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 黃月瑛交付要略,投石機壯彧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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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奉的回歸沒有減輕荀彧的守城壓力,反過來他的壓力更大了,他怕楊奉此人真的會人如其名,“陽奉陰違”更何況他還被劉協任命來協助守城。此人已經過了袁術的十萬大軍成了荀彧心中最大的隱患。
楊奉任職後的第二天,原本和他一起鬼混的地痞牛二就帶著一幫人來投奔他。這群人原本就是楊奉當初招來做禁衛軍的,隻是後來楊奉逃出許都後他們就回歸本職變回了地痞流氓。而如今楊奉一回來,他們又跑來向楊奉表忠心。楊奉自然知道這群反複小人幹不了大事,但是自己回到許都可謂是孤立無援。荀彧防著他的同時,他也在防著荀彧。他需要有自己的人,而牛二這些人再合適不過了。他們不會是曹操的人,因為曹操壓根看不上這群人。這樣自己就可以放心用他們,因為有這樣的考慮,他不單讓牛二多找些信得過的人重組禁衛軍。同時還從這群人中挑了一批年輕力壯,敢打敢拚的愣頭青到近衛保護自己。
這一天荀彧和荀攸剛出大將軍府,對麵一個女子走了過來,來到兩人麵前款款行禮,“妾身見過兩位大人。”
兩人仔細觀瞧來人原來是黃月瑛,此時的黃月瑛臉色轉白就像新生兒一般,不單白如羊脂,還微微有一抹桃紅。那頭棕雖還未完全轉黑,但此時卻是健康油亮。
“見過黃夫人。”荀彧對黃月瑛回禮。雖然此時黃月瑛還未和蕭一完婚,但是大家都已當他是蕭一的第三位夫人對待。而眾所周知蕭一對自己的幾位紅顏都一視同仁,所以荀彧以黃夫人稱呼黃月瑛。
“嘖嘖嘖,”荀攸在一旁咂舌,“黃夫人果然絕色佳人,難怪逸山願意換血救美人。”
“公達休要胡言亂語。逸山豈是貪慕美色之人。”荀彧喝止荀攸的玩笑,蕭一換血救美人雖然成了許都的一個美談,但是當初他們聽到時心情可一點不美好,這可是玩命呀。要不是蕭一攔著,當時曹操早就殺了華佗了。不過此時看來華佗醫術當真出神入化。
“不礙事的,”黃月瑛淺淺一笑,“諸位與逸山是生死之交,不必如此多禮。”
此女落落大方,不愧是荊州大家黃承彥的千金。“不知黃夫人找彧與公達有何吩咐?”
“不敢,逸山出征前備下了一卷軍備要略,其中寫明了他所製大小軍械及守城之法。他囑咐月瑛,當許都危難之時將此卷交與荀大人。”黃月瑛說話間將手中書卷遞給荀彧。
荀彧接過書卷展開一看,不禁雙手微微一抖望著黃月瑛,“此卷中事物逸山都已齊備?”
黃月瑛笑笑,“雖不全也不差矣,有的隻需搬運拚裝即可。”
“好,好,好,有此些東西在,許都無憂矣。”荀彧一掃連日的陰霾,連說三個好字,開懷大笑。
荀攸心中好奇,從叔父手中接過書卷一看,也不由的撫掌大笑。笑完後他又開口,“逸山不地道呀,如此好的寶貝也不早拿出來。還我們白操心了這些日子。”
“逸山並不是有意隱藏,隻是……。”黃月瑛欲言又止。
“彧曉得,”荀彧理解的笑了笑,自黑山黃巾襲擊許都後他們就懷疑暗處有一支黑手在撥弄風雲,而且這隻黑手極有可能就在許都城內,蕭一準備了這些軍械卻秘而不宣。為的就是隱藏實力,以備一旦再生此類事件時可以讓對方判斷失誤保全自身。而黃月瑛此時獨自前來見二人,也正是為了保密行事。
“百姓都說逸山是保佑許都的活神仙,我看雖不中,也不遠矣。”荀攸繼續打趣道。
“休得胡言,快隨我去工匠村,不然就算個逸山神機,也難保許都。黃夫人,我等先告辭了。”荀彧拜別黃月瑛拉著荀攸往工匠村奔去。既然是保密,蕭一除了工匠們之外沒告訴任何人細節之事。
荀彧來到工匠村找到了村長李鐵,李鐵聽到荀彧來意,急忙帶領工匠隨著荀彧出。一部分人在荀攸的帶領在去往了城牆。而他和帶著三十名工匠跟著荀彧去了城中某處房產。
這是個四麵圍牆的小院。一進門所有人就看到院子裏堆滿了方形木柱和銅鐵絞盤,繩索框架。顯然這是某種大型機械的零件。地方是標在荀彧手中書卷裏的,也就是說。就算李鐵等人知道組裝。沒有零件也是無用。
“大人,我等現在開始組裝嗎?”李鐵問荀彧道。
“有勞諸位,立刻動手吧。”李鐵雖然沒告訴他這是什麽,但是他早已從蕭一的軍備要略中看到了這個東西的圖片和說明。
