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連施計損敵戰力,城上戰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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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自己“跨時代”的重武器,蕭一心滿意足的回家了,又留下荀彧一個人努力的批示奏報。

    吃過晚飯,蕭一陪著秀兒和蔡妍聊天。中間秀兒還和商量著過段時間迎娶蔡妍的事,羞得蔡妍一直低著頭。不過她還是為自己的婚事提了點意見,按蕭一的意思結婚是人生大事,一個人一生也就那麽一……兩回。所以花費點是應該的,而蔡妍的意思卻是要簡辦,因為蕭一今時不同往日了。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他,蔡妍可不希望蕭一因為自己背上揮霍的名聲,還有就是蔡妍知道蕭一沒錢。這倒不是曹操沒工資,曹操可是按著刺史的奉祿給他的,可是前世的習慣蕭一除了吃穿之外並不在意其他。反而是如果有誰困難,他倒願意去接濟一下。就連荀彧和他視察民情都掏了幾次腰包,如此的結果就是家裏除了生活所需,拿不出一文閑錢。就是這次迎娶蔡妍隻怕都要找曹操借錢。

    蕭一也不曾想到,穿越到此已經快四年了。自己不單娶了三國第一美女,還跟三國第一武將對壘。從原本的格格不入到現在,蕭一已經對這個時代產生了歸屬感,同時也希望盡一己之力為天下百姓做點什麽。也好不負自己來此世間一趟。

    第二天,因為城外高掛免戰牌。蕭一極不情願的來到了刺史府辦公,將來還要找孟德借錢的,表現要好點。

    “逸山來了,可有什麽事找彧嗎?”荀彧看著蕭一進來故意問道。

    “那個,不是今天沒事嘛。”蕭一自然知道荀彧在怪自己躲懶,不過他動無視技能。“文若最近辛苦了,過段時間一請你喝酒。”

    “哦。”荀彧放下筆看著蕭一,“不會又是主公出錢吧?”

    蕭一尷尬的笑一笑,“不會不會。等孟德回來了到我家中喝喜酒。”

    “那彧倒是要提前恭喜逸山啦。”蔡妍的事和蕭一熟的人都知道,見如今此女子終於如願以償。作為老大哥的荀彧自然要恭喜一下,“也不知主公他們怎麽樣了?”

    “一以為我們隻怕無法指望孟德回援,徐州理此路途遙遠。就算他們日夜兼程也是遠水難解近渴呀。”

    荀彧也思考了一下,“這個彧自然知道,不過我等隻要不敗就是勝利。逸山不也是知道這點才連翻施計拖延嗎?”

    “有嗎?”蕭一裝傻道,“我如此行事隻是希望減少士兵傷亡而已。古人雲,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一以為千金易得,一兵難求。真正的戰士不是那些柴垛可以比擬的,再說了,一如此行事文若不是也答應了。”

    “有嗎?”荀彧學著蕭一的語氣道,“逸山此話倒是說得極是,合格的士兵可不是隻要能揮刀就行,如此看來確是老兵難求。隻是彧可沒答應你收購許昌市麵上九成的辣椒麵呀。漢代有沒有辣椒我不知道,請諸位也不要深究。”

    “放心,一不會浪費的。”

    你敢浪費試試,那可是那官府的錢買的。敢浪費就拉你來辦一整天的公。

    不管這一天有多麽和諧安詳它卻如天邊殘月總會過去,而殘酷的戰爭亦如那朝陽一般總會來臨。呂布和郭貢的聯軍在旭日的光輝下出現在了許昌城外。呂布的戰甲在陽光下爍爍放光,襯托得他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好一個“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呂布策馬到陣前,“並州的兒郎們,爾等乃是北方勇士,漠北的野狼。何時有如此窩囊的時候?連攻兩天,連城樓都沒有登上。何其丟臉,你們願意如此下去?”

    “不願。”呂布的部下將士齊聲回應,聲震環宇。連身邊的郭貢軍都一驚。

    “即然不願,今日就是你等雪恥之日。可願一戰?”

