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限將至需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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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晦月,過了晦月,再有半月便是滿月,她的血月神劫便要到來了。
師兄多日不在驛站,臨走時便說一定會為自己尋到千年花妖,一去便不知去向。
自從上一次大鬧逍遙坊後,展黎都不敢出門,一出門便遭到眾人冷言冷語,情節嚴重的還會遭到扔蔬菜。
她可是堂堂伏妖家族的聖女,怎麽就落得個如此下場。
“大事不好啦!逍遙坊被官府查封啦!”
正獨自望向窗外的展黎忽而聽到街上之人大喊。瞬間來了興致。
“不好了,逍遙坊被封了!”
這個消息讓展黎心頭一緊。
趕緊飛身從窗子跳了出去。
當她趕到逍遙坊時,從裏麵被趕出了一眾男女。
皆是男娼女嫖,有的竟赤身**,僅將部分隱蔽處遮蓋了起來,羞得展黎趕緊轉身,尚未來得及閉眼,遠遠瞧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負手而立,麵上表情陰晴不定,單單僅是個側臉便能迷倒一幹少女。
莫不是逍遙峰的那位?
隻是,自那日一別後她便再未見過他,不想今日會如此有緣得以再見。
“公子!”
展黎趕緊上前抓住了那人衣袖。
花暖放一愣,剛要拂開,見是展黎,便欣喜的眉眼一彎。
那句“黎兒”差點脫口而出,最終卻隻能客套的叫一聲“展姑娘!”。
自己化身出來便不會再用喻唯安的身形了,所以,在街上見了展黎也隻能如此刻意生疏。
“公子也有興致看官府查封此等淫窩啊!是否大快人心?”
大快人心?
難道自家的產業被查封了她就這樣高興,哎!她的黎兒還真是可愛,算了,隻要黎兒開心,那就先暫時封它一段時間吧!反正以他和莫鬱的交情,就不信這幫人不乖乖去掉封條。
“姑娘這話該是在下來說才是啊!您一個姑娘,難道不該痛心才對嗎?”
展黎被他的話徹底噎住了。
她要是說不痛心吧,那花暖放鐵定是不相信的,若是說痛心,那豈不是證明她經常進去享樂。
見展黎半晌不說話,花暖放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已經看穿了她的尷尬,於是轉移話題道:
“還未知曉姑娘是哪裏人呢?”
“靜心山。”展黎頓了頓道。
“哦?可是伏妖古窟的靜心山?”
花暖放似是無心問道。
“嗯,我乃伏妖家族第二十七代傳人,伏妖族聖女。”對於他,她不想有所隱瞞,或許是為了彰顯她的地位,亦或許隻是單純的不想遮遮掩掩罷了,總之,她對這個玉麵公子很有好感,即便她身為聖女不能娶親也還是對花暖放心生悸動。
“聖女?何為聖女?”
“所謂聖女,便是守護家族榮譽,保衛家族和平,終生不得嫁娶,負責監管伏妖一族行事。隻是,我尚有劫難未渡,故而,還未正式受封,不過,自我出生起,便已注定,此生肩負的使命,受封,不過是早晚之事罷了。”
“姑娘若不嫌棄可願到我府上坐坐?” 逍遙峰嗎?距離這裏那樣遠,那個令她感覺到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罷了,師兄還在驛站等我回去呢!更何況,逍遙峰距離鬱金城太過遙遠,還是不要叨擾的好。”
這一次她不再出言訓斥他不知廉恥了,或許是因為二人的關係更加熟絡些的緣故吧!
“逍遙峰隻是在下的一處別院罷了,花府的橙酒早已釀好,此刻已擺上石幾,何不隨在下走一趟,品嚐一下也好啊!”
本來展黎是不想在外逗留太久的,但奈何盛情難卻,最終還是隨著花暖放去了。
一路上都有男男女女鄙夷的眼神,或許還因前些天發生的事情對她有所不滿,但展黎已不在乎這些了,瞧著花暖放那精致的側顏,心忍不住又是一陣悸動。
為何和他在一起總有種心安的感覺呢?明明他們才見過兩三麵而已,不是嗎?怎麽會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呢?
“前麵便是在下的府邸了,姑娘看看可還氣派?”
順著花暖放手指的方向,展黎瞧見了個三丈多寬的大門,碩大的匾額上隻放肆的揮霍了兩個大篆“花府”。
放眼望去,這一整條街仿佛就隻有這一個門而已。
“這……一條街為何隻有這一扇大門?”
花暖放不經意的指了指旁邊的小拱門道:“哦,那邊不是還有個偏門嘛!”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瞧見了一個大約一丈多寬的小門,但僅僅隻是個小門也依舊要比尋常人家的大門要寬闊許多。
“難道這整條街都是你的府邸?”
“嗯,還不止呢!後麵兩條街的那兩個大一些的閣樓也是花府的,隻是女皇有令,不允許在官道上建設房屋,所以隻能讓出一條路子來了。”
花暖放說的雲淡風輕,展黎卻在心裏暗歎這位公子的出身,待會兒若是見了花老爺和花夫人還指不定什麽樣呢!
