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二 趙子龍重創張繡,黃漢升箭射賈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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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越剛入宛城,正趕上張繡出城挑戰曹軍。於是他跟著賈詡來到城樓之上觀戰。剛登上城樓,隻見兩軍已拉開陣勢。張繡親自上前挑戰。
蕭一這邊眾將紛紛請戰,唯有趙雲在一旁一動不動。蕭一看看趙雲,“子龍,你去戰他。”
趙雲看蕭一臉上沒有了平常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主帥,我與那張繡是同門師兄弟,實不忍與他相爭。”
“你若不去,我就隻好叫漢升上了。到時是死是生,一就無法保證了。”蕭一的話中多了幾分催促。
趙雲無奈,“如此,末將領命。”
一時間槍神坐下兩高徒就要同室操戈。那張繡身高九尺,麵似晚霞是紫中透亮,寶劍眉斜入天倉,目如朗星鼻直口闊大耳垂輪。頭戴黃金獅子盔朱纓倒掛,身穿大葉兒黃金甲,紫羅袍上繡百獸朝林,大紅中衣,足登五彩虎頭戰靴,胯下飛煙黃彪馬。手中鎏金虎頭斷魂槍,金吞口金獸麵兒金飾件兒,墨綠色的箭袍三尺多長隨風飄擺。駐馬一站不怒自威。真夠上八麵兒威風啦。
反觀張雲身高八尺,中等的身材,細腰乍背,圓臉膛尖下頦,麵似三月桃花,紅中透粉,粉中透潤兩道劍眉如漆畫,一雙虎目似朗星鼻如玉柱,唇若丹霞,大耳垂輪。二十
來歲英風俊骨,倜儻不群。往下看,獅子盔張口吞天,朱雀鎧虎體遮嚴,素羅袍藏龍戲水,八寶帶富貴長年,胸前掛護心寶鏡,肋下懸玉把龍泉,眉針箭密排孔雀眼,犀牛弓半邊月彎,鳳凰裙雙遮馬麵,魚蹋尾鉤掛連環,掌中槍神鬼怕見,跨下馬走海登山,他好比哪吒三太子,翻身跳下九重天。扇子麵的身子股兒。
張雲素來溫和,見張繡於馬上見禮,“見過二師兄。”
張繡打量來人,“你就是師父所收的關門弟子?不錯果然少年英雄。”
“師兄過獎了,小弟實在沒想到你我兄弟相見竟是在戰場之上。”
“賢弟不必為難,你我各為其主。今日且讓愚兄看看你的百鳥朝凰槍法練到何種境界了,看槍。”為怕趙雲為難,張繡先刺出一槍。
趙雲見事已至此,再多想已經沒用了,司徒是相信自己才將此重任交托給自己的。所以自己不能分心壞了大事。
先前說了,兩個人師出同門,使得是同一套百鳥朝凰。可是兩人使出的風格卻截然不同,張繡使出來大開大合,如烈陽當空耀人雙眼。而趙雲卻是連綿不絕,像漫天月華無所不照。一陽一陰如日月輪回不斷在場中旋轉。張繡虎頭槍勢沉力穩,招招使出來虎虎生風,刮之要人性命。趙雲豪龍膽刁鑽精準,式式破空聲刺人耳膜,觸之必死無疑。人是當世無雙將,馬也是下凡追風獸,黃彪馬如五嶽吊睛猛虎,凶猛衝殺間一聲虎嘯,百獸低頭。白龍駒是四海踏浪飛龍,上下翻飛時一聲龍吟,紅塵皆驚。且不說戰的人招招式式皆是生死一線間,看得人已是眾生百態畢現。文人們看著刀光劍影寒芒令人膽寒,武將們望著推招換式毫厘都是心驚。武藝低的俱是麵露神往之色,身手好的自是連連叫好。
蒯越在城上看著心中疑慮已消了四五分,他雖然不懂武藝,但是城下那兩人,就是是他也看得出那是真正的生死相搏。
而在場的兩人也沒想到事情會是如此,看過前書的諸位想來都知道,張繡出城挑戰其實是演給蒯越看得。其實他們是在蒯越將進城時才準備的出城。因為隻打算戰將,所以並不需要準備。
之前趙雲猶豫,怕的就是出現如此情況。張繡雖然天賦沒有趙雲優越,可是他為人心思堅毅,加上這些年跟隨叔父張濟戰場磨煉。而趙雲雖然天賦過人可是年紀尚輕,又缺乏對手。兩人居然鬥的旗鼓相當,難分難解。此時撤招,瞎子都能看出此事蹊蹺。可是繼續打下去,隻怕真的要弄假成真,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師兄,看小弟所創七探蛇盤槍法。”趙雲說話間,一改綿柔的槍勢豪龍膽一記大力橫掃過來。張繡見趙雲改了風格,知道此招必不簡單。不敢托大,雙手持槍橫檔。
可是意想中猛烈撞擊聲並沒有出現,隻見趙雲的銀槍在即將觸到虎頭槍時,居然如靈蛇一般順著槍杆彎曲,槍尖化為蛇頭狠狠咬向張繡側肋。
張繡憑著沙場的經驗和趙雲的提醒方才堪堪避過這詭異的一招,可即是如此,側麵的戰甲也被打的四分五裂鱗甲紛飛。
“師弟好槍法。”張繡看了眼自己腋下,“不知此招全力之下是何威力?”
