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白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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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哲很快發現,他這算是立了個大大的flag。
嗯,他是被他自己說的話打臉了。
一語成讖。
烏鴉嘴。
他是沒有去存心找事,可擋不住有事找上自己啊。
雖然他是重生人士不假,可他的生活就不是正常向的重生。
這就是一部亂七八糟的聊齋靈異片。
大文豪水晶宮幸福人生什麽的,真不是他生活的重心。
平平淡淡波瀾不驚什麽的,都是幻覺,都是假象,都是奢望。
這不,原本沒打算作死找事的他,莫名其妙的就被事兒給找上了。
那是一節語文課,左哲端端正正的坐著,似乎在認真聽講,卻已經是神遊物外,小心思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就在恍恍惚惚半夢半醒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一隻雪白的鴿子。
這鴿子全身上下就沒一根雜毛,白得很優雅不說,看上去還有幾分晶瑩剔透的感覺。
那韻味,就像它根本就不是在紅塵俗世中打滾的東西,倒像是來自九天之上的神鳥,大有縹緲出塵的意思。
它就那麽正大光明的從教室門口飛了進來,堂而皇之的從講台上飛過,呼啦啦的穿過窗戶沒了蹤影。
左哲那散漫得失去焦點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差點沒把眼珠子掉到桌子上去。
這特麽哪裏來的白鴿子,居然囂張成這個樣子?
教室裏在上課好不好,老師在講課好不好,同學們在聽課好不好。
那麽多算眼睛都在盯著講台上,你這麽大搖大擺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飛過去,就不怕給人順手揪下來扒光了做燒烤?
再一轉念,得,那麽多雙眼睛,居然對這漂亮得不行的家夥視若無睹?
拜托,這可是雪白優雅晶瑩剔透縹緲出塵的白鴿子哎,你們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語文老師的課,就那麽引人入勝,就講得如此這般的好麽?
話說這麽大一隻鴿子,就算顏值沒那麽高,在這課堂上也應該相當之吸引眼球的才對吧?
難道這麽多人全都是瞎子?
呃,難道說,這麽多人這麽多雙眼睛,全都沒看見那家夥?
左哲揉了揉眼睛,然後後知後覺慢了不止一拍的反應過來。
剛才飛過的白鴿,分明就帶著淡淡的妖氣。
這妖氣什麽的,倒不是跟傳說中那麽邪乎的東西。
隻是一種讓人覺得反常的氣息罷了。
一看就覺得鶴立雞群與眾不同的那種。
反常,即為妖。
凡是看上去不那麽正常的東西,凡是自己感覺不對勁的事物,都可以說是有妖氣。
沒等左哲琢磨明白,先前飛過的白鴿子,又正大光明的從窗戶飛了進來,堂而皇之的從講台上飛過,呼啦啦的從門口飛了出去。
那麽多雙眼睛,還是視若無睹。
那麽多個人,還是視而不見。
這還隻是個開始。
接下來,那隻鴿子就像上癮了似的,呼啦啦的飛過來,呼啦啦的飛過去,短短一節課的時間,居然在教師裏飛了十多個來回。
沒有人看到它的存在,除了左哲。
這就有些尷尬了。
那麽大那麽白那麽鶴立雞群有妖氣的一隻鴿子,在眼前呼啦啦飛過來呼啦啦飛過去的,左哲還真做不到視而不見。
所以他的眼珠子就滴溜溜的轉過來,又滴溜溜的轉過去,連腦袋也跟著轉過來轉過去的,一節課下來居然連脖子都覺得酸酸的。
禿頂的語文老師下課離開的時候,用別有意味的眼神看了左哲一樣,看得左哲頗有如坐針氈的感覺。
好吧,老師早已經發現了他混吃等死不學習的本質。
不止這位禿頂的語文老師,其他任課老師,也早知道了這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主兒。
之所以沒人把他拎出來提問罰站或者做思想工作,不是不負責,不是不在意,隻是不想惹麻煩。
開學報名的時候,左哲是青夜語梁青霞還有胡夢嬌三個人一起陪著來的。
三個堪稱絕色的女子,隨便走到那兒都是吸引眼球的存在。
有人注意,她們的底細自然不是什麽秘密。
梁青霞倒也罷了,青夜語胡夢嬌的底細,卻是能讓注意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理所當然的,順理成章的,左哲在老師眼裏,就成了靠山夠大夠硬的關係戶。
學校領導甚至隱晦的給高一二班老師打過招呼,讓他們不要多管左哲的閑事。
要不左哲也不可能那麽任性那麽隨心所欲。
不說別的,光是他上課走神下課不寫作業,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有後台有靠山到底不一樣,不枉左哲開學的時候給青夜語下發的任務。
狐假虎威嘛,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要不是有足夠的自由,要不是可以任性隨意,這書,左哲還真未必會來讀。
沒辦法,現在的他就是個披著少年皮囊的老男人。
真要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真會死人的。
記得重生前他就做過重生的夢,夢到回到了學生時代,夢到在考場上考試,試卷上的題目沒一道會做,急得是滿頭大汗來著。
這下真重生了,他可不想真為了考試滿頭大汗。
看看美女發發呆還差不多。
可他沒想到,這美女都沒看夠,怎麽就莫名其妙的看到了一隻招搖過市的白鴿子。
“你剛才……是不是看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
美眉同桌用筆頭輕輕戳了戳左哲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
就知道自己的小動作瞞不過她,就知道有變身基礎的她也能感覺到些許的不對。
左哲側頭斜眼而望,映入眼簾的是樂顏那頗有些詭異的眼神。
和下課離去的禿頂語文老師差不多,都是那麽的意味深長。
“泥奏凱,我不跟胸小的人說話。”
覺得蛋疼的左哲,差點就一句懟了過去。
終歸是沒有。
到底是心軟。
我真是個好人。
左哲無可奈何的給自己下了最終評語,然後揚起了秀氣的眉毛,回答得幹脆利落。
“沒有。”
哪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那隻趕場似的白鴿子?
拜托,人家雪白雪白雪雪白的跟美女的玉腿一樣,哪裏不幹淨了?
做人要有良心,不能隨便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