做的。”

    額!李典看著蕭一那期待的目光,不知該說什麽。見李典半天沒反應,蕭一頓覺沒趣,“我是來守夜的。”

    “這個就不勞煩先生了,有末將和典韋將軍看著就行了,但有異動,末將一定會遣人稟告。”

    “曼成莫要誤會。一不是信不過爾等,隻是將士們上陣殺敵已是辛苦,我不能助他們立功,至少讓我做點力所能及之事。為他們守夜。”

    李典有點感動了,幾時見過想這樣為士兵著想的統帥。“將士們,打起精神來。蕭先生與我們同在。”

    說是幫忙守夜,可是蕭一剛過半夜就睡著了。不過沒人怪他,開玩笑,這位可是現在許昌最大的官,現在居然和自己這些小卒在一起。感動還來不及,誰還會責怪。

    李典和典韋還有幾個將士圍著火堆閑聊。“我觀先生之才鬼神莫測,不像一般謀士。長能一小勝大,非常人也。莫不是天上星宿下凡。”

    “是呀,是呀。”

    “典將軍,你是先生義兄。我聽韓浩說過當年先生以數百騎兵殺潰數萬黃巾是不是真的呀?”

    “那還有假,那次可是我老典親自帶隊。那次呀……”

    這一夜就這麽風平浪靜的過去了,蕭一甚至還做夢夢見自己帶著秀兒蔡妍回到了現代。不過一醒來卻隻看到典韋那張醜臉,“大哥,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典韋不以為怵,他知道蕭一就是這麽個口沒遮攔的性子,“逸山莫鬧了,呂奉先又來了。”

    靠,這麽早還要不要人活了。蕭一起身往城外看,過見城外塵土飛揚。三萬大軍簇擁著數十架龐然大物來到城前,呂布也懶得多話。長戟一指,“攻。”

    前隊數千人跟著十多部像一個大木櫃的東西。木櫃下麵有三對輪子。後麵有伸出的長扶手,由十名士兵在後麵推著前進。曹軍箭手早在聯軍到來時就進入了壕溝,可是這次的結果與昨天完全不同。當他們開始放箭時,聯軍的士兵就會躲到大木櫃的後麵,因為箭手身處壕溝射擊角度都是平射或仰射。聯軍士兵躲到後麵弓箭無法越過木櫃達到殺傷效果。而那十多部木櫃車剛到壕溝邊上就被推進了壕溝。木櫃中裝滿了泥土這時在壕溝裏填出了一個高台。聯軍士兵踏著高台衝過壕溝,把正準備從土坡後麵偷襲他們的曹軍殺了個措手不及。

    城樓上的蕭一大驚,沒想到自己的壕溝戰術才一天就被人破了。弓箭手再在城外隻是送死,“曼成,將城外箭手召回城內助防。”

    呂布看著城外的弓箭手急急忙忙撤向城裏心中大悅,對身邊的陳宮道,“多虧先生妙計。區區十數輛糧車就破了那蕭一的詭計。”

    沒有了箭手的騷擾,聯軍士兵很快的填平了剩下的壕溝。呂布見時機已到,大喊,“井闌雲梯向前,全軍出擊。”井闌和雲梯在士兵的推拉下像龐大的洪荒凶獸,轟轟低吼著向前移動。而聯軍士兵如洪水過境,向城牆襲去,氣勢洶洶如同要把城牆衝垮一般。

    城上的士兵感受到城下敵人的殺氣。紛紛緊緊握刀的手。一個新兵手抖的厲害,連帶兵器也在城垛上當當的響,他身邊的老兵拍了他一下,“小子,不要怕,在戰場上隻有不怕死,你才能不死。你看先生多鎮定。”新兵往蕭一的方向看去,見蕭一正死死的望著城外,身形紋絲不動。是呀,有先生在我們一定會贏的。城牆上不少人都抱著這樣的想法振作精神準備和敵人決一死戰。