此物名為投石機,也就是霹靂車的升級版。自從公孫瓚那一戰看到霹靂車的威力後,蕭一就對這種號稱“古代核彈”的大型武器欲罷不能。廢寢忘食改製了現在這一款大型投石機。然後打散零件運到了地方隱藏好。
根據要略描寫此物成型高於兩丈六米投石機杆臂長四丈,前端有一鐵條木框高近一人添鐵石以為配重。隻配重就有兩百石漢代一石等於六十公斤可將兩石重物拋擲一裏之地。
看到這荀彧已經倒吸了一口涼氣,此物真真是神器呀。再往下看,投石機支架是個穩固的等腰三角形。基座極寬此時看李鐵他們擺設基座幾乎占了整個院子。除了寬基座,基座四角還有用來砸進立柱的圓孔。李鐵等人正將鐵柱穿進圓孔砸進地裏,要略上說這是為了防止使用時出現傾倒或側翻。如此龐然大物倒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除了基座的穩固,各個部件的連接也是用鐵質零件連接。
基座之上就是兩側各一個的鐵質木輪絞盤,絞盤上有八個曲柄,每個絞盤要八個人推動。正中央主立柱上有著一組齒輪,荀彧看不懂是什麽原理,但是蕭一標注此為省力齒輪組,想來就是節省氣力用的。絞盤上有一根纜繩,伸入齒輪組,絞盤帶動齒輪租,齒輪租末端有繩子連著由鐵質或銅質的絞盤主動輪,通過托拽繩子將拋石機的粱臂拉下。拉到位後快用鐵銷卡住絞盤防止回卷。然後將彈丸裝入兜網。為了方便裝彈,蕭一還在院子了砌了個石台,彈丸由緩坡推上石台再由石台推入兜網。
裝彈完畢後,再由擊手用重錘敲擊鐵銷。在配重的重量作用下,彈丸被杆臂抬至最高點,配重拖住了杆臂的遠動,兜網連接的繩索卻因為慣性繼續做離心運動,最後拋出彈丸。
值得說道的是,古代的投石機是找到什麽扔什麽,而蕭一為了增加命中,統一了彈丸的重量都為一石半,還在投石機上設了刻度,要拋多遠就將絞盤絞到哪個位置。
荀彧看完了關於投石機的介紹,將軍備要略合上,難怪逸山要如此隱藏。此物當真是絕世殺器,用以攻城略地。再堅固的城門也經不住幾炮,如果被他人得知此物。確實於己不利,寧可不用,也不能為敵軍所用。用於守城就夠了。
想到這,荀彧問李鐵,“李師傅,此物製作方法有多少人知道?”
李鐵看出了荀彧的意思憨厚的笑笑,“荀大人放心,我等都是軍工廠的老人了,知道規矩。此物極是龐大。需要三十人合作組裝,而我等三十人隻知道各自工作的部分,不會插手他人的技術部分。”說著李鐵指著旁邊休息的幾個人給荀彧看。“至於知道這個組裝的工匠有一百五十人。”
“另外……,李根。”李鐵喊了一聲此時正在支架上忙碌的年輕人,“把那個給荀大人看看。”
李根聽罷坐在支架頂端從身下拿出一個方形鐵盒一樣的東西,李鐵對荀彧解釋道,“此物是投石機傳力與支撐的核心部件,每個都由蕭先生親自製作,就算又被敵軍劫去了,抽出此物,這就是一個木架子而已。”
荀彧滿意的點點頭不再說話看著大家在麵前忙碌,雖然說各自為政。但是經過安排,組裝的過程沒有什麽停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顯然他們已經操練了不知多少遍了,不過繞是熟練工序三十人也組裝了大半天。
當最後一顆鉚釘敲進支架,荀彧終於看到了這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實物。之前雖然已經看了圖案了,但是此時看到實物仍然讓荀彧震驚不小。
近距離下隻有抬頭才能看遍全貌。它就像一隻洪荒巨獸趴伏在荀彧的麵前,合抱的方木的他的四肢,緊緊釘在地裏的樁鐵是它的利爪。關鍵部的鐵質及黃銅部件是它身上的鱗甲,配重筐是它龐大的頭顱,垂下的臂杆是它的尾巴。這隻巨獸此時正在安靜的沉睡著,但是隻看他的外貌荀彧就知道,隻要它醒來,那所向披靡的戰力,一定能讓敵人肝膽俱裂。
“好,李師傅,麻煩你照此圖讓其他一百二十人一起加班加點將其他投石機盡快拚裝好。”荀彧說著將一張地圖遞給李鐵。
一架投石機自然是無法守住許都的,但是蕭一在整個許都靠近四門的地方總共布置了五十二架,整整五十二架。荀彧的信心被這個數字抬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正如蕭一軍備要略中所寫的一樣,敵人來了,我們就請他看場流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