    “死戰,死戰,死戰。”

    好一個並州鐵軍,郭貢看著都不禁心生羨慕。這兩天雖然同時攻城但是郭貢看的清清楚楚,死的大多都是自己的士兵,並州軍力可見一斑。這些士兵要是自己的該多好,可惜如此勇軍卻是別人的。

    “好,呂奉先與諸君死戰。攻。”呂布大喊一聲,大軍在軍鼓聲中撲向城樓。近三萬人的衝鋒連大地也跟著震顫不已,雲梯井闌在士兵的簇擁下低吼著衝向敵軍。先迎接他們的是鋪天蓋地的箭雨,經曆過昨天的死裏逃生。聯軍麵對連綿的攻擊沒有絲毫遲疑,他們都是身經戰陣的老兵不會讓自己被同樣的事物嚇倒兩次,死也不行。有盾牌的人把盾牌高舉過頂,沒有盾牌的眼看箭到臨頭。居然舉起左手抵擋。更有甚者眼看自己身中數箭沒有活路了,自己跑到戰友麵前為戰友擋箭。為的就是能讓同袍能多往前跑幾步。

    城上的李典被聯軍特別是並州軍的勇猛震懾,急忙下令,“丟草堆。”守軍們抓起身邊早就捆好兩頭的稻草,扔了下去。可惜此時城下沒有一個敵軍,就算有稻草的殺傷力隻怕有限。

    李典膽怯命令早啦?別說呂布,深謀如陳宮也看不出這唱的哪一出,不過直覺告訴他。蕭一的花招一定不止於此。果然,丟完了草垛所有的許昌守軍都摸出一塊濕步包住口鼻。李典再次下令,“放火箭。”一排排火箭從城樓射向了城下的稻草一,稻草很快就滾滾的濃煙冒出,隨著風勢卷向了聯軍的陣營。士兵們不以為意的在煙霧裏穿梭。可是不一會兒,所有在煙中的士兵感覺到眼睛火辣辣的疼淚如泉湧,根本停不下來我為xx代言。皮膚也火燒火燎。更要命的是呼吸著這些煙氣,每一口仿佛都如一塊火碳在肺裏灼燒一般。這讓不少士兵瞬間失去了戰鬥力,刀光劍影他們不怕。可是這種無孔不入的痛苦最是折磨人了。縱是煙霧很快被突如其來的大風吹散,聯軍的戰力也被廢了三成。蕭一在城上觀看。市麵九成的辣椒麵有如此效果也算值了。

    呂布在此次攻勢中也嗆了口煙,他睜著濕潤的眼睛看向城牆。“諸君,天助我等。今日最先登上城樓者連升三級。”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餘下士兵在呂布的鼓舞下複又朝城牆衝去。

    看著那群勇往直前的聯軍,蕭一也了狠勁了。“曼成,傳令弓箭手。看準敵軍四肢肚腹下手。隻要好的不要死的。”

    “這個……”李典一時不明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蕭一見他還在那呆,不耐煩道“還不快去。”李典急忙去傳令。

    一直在蕭一身邊的典韋問出了李典的疑惑,“打仗不是以殺敵為上嗎?逸山為何下令隻傷不殺呢?”

    “大哥此言差矣。打仗的目的是為了戰勝對手。殺人隻是一種手段,而且應該是最後手段。我且問大哥一句,如果你部下士兵死了你會如何?”

    “火化屍,待回師後還予其家人。”

    “那要是有一人受傷呢?”

