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 張遼威震合肥城,蕭一放火燒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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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和有何妙計可以說來。”蕭一等人都看著賈詡等待下文。

    可誰知賈詡此時卻賣起了關子,“不急,且讓門下去那孫策營前觀察一日,到時門下就有十足把握了。”

    看賈詡如此胸有成竹,蕭一也就由他去了。時間已經遲了,再多一天也無所謂了。賈詡當晚就出營去了孫策營寨。遠遠在一個山頭往下望,當第二天蕭一前去看他的時候。現賈詡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孫營的炊煙。

    “文和可看出什麽?”蕭一上前在他身邊席地而坐。

    “不敢有瞞家主,門下自昨夜觀察,孫營巡夜,出操,就食無一絲異常。”

    “那文和的意思是?”蕭一聽出賈詡的話還沒說完。

    “門下覺得沒有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家主智名響徹寰宇。如今家主率八萬大軍對麵而立,他們居然還和往常一般,一不防範襲營,二不示弱誘敵。如此行事如果不是主將狂妄自大,那就是此地早就是空營一座。不過能擋在我軍必經之路上,這位主帥覺不是個無知之人。所以門下料定營中無人。”

    “既無人,文和的意思是我等直接衝過去?”

    “萬萬不可。”賈詡急忙製止蕭一“雖然沒有兵馬阻攔,但是那營中必有幹草硝石引火之物,隻要我等進去。對方必定點起火來。”

    蕭一點點頭,如果是自己也會如此安排,“那文和所說的妙計為何?”

    “嗬嗬”賈詡捏捏自己的山羊胡,“門下已經打聽清楚,汝南郡自開春以來一直滴雨未降,又見東南雲氣鬱結,龍蛇狂舞。五天內當有暴雨傾盆,到時也就是我軍破敵之日。”

    “文和還懂天行術?”蕭一小小吃驚了一下,他還一直以為這是水鏡莊的專利呢。

    “家主不愧是水鏡高徒,門下卻是略懂天行術之皮毛。”

    “慚愧,一隻是知道,要說天行術還是我那諸葛師兄,”蕭一嘴上謙虛,眼睛卻望著四處山勢,“一之所長就是借勢而為,比如現在,一就可試試將大雨提前。”

    話分兩頭,孫策帶著大軍望徐州境內而去,目標明確,那就是拿下合肥,秦漢之交,合肥正式建立“合肥縣”,屬九江郡。東漢劉秀升合肥為侯國,地理位置在合肥市西15公裏雞鳴山東麓。在南臨肥水故道。東吳若要北伐,合肥是其中一個障礙點及補給點。周瑜早已看到了這一點,知道己方想要吞下徐州先不說難度太大,就算吞下了也守不住。還不如隻得合肥之城劃得來。

    可是周瑜雖然算的極好,借著曹呂之爭渾水摸魚。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孫策先鋒軍徐盛來到合肥時就碰了個硬釘子。

    如此屏障之地陳宮又怎麽能看不出來呢,他早就安排了呂布手下的難得將才張遼張文遠,統八千人馬駐守。而當徐盛大軍剛到城外,張遼就召集麾下商議,“這徐盛隻是先鋒就有四萬人,遠在我軍之上,若孫策大軍至,我等哪來反擊之力?不如早降。”

    “公此言差矣,我等身為將領且有臨陣投敵之理?”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智也,我等投敵也可少百姓受刀兵之災。”

    “你這是強詞奪理。”

    “眾將禁聲,且聽遼說上兩句。”張遼一句話就止住了麾下的爭論,軍中威望可見一斑。“諸將所說皆有道理,主公此時正與曹操交戰,要是等彼救兵至,合肥必落入孫策之手。不過合肥城堅牆厚,我等不戰而退,非為將之理。”

    “將軍此話何意?”張遼這句話,各打五十大板等於沒說。

    “孫子兵法謀攻篇有雲,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此時徐盛初至,孤軍一隻,立足未穩。正當趁其未與孫策合軍,我軍當出城擊其大營,折其盛勢,以安我軍之心,然後可守也。成敗之機,在此一戰,諸君可有疑問”

    “願憑將軍差遣。”

    天將黎明晨光微露之時,此時正是一個人精神最困倦的時候,也就是所謂的黎明前最黑暗。徐盛軍的哨兵正打著哈欠,努力睜著眼睛看著外麵,心裏等待著接班的戰友快點來,自己好回去補個覺,可就在他一晃神的時候,一隻羽箭插入了他的腦中,他再也等不到接班的戰友了。

    在第一個哨兵倒地的同時,全副武裝的張遼一馬當先,率領前夜募集的果敢死士八百人,殺入徐盛營門,直往中軍衝去。於路殺數十人,斬二將,高呼其名,徐軍士兵未有能當其鋒芒者。

