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勇利走的第N天,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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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獎賽結束後,緊接著就要為各國的國內比賽做準備了。

    在勇利回國參賽後,維克托突然覺得不太對勁,查了一下全日本花滑錦標賽的賽程安排,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生日前他豈不是回不來?!”

    波波維奇對於維克托的遲鈍簡直歎為觀止:“你才知道跟全日賽基本是衝突的嗎?”

    “……因為勇利說是生日禮物,我就沒往時間衝突上想。”維克托有點糾結自己為什麽不早點意識到這個問題,“早知道他臨走前說什麽也要提前要到禮物。”

    “以前怎麽沒見你這麽在意生日禮物的事……”波波維奇有點奇怪,“都是大家要給你慶祝,你自己從來不在乎。”

    被這麽一說,維克托也有點恍然的感覺。他本身並不是多麽在意生日的人,父母也是一樣,而俄羅斯人又通常不過12月25號的聖誕節,如果沒人提的話,這一天就跟往常一樣普普通通隨隨便便地就過去了,他還真的很少有這麽期待過生日的時候。

    自己最近好像的確有點奇怪,維克托冷靜下來後就回到了自己以前對生日漫不經心的態度,全身心地投入到練習中去,但心中還是對勇利的生日禮物隱隱懷有期待。

    因為波波維奇的生日隻比維克托晚一天,所以慶祝會是合並的。從二十五號晚上一直到二十六號淩晨,大家通宵給兩個人慶祝。

    雅科夫拿出了雙份共四個禮物遞給他的愛徒們。維克托和波波維奇都有點茫然,但看到包裝紙上的名字就明白了。

    “勇利把禮物寄放在你這裏了嗎?”維克托驚喜地問。

    波波維奇已經開始拆包裝了,發現勇利送給他的是一本翻譯自法國的戀愛指南。他的心情很複雜,覺得自己的小師弟恐怕對他有什麽誤會,不過……

    “……好吧,還是很有用的。”波波維奇不甘心地承認自己的戀情的確又一次出了問題。

    維克托拆開後發現裏麵是一張光盤。他稍微一想勇利之前說要送的什麽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於是維克托將光盤小心收好免得壓著,繼續回來吃吃喝喝,隻是他的心思已經完全飄走了,恨不得馬上回去看看光盤裏的內容。

    等他好不容易坐到電腦麵前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六號的淩晨,平時這個時間他已經睡了,但現在他卻十分精神地等著讀盤。

    畫麵很快就出現了,維克托一眼就看到了勇利穿著一身黑站在冰場上,注意到鏡頭後滑了過來,笑容有些靦腆。

    “等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應該是過生日了吧……生日快樂,維克托。我到時候可能不在,所以提前錄下來,大概會找人轉交給你。那麽,接下來就開始了。”

    維克托心情緊張又激動。他當時隨口一句想要勇利給他編舞,沒想到勇利竟然答應了,而他現在就將要看到這個專門為了編舞的節目。

    他倒是完全沒考慮過勇利要是編舞不合他胃口怎麽辦,對勇利有著迷之信任。

    樂起,勇利也開始了動作。

    這是一首充滿熱情與自由的曲子,合著吉他的主旋律,活潑的響板點綴其中,仿佛真的有人在跳弗拉明戈般拍手與跺腳的聲音也有節奏地混入了編曲。

    看著勇利幾個印著異常鮮明的弗拉明戈元素的動作,讓維克托很快就回憶起了跟勇利一起出去玩結果遇上了街頭舞蹈的那天,他還曾經說過以後有機會想試試融入弗拉明戈,沒想到勇利這麽快就實現了他的願望。

    很快樂曲就進入了後半段,原本負責旋律的隻有單調的吉他,幾個短暫的停歇後,激越的小提琴聲驟然加了進來,之前隱隱壓住的更大的熱情爆發了出來。

    勇利踩著跺腳的節奏滑出了一套非常華麗的直線步,中間插入了兩三次像是跳舞一樣的旋轉,還配合著舞動手臂擊掌來應和音樂。

    看得出他對弗拉明戈十分了解,很輕易地就講弗拉明戈元素編入了動作,而且因為並非比賽節目看起來更加不拘一格充滿想象力,若不是那幾個跳躍,就算說是冰舞都沒問題。

    那揮灑自如的身姿散發出的魅力足以讓人忽略掉一些細節方麵的瑕疵。

    維克托眼神亮晶晶地看完,隻恨樂曲時間太短,他還想看看勇利能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呢。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人分享自己的心情,可惜室友在日本,維克托隻好可憐兮兮地編輯短信,然後看著自己發出去的成果十分不滿。

    這些幹巴巴的話語根本無法表達自己的驚喜與快樂,但俄羅斯跟日本有時差,他也不好去打擾勇利的睡眠。

    而且跟這份用心的禮物相比,他之前送給勇利的生日禮物隻是送了一套勇利一直想要的遊戲主機,明明是個不錯的選擇,一對比就莫名感覺差了幾分意思。

    維克托·不差錢·尼基福羅夫痛心疾首,決定好好研究一下勇利的興趣愛好,爭取明年送個真正意義上的用心考慮過的禮物。

    沒想到的是,他剛打算重播,手機就發來了來自勇利的短信:“生日快樂。”

    維克托有點高興,雖然視頻裏勇利已經祝賀過了,但跟這種還是不一樣。他算了算時間,還是沒打電話,隻是發了短信:“你起這麽早?”

    “隻是醒得早,沒起床。你還沒睡嗎?”

    “馬上就睡了。”維克托發完後覺得還有話沒說完,又急匆匆地發了第二條,“這套編舞太棒了!你確定送給我了嗎?我拿來當下賽季的表演滑怎麽樣?”

    勇利隔了一會兒,回了一條:“你喜歡它就好,已經送給你了,隨你處置。”

    大概是文字看起來太冷冰冰的感覺,維克托有點欲求不滿,想馬上見到勇利麵對麵說話,可他知道這不太現實,考慮到對方醒了沒起床,他就退而求次地選擇了打電話,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我本來是想改一改直接當短節目的,但是那些非規定動作去掉後感覺像是少了什麽,不過作為表演滑它就完美了。”維克托遺憾地說。

    “你想讓它變成短節目,雅科夫還不一定同意呢。”勇利開玩笑似的回複他。

    可能是早上醒來後還沒喝水,勇利的嗓音比平時聽起來要低啞一些,還因為電流而有著微妙的質感,維克托聽著都有種新奇的感覺。他沒有打太久電話,聽到勇利那邊有人說話了,他就結束了通話。

    維克托洗漱後躺到床上,之前的興奮不知何時消失了,莫名的不愉快堵在了心頭。

    他有點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也想不出自己是在不爽些什麽。

    最後也隻是感慨。

    “……嗯,果然還是麵對麵說話比較好。”