    而當事人蕭一卻並不是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他並不是不怕。要他麵對三萬大軍他也心懼,隻是他此時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裏,他正看著井闌和雲梯。井闌實際就是一種移動的箭塔。進攻方用木頭搭建一個哨塔形式的東西,一般要高於防守方城牆,在井闌頂端搭有平台,弓箭手可以站在平台上居高臨下壓製城上的防守反擊。而井闌底部裝有木輪護甲,由軍士藏於護甲中推動井闌移動。而雲梯並不是我們在影視劇中看到的長梯子。那樣的是有,但絕不是在漢代。此時的雲梯也是有底座的,同樣由人推動。上麵有兩節長梯,等到達地點後,就會有人把一節長梯搖上去搭在敵方城樓上。蕭一雖然穿越幾年,又看過魯公秘錄但實物還是第一次看見。不由的看的忘了身處戰場。

    “弓箭手放箭。”並不是所有人都像蕭一這般呆,李典見聯軍已經進入射程了,急忙下令放箭。連綿不斷的箭雨傾盆而來,城下的聯軍慘叫聲連成了一片,才一會功夫,下麵已經成了一片屍山箭林。而聯軍的井闌已經到位。可當他們看清城上的情況時不由傻眼了。城上堆積著一人高的柴垛,隻有柴垛的底部有一個一尺見方的方孔供弓箭手射擊之外,其他都防護的死死的。己方在井闌上放箭多數都紮在了柴堆上,對方除了幾個倒黴蛋被射進方孔的箭矢殺死外,幾乎沒有損傷。更氣人的是,居然有人把最上麵紮滿箭的一捆柴拿走,又換了一捆放在上麵。

    井闌的攻勢受阻,直接影響了城下的傷亡。沒有井闌的威脅,城上的弓手自然是放心的招呼聯軍士兵,一時間聯軍士兵都躲在雲梯後麵不敢露頭。進攻度無比的緩慢,而緩慢的代價就是士兵在箭雨之下,承受更長時間生死的體驗。

    呂布皺皺眉頭,“為何城上的箭矢似乎不會用盡一般。”書中暗表,城中的箭矢自然有用盡的時候,隻是一定不是現在。弓手在古代曆來是個雞肋兵種,因為培養一個好弓手比不簡單。而當弓手箭盡時就隻是個步兵而以,所以曆代統治者為了節省軍費。都隻會保持一定數量的弓手用來震懾對方或守城而已。就連強極一時的大秦帝國也是選擇了弓手的變種弩手而已。但蕭一來自現代,他知道什麽叫火力覆蓋。所以當他接手許昌後就利用流水線大肆生產弓箭,同時改變了箭矢的規格。增加了原材料的利用率。所以,曹軍現在可以說當今諸侯中擁有箭支最多的軍隊,而此時此刻。許昌的軍械所並沒有停工。所以就算城上的士兵連續不停隻怕沒個兩天兩夜也沒法放空庫存。

    “主公莫急。”陳宮在一旁開口,“就算他沒完沒了,但隻要雲梯靠上去。我方士兵衝上城樓。那時就是他們的死期了。”看著箭矢不斷,陳宮以為城上全是弓箭手。隻要登上城樓那麽並州雄兵必能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陳宮想的倒好,可是他並不知道,其實城上弓箭手多半都是步兵客串的。這就是蕭一的做法,以器致勝。在如此大麵積打擊下,隻要把箭射出就行了,準不準無所謂。而蕭一此時正在為另一件事擔心,敵方的雲梯正在步步逼近。可是自己如果要進行下一步的話,井闌就會成為最大的威脅。所以要端掉那十數架井闌才行。

    “你們是什麽人?”就在蕭一為難時,典韋突然對著城內一聲大喝。城內生什麽事了?急忙探頭去看,隻見城內主幹道上聚集了足有數千人。每個人手裏拿著農具菜刀,個個一臉殺氣騰騰。蕭一一驚,呂布什麽時候在城中埋伏了如此數量的內應,如此隻怕自己一切努力都成畫餅。蕭一看向那個領頭的,心中一凜,萬沒想到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