    “自然要為他包紮治傷。”

    “那你覺得死一人戰力損失多,還是傷一人戰力損失多。”

    “當然是……”典韋說到著突然好像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某明白了。死一人死就死了,而傷一人就要拆出一人來照顧傷員。嗬嗬,逸山果然狡猾。”

    “是聰明!”蕭一糾正典韋道。

    蕭一的命令傳下來讓所有弓手都莫名其妙,不過即然是先生的命令自己照做就是了,以前射擊敵人都是瞄準頭腦或胸膛。這些射擊四肢肚腹就簡單多了,於是乎不少的聯軍士兵都被射傷後以為自己必死的時候卻現沒人理自己了。不禁疑惑,不過不管怎樣能活著就是好的。

    蕭一雖然詭計連連,可是還是沒能擋住聯軍登城的步伐,當第一個士兵登上城後,第二個第三個,很快的城牆上開始了刺刀見紅的肉搏戰。

    典韋急忙護住蕭一,而蕭一第一次如此近的感受到戰爭的殘酷,那些飛濺的鮮血離自己是如此的近,戰士們的怒吼哀嚎是如此的清晰。不管是守軍還是聯軍所有人都寸土不讓。一個守軍一槍刺死了一個還在雲梯上的士兵卻被那個士兵給拉了下去。一個聯軍士兵剛殺死麵前的守軍,背後一把鋼刀也穿過了他的心髒。數十米寬的城牆上,鮮血染紅了每一個角落,士兵們的屍覆蓋了每一塊城磚。蕭一實在是無法直視,大喊一聲,“虎豹營何在?”

    馬闖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應道,“虎豹營聽憑先生吩咐。”

    “掃清城牆上的敵軍。”

    “是。”馬闖一揮手,虎豹營士卒們馬上各自去尋找對手,協助守軍守城。

    這時蕭一現典韋正看著遠處,蕭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一員敵將。手持雙刀在守軍陣中龍躍虎撲,身邊的守軍粘著死碰著亡。居然沒有一合之敵,蕭一看著典韋的表情。知道對麵那將隻怕是激起自己這位義兄的鬥誌了,蕭一拍拍自己義兄。“大哥,你且去幫一下那邊的守軍。”

    典韋為難,自己確實想去會會那個敵將可是自己現在的任務是保護蕭一,自己可不能圖一時痛快壞了大事。蕭一看他那樣子笑笑,“大哥不必為難,我看那武將一定是敵方的大將,尋常士兵一定不是他的對手。如果讓敵軍都上了城隻有我一人安全也沒用。再者我身邊還有侍衛大哥不必擔心。”

    典韋見蕭一同意了,心中躍躍欲試,“那我去去就來。”然後對侍衛們道,“爾等要好好保護好先生。出了什麽事為你們是問。”

    “典將軍放心,蕭先生是許昌梁柱,就算我等死絕了,也不會讓敵人傷先生一根毫毛。”

    張遼是聯軍最先衝上城樓的大將,一上城牆他並沒有急著衝殺,而是揮舞著雙刀接應著更多的士兵上城。守軍自然不會任由他如此做,附近的守軍前赴後繼的往張遼鋪過來。誓要以自身堵住這個缺口,可是張遼武藝太高,士兵們的攻擊在他手中戰刀的牽引下一偏,另一把刀當頭劈了下去。“鐺!”一聲金鐵交擊的巨響,原本在張遼刀下的守軍睜開眼睛。不敢置信的摸摸自己的頭顱現自己的頭顱還在心中大喜,再看救下自己的人。“謝典將軍救命之恩。”

    典韋不以為然,“你且退下吧。”他連看都沒看那個守軍,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張遼,這一刀勢沉力穩,是個高手。

    而張遼也沒有追殺那個守軍,此人一戟擋住我八成功力一刀居然紋絲不動。是個勁敵。

    蕭一看到典韋和那將對上了,不由苦笑,這個義兄呀就是愛找人拚鬥。現在一片混亂,想來不會有敵將來找自己的麻煩,任由他鬥去吧。

    “蕭逸山!”人呀,真是不經念叨。蕭一剛說完就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待蕭一看去,離自己十丈遠的一架雲梯上一將登上城來。那將身高九成,魁梧挺拔。頭戴鳳翅冠,身劈獸麵連環甲。手中方天畫戟,動一動日月無光,晃一晃天地動搖。正是三國無雙將,溫侯呂奉先。

    蕭一心中叫苦,這可是正宗的冤家路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