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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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都不準走於朝陽暴喝一聲,飛撲來。 w w w  v w   赤裸的半身,一道道交疊猙獰的傷疤分外瘮人。

    蕭齊見狀,一個側身擋在程懇麵前,伸出雙臂將程懇死死護住,咬牙罵道,人渣,正愁沒機會好好收拾你,你倒自己送門來了

    蕭齊一邊罵,一邊環顧四周。他倆現在在房間正央,離大門有個十來步的距離。

    呸於朝陽啐了一口,臭娘兒們,回回都有人護著次是老子沒有防備,今天,哼,連你們兩個一塊兒解決

    慘白的燈光下,於朝陽手裏的水果刀明晃晃的叫人心慌。他漏出一個陰測測的笑,慢慢地向蕭齊二人靠近。

    你敢試試看,我今天非要親手抓住你,送進局子裏關一輩子蕭齊身形未動,探手捏了一把程懇的手心,示意她往門邊跑。

    於朝陽覺出蕭齊的用意,往門口的方向晃了晃,堵住了程懇的退路。

    不自量力等著,我t先結果了你這小子,再好好爽這個臭娘們一把,也不枉老子辛苦設計這麽一出於朝陽說著,又往前逼了一步。臉的笑極其猥瑣,任誰都能猜到他腦子裏的齷齪念頭。

    程懇緊緊拽住蕭齊的衣角,身子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畜生,你t嘴巴放幹淨點兒蕭齊怒目圓睜,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恨不得衝前去,一腳將於朝陽撂翻,再捶個半死。可此時程懇在他身後,他不得不有所顧慮,不敢輕舉妄動半分。

    眼見於朝陽步步緊逼,蕭齊心裏越來越急,手心裏潮熱一片。屋子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可供格擋的事物。那刀子有半尺長,硬拚肯定會受傷。他自己倒不要緊,隻是程懇,他怎麽可以讓她受到半點傷害。蕭齊暗暗盤算,實在不行,他隻能將於朝陽撲倒在地,換程懇一個逃跑的機會。

    於朝陽,你別亂來。程懇的聲音有些抖,難道你真想在監獄裏過一輩子嗎

    閉嘴於朝陽突然被激怒,呼的一聲,手的刀子風一樣地從蕭齊眼前劃過。

    蕭齊趕緊護住程懇,往後蹬蹬退了兩步。

    於朝陽拿手點了點胸前的傷疤,臭婊子,拜你所賜,老子今天要加倍奉還

    嘩啦,又一刀刺了過來。

    蕭齊側身躲了一下,有些狼狽。

    於朝陽拿舌頭舔了舔刀尖,殘酷地一笑,麵前兩人如同他眼裏待宰的羔羊,這感覺讓他既瘋狂又痛快。

    蕭齊知道於朝陽已經瘋了,跟他講理已是不可能,而這樣躲躲閃閃也不是辦法,隻能找機會和他近身一搏,奪下他手的刀子。

    蕭齊抓起程懇的手,使勁捏了捏,忽然將她往門口的方向撥了一把,快走自己則一個飛撲,順勢將於朝陽往後推了一個趔趄。

    於朝陽顛顛退了兩步,剛一穩住身形,便操起手的刀子朝蕭齊衝過來。

    蕭齊這次沒有避開,雙手一握,將於朝陽拿刀的右手死死攥住,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程懇一邊踉蹌著往門口跑,一邊回頭毫不鬆懈的盯著近身肉搏的兩個人。

    嘶啦。布帛劃破的聲音,程懇心裏一緊,蕭齊的襯衣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眼看著明晃晃的刀尖離蕭齊的心窩越來越近,程懇慌極了,手足無措地停在原地,好不容易看到立在牆角的一塊木板。她一把操起木板,幾步衝去,劈頭蓋臉地朝於朝陽頭砸去。