趙雲眉頭一皺,低聲道,“師兄,此時退去可以向劉表交代了。七探蛇盤槍小弟初成隻怕難以拿捏。”
“師弟莫要擔心,”張繡見自己師弟如此關心,心中感歎師父果然沒收錯徒弟,“做戲自然要做全套,賈先生已和愚兄商量好了。我等若不受損恐劉表不敢染指宛城。就當師兄陪你練招吧。”
“如此,師兄小心了。”趙雲說話間,手中運勁將豪龍膽舞的如一根粗繩一般。眨眼間,趙雲身前已是銀蛇狂舞。
張繡知道趙雲要出絕招了,心下也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手中槍花一抖,一而再,再而三。槍尖破空聲嘰喳如百鳥亂鳴,槍花耀眼像群鳥投林。正是百鳥朝凰。
“小心啦!”趙雲吼了一聲,群蛇狂亂往鳥群衝去。群鳥悍不畏死紛紛起自殺式襲擊。但是自然間的定律在這裏又一次體現,小鳥必無法戰勝毒蛇,一隻隻小鳥在撞擊中消散,但是毒蛇卻順著槍杆咬向了張繡。張繡身上的盔甲此時向樹皮一樣大塊大塊剝落。身上已在所難免帶起了血花。
“漢升聽說你箭法百步穿楊?”蕭一此時卻叫了身邊的黃忠一聲!
“先生可是要黃某箭止鬥!”黃忠說話間已把寶雕弓握在手中。雖然沒回答蕭一的問題,但是那份自信已經說明了一切。
“非也,一要你射的人在城樓上,你能做到嗎?”
“何人?”
“賈詡。”
“什麽?”黃忠驚呼一聲,然後又低聲道,“賈先生不是我方的人嘛!”
“此事日後再說,如今情況緊急,漢升一箭可能救下三人性命。”
“先生要我射賈先生手臂?”
“不,胸口。”蕭一指指自己左胸。
“這不就必死無疑嘛。”
“漢升隻管施為,你若射不中,反而是辜負了文和的一番苦心。”
黃忠一聽,這麽古怪的計劃還是受箭者自己出的,一時真是佩服這兩位敢想敢做之風不遜武將。
軍令如山,既然他們已經計劃好,黃忠隻好照做。認扣搭弦一支鐵翎箭如無中生有般出現在弓上。雙手穩定的拉開弓弦,眼神卻如鷹般望著城上的人。終於在那張寶雕弓即將如滿月般圓滿時,黃忠低喝一聲,“疾”。鐵箭如流星般劃破了天際往城樓之上疾飛而去。
城樓上的蒯越和賈詡本來在心驚膽戰的看著城下兩人對決,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人會在一百步以外箭狙擊自己。等到蒯越反應過來時,賈詡已然一聲慘叫,胸口中箭倒在了地上。
蒯越急忙上前去查看,隻見賈詡正捂著自己鮮血直流的胸口不知道要說什麽?此時他身邊的士兵卻又是一聲驚呼。原來就在剛才賈詡中箭時,慘叫聲驚動了城下死鬥的張繡,張繡一時分神居然被趙雲刺傷手臂,加上之前受得傷。他重傷吐血往宛城逃來。
蒯越沒想到眨眼間居然出現了如此大的變故,宛城文武兩根撐天柱頃刻轟然倒塌。他伏下身聽賈詡要說什麽,隻聽賈詡氣息微弱交代道,“異度兄,宛城不可有失,請你暫領宛城事宜抗曹。”說完昏死過去,自有人來帶重傷的賈詡下去療傷不說。
蒯越再起身時,嘴角閃現了一抹不為人知的笑容,不過也就稍縱即逝。趙雲擊敗了張繡,蕭一上前對著城上人大喊。
“蒯大人好久不見呀!”
蒯越沒想到當初那個給自己測字的學子,此時真的成了勁敵。“司徒大人,不知你遠道而來所謂何事呀?”
“蒯大人不必明知故問了,一明白的告訴你。一此來非是為了宛城,專為報仇而來。宛城沒了一可以再建一座。”
也許其他人說這話,蒯越還會覺得他說大話,但麵前這位可是把一個無名的許縣打造成了袁術連攻三天連城牆都上不去的天下第一城。所以蒯良還真怕他不管不顧。
“可笑賈詡以為沒了百姓,就能借機突圍。卻不知,沒了百姓,我蕭逸山鏟了城牆也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大可放手施為。”
聽了蕭一的話,蒯越心中大罵賈詡此人不地道。為了逼自己主公幫忙想出這麽個損招來。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希望他就這麽一命嗚呼才好。
這時城下蕭一又說話了,“你主劉表並不是這裏的長官,不要多管閑事,天下人皆知蕭逸山不是隨便的人,但隨便起來不是人。我給你個機會讓你給劉表傳個信,明日,我來聽你答複。”
蒯越一聽蕭一居然讓自己給劉表傳信,心中竊喜。但他沒看到,此時蕭一也是一臉笑容。
究竟雙方都在算計什麽?賈詡又生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