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展府的大難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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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那麽篤定,你那個丫頭不會騙你?”文淵慵懶的倚在門邊道。

    “她的眼神澄澈如一汪湖泊,若是藏了什麽心思我又怎會看不出?”

    不管怎樣,她就是相信,如兒不會害她,一個在鯰魚獸爪子下救過自己的人,怎麽會加害自己?她一定是有什麽苦衷。

    “你還真是天真,小主人,莫要被表象所迷惑。”文淵撇嘴道。

    不會的,如兒不會害她,這是展黎心中唯一堅信的信念。

    半晌小棠終於從外麵回來了,可這表情卻一臉沉重,雙頰上還掛著淚。

    “小姐。”

    “怎麽樣?那個聶小姐何時離去?”

    展黎迫不及待的從椅凳上起身問道。

    看小棠的表情好像是受了什麽委屈又隱忍著,展黎不免有些著急。

    “你倒是說啊!”

    “回小姐,是小棠不好,不但沒有打探到消息,還被夫人發現了,罰了一個月的月錢。”

    看著小棠紅了的眼眶展黎暗暗歎了一口氣,若是如兒在的話定不會如此粗笨,不過看在那麽多好吃的點心的份上,就勉強饒了她吧!

    “罷了,你先下去吧!這兒沒你的事兒了。”

    展黎不免有些煩躁,抓起案幾上的美人餅就往嘴巴裏塞了一塊。

    “聶小姐?哪個聶小姐?”文淵疑惑道。

    “還能有誰,聶幔唄!”

    本是隨口一句話,竟令文淵驀的一下紅了臉。

    “乖乖,都追到府上來了?不會是要本王子負責的吧?我可是什麽都沒瞧見……”說到最後,文淵自己都沒了底氣。

    “誰問你瞧見什麽了,她來自然不會是來尋你的。”

    展黎皺眉道,完全不理會文淵的窘樣。

    “那是來做什麽的?”文淵疑惑。難道不是來找自己的?

    “伏妖唄,伏妖師不來伏妖還能做什麽?”

    聞聽不是來尋自己的,文淵一顆心終於放下了,不過,轉念一想,小主人為何對此人意圖如此明了?

    還想再說什麽,展黎已經朝外走去了。

    聶幔的到來令展黎十分不安,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萬不可出任何差錯,她已在此苦苦等待十年,就是為了讓暖放出世,若不能得償所願,那她再度輪回又有何意義?

    剛出了小院,迎麵便瞧見鄭氏陪同著聶幔朝著後花園而去了。

    不好!

    暗叫一聲不妙,展黎趕緊跟上了二人的步伐。

    眼睜睜看著聶幔進了花園,顧不得許多,展黎飛跑著攔在了她的身前。

    “聶姐姐!”

    “誒?是展黎姑娘啊!有何事嗎?”

    “姐姐莫要再往裏去了,花園常有毒蛇出沒,小心驚到姐姐。”

    展黎言辭閃爍道。

    聶幔掩唇輕笑了一聲。

    “你一個小女兒家的都不害怕,姐姐又怎會怕呢?”

    笑話,她一個伏妖師連妖都不怕,怎麽會怕那小小的毒蛇呢?

    語畢,聶幔便繞過了展黎,繼續朝著花園內走去。

    沒走幾步,聶幔竟尖叫出聲來,趕緊掩麵轉過了身來。

    正當疑惑之時,卻見文淵不知何時衣衫不整的站在了花園內,搞得鄭氏都不忍直視了,趕緊轉過了頭。

    “大師這是作甚?”

    鄭氏慌張,微微有些惱怒道。

    展黎看了看文淵那副騷氣的樣子心下了然,憋著笑看著他耍著鬼把戲。

    “在下本打算在房中沐浴,未曾想剛褪下衣物便有一隻大花貓叼走了在下的外衫,一路追到了花園,驚擾了二位,實在抱歉。”

    文淵雖說的客氣,但語氣裏未有一絲歉意,反而語氣裏有些得意的意味。

    “如此聶姑娘隨我到別處觀賞便是。”鄭氏見狀率先挪動步子朝外走去了。

    “嗯,展府應當還有其他景致吧!”聶幔羞紅了臉,跟隨著鄭氏即刻步出了花園。

    展黎忍不住掩嘴嗤笑。

    見二人走遠了,便放肆的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隻見文淵上衣大大的敞開,露出雪白的胸膛,綰褲鬆鬆垮垮的,仿佛隨時有可能脫落下來,臉上還掛著邪邪的笑容,瞧這形象也隻能用猥瑣一詞來形容了。

    “莫要再笑了!”文淵氣惱道,一張臉漲得通紅,原本之前並不覺得怎樣,卻被展黎的笑給弄得紅了臉。

    展黎聞言收斂了笑容,正色道:

    “大師怎麽會在花園?”

    “還說!”文淵一邊穿衣一邊道:“我見你如此慌張的朝著花園方向趕來便知不妙,方才出此下策,這花園之中到底是有何見不得人的東西,竟叫黎兒你如此心急的阻攔聶幔前來?”