    於朝陽一邊躲,一邊瘋狂地揮動手的刀子。

    程懇,蕭齊篤篤的敲門聲響起。

    曾黎蕭齊大呼一聲。

    在,他們在裏麵曾黎的聲音異常焦急。

    接著,便聽見咚咚地砸門聲。

    於朝陽見來了人,一雙眼變得血紅,額的青筋蹦起,齜牙咧嘴地朝著蕭齊猛撲來。

    幾乎用盡全力,蕭齊才死死攥住了幾近鼻尖的刀鋒,咬牙對呆立在原地的程懇喊道,快去開門,快去啊

    程懇拔腿跑,一直衝到門口,雙手抖得停不下來,好不容易才撥動門鎖,將門哢嚓打開。來不及看門外的人一眼,程懇又一刻不停地衝回蕭齊身旁,抓起木板想要幫忙。

    此刻,蕭齊已被於朝陽逼到牆角,手臂數道劃痕,滲出鮮紅的液體。他咬著牙,一張臉漲得通紅,汗滴順著額角不停地往下掉。

    不許動警察門口唰唰站進來幾個製服整齊的警察,放下武器

    程懇暗自鬆了口氣,卻看見蕭齊蹬蹬往後退了兩步,手一道刺目驚心的大口子,鮮紅的血汩汩地往外冒。他緊皺著眉,似乎在強忍著劇痛。

    在這個空當,於朝陽已經發瘋似地朝著蕭齊補了第二刀。

    不要程懇尖叫一聲,腦子裏幾近空白,用盡畢生力氣,她猛地撲開了蕭齊。

    程懇伴隨著曾黎的痛呼,程懇痛苦地皺起了眉,歪歪扭扭地倒在地。

    啊蕭齊不敢相信地盯著倒在身旁的程懇,幾秒之後,一個箭步衝前去,飛踢一腳,將於朝陽踹翻在牆。

    蕭齊欺身前,一拳砸在於朝陽的鼻梁,又一拳砸在他的眉心。雨點般的拳頭瘋狂地砸在於朝陽的頭臉身。拳的疼痛一陣陣傳來,卻遏製不了蕭齊心的劇痛。

    蕭齊,快停手,蕭齊曾黎衝前來,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身旁的程懇輕輕哼了一聲。蕭齊猛地清醒過來,將於朝陽推翻在地,飛撲到程懇身旁。

    心心,你怎樣蕭齊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撫她蒼白得幾近透明的臉龐。

    她的胸口還紮著水果刀,前襟鮮紅一片。額冒出一顆顆汗珠,身子簌簌顫抖著。

    程懇微微張了張嘴,笑得極蒼白,我沒事,蕭齊。

    快叫救護車叫救護車蕭齊衝著曾黎大喊。

    救護車裏。

    曾黎呆呆地望著麵前滿身是血的兩個人。

    蕭齊跪坐在程懇身旁。他根本不敢動,隻能束手無策地捧著程懇的臉,一遍遍地親吻她的額頭。

    傻瓜,為什麽要衝來為什麽這麽傻

    程懇又淺淺地笑了笑,聲音微不可聞,看到你沒事,好了。

    一字一句,清晰如雷鳴,狠狠打在蕭齊心。

    蕭齊的淚瞬間湧了出來,任何時候都來得洶湧,鋪天蓋地。

    對不起,對不起他的淚落進她的鬢角,雙唇不住地顫抖。

    程懇奮力舉起手摸了摸蕭齊的頭,嘴唇動了動,慢慢地合了雙眼。

    心心別丟下我,別再丟下我蕭齊哭求著,你還沒有好好聽我道歉,還沒有重新接受我,還沒有親口對我說你愛我,你不可以這麽離開我

    蕭齊淚流不止,絮絮叨叨地說著愛語,仿佛隻有這樣,他的心痛和後悔才能減輕。

    心心,我愛你,你知道的要更早,更早。你都不記得了吧,大二開學不久,我你們家玩,你躲在房間裏偷偷摸摸地串珠子,被我抓了現行。那一刻你的眼睛閃耀過天的星星,照得我的整顆心都亮堂了起來。

    我起初並不相信我喜歡了你,也躲了幾天,還想著把你永遠當妹妹。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你像一張密密麻麻的,將我罩得死死的,我根本逃不掉,也不想逃。我隻是後悔,為什麽沒能早點告訴你,為什麽沒有緊緊將你攥在手心裏。

    說來可笑,我這人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做什麽都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久而久之,周圍的人都這樣說,而我也真的以為是這樣。直到那年寒假,我們吵了架。除夕夜,你偷偷跑出去見那個人。你一定不知道吧,我那時跟在你身後不足兩米的地方,眼睜睜地看著你撲進他的懷抱,親吻他,回應他。我人生第一次嚐到了心痛的滋味,像被人掐住心尖,不斷地拉扯。

    我想找你和好,可自尊心不允許。拿到交換生申請書的那一晚,我對著你的屋子站了一夜。我對自己說,把你當妹妹吧,一輩子的親妹妹。

    蕭齊哽咽著,對麵的曾黎已經泣不成聲。

    可是,你這麽美好,他卻沒能好好珍惜你。我從國外回來,知道阿姨出了事,急衝衝地跑到你家,將你從漆黑一片的屋子裏抱出來。看著你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的心都要碎了。我小心翼翼的照顧你,暗自發誓不讓你再受一點點傷。

    天可憐見,你終於開始正視我,正視我對你的感情。我一邊歡喜,一邊又惴惴不安。終於,那個寒冬的雨夜,你對我說,我們試試吧。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是我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動聽的情話。

    心心,你那時候常常說我幼稚,嫌我黏人。我嘴不屑,心裏卻想著要加倍地寵著你,對你好,讓你再舍不得離開我。後來,我們吵架,分手,又再和好。我明明知道你在盡力地靠近我,卻還是不能放心,所以我變著法兒地催你跟我結婚,甚至還想著把你關在家裏,不讓示人。

    你一定不相信吧,一向驕傲自負的蕭齊,也有害怕的事情。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公司,我都能運籌帷幄柔韌有餘。可唯獨對你,對你的愛,我全無把握。所以,當我看到你仍留著他寫給你的紙條送你的珠子,我瘋了。我本想拿著它們去質問你,向你要一個答案,可是我不敢,我隻能裝傻,可我又不幸地看到你們擁抱在一起。

    心心,我錯了。你的愛,不早滲透在平日的一點一滴了嗎你依賴我,陪伴我,跋山涉水地來找我,原諒我的逼迫,委屈自己遷我,還願意為我生孩子。心心,我是有多傻,為什麽到你離開我才真真正正地明白你的心意。

    心心,你是有多傻,才會為了我這樣一個傻瓜,奮不顧身。

    求你,別再離開我,永遠也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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