    徐盛本在睡夢中,被一陣吵鬧驚醒,本來想組織士兵迎敵,但是張遼來勢太快,他連盔甲都不及穿齊就被手下親兵護著急忙撤向一個高坡之上。身邊甲士護衛。

    張遼於亂軍中看見知道此人必是先鋒徐盛,殺了此人敵軍軍心必毀。於是遙相大喊,“徐盛小兒,下來與某一戰”

    徐盛此時已經穩定心神,聽到有人還自己,知道必是對方將領,循聲望去,張遼身高九尺,虎體熊腰,四方臉,麵似淡金,黃中透亮,濃眉闊口,鼻直口方,三綹墨髯,金盔金甲綠戰袍,威風凜凜,不敢與敵。

    再看張遼所帶兵馬甚少,於是急忙下令調四營人馬前來圍攻張遼。這張遼不愧是當世之猛將,見身邊漸漸圍攏的敵軍,卻渾然不懼硬是殺出一條血路,望營外突圍而出,當他要率軍離開時,身後有人大喊,“將軍棄我乎!”

    張遼回頭,現還有小半人馬困在重圍之中,於是張遼又撥馬殺入敵陣,救出了重圍中的剩餘人馬。兩進兩出之間,徐盛人馬皆披靡,無敢當者。此戰自早晨戰至日中,張遼得勝而歸,吳軍士氣大喪,高掛免戰牌,不敢交戰。

    張遼得此一勝,士氣大振,此時上下一心,固守合肥不出。此一戰張遼威名震懾吳軍,日後交戰但又見張遼旗號者,無不戰栗。

    三日後,孫策大軍至,聽徐盛赤膊上身,自縛請罪,具言日前大敗之事。孫策大怒,欲率輕騎親自突擊敵人,隨軍張紘急忙出班進諫“主公不可如此,夫兵者凶器,戰者危事也。輕兵犯險,恃盛壯之氣,做狂風之肆虐,雖可斬將奪旗,威震敵場,然此乃偏將之任,非主將之宜也。反之若主公身體有絲毫受損,三軍之眾,莫不寒心。願抑賁、育之勇,懷霸王之計。”無奈,孫策打消了突襲的想法派兵把合肥圍了個水泄不通。

    然而攻敵五六日,盡數被張遼率軍擊退。如此反複直到周瑜前來。

    時間退回到賈詡和蕭一定計的當天,蕭一召集眾將,傳令讓夏侯惇,李典去準備引火之物,然後又讓趙雲黃忠去準備蓑衣鬥笠避雨之物。這一水一火的安排別說這些武將,連賈詡都不明白。

    “家主這是要放火燒山?”賈詡問出了眾人的疑惑。

    “正是。”

    “恕門下直言,此計要是往常,確實是事半功倍之法,但我等正趕時間,山火一起我等就隻能等五日內大雨熄滅山火才能通行。若是門下算錯了,此地沒有十天半個月,人畜難行。對方想來早有此打算所以才選了火攻之計。”

    “文和放心,一已然說過了。一可以試試讓大雨提前,屆時熄滅火焰。我等正好借勢穿穀而過。”

    “家主當真有把握?”這也怪不得賈詡不相信,在當時天是高高在上不可琢磨的。是故孟子離婁上有雲,斯二者,天也。順天者存,逆天者亡。足見人們心中對天的認識。而蕭一如今卻要改變天時,在賈詡看來這就像神術一般。

    “其實我也沒有十足把握。”蕭一真誠的回答,其實他也是看到山勢,三處高聳,隻有東南的山勢低緩,形成了一個圍住三麵的大盆地,這讓蕭一想起了一個典故,所以決定試試,“無妨,兵行三分險。就算一之計策不成,我也相信文和所算天時不會有錯。”

    “多謝家主信任。”賈詡那個暴汗,這位大人行事風格還真是天馬行空,就因為自己說了五天內有雨就敢幹這種逆天之事。

    在阻擋蕭一的周瑜,看到曹軍帶著引火之物四散出營,心中有些失望,這位被許劭點評為有識人之明,能統禦文武。可助氣運於君主。若為善天下太平,若為惡群魔亂舞的弱澤。最後居然想出了這麽個笨辦法。看來這位爺不過是個欺世盜名之輩。

    “周將軍,曹軍要放火燒山,我等如何從事?”

    “待曹軍點燃山林,我等就點燃大營,撤出與主公匯合吧。”既然已經看到了蕭一的能耐,自己沒必要久留快點去幫孫策拿下合肥才是正事,有了合肥自己才能在江北站穩腳跟固守下來。

    曹軍的辦事素來有效率,蕭一上午下令,下午整個山林已經燒了起來。周瑜借著山火掩護,退出了營寨。望合肥而去,那山火染紅了半邊天空。就算已經離開了數十裏,周瑜還是能看到那火光在夜空中格外醒目。

    蕭一所說讓山雨提前是否能實現?而周瑜又想用什麽計策來攻下張遼所守的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