走到大門前方知此門之大。
花暖放輕輕扣了扣門,很快便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隨即大門便在幾人費力拉扯下“吱嘎嘎——”的緩慢打開了。
“姑娘請!”
展黎略微拮據的邁著步子。
“謝謝!”
一聲謝謝過後展黎忽然被眼前的景色深深迷住了。
自她腳下延伸出一條石板路,除此路外再無其他小徑,遍地種滿了花兒朵兒,爭奇鬥豔的開著,在這個深秋時節,卻也開的那樣嬌豔。
“這……是怎麽做到的?”
她呆呆的走向一株水仙花下,愣愣的看著那怒放的水仙花,那花瓣仿佛能夠滴出水來,四周團簇著片片雪白,隻有那中間一簇是金黃色的花蕊,望著便會讓人忍不住喜歡到出神。
花暖放自她身後低低開口道:“早些年我去江南一帶,帶回了幾馬車的江南至寶‘炙炎土’,培在花下,可保花期永不過。”
“炙炎土?”她訥訥重複著。應該是很金貴的寶物吧!
“對,此土經久不涼,水遇之不蒸,炙熱卻不焦灼,用於培植花草最好。”
這法子還是曾經她用過的,隻是,不過是幾世以前罷了。
“公子果然蕙質蘭心,隻是不知府上雙親是否方便,既然來了,但請公子引薦,小女子也好前去拜見。”
花暖放先是一愣,隨即扯開一抹了然的笑容道:“父母亡故已久,家中隻剩我一人,無需拜見。”
展黎立即尷尬道:“不知公子命運如此多舛,抱歉!”
命運多舛?她怎會用這句形容詞來形容他?是因為他沒有父母嗎?若是論起來,當初可是她將她培植養大,那麽她還算作是她的母親咯?
從府衙大門被扔出後,浮緣一臉的垂頭喪氣。
搞什麽嘛!說了自己不是七星國的人了還施以重刑!最可惡的是當他就快要問出紫念在哪兒的時候,捕快們踹門而入,嚇得那個暖如花容失色,瞬間暈了過去。
哎!施刑就施刑吧!居然讓他滾釘板!滾完以後釘子全折了,他一點傷都沒有,隻是隨身的衣物破了而已。
那個勞什子的縣官,居然還不依不饒的上夾棍,最終的結果是,夾棍繩子斷了,他的手依舊完好無損。
折騰了一晚上,他受了縣衙內所有的刑法,將其所有施刑道具損壞,他隻是散了發,破了衣物而已。
當縣官看到那滿地破損的刑具以後登時嚇暈了。
“放,放,放了他吧……”說完這話,縣官便沒了下文,腦袋一歪,暈倒在了一旁的縣官夫人懷裏了。
那縣官夫人扯著公鴨嗓大喊道:“沒聽大人說嗎?放了他!趕出去!”
蘭花指一指,他瞬間被掃地出門了。
真是的,還得重新置辦一身衣物,著實麻煩。
隻是包袱中的銀票也不知去向了,隻能穿著這身破損的衣物,狼狽不堪。
……
逍遙坊地下室內卻是另外一番場景,暖如身著一身深黑色長衫,腰係金絲軟腰帶,側立於床榻前。
看到床上的人兒蹙了蹙眉,他立刻上前,但見紫念微眯雙眼,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程曦!水!”
“嗯?啊!”被點到名字的某男立即清醒過來,遞過一杯早已倒好且晾的溫熱的茶水。
暖如順勢將紫念扶起,接過茶水,遞到了紫念唇邊。
從上麵看,她的睫毛修長,像兩把小小的扇子一樣,撲閃著。
飲過茶的紫念唇角還殘留著水跡,眼神卻明亮了許多。
“暖如。”她低聲喚著他的名字。
“我在。”他輕輕將她放下,躺好,又為其拉了拉被角。
兩人相互對視了良久,卻再沒了下文。
看得程曦目瞪口呆,不覺有些尷尬。
“你們兩個什麽情況啊?都有千言萬語想說出口,怎麽到了關鍵時刻又都變成了啞巴?”
“關你什麽事?出去!”暖如黑著臉道。
惹來程曦一陣白眼。
待程曦識趣的走開以後,暖如才定了定神道:“明晚便是晦月了,你先安心在此修養,我會讓程曦為你輸送靈力,不必過於擔憂!”
紫念搖了搖頭道:“我擔憂的從來不是這些,而是你……”
“好了!你好生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不要考慮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知道她要說什麽,隻是他不想每次見到她都會聯想起那個冰冷的雪夜,這些年,他受夠了!
程曦探出小腦袋來,瞧著床上艱難起身的紫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紫念姐姐,你也不要難過,其實暖如表哥心裏是有你的,你別看他現在冷冰冰的,在你昏迷的時候他比誰都著急。”
紫念點了點頭,苦笑了一下。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她寧願這輩子都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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