    展黎隻是緘默,默不作聲的朝花園外走去。

    “大師還是不知道的好。”

    “喂!我可是幫了你啊~”文淵皺著一張臉道。

    “……”

    尾音尚未落地,展黎已經轉身離去了,再想說什麽也隻能換來一個瘦小的背影漸行漸遠。

    想不到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幼女,剛滿十歲的小孩子,冥冥之中卻總是有許多事情令其牽扯其中。

    聶幔在展府並未做過多的停留,日落前便自請離去了,隻是對展黎這個小丫頭還是有些念念不忘。

    “黎兒姑娘,若有一日你願意拜我為師便攜此玉佩去山中尋我,我……”

    “知道,聶姐姐出自伏妖古窟,靜心山上,是吧!”展黎瞧著聶幔,淡笑道。

    聶幔點了點頭,兀自將玉佩塞進了展黎的手中。

    “告辭!”見聶幔抱拳離去後,展黎在心中終於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端詳著手中的玉佩,不知是福還是禍呢?

    隻能說冥冥之中,確實是有定數的。

    可是,這一世為何與上一世完全不同了呢?是她自己心性的改變造成的嗎?

    細眉緊鎖,展黎終歸是將玉佩收好了。無論日後發生什麽,至少眼下是平靜的。

    默默看著聶幔遠去的背影,若再相見,終究是敵還是友呢?她倒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未等展黎尋到金奇將軍夫人的藏身之處,展家的大難卻臨頭了。

    右相司馬括聯合朝中大臣,彈劾展黎的父親展青雲通敵賣國,偏偏還搞得個證據確鑿無從抵賴。

    “臣冤枉啊!陛下!”

    朝堂之上,展青雲連連叩首,聲淚俱下,好不真誠,然而殷呈烈卻穩坐龍椅,一言不發,氣氛變得無比沉重,仿佛有萬千利刃懸在頭頂,隨時可能落下。

    隻聽得右相司馬括巧舌如簧,顛倒黑白,把個什麽豫南國的將軍與展青雲的書信往來盡數呈報於皇帝麵前。

    “請陛下明鑒,展青雲不可輕饒,這書信中盡是取而代之等謀逆的大逆不道之言,請陛下過目。”

    殷呈烈始終板著一張臉,看完了所謂的證據後,大手一揮,將書信盡數扔在地上。

    “展卿,給個解釋吧!”

    展青雲嚇得渾身發顫,隨手撿起一個距離最近的書信,打開來,看著這些陌生的字跡,展青雲連連叩頭。

    “這……這這這……這絕對是栽贓陷害啊!陛下,請陛下明鑒,老臣的筆跡絕非如此,若陛下不信可派人到臣家中取來書信比對。”

    “展青雲,你這廝真是無賴,這落款都是你的,還想抵賴?”司馬括當場怒嗬道。“陛下,莫要再聽這廝無恥狡賴。”

    殷呈烈冷著臉,在殿前踱步不止,最終還是下令讓宦官跑了一趟展府。

    鄭氏毫不知情,見陛下身邊的公公親自前來甚覺意外。

    不明所以的引了公公到書房中,公公取了筆跡也不多做停留,抽打著浮塵扭著屁股便離去了。

    彼時展黎正在花園中巡視花朵,右眼卻始終跳個不停。

    “黎兒,不好了,黎兒。”

    正心煩之時文淵卻大呼不妙的跑進了花園。

    “大師何事如此驚慌?”

    “方才宮中傳來消息,展大人被人參奏彈劾通敵賣國,證據確鑿,展府就要被滿門抄斬了。”文淵字字錐心道。

    “這,怎麽可能!!!”暴怒剛一出口,隻覺得胸口一悶,展黎隨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這場敵暗我明的爭鬥終歸是失敗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晌午。

    四周吵鬧不堪,外麵亂作一團,文淵默默地守護在她的身邊,見她醒來,趕緊道:“小主人,快想個法子啊!府中人聽到了風聲,都鬧著要逃走呢!”

    展黎蒼白著臉頰,看著文淵好看的五官皺作一團。

    “那你為何不走?難不成在這裏等死嗎?”展黎本一句無意的話。

    文淵卻定了定神,麵上的表情無比堅定道:

    “文淵是小主人的謀士,又怎能輕易離去?”

    展黎顫動了兩下睫毛,無論如何心中還是有暖意的。

    “依大師之見,此事要當如何?”

    “唯有一人可化解危機。”

    文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

    “何人?”展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左相金嚴國。”

    左相金嚴國,是金貴妃的父親,多年前被抄家下了大獄,左相生平就這麽一個女兒,心甘情願待在獄中也是因為金貴妃無恙,倘若金貴妃出了意外?不敢保證這隻老狐狸會不會傾其一切把帝都攪個天翻地覆,到那時,或許有機會趁亂救出展大人。

    這便是文淵這幾日思忖出的對策,可是,勝算卻並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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